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行動之前,無名出奇地在海上寧靜的垂釣。奇怪的是,魚絲上根本沒有鈎!沒有鈎的魚絲怎可釣魚?他釣的又是什麼魚?
但垂釣畢竟可令人靈台清明,靜心思考。今次為救皇帝與二僕,而遠征東瀛,幸運地遇上了天皇,一切比想像中更為順利,亦因得天皇這龐大後盾支持,事情更呈複雜,在一切準備就緒後,無名如今便要仔細分析眼前局勢,三思才後行。
甫地,平靜如鏡的海面,忽掀起四支水浪,一條人影從無名所乘小艇旁沖天而出,輕盈如葉般無聲的落於艇上,正是步驚雲。
由於他先前要混入無神絕宮,便把劍藏於海牀,如今正是取劍歸來。因為在天皇的計劃內,絕世好劍佔着非常重要的一環。
依據擬定的計劃,三日後的子夜,無神絕宮四十四個堂口將會同時起火,其中包括儲存機密的中樞樓,還有千秋坪,甚至龐大的火藥庫,亦會着火爆炸,屆時定必大翻地覆!而步驚雲必須乘着宮內大亂之際,混進拳墳,地牢。以其絕世好劍破開堅硬無比的牢鎖,救出皇帝等人。而無名則往刑牢救出聶風。
雙方事成再於拳墳會合,天皇亦會讓他們順利離開。天皇極盡周詳,理應可解決不少問題,但步驚雲還有兩個問題要問無名。
“天皇揚言能在三日內把無神絕宮搞得天翻地覆,他真的能夠辦到?”
無名堅定地道:
“天皇是一個棋藝高手,每着皆精,其能力絕對不容疑問。”
步驚雲又疑問道:
“但,豈時我是必須依其所言,破拳墳救出拳道神?”
這個問題,無名反而默然不答。忽地微驚道:
“哦?有魚?”
説時,手中魚竿一振,往空中狂揚提起,”蓬”的巨響,水面濺浪,破水而出,一人被魚絲捲揚而起。
“是條大魚!”無名頗有意味的道。
無名手執魚竿雖絲上無鈎,但其功力精深,水中的魚絲就如觸角般能探知敵人接近在旁,遂暗中運勁輕吐,魚絲頓如鞭子般把來人卷飛,顯見其內力已回覆不少。
那人被高高地揚起,痛呼一聲,在空中一旋身,“膨”的重墜水中,步驚雲驚疑道:
“看其裝束,似是天皇旗下幻忍,這些人是監視我們,還是保護我們?”
絕天驚聞聶風是顏盈之於,更悉破軍與孃親關係暖昧,正想去通知絕無神,卻被破軍‘涼覺而飛身挺劍欲殺人滅口……
“軍!住手!不要傷害他!”顏盈危急驚止退。
乍聞顏盈哀懇之聲,破軍為之一“震。她的要求,他亦希望儘量滿足她!毫髮之間劍己頓止,顯出了破軍一手上乘的內家修為。但卻未拿開劍。
顏盈上前求道:
“軍,我不想為救一個兒子,又失去另一個兒子,求你放過天兒……”
絕天趁他們交談分神之際,瞅準時機,就地一滾,慌忙逃竄,破軍一見,惱急地道:
“盈!此子性格驕橫,全不把你這孃親放在眼裏,不殺他還可以,但絕不能給其走脱,不然,他就會讓你與聶風之間等秘密告訴絕無神的……”
言未畢,破軍展身直追絕天,勢迅如流星。
絕天見破軍即將追至,愈發拼命急逃,奔至一巨大汲水水車旁,陡從懷中掏出四顆黑乎乎的東西一一雷火彈,向破軍扔去。
“轟隆”聲響,碎石鋪天塌下,破軍逼得被迫後退。碎屑落盡再看,絕大己渺無蹤影,他早趁隙逃跑了。
“糟了!給這兔崽子走脱了!”破軍又恨又驚地道。
顏盈己至,道:
“軍,爆炸時定會驚動千秋坪四周守衞,你快走!”
破軍憂慮地搖頭道:
“不!絕天已經走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把竊聽之秘告知絕無神!屆時不但聶風必死,你自己亦性命難保!”
“啊”的驚呼出聲,顏盈亦覺破軍所言非虛,心頭為之一凜。
破軍拉起她的左手,道:
“盈!唯今之計,就是乘那小子報訊之際,我們先救聶風再速離此地!你不能再留在此處,會很危險的!”
離開這裏?一切轉變得太突然,太快了,顏盈只覺腦內一片混亂,矛盾地道:
“軍,讓我想一想……”
破軍不讓她有半分思考餘地,拉起好疾奔,道:
“別想太多!先救聶風為上,走!”
