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吹一會兒。”金枝現得興起。
童子奇拒絕説:“哇操,不行,再吹會泄洪的。”
“好吧。”
金枝拉直他的雙腿,就往童子奇身上一跨,倒頭騎在他上面。
童子奇莫名其妙問:“咦,你又不是張果老,怎麼倒騎上來了?”
金枝笑嘻嘻答:“這樣才好玩啊,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的背對着童子奇,臉孔朝着他的腳尖。
“哇操,這是什麼招式?”
金枝眯着眼答道:“我新發明的‘坐馬吞棍’。”
“好一個從馬吞棍。”童子奇抬頭一瞧,詫異的説:“哇操,棍子真的被你吞了。”
童子奇詢問:“哇操,又怎麼了?”
金枝皺着眉説:“你的棍子太長,頂得我好痛……”
“哈哈……”童子奇嘲笑道:“要吞的她是你,吞進去了又叫痛。”
金枝懇求説:“你暫時不要動,讓我先躺—會兒,等下再給你爽。”
“哇操,只有這樣羅。”
説完,金枝上身往前一趴,尼股捆得半天高。
她的下半身長得很勻,細細的腰,大大的尼股,童子奇一看勁就來了,神手在她屁股上摸起來。
金枝被人—摸,酥癢暢快,便笑道:“好會摸喲,拜託,摸重一點嘛。”
童子奇忍不住説:“哇操,説你騷還真騷。”
當下,他雙手齊發,又摸又捏,弄得金枝淌出水。
“好羅,我要開始吞棍了。”
童子奇道:“哇操,你吞呀,我等很久了。”
金枝挺起上身,抬高屁股,一上一下吞吐起來。
“晤……噢……”
不知道經過多久?她無奈的呻吟,但還不罷休,仍然繼續的吞吐。
一直到童子奇噴出岩漿,金枝才趴下休息。
童子奇全身無力,看他軟綿綿的,今天是走不成了。果然不出所料,充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金枝攜手送她下樓。
“回第安,可別忘了來?”她情意綿綿説。
童子奇拍拍她手,安慰道:“哇操,我會的,可愛的小寶貝。”
忽然,樓下房內傳出一陣嬌喘聲,跟着有人道:“大爺,上次你答應過我,要送盒芬芳亭的胭脂,喏,快拿來……”
一個雄渾的聲音,語帶焦急:“大爺一時忘了,下次你準給你帶到。媽的,這時候才跟你大爺要。”
跟着,傳來一陣“咭咭”的笑聲。
金枝輕聲笑罵道:“桂花這騷蹄子,就會乘機敲竹槓……”
猛地想起子自己,也曾向童子奇討過,同樣的東西,頓時不禁住口。
童子奇候起想起一事,從懷中摸出在樹林裏撿到的那個胭脂扣,説:“金枝,你不是也要這個嗎?拿去吧。”
金枝見了大喜,引頸在童子奇臉上親了一下,咳道:“你真壞,那晚人家向你討,你偏不給,現在,聽了桂花這騷蹄子……”
童子奇似笑非笑。
金枝自了他一眼,又自作多情地説:“對啦,八成是童少爺只有一個,你怕玉葉不高興,所以偷偷送給我。童少爺,我就知道你疼我。”
童子奇啼笑皆非,道:“哇操,小妮子,別自作多情,這是我前天撿到的。”
“撿到的?”金枝撇撇嘴説:“我才不相信喲,你心真狠,故意叫人難受。”
“哇操,隨你怎麼想好啦,到門口了,不必再送啦。”
童子奇轉身,邁天大步出院。
“童少爺,您不等史爺?”
