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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幸項被她奇怪的反應引起注意,放下毛筆專注地凝望着她,意外地發現她香汗涔涔,“你今兒個都在忙什麼?怎麼到現下還沒沐浴更衣?還滿頭大汗?”

    “晌午過後,我就一直在忙着了。”蘇舒急忙掏出手絹,胡亂地拭着面上的汗珠。

    “忙什麼?”

    “忙你喜歡的事啊!”

    幸項挑了挑眉,繼續端起毛筆,忙着手邊的事兒,但他的聲音卻顯得異常冷峻,“我喜歡什麼事?”

    蘇舒得意地彎着蓮指,一樁樁細數着今天所幹的活兒,“挑水、洗衣服、刷茅廁……”

    “什麼?”幸項緩緩眯起細眸,似乎很懷疑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蘇舒縮着顫抖的秀肩,一臉驚慌地凝望着他,為了避開他那雙忽然變得奪人心魄的熾熱視線,她匆忙垂下稠密的眼睫,無助地絞着十根蓮指。

    “我……我是不是漏做了什麼,惹爺不開心了啊?”蘇舒很小心、很小心地問着,生怕惹來他一陣咆哮。

    “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沒聽清楚今兒個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我命你重申一遍。”見她一臉嚇壞的樣子,幸項頓時感到心疼而不忍,釋出慣有的温和笑意。

    天真單純的蘇舒不敢怠慢地道:“挑水、洗衣服、刷茅廁……啊!我想起來了,我今兒個還幫馬兒們刷身子哦!”

    該死!幸項的脾氣幾乎難以自控,整個人驚跳起來,“是誰準你做了這些蠢事?”

    蘇舒輕蹙黛眉,嚇壞似地瞠大眼兒,憶起秋荷的話,蘇舒猛搖頭,“沒人啊!是我……是我太悶,又閒着沒事做,爺,你不是很喜歡勤快的女人嗎?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糟蹋你自己,去幹下人的活兒?”幸項一掌重重朝桌上一擊,“即刻給我回房去沐浴更衣!以後沒我的命令,哪兒都不准你去,你若敢違抗我的指令,我饒不了你!”

    “爺!”蘇舒見他發脾氣,不聽話地衝到他面前,着急地拉過他的大手,輕輕放在她胸前,“我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很認真地幹活,半點也沒偷懶,如果你嫌我手腳慢,我可以動作再快一點——”

    “蘇舒!”幸項黝黑的眸光凝斂深沉。

    見蘇舒一臉驚恐地鬆開他的大手,他的大手落在她的粉頰上,輕觸着她白嫩光滑的肌膚,“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話呢?”

    “舒兒是沒弄明白……沒弄明白你何以勃然大怒?”蘇舒無助地凝視着他,渴望從他深邃難解的眸底採出一絲訊息。

    幸項用指腹温柔地揉着她的面頰,凝視她的眸光卻無比犀利,“我是生氣,但我心中對你的心疼與不捨更勝於怒氣。”

    “爺,你的意思是不是説……你心疼我?你不捨我?”蘇舒禁不住把他剛説的話在嘴裏喃喃吟誦一遍,似乎想確認有沒有會錯意,“爺,你也同舒兒一樣,像舒兒愛上你那樣地愛上舒兒了嗎?”

    劍眉忽地蹙起,鎖住她的眸光同時釋出一抹更深沉的凝思,卻遲遲不表態,好半晌,低沉的嗓音才自他嘴裏溜出,“你這麼快就愛上我了嗎?”

    蘇舒嬌羞地紅了臉,羞答答地點點頭。

    “你愛我哪一點?”俊容恢復笑意,狂怒瞬間被女人的柔情撫去。

    蘇舒想了半天,才羞澀地偎進他懷裏,“舒兒不知道,只知道就是不能沒有你,爺你呢?你心裏可有我?”

    他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裏,用長指叼起她低垂的螓首,審視她嬌羞的神情,“也許不討厭你。”

    “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我心滿意足了。”蘇舒開心地摟住幸項的頸子,踮起腳尖,蜻蜒點水似地啄了他的唇一下,“舒兒這就回房去沭浴更衣,爺,你要快來呀!別讓舒兒在卧炕上等你太久哦!”

    話落,不等幸項開口,蘇舒轉身就溜了。

    沿路蘇舒嬌笑個不停,幸福和甜蜜溢滿了心坎。

    想不到秋荷的法子真的有效,她才上工一天,幸項就不討厭她了,她怎不感到欣慰?

