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白雲小學。
安小小整理好書包,打算去月初家看看月初。今天,月初沒來上課,安小小有些擔心。
月初一定在自責,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爸爸和阿雪姐姐。
安小小走出教室,陽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彷彿能驅除所有煩惱。
月初就住在白雲街7號,離白雲小學很近。安小小打算走路過去。
城市的下午慵懶而甜蜜,散發着慕斯蛋糕的氣息。
在白雲街7號外,安小小意外的碰到了潘醫生。
潘醫生和安小小打招呼:“小小,你去哪裏?”
安小小很高興見到潘醫生:“潘醫生,你好。月初今天沒來上學,他的同桌説他病了。我有點擔心他。”
潘醫生温和的笑着:“你和月初真是好朋友。”
安小小點頭:“是呀。我和潘醫生你也是好朋友啊,謝謝你讓我找到了契約之書。”
潘醫生的微笑有些古怪:“其實,第十九級台階很難出現,而且就算進入了那個圖書室,也許碰巧契約之書在其它隱藏的圖書室裏旅行。就算運氣很好碰到了契約之書,也很難得到契約之書的認同。”
安小小啊了一聲:“那我的運氣還真是很好呢。”
潘醫生點頭:“我也覺得。”
他看了看天色:“我還有事要忙,小小,替我向月初問好。”
安小小揮手:“潘醫生再見!”
告別了潘醫生,安小小走進白雲街7號。小區裏小橋流水,花木扶蘇。
在單元門鍵盤上按了歐陽老師家的門牌號碼,對講系統裏傳來了月初有氣無力的聲音:“誰呀?”
“月初,是我。”安小小微笑着回答。
月初的聲音輕快了一些:“安小小,謝謝你來看我。”
家裏只有月初在,悄悄回國的歐陽老師不知蹤影。
月初遞給安小小一罐可樂:“小小,我沒事。"
安小小整個人窩在舒服的沙發裏。她不能讓暗中監視的人看出異樣。
歐陽老師説過,為了保守秘密,他並沒有告訴月初,安小小知道所有的事情。同樣,安小小也不能告訴月初她知道月爸爸和阿雪姐姐失蹤的事情。”月初,你的同桌説你病了,你現在好一些了嗎?”安小小問月初。她的視線在四周打量。客廳的窗簾是拉上的,別人是怎麼偷窺到這裏發生的事情的呢?
月初不知道怎麼對安小小説謊,他只能僵硬的回答:”我好些了。”
安小小知道歐陽老師所在的這個小區的安保系統做的很好,別人潛入安裝竊聽器的可能性很低。
看來,神秘人採取的是非常規手段。比如魔法。
安小小放開整個心靈去感覺四周有沒有魔力波動。空氣正常,魔力波動為零。
難到説,神秘人已經撤銷了對月初的監控?還是他在意的只有歐陽老師,對於月初這樣的小孩並沒有重視?
就在這個時侯,安小小聽到了來自別人的心聲。
是月爸爸的聲音!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安小小吃驚的站了起來:“什麼?!”
她怎麼會在這裏聽到月爸爸的聲音。難道月爸爸和阿雪姐姐是被囚禁在附近?
安小小推開每一個房間的門檢查,連衞生間也不放過。
月初看着安小小像一個神經質的警犬一樣跑來跑去,驚呀的問:“安小小,你在幹什麼?”
安小小不知道怎麼和月初解釋,她只是繼續側耳傾聽,總覺得月爸爸就在這個房間裏。
月初知道安小小有特殊的異能,也許安小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安小小打量四周,視線從牆壁上掃過。她的腦海裏有些火花閃了閃。
安小小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到牆上去了。她死死盯客廳一角牆壁上的壁畫,表情變的十分古怪。
安小小對這幅壁畫十分熟悉。
就在昨天夜裏,安小小用契約之書追蹤月爸爸和阿雪,曾經去過那個小木屋。
沒想到那個小木屋根本就是一幅畫。
月爸爸和阿雪姐姐就這樣被可怕的力量關在了牆上的油畫裏。
安小小緊張的思考着,她該怎麼辦?
月初站在安小小身邊,也跟着看那副油畫。
漸漸的,月初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油畫上女孩的臉和阿雪姐姐的臉一模一樣。那個在壁爐旁的父親根本就是月爸爸。
月初的手指輕觸油畫,眼淚落了下來:“爸爸……阿雪姐姐……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安小小想起在那個小木屋裏,連火焰都靜止了,月爸爸和阿雪姐姐也彷彿凝固的雕像。
她自己都不知道,月爸爸和阿雪姐姐會不會活過來。
安小小對月初説:"月初,我們把這副油畫帶去找樹婆婆。”
月初連忙擦了擦眼淚:“好的。那我們要不要先告訴我哥哥?”
安小小搖頭:“也許神秘人正在監視歐陽老師。”
她取下油畫,塞進書包。
月初擦乾了淚,跟着安小小離開了家。
安小小和月初根本沒有察覺到,街角的咖啡館裏,潘醫生正在悠閒的喝着咖啡,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