童子奇心頭陡一沉,步子走得更快了。
史太龍被害後,童子奇突然不喜歡見到熟人,他故意乘夜趕路,以免勾起傷心。
這夜,來到“臨潼”附近,四周突然一暗。
童子奇抬頭一望,卻見一塊烏雲把月亮給遮住了。
“隆隆……”
跟着,又聽見了雷聲,看來一暴雨將至。
童子奇心中擔憂,此地前不巴村,後不搭店,大雨來時,可沒處遮擋,登時邁天步于飛奔。
“劈哩啪啦……”急馳一陣,前面山坡上似乎有座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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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奇喜出望外,提氣飛身,幾個起落,已來到山上屋前。
那座屋並不時住家,而是一座破舊的山神廟,廟後已塌了一角,不過避避雨還是可以的。
“轟隆隆……”
雷聲越來越近,童子奇一掌推開廟門。
一硨腐木以及腥臭之味撲鼻而來,他皺眉退一步。
“噗噗噗”一陣怪響。
接着,一樣黑黝黝的東西,自頭頂飛過,童子奇出其不意嚇了一大跳,一個“倒縱”,飄後到了二丈外。
他再仔細一着,原來是一羣據宿在廟裏的蝙蝠,被驚動而飛出。
童子奇眉頭再一皺。
正在猶疑間,猛地一道銀光閃過,隨之“轟”地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痛。
“譁……”
甫一入廟,雨水便像瀑布般,自天上傾瀉而下。
童子奇亮起火招子,只見地上塵土、腐木,及蝠蝠的糞便散滿一地。
神龕裏的泥塑神像,早已倒塌,蜘蛛網如妙布似的,把祠密密地包捲住,看來此廟荒廢已久。
銀光又再一閃,照得廟裏亮如白晝,絲毫畢露,地上亂七八槽,簡直無處乾淨地,可供給他歇息。
“唉,真衰,人衰喝涼水都塞牙。”童子奇暗歎一聲,吹熄火熠子,倚立在門邊,靜待雨過天睛。
雨還未停息而且越下越大,可以料到一時很難離開。
大雨之下悶熱盡消,空氣候地一清,廟裏的氣味好像沒有剛才那麼難聞。
童子奇看了天色一眼,回身入內,扯下一塊神帳,在廟門口,趁着雨水洗澡起來了。
隨後,長身躍上橫樑,那那塊神帳,抹去粱上的灰塵。
他上身本椅在牆上,下半身架在樑上,半倚半躺倒也舒服。
夜風漸大,廟裏的導昧大大減少。
童子奇一邊聽着雨聲,一邊把史太龍被殺的現場,及打鬥的情景,又仔細想了一遍。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沙沙”的雨水聲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步履聲。
“啪啪啪……”
童子奇心頭一動,暗想,“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呢?”
當下,他把呼吸放緩。
步願之聲,直至廟裏才停止。
“呀。”
跟着,便響起廟門的關閉聲,及急促的喘息。
“呼……呼……”
半晌,大概那人敲打火石,欲點燃火熠子,黑暗中不斷閃起子火星,火煙子被雨水侵濕,怎麼也點不着它。
那人輕聲道:“真要命。”
聲音嬌嫩,是一個姑娘家。
童子奇暗喜道:“嘿嘿,是某查,看她怎麼辦?”
這時,他心中興起“着戲”的念頭。
閃電如銀蛇亂閒,廟門雖已關上,但光仍從窗射人,耀眼生輝,廟中確實有位姑娘。
“轟隆隆”霹靂一響,大地也受震動。
“啊。”
少女驚呼一聲,但是這當兒工夫,她也看清了廟裏的一切。
她撕下一塊神帳,敲打火石點烯了神帳。
童子奇暗忖道:“這小施看來還真聰明。”
少女利用神帳引火生起了個火堆。
廟裏的腐木,及破碎的神台,散滿於一地,不恕沒有木柴燒。
火光中,童子奇已經把那少女看了一清二楚。
她臉蛋如瓜子,一對柳葉眉,配着筆直的秀鼻,兩個大眼眼,黑白分明,秀髮披肩滴着水珠。
濕濡的外衣,繃緊着豐滿的胴體,凹凸分明,看了叫人心跳。
少女低下頭來,着了自己身體一眼,自言自語道:“哎喲,糗死了啦。”
回顧無人,臉上泛起一屢紅暈,抱外衣脱了下來,用手擰乾衣上的雨水。
少女看來湖經驗頗淺,既不看看地上的足跡,也有抬頭往上搜尋。
她擰乾了水後,又把農服放在火上烤。
小廟裏,一個只穿一件紅肚兜,露出一身白內的少女,在火旁烤着衣褲。
另一青衫少年橫卧粱上,飽覽春色,任誰知道了,都要不禁地發出一聲“哇塞”,羨慕的嘆息。
可惜除了眼睛外,不敢有所稍動,生怕發出了絲毫聲息,引發不堪設想的後果。
儘管如此,他那一雙眼睛,老實不客氣地,上下左右把她瞧個夠本。
白玉無理的粉頸,掛着一條鏈子,鏈子的下端隱在肚兜內,不知墜着一件什麼寶貝?
