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賭石講的也是成王敗冠,任您名氣再大,賭垮一塊毛料,肯定就會聲名大跌,但是同理,您要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購得大漲,那也會一朝成名聲名鵲起的。
莊睿在國內的賭石圈子裏,現在可謂是風雲人物,認識他的人可真是不少,眼見莊睿此時站在了那塊毛料旁邊,許多人心裏那叫一糾結啊,哥們怎麼就沒想起來把錢砸到這塊毛料上呢?
從第二輛大巴車上首先下來的人,就是許振東,雖然前幾個月剛被莊睿氣的差點腦溢血,不過這老頭眼神不錯,剛下大巴車,一眼就望見了莊睿,腳下不禁打了個踉蹌,要不是被身邊的兒子扶住,恐怕就要一頭栽倒在地上。“爸,您沒事吧?”許奇雖然不成器,但還是比較孝順的。”沒事,那……那人……就是庋睿!”
看着穿了一身白色絲綢對開馬褂的莊睿,許振東心裏充滿了無奈,此時的莊睿,已經完全成長了起來,再也不是在平洲公盤上的那個小人物了,自己以後……不……或許現在就需要仰視他了。
雖然許振東也看中了這塊紅翡毛料,但是無奈財力不如別人,只能眼巴巴的站在這裏觀看莊睿解石,賭石玩的不僅是眼力運氣,金錢才是決定成敗的主要因素。
今天來觀看莊睿解石的人&一&本&讀&小説 {www}.{yb}{du}.{com},崦前天還要多,因為這塊毛料的價值,也是遠遠高出了前天,七百五十萬歐元,那可是將近8000萬RNB了,逕是此次緬甸公盤目前所開出的單標最高價。
當然,人們心裏也都清楚,大頭在後面,等到暗標開標的時候,那才是刺刀見紅,相信今年緬甸翡翠公立上的標王價格,最少要超出億元。
在緬甸軍管政府加大了走私原石的力度之後,無論是中國境內的翡翠交易,還是在緬甸公盤上,價格在5000萬以上的原石,已經是極為常見了,但是要知道,去年緬甸翡翠公盤的標王,也不過就是三四千萬而已,從這個簡單的對比就能看出現在原石價格的漲幅了。
“開盤投注啦,我大D坐莊,繼續開盤了,又要投注的沒有?買賭漲一賠零點五,買賭垮一賠一,有要投注的來找我大D,保證童叟無
就在眾人剛下車,圍到解石現場的時候,昨天的那個叫戴君的傢伙,又拎着個破麻袋叫嚷開了,這小子前兒運氣不錯,和吉祥珠寶的人賭氣,花了八萬塊買了塊廢料,誰知道居然切除了翡翠,被一個毛料商人花了五十萬RMB給買走了,得到了甜頭的大D,今兒又吆喝上了。
不過大D在回去之後,檢討了一下自己的錯誤,認為一賠二太不划算,要是一賠一的話,自己不賣!!翠,都能賺上近百萬,所以今天就改了規則。“大D,我兄弟解石,你也敢搗亂?”
馬胖子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將正在接受投注的戴君給拉到了身邊。
“哎呦,馬總,我這怎麼叫做搗亂啊,花錢不多,開心娛樂嘛,您要不要買一注?”
大0嬉皮笑臉的根本沒把馬胖子的話放在心上,遇到這樣的二皮臉,馬胖子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冷哼了一聲,説道:“我買一億賭漲,你敢接嗎?”
“馬總,您別逗我了,莊老闆看原石的本事,那可不是夜出來的,您要是買賭垮我就接了……”大0笑嘻嘻的掙開馬胖子的手,又去做他的**了。“去,買五萬塊妁磚#39;漲……”
站在人羣裏的許振東,淡淡的對身邊的兒子説道,大D這小子昨天\{!到了甜頭,今兒就把賭注的上限定為五萬了。“爸,要買也是買他賭垮啊,怎麼買漲?”
許奇以為自己老子糊塗了呢,許氏珠寶在莊睿手上跌了那麼大的跟頭,自家老子怎麼還希望他切漲?“讓你去,你就去,有錢不賺嗎?”
許振東懶得和自己兒子解釋,他和莊睿有仇不假,但是他和錢沒有仇呀,話再説深一點兒,他倒也不是為了賺那幾個錢,就是想沾沾莊睿的運氣,希望在下面的賭石中,能一帆風順。
對於身周的喧鬧,莊睿如若未聞,他此時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塊巨無霸毛料上面。
想解漲很容易,都不用費力吧唧的去切石,直接在擦面處,往裏揭個十幾二十幾公分,就能看到紅翡了。
但是莊睿感覺那樣的話,未免來的太輕易,既然今天要幹出風頭的事情,索性就來得驚心動魄一點吧。“莊先生,您有什麼要説的嗎?