不由分説,破軍拉她直奔往地牢……
絕大以雷火彈阻住破軍追趕,惶慌之際,直奔無神絕宮找絕無神。
“二少爺,主公不在這裏?”一婢女稟道。
絕天急驚道:
“什麼?爹不在千秋坪,又不在這裏,那他會在哪裏?”
婢女道:
“聽説主公在‘跨天門’!”
跨天門,是無神絕宮最高之地,絕天急忙奔向跨天門。此處其實也是絕無神閉關之所,既名跨天,只見絕無神早有跨天之雄心。
絕天奔至跨天門前,立有數名鬼剎羅圍了上來,他急惱道:
“你們給我滾開,我有我急事見爹!”
為首鬼剎羅上前,道:
“二少爺,主公吩咐,任何人也不得打擾他閉關練功。”
絕天暴喝道:
“哼!此事關係重大,若有什麼差池,你們擔當得起嗎?”
鬼剎羅之首道:
“主公之命我們更不敢違抗,二少爺請回!”
絕天不能硬闖,只得急喝大吼道:
“爹!你快出來啊!天兒有事要向你稟吉!”
絕無神此刻正泡在室內既可用來沐浴又可用來練功的丈方藥池內。
拳道神功力大增,聶風闖宮被擒,內好蠢蠢欲動……在此多事之秋,絕無神竟然閉關,任何事一概不理,奇怪!
然而此刻,地牢中卻發生了鉅變……
“喀嚓”破軍手中的天狼利劍飛舞旋斬,淒厲慘呼聲中,出面迎擋的眾鬼剎羅的醜陋頭顱被斬得飛向半空,血雨蓬濺,屍橫首滾,好不慘烈。
破軍功力深厚,只是在眨眼片刻,牢內的鬼剎羅盡為其所殲,其武功果然厲害。所向披靡,萬夫莫敵。
顏盈則急奔向木圈上被囚的聶風,破軍手中利刃閃電般將其縛鎖的鎖鏈斬落,顏盈即上前攙扶重傷的愛於,道:
“風兒,娘來救你了!”
“雪飲……”聶風首先吐出這兩字,似是他最重要的生命。
顏盈遊目環視,只見四丈處的牆角里正放着那柄名震江湖的雪飲寶刀,驚呼:
“哦?雪飲刀?”
再見雪飲,她心裏亦陡地一寒,見刀憶人,但此時己不容多想,忙放下聶風,道:
“你傷得很重,就讓娘替你拿吧!”
説時,即走向雪刀,取來交於聶風,破軍在旁急道:
“別説大多了!快!他們馬上就會趕來的!”
果然,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絕天因終見不着絕無神,己率領甘多個鬼剎羅趕來狙殺。
“哼!你們今日休想把聶風救出本宮半步,上!”絕天陰狠地喝令道。
一聲令下,眾鬼剎羅即紛紛借四壁向破軍圈包圍抄,一擁而上。眼前形勢非要速戰速決不可,“鏗”的一聲,天刃出鞘。
“噹噹”金鐵齊鳴,破軍一手執刀,一手握劍,與眾鬼剎羅激鬥起來。
破軍被纏,絕天遂乘隙搶進,第一時間撲向聶風,聶風曾在中原阻其立功,他己懷恨在心,現在又認定他是顏盈與破軍所生,如此更非殺不可““賤種,去死吧!”他暴喝一聲,手中又長又鋒利的倭刀惡狠狠地挾着凌厲刀勁劈下。
聶風己重傷昏沉,根本無力招架。顏盈見狀,驚呼道:
“天兒!不要殺他,他畢竟是你大哥!”
説時,奮不顧身的往前擋遮。
由於她急忙一阻,絕天手中刀勢一歪,卻改向反往聶風右肩劈去,擊速如電,她卻無法一擋。
血雨蓬標,一陣劇痛令聶風全身一震,雙目睜開,暴綻出一股邪異紅光。血,更迅速的在他體內奔騰起來,血中的魔性,同時激發其超乎本性的力量。
“呸!我承襲爹的優良血統,這來歷不明的賤種怎配當我大哥?娘!就讓天兒殺掉這賤種再為你保守秘密,少擔心!”絕天目無尊長的罵道。
他言未畢,甫一轉身,一條黑影霍地撲至跟前,他大驚夫色,未及躲避,“噗”的一聲,幾乎在同時,慘叫驟起。
絕天混滅親情,適才一刀頓激起聶風自己本能,誓要把對手擊殺,雪飲刀猛地貫穿絕天心窩,慘嚎一聲,他當即氣絕身亡。
“天兒!”顏盈驚痛呼出,撲向絕天,親睹兩個兒子自相殘殺,她一顆心頓痛如刀割。
摹地,聶人王當日的話又在耳邊迴響紊繞:
“盈!你狠心棄我而去,你一定會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有報應!”