你瞧脹鼓鼓的,乍然看去,好似這少女擁有三座高聳的xx子。
童子奇幾乎失笑出聲。他見少女一張嬌臉,被火烤得紅豔豔,並增添了幾分妖媚。
“沙沙”
童子奇正在慶幸,自己的豔遇,耳中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步履聲。
他心中不由一怔,正想揚聲暗示,廟內突然被一腳踢開。
“砰。”
廟門一開,風雨飄人。火堆候地一暗。
“嗄……”
少女驚呼一聲,玉手鬆開,衣物竟掉在火上,迅速冒起青煙。
“哎呀。”
再一聲驚呼,她慌忙俯身抬起,在地上撲熄火星,遮掩在胸前。
踢開廟門的人是,三個神情兇惡的大漢。
為首的那個大漢,額上生個肉瘤,他淫笑一聲:“尹姑娘,識相的把寶物交出來,否則,哼哼哼。”
少女驚問道:“你們是準?快出去,我……我好看什麼寶物。”
那個大漢臉色一沉,陰森地説:“尹丹鳳,真人面前不説假話,你沒聽過‘子午嶺’上的三條蛇嗎?老子就是‘眼鏡蛇’,柳大川交給你的東西,放在哪裏呀?”
尹丹風咬牙不語。
老二“龜殼花”冷然地道:“不要敬酒不吃罰酒,你姐夫柳大川那套,只能騙騙馬頭山,秦嶺的那些笨匪,想騙我們兄弟,半夜曬棉被——早得很。”
老三“青竹絲”桀桀笑説:“柳大川源來的那些暗中保護你的膿包,只給二哥略施小計,便騙得團團亂轉了。此刻,只怕還在三十里外的地方,像羣沒頭蒼蠅…
…”
青竹絲的眼尖,瞥見尹丹鳳胸胸部有異。
他邪笑一聲,説:“尹姑娘,你怎地比別人多個xx子?來來,讓大爺們開個眼界。”
尹丹風聞言,羞得連耳根也紅了,罵道:“死賊下流不要臉。”
“老大,那東西在她懷裏。”
青竹絲言畢,自個抽刀撲上。
他雖然粗魯下流,但刀法卻不簡單,“霍霍霍”連砍三刀,迫使尹丹鳳一退再退。
三刀過後又是三刀,尹丹鳳因為要一手掩胸,行動非常不利,立刻就陷入了險境。
她咬一咬牙,索性拋下農裳,民開小巧功夫,閃、眺、騰、挪與他周旋。
尹丹鳳的功夫不賴,二十招之內,居然未露絲毫敗象。
跟鏡蛇一搖頭,命令道:“老二,你去幫老三一把,可千萬不可取她性命啊。”
龜殼花“嘻嘻”一笑,説:“大哥放心,老三豈能讓小弟辣手摧花?”
眼鏡蛇摸着跨下,淫笑道:“這娘們兒真夠勁,老子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此刻尹丹鳳一翻身,閃過青竹絲的刀,右拳斜擊他的胸膛。
青竹絲打趣説:“哎喲,美人兒,你要殺親夫嗎?”
左掌護在胸前,迎着尹丹鳳的拳擊出。
“拍。”一聲響。
尹丹鳳趁勢借力倒飛,半空中發出一腳,踢向奔前助陣的龜殼花。
童子奇見她反應靈括,心中暗讚了一聲:“哇操,好。”
龜殼花撲刀一撩,削向她的足踝,獰笑道:“你要找死?”
