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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天!她怎麼了?她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就跟洞房花燭夜的情況有點兒類似,又似乎有點兒不盡相同。

    這一次她的身體好像被火燒到一般,熾熱的程度比起洞房花燭夜的情形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最近她的身子一直在起變化?她該不會命不久矣了吧?

    嗚……不要啊!她還沒得到幸項的愛,她還想和他天長地久呢!

    “侍衞大哥,柴房就在這兒了,快進去幫幫人家嘛!”柴房外倏地傳來秋荷嬌滴滴的聲音,“一會兒等你劈好了柴,人家就陪你纏綿一整夜。”

    “你説的哦!一整夜!嘻嘻……”侍衞好色地戳掌笑着。

    “是呀,一整夜,絕不騙你……快進去幫幫人家嘛!哎呀,死相,偷摸人家……討厭啦,快進去嘛!”

    “秋荷……救……救我……”蘇舒意識模糊地望着在她眼中變得愈來愈狹隘的屋瓦,拼了命地想要向秋荷求救,卻意外地發出細若蚊蚋的嬌吟。

    一開始沉重又痛苦的暈眩感,逐漸轉為慾火焚身,她開始覺得自己空虛得好難受,非常渴望幸項能夠撫慰她的身體,渴望幸項來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咿呀——”柴房的門被人一手推開,侍衞持着狼煙戟走了進來。

    “侍衞大哥,好好享用啊!秋荷祝福你。”秋荷説着,把柴房的門給關了起來。

    “救、救我……爺,我要爺……救我……”

    “咦?這什麼聲音?女人?”侍衞一踏進柴房,耳邊立刻聽見女人細碎又迷人的嬌吟,讓他整個人莫名亢奮起來,雙掌合在一起猛戳,“哦呵呵呵,讓我瞧瞧又是哪個好色的死丫頭啊?我今晚真是賺翻了,先是秋荷,這兒又有現成的……呵呵呵!小姑娘,不用急,爺我這就來了……”

    侍衞還沒看清楚卧在稻草推裏究竟是什麼人,光是聽見女人誘死人不償命的天籟之音,下腹就有了亢奮的反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秋荷一面狂笑,一面狂奔向貝勒爺的廂房。

    她絕對不能錯失這良好的時機!

    侍衞年輕氣壯,又是個好色鬼,一定會禁不起誘惑,一口把蘇舒給吃了!

    哈哈哈!蘇舒!你今天死定了!

    “砰!”秋荷撞開貝勒爺的房門,飛也似地衝向卧炕。

    見幸項還在牀上睡着,秋荷不顧一切地用力搖晃他的身體。

    “貝勒爺!快醒醒呀!大事不好了!貝勒爺!你快醒醒呀!”

    幸項被驚醒,睜開惺鬆的睡眼,“發生什麼事了?”

    “大事不好了!貝勒爺!”秋荷一臉驚慌地道:“剛才我去柴房,看見福晉她……福晉她……”

    幸項以為蘇舒出事了,嚇得整個人自卧榻上彈起,一把掐起秋荷的手臂,憂懼地問道:“舒兒怎麼了?她是不是又不聽話跑去劈柴了?她是砍斷了手臂還是指頭了?你快説!快説!”

    “不是!不是!福晉她……”秋荷故作羞赧地道:“福晉她揹着貝勒爺,不知羞恥地勾引侍衞,現下兩人去了柴房,做出不知羞恥的勾當來,不小心被秋荷給撞見……”

    “混帳!你胡説!”幸項不自覺地加重手的勁道。

    他絕不相信蘇舒會紅杏出牆,他心裏很清楚,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完全滿足她所有的需求,她不需要去找別人!