    雖然離幸項愛上她還有一大段距離,不過只要她日後拼命做事,要幸項愛上她,分明指日可待嘛!真多虧好心的秋荷提醒了她,嘻嘻!

    幸項一直到丑時才完成奏章,回到廂房,原以為蘇舒早已就寢,卻見卧在牀榻上的她還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兒。

    幸項在牀榻邊緣坐下,撫着蘇舒粉嫩的臉頰,鋭利地審視她的眼,“怎麼還沒睡?”

    “舒兒等爺回房就寢。”蘇舒迷戀地回視着他,小手按住他充滿柔意的大手,輕輕在臉上來回磨蹭。

    “你這傻瓜,累了就睡,不必等我。”幸項感到窩心,俯首吮吻他嚐了千遍也不膩的性感雙唇。

    他充滿佔有慾的吮吸吻腫了她,刻意在兩片小巧的唇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和味道。

    蘇舒星眸半掩,一臉迷醉,但秋荷的身影卻很殺風景地浮現腦海,她眼裏釋出一抹憂慮,纖手緊緊摟住他的頸子,只怕他不會要她一輩子,因為他心裏還有秋荷。

    “爺,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舒兒呢?”蘇舒忍不住憂心忡忡地開口問道。

    幸項的大手輕揉她柔軟敏感的酥胸,不答反問:“你想得到什麼答案?”

    蘇舒因他雙手的肆虐而輕喘,“我的心、我的身子只想屬於爺一人——永遠只屬於爺一人,可是我怕有一天,爺的心和身子卻再也不屬於舒兒。”

    “至少我現在還是屬於你的。”幸項甩不掉始終停留在心上的強烈慾望,懊惱地將蘇舒扯入懷中,將她纖弱嬌小的身子緊緊圈縛住。

    “是呀!你現在還是屬於我的。”蘇舒釋懷地笑開,幸福地閉上眼兒,他健碩挺拔的身軀傳來的熾焰同時燙暖了她的心。

    “你也是隻屬於我,永遠……”幸項啃吮着她柔軟的耳垂,以軟舌挑逗描繪。

    這美麗的嬌軀竟輕易擊潰他蓄意禁錮的慾望,儘管他並不喜歡心上這股異樣的騷動,依然控制不住千萬柔情。

    “但……我怕那一天來臨,你還會要我多久?舒兒幾時會讓你嫌膩?”半掩着情慾狂亂的星眸,粉頰一片霞紅,渾身軟若無骨,意識暈然飄蕩,嬌吟聲細細碎碎,如水蓮般沉靜的美麗容顏散發着催情的神力。

    “別再問我如此難解的問題。”幸項的長指劃過蘇舒的纖頸,落至胸前,侵佔她挺立綻放的小蓓蕾。

    “爺……”她嬌喘着,不可自拔地淪溺在他催情的大掌裏,一雙星眸泛起氤氲情霧,開始替他寬衣解帶。

    “想要了嗎?”他會意地笑了出來。

    “嗯!可以嗎?爺。”她臉上有抹嬌羞,見他漸漸裸裎的健美體魄,讓她慾望更熾。

    “傻瓜,想要就來。”

    蘇舒替他解開褲頭繫繩,為他卸下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幸項四平八穩地卧在牀榻上,享受着被取悦的舒坦。

    蘇舒的小臉一陣燥熱,纖細的小手順着俊龐滑至他結實的胸膛,撩弄胸前的挺立,然後順着平坦的腹部往下游移,柔膩小手一把握住他驕傲的男性、粗獷的硬物……

    幸項倒抽一口氣,“舒兒……”

    “爺,你這兒好粗、好大哦!”蘇舒睜大眼兒,愛不釋手地把玩着他的亢奮。

    “舒兒,快嘗一口,讓我疼你。”幸項剋制不住情慾地粗喘着。

    蘇舒無措地抬起頭,傻兮兮地看着他,“我不懂怎麼做……喇!”

    她的腦袋被他猛地粗暴壓下,讓亢奮中的硬挺狠狠喂入她微張的小嘴裏。

    濕潤的軟舌在男根周身滾動,幸項舒坦地閉上眼睛享受,並帶領她如何套弄。

    “舒兒,過來,讓我嚐嚐你的滋味。”他迫不急待想要品嚐她的甜美。

    蘇舒離開他的胯下,乖巧聽話地爬進他懷裏。

    幸項解開她的薄衫,掀開覆住玉房的褻衣,雙手盈握住一對雪白,掐在掌心裏任意擠弄,過於粗野的力道幾乎揉疼了軟肉。

    “爺,好癢哦。”她歡愉地嬌聲嚶嚀,突起硬實的暈紅挑逗地摩擦着他粗獷的掌心。

    “哪裏癢?”