猛聽尹舟風嬌喝一聲,縮腳屈身,凌空打了個筋斗,向門口斜斜飛過去。
童子奇又暗讚了聲,“漂亮呀。”
尹丹鳳心頭亦是一喜,出了廟她更有把握,憑着自己的輕功,擺脱對方的纏鬥了。
“唰。”
勁風臨身,迅速無比,眼鏡蛇的紅纓槍在門口—擋,跟着手腕一振槍桿橫掃她的胸腹。
尹丹鳳力已盡,欲再提氣越過槍桿,破門而出,那已是不太可能。
百忙之中,雙手在搶直一按,又再倒縱回去,姿勢輕鬆快捷。
剛剛落空,銀光一閃。
“嘶。”衣帛破裂聲響。
青竹絲迅速一刀。削裂尹丹鳳的肚兜,肚兜魯時一分而二。
剎那之間,一對玉苟般的xx子,應聲彈出了,羊脂般的xx子晶瑩茁壯,像兩座沖天的山峯,顫動間令人心亂跳。
“哇操操。”
“他媽的個皮喲。”
“讓我吃一口吧。”
三條蛇六支眼睛,睜得比牛卵手還大。
“呼…呼…呼…”
這時候,廟堂上下五個人,全都呆住了,只聽粗濁的呼吸聲此起被落。
有頃,只見童子奇臉色青白,兩會清淚沿腮流下。
她身子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雙乳之間的鏈子,墜着一個精美的荷包,隨之左右晃動着。
青竹絲嚥了一口口水,道:“他媽的個皮,老子見過無數娘們,就沒見過一個像她這麼漂亮的。”
此言一出,眾人才魂歸軀殼。
眼鏡蛇催促説:“老三,先辦正事要緊。”
手腕一提,紅纓槍向她胸膛徐徐刺出。
青竹急叫道:“大哥,不要把她刺死。”
鬼頭刀從旁殺上去。
童子奇羞憤莫名,左手掩胸,右手拔開紅纓槍,同時斜竄一步,避過了刀勢。
眼鏡蛇手腕一沉一振,槍尖改刺對方之咽喉。
尹丹鳳左手依然掩住胸前不放,急切間,只得拔身跳開,閃過槍勢,雙腳尚未部秭穩,後勁候地一涼,一把撲也已架在她的頸後。
一個陰森的聲音迅即傳來:“尹姑娘,我可不像老三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你再瞎**亂動,休怪我手下無情。”
尹丹鳳如陷冰窟,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來。
她暗自忖思道:“今天既然落在這畜牲手裏,還有什麼幸理?”
登時,暗萌死念。
驀地另一個念頭並起:“我若死了,誰替我報仇?這趟鏢若失了,只怕姐夫及姐姐傾家蕩產也賠償不起了,又有誰去向姐夫通風報訊?”
一想至此,不由猶疑起來。
眼鏡蛇手腕一番,槍尖自鏈子間穿過,跟着奮力一扯,荷包應之飛出,青竹絲伸手去接住。
他忙不迭打開荷包,包裏裝着五顆粟子般大小的鑽石,在火光映身下,發出一片耀眼的光輝。
這光輝彷彿有無比的魔力,廟裏的光線比較之大不禁失色,龜殼花忍不住往前走幾步,驚訝道:“老大,咱一生都未見過這麼大的鑽石,難得的是毫無理庇,五顆一樣大小,一樣的耀眼。”
眼鏡蛇“哈哈”一笑説:“聽説這是番邦給朝廷的貢品,不知為何半途讓人劫走?這才流落民間,否則你我又怎能得見?”
他們三人站在門邊,堵住出路。
尹丹鳳連跑的機會也失去了,她無力地倚在牆邊,磚牆給雨水一淋,異常冰涼,她的心卻更冷。
眼鏡蛇將鑽石裝回荷包,問:“這娘們兒如何發落?”
驀地勁風臨身。火兒陡然一暗。
他手腕碎然一緊,手指抓了個空,背後又吃了一腳,痛人心脾,向前衝出三步。
“哈哈……”
火光一暗即亮,一聲長笑,童子奇站在火堆旁邊,笑口吟吟。把荷包放人懷裏,若無其事地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三位老大,多謝了。”
青竹絲怒吼一聲,喝問:“閣下是那條線上的朋友,難道不知道三蛇已先下手。”
童子奇蠻不在乎説:“哇操,那條線上都不是,我只是順手牽羊而已。嗯,你們有本事,大可再將它搶回去。”
眼鏡蛇朝他二個兄弟一使眼色,三個人分三個方位,把童子奇團團圍住。
“我看你是自找死路。”
青竹絲第一個發難,鬼頭刀直劈他的後背。
幾乎在同時,眼鏡蛇的紅纓槍拘起一團槍花,也分別刺來。
童子奇長身躍起五尺,左腳在槍桿上一點,右腳橫踹龜殼花面門。
他故意的問道:“姑娘這三人是何方雜碎?”
尹丹風精神略振,一面揹着身,把濕衣裳穿上,一面説:“你剛才沒看見。”
她心中想起自己的身子,又多給一人看見,不禁怒道:“你是明知故問,存心消遺本姑娘。”
童子奇一掌拍在青竹絲的刀背,飛落地上,又一個旋身,避過斜刺過來的長槍。
他輕喟道:“姑娘誤會了,哇操,我是問這三人的行為,到底該不該死。”
“你又沒瞎,何必問我呢?”
童於奇手上絲毫不慢,又再説:“哇操,容我説句老實話,姑娘不要生氣,剛才我只顧看你,根本不曉得他們在做什麼?”