“人王,錯全在……我,難道……你就叫你兒子……來向我討這個……債?為什麼,為什麼要降罪在我兩個兒子……身上?天……!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要報……就報在我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身上好了,為何要讓我兒子死?”她心裏痛苦的暗道,神情悲槍己極。
一刀過後,聶風亦力竭而倒……
旁邊,破軍一招‘殺破狼’,也狠狠把甘多名鬼剎羅全部身首異處的解決了。他來不及擦刀,忙來扶地上悲痛欲絕的顏盈,急道:
“盈!別再耽誤了,快走!”
走?愛子剛剛慘死,顏盈淚濕衣襟,怎忍不顧。而去?遂搖頭不肯離去。
破軍急了,忙道:
“你再不走,恐怕連聶風也難逃一死!快走吧?”
突然,地牢入口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嘿嘿!休想走!”
二人回頭一看,赫見一人正氣定神閒的踏着死屍血路而至,正是絕心,他高做的將雙手交疊胸前,道:
“想不到不單顏盈的兒子來闖無神絕宮,就連她的舊情人,也湊興回來了!”
乍見絕心,破軍心中不由一沉,此子武藝非泛泛之輩,要戰勝他實非一時三刻之事,心有所忌,難免心急地問道:
“絕心!你想怎樣?”
絕心向地上的顏盈瞥了一眼,毫未將她當作長輩的直接道:
“顏盈答應我的事在未辦妥前,不能走!”
“啊!”的一聲驚呼,驟聞此言,顏盈當場雙腿一軟,無奈地跪倒地上,再次悲傷飲位,想起受到絕天的威脅,心頭愈悲,淚如泉湧。
破軍冷笑狡黠地道:
“呵呵,原來我們之間還有商量的餘地!”
絕心冷冷地道:
“破軍,你如今須立即收拾地上所有屍體,一切要裝作若無其事。聶風因有重傷在身,不宜帶走,就讓他處於原位。而你,就暫時宮內找個隱秘之處匿藏吧!”
一席話,破軍聽來只覺十分不快,微怒道:
“哼!你敢命令我?”
絕心直指其要害道:
“破軍,若你想與這女人遠走高飛,最好跟我合作,這樣大家便可各得其所!”
破軍顧慮道:
“但你別要忘記!絕天突然失蹤,絕對瞞不了多久!”
絕心不以為意地道:
“沒關係!單單數日便已足夠?”
當下,破軍即將地上眾鬼剎羅屍體悄悄運走,而顏盈卻將絕天的屍首掩埋到剛才被絕心淫辱之荒野,對着絕天露出的頭顱,她位悲道:
“天兒,你安息吧……”
然後,捧起黃沙將其首敷埋。為免惹人懷疑,就連最簡陋的墓碑亦不敢為兒子樹立。
一個人影如鬼魅般飄至她的身旁,她雖未注目去看,但已知是誰,他拍上她的右肩,道:
“別太傷心!這樣只會令爹生疑。”
她側首微側,問道:
“你剛才那樣滅絕人性的對我,難道你爹不懷疑?”
他攙摟起她,道:
“剛才之事,只有樂在其中之人知曉,我相信你不會以聶風的生命作賭注,來告訴爹吧?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就無人知曉了!半老徐娘的女人,味道果真妙極,你對我剛才的表現還滿意吧?”
説時,隨即輕桃的用指托起她的香頜,吻了下去,她沒有回答他下流的話題,問道:
“絕心,你的弟弟死了,難道……你一點也不傷心?”
絕心木無表情的冷笑一聲,道:
“嘿,自從我親孃死後,我從沒把你母子倆視作親人。而且,在爹心中一直只有你和絕天這蠢物,他從來沒視我是他的兒子,我只是其得力助手而已。”
絕心説話時,話意既直接又含有恨意,顏盈被他的這種陰狠。冷絕所震懾了,暗驚道:
“無神雖然兇殘,但對我還有點愛,對天兒亦算有骨肉之親情,但他,比無神更讓人覺得恐怖、詭異、陰險,人如其名一一絕心!”