    “是真的!秋荷沒有騙爺!”秋荷着急地抓着幸項粗獷的臂膀,用力搖晃着他,“不信你去看啊!他們現下就在柴房裏……”

    “該死!給我滾開!”雖然幸項告訴自己要相信蘇舒,但秋荷每一句話都刺激到他,讓他再也控制不住瞬間爆發的怒火和妒意,一腳將秋荷狠狠踹開。

    真是蕩婦!要是被他當場抓姦在牀,這小蕩婦就死定了!幸項怒氣衝衝地往柴房的方向大步邁去。

    “呵呵呵,小姑娘,不急,爺我來啦……”侍衞色迷迷地靠近稻草堆,正要餓虎撲羊——

    “爺,救我……我要你……爺……”

    卻驚見蜷縮在稻草堆中的不是別人,正是嬌貴可人的福晉。

    “啊!福晉!”侍衞受驚地大叫一聲,一連連退了好幾步,迅速與福晉拉開了距離。

    她滿面通紅,似乎很熱似地猛撕扯着自個兒的衣襟,粉嫩的小嘴裏呼出迷人的嬌吟,可憐兮兮地輕輕啜泣。

    停擺在他心上所有的慾望狂潮,剎那間退得一乾二淨!

    “福晉,你怎麼了?福晉……”侍衞滿腔焦灼,卻不敢靠近她一步。

    “我好熱,好熱……我好想要……爺,快叫爺來……我要爺……快……”蘇舒熾紅的小嘴催情地狂吟。

    “好好好,別急……我即刻去叫貝勒爺來……你別急……”侍衞以前在江湖上混過,見過不少世面,立刻察覺福晉的怪異,那模樣顯然是被下藥了……該死!該不會是秋荷搞的鬼吧?該死!秋荷怎麼可以拿他當替死鬼?竟然把他騙來這兒!

    就算他色膽包天,也不敢對福晉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啊!要知道侵犯福晉,可是要被滿門抄斬的啊!他一丁點兒都不敢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正準備持狼煙戟離去,柴房的門卻被人一腳大力踹開!

    怒不可遏的幸項如強烈颶風般捲入,一雙火焰般的犀利黑瞳惡狠狠地落在侍衞身上。

    侍衞嚇得臉色蒼白無比,渾身瑟瑟發抖,雙膝一滑,跪在英挺卓絕的貝勒爺面前,狂顫的身體跟着五體投地地伏在地上,那張蒼白的臉孔幾乎吻上地面。

    “貝勒爺開恩!貝勒爺饒命!”侍衞被嚇得面白唇顫,只差沒肝膽俱裂。

    “你何罪之有?”幸項的薄唇硬生生地往上勾。

    “我……”侍衞已經泣不成聲了,“小的自知罪該萬死,但是,小的敢肯定福晉已經被人下藥了!小的正要去找貝勒爺前來救命,貝勒爺就……小的懇請貝勒爺明察秋毫,小的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對福晉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求爺開恩!求爺饒命啊!”

    幸項眯起如鷹般鋭利的眸子,一句話也不哼,倨傲尊貴地細細打量着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衞。他穿着整齊,那把狼煙戟亦似乎不曾離開過他的手……

    “爺,救我……”蘇舒細若蚊蚋的嬌吟與啜泣一陣陣響起,引起了幸項的注意。

    他的視線落在蜷縮在草堆裏的蘇舒,她正無力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卻怎麼也扯不開衣領,只是不斷難受地啜泣……

    幸項目不轉睛地看着蘇舒,那紅通通的雙頰、醉人的星眸、撩人的神情,在在顯示出她的不尋常,雖然他精力旺盛的身體已經因她的嫵媚而起了強烈變化,但他仍然可以很有理智地分析事情。

    雖然秋荷前來通報説福晉與侍衞在柴房中偷情,然而,蘇舒的神態説明了她是被下藥的,而且藥性已經發作……而侍衞理應寸步不離地堅守着崗位,卻不尋常地出現在這兒,且衣衫整齊,還嚇得險些兒破膽……

    這不禁引起幸項一連串的臆測——對蘇舒下猛烈春藥的兇手正是秋荷?她打算讓蘇舒背上不貞的罪名,當蘇舒紅杏出牆的罪名成立,他勢必會休了蘇舒,到那時候,秋荷自以為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坐上福晉的位子?

    思緒遊走至此,幸項緩緩地閉上黑眸,一手指着柴房門口,對侍衞下令:“你!給我捂着雙耳爬出去,記住,出去之後立刻活擒秋荷,將之關進地牢,沒我的手諭,誰也不準靠近地牢一步!”