尹丹鳳臉上一熱,罵道:“死賊子,等下姑娘把你的一雙狗眼挖下。”
“碰。”
童子奇候地一掌,印在青竹絲的胸膛上。
青竹絲“哼”了一聲,口吐鮮血,軟軟地癱在地上。
童子奇方才開口道:“哇操,挖下我的眼睛也沒用,則才的一切已深深印在我的腦子裏啦,姑娘真是偏心,見我斯文便説狠話,見他們人多勢眾,便……”
説着,一掌砍在龜殼花的臂上,撲刀“叮噹”一聲,頓時趺落在地上。
童子奇嘆息一聲,説:“唉,這也難怪,他們長得虎背熊腰。威風凜凜……姑娘到底是懷春年紀,剛才那個情況嘛,這個……”
尹丹鳳恨得牙癢癢的,怒叱道:“死賊子,你再亂嚼舌根,姑娘可要撕爛你的嘴。”
“哎喲?我之雙招子險些看錯、你要思將仇報,我不如放他們一條生路。”童子奇手上故意一慢。
尹丹風呼呼説:“死賊,你若放走你們三個賊子,姑娘一輩子跟你沒完沒了。”
童子奇不禁笑道:“哇操,死賊子不能放走三個賊子,死賊跟賊子有何分別?
死賊又為何不可放走賊子?”
“再説,姑娘要跟我一輩子沒完沒了,我可真吃不消,古人曾説,最難消受美人恩,到底要怎樣?姑娘可得説個清楚呀。”
“死,死……你到底想怎樣?”
“哎,難道姑娘請人幫助,都是叫人‘死賊’的嗎?”
尹丹鳳給他弄得哭笑不得,期期艾艾地道:“死……大……大俠,請你別放他們走。”
童子奇逗着她説:“哇操,這才像點話,不過,她口叫‘大俠’心中可能文叫‘死賊子’,這可能行,你得再叫一遍。”
尹丹鳳一咬貝齒,尖聲叫道:“大俠,大俠,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俠,夠了沒有?”
童子奇文説:“夠了,夠了,不知道姑娘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死活都行。”
手上加快,喝道:“哇操,你們兩個賊子聽到沒有?你們要束手就擒,還是讓天下最大最大的大俠殺掉。”
尹丹鳳忍不住“卟卟”一笑,一笑之後,又慌忙掩起了小嘴。
眼鏡怒吼—聲,道:“老子正要殺你,小子別吹牛。”
“哇操,那放馬過來試試。”
龜殼花急説道:“你別打混,有種報出萬兒來。”
童子奇答:“我姓童。”
龜殼花換拳道:“原來是童英雄、久仰,久仰。”
“吱操,不是英雄,是大俠。”
童子奇陡走一掌,搭上眼鏡蛇的槍桿,碎然一扯,眼鏡蛇腳步虛浮。
他手上用勁一送,“蹬蹬蹬”,眼鏡蛇連退三步。
童子奇再一個大轉身,右手手龜殼花手腕抓去,左掌猝然下擊小腹。
這下快如閃電,龜殼花大吃一驚,連忙閃身要退避,童子奇左腳立地,有腳一旋飛,掃在他的腰際,龜殼花一破跌倒。
“區……”隨即,童子奇一個翻身,猛地撲向眼鏡蛇。
眼鏡蛇沉腰扎馬,槍尾技地,槍尖斜斜向上,猛一使勁,仿似毒蛇出洞般,直刺童子奇胸膛。
右臂一探,握住槍桿,整個人如附骨之蛆,掛在槍桿上面。
“啊。”
眼鏡蛇大吼一聲,發起神威,不停揮動長槍,卻未能把他甩掉。
龜殼花眼看情勢不對,俯身拾起刀,悄悄地走向廟門童子奇藉着槍上之力,突然鬆手,身子如脱弦之箭飛了出去。
龜殼花聽見聲響,轉身回刀砍過去。
童子奇的左右蹋在他的手腕之上,撲刀立即脱手飛出,右腳踹在他頭上,腦袋登時扁了,“哇操,採吧,你是最後一個了,説着上天對你也真不公平,身為老大,年紀最老,卻是最後一個向閻王報到。”
“操你媽。”
眼鏡蛇心膽俱寒,猛地大喝一聲,持槍向他追刺過來。
童子奇屹立如山,手中刀化作一道光,向眼鏡蛇身過去。
眼看長槍刺至,童子奇手腕一翻,握住槍桿,不讓它再有寸進。
“噗。”的一聲。
年刀貫胸而入,刀尖自背透出。
火堆突然熄滅,小廟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童子奇手一鬆,眼鏡蛇連人帶槍,整個倒下。
他拍了拍手,身子剛轉過一半,驀地勁風臨身,這一下大出他意料之外,邊忙倒追三步,童子奇大喝道:“哇操,姑娘怎麼恩怨不分?居然連天最大最大的大俠也要殺。”
“你去死吧。”尹丹鳳咬牙怒道:“分你個屁。”
刀勢更急,“唰唰……”連劈他三刀。
童子奇再一閃,笑嘻嘻地道:“哎呀,姑娘家説這種話也不嫌粗魯?”