昨天幫莊睿辦理中標手續的那個緬甸組委會的官員,今天親自來組織這次現場解石,在説了一通廢話之後,把手裏的話筒遞到了莊睿嘀邊。“沒有…庋睿吐出兩個字,轉身招呼剷車將毛料架到切石機上。
由於毛料過於巨大,一共需要兩輛剷車同時進行,並且在架到切石機上之後,剷車還要託在下面,以免在解石的時候,毛料重心不穩,掉落在地上。“他這是要切石吧?”“應該是,小夥子就是有衝勁呀,也不擦石,上來就切了……”
“魯莽,太魯莽了,這麼大的一塊毛料,最少也要先找幾邊擦一下,看看裏面的情況,再決定怎麼切,這年輕人看來以-前都是憑藉着運氣的一一一一一一”
見到莊睿將那長長的惡綹面朝天擺着,眾人都知道,莊睿這是要切裂了,這是切石最常見的,一刀下去,天堂地獄立見分曉。
一般來説,有裂綹的毛料,出翡翠的幾率也大,但是裂綹深了,就會破壞毛料裏面玉肉的結構,眾所周知的聘裂,賭的就是裂綹滲入毛料不深,影響不到裏面的翡翠。
但是所謂的惡綹,常常都是貫穿了!!塊毛料的,如果換一塊體積稍小一點的原石,恐怕在場的這些人,連看的興趣都不會有,那指定就是必垮無疑的。
拿了粉筆之後,莊睿裝模作樣的在毛料上畫了一下,然後扔掉粉筆,拍了拍手,直接啓動了切石機的電源,對着那條惡綹向下切去。
由於本來就是條縫隙,並且裏面的結晶體都已經風化了,雖然那縫隙不是筆直的,但是切下去也很輕鬆,隨着那巨大的合金砂輪與石頭摩擦所發出的“咔咔”聲,在莊睿身周到處瀰漫着碎屑石粉。“彭飛,打盆水來……”
在將合金砂輪下面那三四十公分大小的地方切進去一個豁口之後,莊睿停下了手,因為要將石頭挪動,必須兩輛裝貨剷車同時運動才行。
在將原石上的那個縫隙加大之後,莊睿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已經可以看到裏面的情形了,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並沒有出綠。
兩相剷車重新固定好毛料之後,莊睿又沿着縫隙往下切去,如此進行了三次,他才把這半邊給切開,由於毛料厚度較大,必須將其翻個身子,從另外一邊如此再切下去三刀,才能將整塊毛料給解開。
那個擦面是在惡綹背後靠近頂端的地方,將毛料從中間切開「並不會碰到擦面,莊睿拿粉筆畫好線後“咋咔”聲響起,又接着切了起來。“有可能賭垮掉啊……”“是啊,剛才看那小夥子的臉色,半邊切面沒有出翡翠……”“這惡綹很深呀,未來出綠的可能性不大了……”
旁邊人羣裏,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不能説是眾人見風使舵,而是事實勝於雄辯,切開了半邊料子,從合金齒輪帶出來的那些石頭碎屑,經驗豐富的賭石師傅就能看出來,裏面是否有綠?但是從日前來看,過沒有一絲出綠的跡象。
“小睿●休息一下再切吧……”
一直站在旁邊的秦浩然,這會面色變得很凝重,他和站在外圍看熱鬧的那些人不同,在莊睿剛才清理碎石屑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塊料子上的惡綹,不但是長度幾乎和整塊毛料相同,就是厚度,也差不多貫穿了整塊原石,這和莊睿的設想,已經是有了偏差。“沒事,秦叔叔,我把它切開之後再休息……”
雖然這會已經整整切了近一個小時了,莊睿額頭上滿是汗水,但是他的手依然很穩,沿着自己劃好的白城,按部就班的往下切着,有近一米的地方,都已經和對面的切口相連了,只不過還有二十多公分的樣子,就能將這塊毛料一分為二了。“嚓嚓一一一一一一”
在剷車移動了第三次之後,莊睿抬起了切石機,那合金砂輪空轉着發出了的聲音,猶如打鼓一般,敲擊着在場眾人的心臟,像莊睿的這種切石方法,那就是直搗黃龍,是否有翡翠,馬上就可以知曉了。
兩相剷車各自託着半塊毛料,緩緩的向後開去,頓時,兩個光滑的切面,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黑色的蟒紋,黃色的結晶休,紅色霧狀絲綹,白色的碎石屑,都在切面上表現了出來,只是這最重要的翡翠,卻是不見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