    “這兒。”蘇舒離開他的懷抱,搖搖欲墜地坐起身,雙腿首先弓在牀上,然後慢慢把弓起的兩腿往兩邊張開。

    空虛難耐的濕潤花穴,早已為他流出動情的蜜汁,粉嫩嫩又濕漉漉,清晰可見。

    ……

    幸項將軟若無骨的嬌軀抱入懷裏,拉起她一條白嫩小腿,領她一腳跨過他的小腹,硬生生分開她兩腿間的柔嫩,騎在他始終處在最亢奮狀態的陽剛之上。

    他俯下頭,深深地吻住她呵氣如蘭的小巧嫣唇,她亦張嘴迎接他的軟舌。

    情慾高漲的幸項,將硬臀狠狠地往上頂送,長物瞬間充實了地濕潤中的空虛,深深地埋在她體內的最深處,讓她充滿驚奇的嬌吟與他的粗喘融在一起。

    他的巨掌箝住她的纖腰,硬臀粗狂地做出向上頂送的動作,即將來臨的高潮讓兩人眼神陷入迷離,所有意識與知覺都隨着交纏的快意滑入宛如仙樂的境界裏。

    由廂房裏傳出的粗喘嬌吟聲,令秋荷巴不得在這一刻死去,這一份打擊再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了,她淚眼婆娑地望着緊閉的房門,成串的眼淚隨着那教人聽了心碎的嬌吟而崩潰。

    “賤人!我饒不了你!賤人!你這個賤人!”秋荷嘴裏喃喃自語地咀咒着令她生不如死的可恨佳人。

    她一路跌跌撞撞奔回後堂的丫鬟廂房,身心俱裂地跪在牀榻下失聲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秋荷慢慢止住了淚意,濕潤的眼裏釋出一抹狠意,然後緩緩眯起。

    這一刻,秋荷告訴自己,她絕對不會讓那小賤人有好日子過!

    次日,天還矇矇亮,蘇舒披上一件暗綠色的鬥蓬便下榻了。

    為了讓幸項喜歡上她,蘇舒決定要更加勤奮幹活,趁幸項還沒起牀,她悄悄離開了廂房。

    她拉攏暗綠色的鬥蓬,快步沿着迴廊走至盡頭,便步下淋了一夜甘露而變得濕滑的台階,然後再沿着溪畔旁的石板小徑經過水榭,拐了個彎,步入了後堂。

    從劈柴到炊煙生火,手腳靈活的蘇舒很快就煮好了稀飯和配菜,看着滿桌的美食佳餚,蘇舒得意自己練得一手好廚藝。

    她望了一眼天色,再過不了多久,公雞就啼了,府內的下人也會陸續起牀忙碌,不過,她已決定讓大夥兒今天什麼事都不必做。

    她捲起袖子,開始忙着下人每天必做的粗重工作。

    她先去井邊把水缸裏的水挑滿,正打算把竹簍裏的衣服全部挑到河邊清洗時,納拉氏邊伸着懶腰邊打着呵欠步入後堂,一看見蘇舒在幹粗活兒,嚇得懶困蟲跑得只只無存。

    “哎呀!福晉!你這是在幹啥?”納拉氏忙不迭衝上前去把竹簍給搶過手,“這是下人的工作,你貴為福晉,怎了得來碰?你想害下人被爺兒處罰嗎?”

    納拉氏頻頻看望門口,雖然平常貝勒爺是不進後堂的,但誰知道貝勒爺會不會忽然有一天心血來潮跑進後堂,若被他看見福晉正在做下人的工作,那大夥兒肯定全要挨耳光。

    “嬤嬤,你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洗幾件衣服罷了,壓根沒什麼,以前我在揚州時也時常做的嘛!”蘇舒兩三句話就想把納拉氏打發到一旁去,並伸手想把竹簍給搶回來。

    納拉氏卻死抱着竹簍不給她,“以前你是什麼身份,現下又是什麼身份?福晉,你別弄不清楚呀!”

    “可是秋荷説……”憶起秋荷的警告,話到嘴邊的蘇舒連忙捂住小嘴,就怕自己一個不慎説溜了嘴。

    “秋荷跟你説了什麼啦?”納拉氏敏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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