“跟賊子説話,正該用粗魯的話。”
童子奇怒喝:“哇操,住手。”
尹丹鳳先是一怔,然後道:“有什麼屁快放。”
童子奇説:“姑娘摸奶自問,我比他們三個人如何?”
“就算你武功比他們高,我也要把你砍成八大塊,扔到湖裏喂王八。”
童子奇臉孔一板,説:“哇操,難道你不怕本大俠把你的衣服剝光,然後用那杆長槍挑着上路?”
尹丹鳳“嚶嚀”一聲,差點暈厥了過去。
渭南,在陝西省中部,文物商業繁盛。縣城內的“熊五爺”,更是威名遠播,渭河兩岸婦孺皆知。
孩子往往在哭喊中,只一聽見大人的一句“熊五爺來了”,哭聲立即止住。
熊五爺富四一方,子孫滿堂,勢力龐大,連官府也畏懼他三分。
這人的威風,比知縣大人還大。
無論是官府中的事,或是妓院、賭坊發生了什麼事,只要熊五爺有興趣,都可以管上一管。
在熊五爺的眼中,渭南知縣比他的跟斑,稍微高那麼一點而已。
他的財產多得連自自己也計算不清,可是,卻沒有誰敢打他的主意。
這不是財帛不能動人心,而是沒人有那個膽子。
熊五爺固然有一身那武功,他四個貼身護衞更是道上有名的高後。
其他的護院武師不但人多,而且訓練有素,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放開我,放開我……”
戌時剛過不久,熊府的後院傳出女人掙扎聲。
京亭外,倔紅倚翠。
熊五爺坐在一張豆青磁涼墩上,慢慢喝着蓮子湯。
他肥肥的身軀,好像大拜拜時,口咬橘子的肥豬公,抉六十歲的老人,還不見一根白髮。
“五爺,求您放了我……”
在熊五爺的面前,有一名十五、六歲的小丫環,眼睛半眯,兩頰飛紅,身子搖搖晃晃,訪拂是被他灌醉了。
丫環的左、右兩個僕人,正將她的四肢“大”宇般的綁在柱上。
熊五爺懶洋洋説:“把她衣服給老夫剝了……”
“是。”僕人齊聲匝道。
丫環聞言大驚,醉意全退,問:“五爺,您……您想要做什麼?”
“嘿嘿……”熊五爺色眼淫笑。伸手動腳,回答:“好久沒‘投壺’了想活動一下筋骨。”
丫環不解道:“投壺?”
熊五爺點點頭説:“嗯,這是一種運動,就是把酒壺放在數尺之外,然後取箭投入其中,很有意思聲一下你就明白了。”
不到兩三下,丫環又羞又窘,一個頭低得不敢抬。
“美,實在太美了。”熊五爺命令道:“你們兩個到外面去守着,沒有事絕對不準進來打擾。”
美色當前,豈有輕放之理?
儘管僕人不願意,但兩人還是應了聲。
“遵命”。
他輕輕鬆鬆地下了一道命令,手下部如接聖旨般應聲遲出了院外。
唉,真是太可惜了。
“嘿嘿嘿……”
熊五爺搓了搓手,由石桌上盤子中取了一顆花生,朝丫環的花心擲去。
“啊。”
丫環那粉紅色的花心,突然遭到襲擊,不由失聲驚叫起來。
熊五爺見狀“哈哈”大笑,問:“怎麼樣,這投壺好不好玩呀?”
説完,他又取花生投擲。
丫環見他授過來,四肢雖然被綁,還是儘量扭動腰肢,去躲避那些花生。
“對對,要閃,要扭才有刺激,哈哈……”
“啊噢……不,不要……”
一扔一躲,趣味橫生。
“嘻嘻……好玩實在有意思。”
這一幕投壺秀,把守院外僕人,那肯白白的放過?