    蘇舒是他一個人的,佔有慾強烈的幸項吝嗇到不準其他男人碰到她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就連宛如天籟般動人的嬌媚吟聲也不與其他男人分享。

    “喳!”侍衞強壓下驚恐的心,把狼煙戟夾在腋下,雙手捂着耳,伏在地上慢慢地爬出柴房,並輕輕把門給合上。

    侍衞走後,幸項心疼又不忍地將嬌軀炙燙的蘇舒擁入臂彎之中。

    蘇舒被狂烈的慾火折磨得非常痛苦難受,一被幸項擁入懷裏,她便用玉臂環繞上他的頸項,小嘴飢渴地襲上他的唇,貪婪地吸吮着。

    “爺……”蘇舒星眸半掩,呵氣勝蘭地呢喃着,纖手每到一處,他的遮蔽物就少了一件。

    “舒兒。”幸項的心被她弄得熱血沸騰,而她迷亂的神情又教他憐惜萬千。

    “噓,爺,別説話,快佔有我,舒兒好想你。”蘇舒掀開他的衣服,纖手探入他的胯下,一感受他驕傲昂揚的硬挺便歡愉不已地嬌吟。

    “舒兒……唉!”

    “爺,吻我……”

    幸項把她的小嘴含進嘴裏吸吮,巨掌以折磨人的緩慢速度繞上她的酥胸,激狂地大力揉搓掐弄着。

    除了當解藥滿足她,他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但一想到她是被奸人所害,他的情緒就激動不已,令他難以安心。

    蘇舒歡愉地直顫抖,渴求地嬌吟着。

    ……

    硬如鋼鐵的碩杵被她的小穴吞噬又吞噬,一次又一次……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裏,一盞小小燭火映出幾道高大的人影,健碩挺拔的幸項來到地牢,身後帶了幾名侍衞。

    秋荷一看見幸項,立刻痛哭失聲,雙手抓着欄杆,把欄杆搖得喀喀作響。

    “貝勒爺開恩啊!秋荷是被冤枉的!貝勒爺開恩啊!”

    “被誰冤枉?你又犯下什麼罪?”幸項富磁性的温柔嗓音在地牢裏響起迴音,他雙手背在背後,胸膛直挺挺的,高高在上的姿態顯得唯我獨尊。

    “我沒有給福晉下藥!我是被福晉冤枉的!”秋荷仍企圖掙脱出一條生路。

    幸項深邃的黑眸莫測高深地瞥着她,唇邊勾勒着一抹笑,這抹笑意看起來一點都不温和,反而顯得嚴厲冷凜,“你知道嗎?沒人説你給福晉下藥,舒兒至今也還不知道自己被下藥,你倒是自己全招了,也好,省下拷打逼問的程序。”

    “啊!”秋荷緊握着攔杆的雙手倏地無力地垂落,臉色蒼白地凝視着眼前俊美無比的男人。

    “我不會把你處死,更不會放你出去,我要你——慢慢地死在這地牢裏。”幸項俊容上仍保持着一抹笑靨,眸光卻霸道得宛如一隻猛獸,慢慢地、深深地望進秋荷的瞠孔裏。

    秋荷萬萬也料想不到自個兒精心策劃的計策會失敗,不但被幸項識破奸計,還悲慘地被關在地牢裏,從此之後,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裏,永遠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終其一生……

    梅花開了,院子裏的石板小徑積上一層厚厚的冬雪,整個京城全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風雪裏。

    今年冬天對碩親王來説,是最叱吒風雲的一年。

    自從幸項參政了之後,碩親王在朝的政治權勢迅速擴大,幾乎到了可呼風喚雨的地步,而幸項也沒再“發病”,他的“怪病”幾乎可以説是“不藥而癒”。

    雖然幸項至今仍不肯和王爺説一句話,但王爺已經很心滿意足了,王爺深信,不久後的將來,結在幸項心上的怨恨,也會像幸項身上的怪病一樣,逐日消失不見。

    而當幸項在朝廷裏的勢力一天比一天大,蘇舒在府中的日子就過得生天比一天更加寂寞難熬。

    因為幸項總忙到很晚才回到府中,又不准她做家事,她只好無聊透頂地待在房裏學繡花,內心深處有種很寂寥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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