他倆轉身向內偷窺,看得心猿意馬,小老弟,翹得半天高,差一點就泄出真氣。
“哇操,老爺子直會殛啊。”
“可不是嗎?一個黃花大閨女,脱光了隨他去折騰。”
兩人看得目不轉睛,惟恐眨眼錯過了。
不過,話又説回採了,一毛錢不花,那個男人不想看?除非那個男人有問題。
“
“咳。”
忽聞一聲咳嗽,他們發現不對,立刻循聲望過去。
只見個年近五旬,頭戴瓜皮小帽。鼻直口方,蓄着八字鬍的人,站在兩個人的背後。僕人忙站直了身子,抱拳躬身道:“龐總管。”
原來,這人是熊府總管龐祿。
“嗯。”龐祿漫應了一聲,向:“老爺子呢?”
僕人低聲回答:“正在花園裏玩投壺。”
聽罷,龐祿往花園就走。
“龐總管。”僕人連忙叫:“你不能走啊。”龐棕一笑道:“你們放心,我有要事稟告。”
言訖,逕自是花園。
“你閃,老夫看你往那兒閃?……呀,進去了,哈哈,咦,又進去了。哈哈…
…”
熊五爺玩得興起,龐祿躬身報告:“啓稟老爺子,柳總鏢頭求見。”
一聽“柳總鏢頭”四個宇,熊五爺不但沒發火,沒而興奮站起來。
“寶貝一定送來了,叫他到大廳等老夫。”
龐祿應了聲:“是”,恭恭敬敬退出去。
這時候,熊五爺也不玩了,三步併成兩步,匆匆忙忙趕到大廳。
斯時,一箇中等身材,皮膚呈古銅顏色的中年漢,像杆聳似立在那兒。
“拜見五爺。”
熊五爺走到交椅前,緩緩地下,問:“柳鏢頭,是不是‘吠琉璃’送到了?”
中年漢子是柳大川,他聞言忙道:“回五爺的話,按照行程計算,應比在下遲一天才到,嗯,想必明天便能送到。”
熊五爺瞅了他左頰上一條刀疤,説:“唔,哪果吹琉璃完好無損地送到,老夫自然重重有賞,但是,要是有什麼差池……”
他聲音突然轉厲,臉色也登時嚴肅起來。
“哼,叫鏢頭,你一定知道後果會是怎樣的。”
柳大川躬身道:“五爺請放心,在下雖然本事稀鬆,但對保鏢行徑總算還有點心得。”
“哦?”熊五爺眉毛一揚。
他乾咳了一聲,又説:“這趟鏢在下保密功夫做得很好,況且是用暗鏢護送,加上五爺的洪福,定能如期送到。”
柳大川經營的“大川鏢局”,業務及規模雖然遠不及“泰安”;和“百吉”等鏢局,但近年來在豫西“孟津”一帶,也有點名氣。看他答話時不亢不卑,倒也是個人物。
熊五爺瞄他一眼,又點起水煙筒,廳堂內即煙霧彌温漫。
此時,一個家丁匆匆進來,跪稟道:“啓稟老爺,外面有人要找柳鏢頭。”
“哦,”熊五爺目光一轉,望了柳大川一眼,欠身道:“傳他進來。”
不久,進來了一個人,五十多歲的老者,身材瘦削,一臉精悍,但帶九分險驚之色,看得出是個城府深沉的人。
他一進來,先朝熊五爺行了一禮。
熊五爺眯起雙眼,好似睡着了。
柳大川一見,急聲問道:“趙俊,丹風呢?”
趙俊低頭答覆,“總鏢頭,屬下等該死,尹姑娘行蹤不明。”
“什麼?柳大川臉色唰地一沉,聲間帶着顫抖説:”詳細情況,你就當着五爺的面仔細説一道。“
熊五雙眼陡地睜開,精光四射,一張臉拉得像馬似的。趙俊吸了一口氣,稍為理一理思路,才道:“昨日黃昏,屬下及總鏢頭邀來的幾個朋友,跟着尹姑娘入住臨潼縣城的‘祥福客棧’去。”
“尹姑娘要了一個房間,屬下等要了一間,兩個房間對角相望。”
柳大川不悦的説:“你們六個人只要一個房間?這不讓人起疑嗎?臨行時,我是怎樣千交待萬吩咐你的?”
趙俊低下頭,慚愧道:“總鏢頭臨行時交代,屬下要訂七個房間……”
“還有呢?”
“讓尹姑娘住在正中那間,我們住在她兩邊,另兩間住在她對面。”
柳大川怒不可交,厲聲道:“那你怎麼只開兩個房間?”
趙俊囁嚅回答:“總鏢頭這些話屬下都記得,可是,縣城太大小小的客棧,全部住滿了,只剩下樣福客棧,有兩個房間……”
熊五爺不耐煩地道:“你挑重要的説,我沒工夫聽此廢話。”
“是,五爺。”
趙俊潤一潤喉嚨,説道:“到了掌燈時分,尹姑娘下樓吃飯,屬下等也先後跟着下樓。
菜還未送上來,尹姑娘又上樓,屬下見沒人注意,也跟着上去,不料,尹姑娘回頭低聲對我説‘她要解手’,屬下只有下樓了。“説到這裏,他神情漸見緊張。“不久,忽見有人從樓上躍落街心,孫老弟伸頭往外一望,叫道:”不好,尹姑娘讓人抓人。““大夥兒便衝出門外看,只見一個黑衣大漢,齊下挾着一個少女。
“好少女的背影、衣物、好飾,全與尹姑娘一樣,屬下叫她,她卻沒有反應,大概讓人點了穴道。”
大家心裏一慌,便紛紛上馬追了過去。
柳大川插嘴道:“追上了沒有?”
“嘿嘿。”熊五爺冷笑一聲,説:“柳大川,這就是你説的高手?哼,全是些酒囊飯袋。”
他直呼柳大川之名,語氣顯得不客氣。
柳大川臉色一變,迅又恢復了常態,朝趙俊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對方一共有三個人,他們的坐騎都是良駒,馬速既快,耐力又足,屬下—直追到城外,天卻下起雨來。”
“這一道直追了好幾十里路,他們才停了下來,後來那夥人把那個少女推出,卻不是尹姑娘。屬下怕總鏢記掛,所以才先行一步來察報。”
“孫一飛他們呢?”
“孫老弟他們折回祥福客棧。”
熊五爺“嘿嘿”冷笑,一字一字的道:“柳總鏢頭,你説的比唱的還好聽,老夫若放你離去,豈非也瞎了眼睛。”
“這……五爺的意思是……”
“你給老夫乖乖呆在這裏,要是找不到那五顆吠琉璃,哼,稱應當知道老夫並沒吃過素。”
他一扭喝道:“嶽森,你帶十人人,跟這姓趙的去一趟,無論如何,在三天之內要回來向我報告。”
嶽森是他四大護院之一,接令後行禮退下。
尹丹鳳並沒有暈厥。
因為,童子奇的話提醒了她。
“尹姑娘,你要是暈過去,哇操,對我來説,實在太方便了。”
“方便?你…你想……”
一想到此,尹丹鳳像服了興奮荊,馬上就清醒過來。
童子奇噴嚏地,遞過那荷包,道:“哇操,尹姑娘,這東西不成敬意,你收下。”
“你肯給我?”
尹丹鳳聞言,有點難以相信似的。
“哇操,你到底要不要?”
“算你……”
尹丹鳳此刻即使有天大的脾氣,也發作不出來,忙把荷包接過來。
“哇操,算我?算我什麼?”
“算你不是死賊。”
童子奇拍拍手,輕鬆説:“好,現在一切手續都清楚了,而我也洗脱了賊名,失禮(對不起),我可要失陪了。”
尹丹鳳撇撇嘴,道:“臭賊子,別屎克郎帶花臭美了,誰要你陪?”
“哈哈……”童子奇長笑一聲説:“哇操,早知東西交給你,你就反臉不認人。”
言訖,他飛身上樑取下包袱,跟着轉身走向廟門。
尹丹鳳目光一亮,急叫道:“喂,你別走呀。”
童子奇回頭説:“哇操,姑娘不怕我會……嘻嘻。”
“你……你沒看見,外頭還下着雨嗎?”
“哇操,剛才姑娘不是罵我臭美嗎?”
“你去死吧。”尹丹鳳一哚足,生氣道:“死人,你沒看見我衣……衣服破了嗎?”
“哇操,可惜呀,我沒帶針線。”
“你包袱裏不是有衣服嗎?”
“哇操,衣服是有幾件,不過都是死賊子的臭衣服。”
“臭……”
尹丹鳳氣得説不出話來——
黃易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