安葬完絕天后,顏盈再回千秋坪。途中,遇上鬼剎羅主管,心頭不由一驚,暗暗自暗定,不讓其發覺有虛。
“主母,我找了你好一會,總算遇到你了,主公請你立攜茶具往跨天門侍候他。”説完告退離去。
顏盈雖身心疲憊、傷痛,但仍得強抑悲痛,帶上茶具,急往跨天門服侍絕無神,她臉上適才的的喪子之痛己一掃而空,換上的卻是一張令人舒服的笑靨。
她是那種能把心事藏在笑臉背後的女人,故每一個與她一起的男人,總感到無憂無慮,如沐春風。
山珍海味對絕無神來説己毫不足道,最重要的是——每天要喝他心愛的女人所泡的茶。
顏盈能備受多個高手鍾愛,除了因其美貌絕色外,更重要的是她有討人歡喜,令人暫且釋放戰鬥心的特殊本領,嫋雄每多寂寞,唯有這樣善解人意的女人,才能填補他們霸權背後那份空虛的失落。
絕無神仍泡在藥水池中,但停止了練功。看着自己一般精壯不衰的身於,心裏湧起一股得意之情,但瞬即又奇怪的繃緊了臉,顏盈雙手托盤走到池邊,為他遞去一杯香茗邊關心地道:
“無神!你今次閉夫並非為了練功,怎麼老是默默在此不理宮事,好像有點怪怪的……”
絕無神默然不答,顏盈親切地道:
“若有心事,不妨説出來讓我為你分憂……”
絕無神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莫測高深地終於開口道:
“我正在這裏等我的敵人。”
顏盈驚疑地道:
“敵人?無神你武功蓋世,無神絕宮雄霸一方,誰敢與你為敵?”
絕無神放杯於盤,沉沉地道:
“來的是中原一些鼠輩!再者我感到有一股宮外的勢力正在暗中協助他們。這些人相信己混進了宮內,儘管我用盡心力亦未必再把他們全部找出來。故我索性閉關,給他們機會盡露狐狸尾巴。只要他們現身,者夭便絕對有把握將他們連根剷除!”
顏盈微一思忖,問道:
“那……無神你在此還要閉關多久?”
突然,絕無神站起身來,伸出五指,抓住她那如天鵝般細長的粉頸,狠狠地道:
“你問這麼多幹嘛?”
她只感到被扼得快要窒息,雙手無力的按到他粗壯如柱的手臂上,吃力的道:
“不……我……只是一時好奇罷了……”
絕無神將她由池外提至池內,道:
“當我的女人,就少管老子的事,會活得快樂一點。”
“我……知道……”她惶恐的懾喘道,心中怦怦劇跳,直害怕他手上再略一用力就會捏斷她那柔嫩的脖頸。
他要求道:
“你己知道得太多了,今晚就留下來服侍我吧,老子已好多天沒嘗你的肉味了!”
她今晚己遭絕心淫虐,現在又見他飢似餓狼,心中雖不願意,但又不能表露於外,只得強展歡顏道:
“能夠陪伴無神左右,妾身最開心了!”
説時,解下衣裙,裸出晶瑩透明猶如少女般富有青春活力的誘人身體。
他比她大兩倍的精壯虎軀將她完全包圍,撫着她撩人魂魄的豐滿身子,不無痴迷的道:
“女人,一過三旬便顯老,可是你卻愈顯年輕了,身子仍是那麼動人,就如十幾年前我首次擁有你時所見的一樣,青春永駐的中原第一美人,是老天特惠恩賜於我的,老子此生豔福不淺!哈哈……老子近來苦悶,你得好好侍候哦!”
説時,他強猛的進入了,她驚惶未消,但這絕色美人無暇顧慮,只得逢迎此生中的最強男人……
三日後,子時。
無神絕宮的中樞樓首先着火,瞬間,火聲呼呼,火勢竄天。
“救火呀,着火了!”眾人皆驚,慌忙用桶、盆、水車運水撲火。
“糟糕!那邊也起火了!”立又有數人奔向又一着火之處——千秋坪,眾人驚慌惶惶,忙得不亦樂乎。
不僅如此,就連極度重要,危險的火藥庫亦在“轟隆”驚天巨響中爆炸,四分五裂,變為一片廢墟。
向來組織嚴密的無神絕宮,此刻頓變得混亂異常。火花沖天,呼救震天。
然而,在這混亂中,卻有一艇乘這茫茫夜色疾駛至無神絕宮門處的渡口,兩條人影如兩抹黑點流星也似的飛掠門前。
“什麼人,”門前守衞的兩名鬼剎羅上前驚問。甫一驚覺,己給人閃電襲擊,兩顆頭顱“砰”的硬撞一起,出手較重的是手持絕世好劍的——步驚雲,還有他——無名。兩名鬼剎羅未哼一聲,即軟癱地上。
城頭上的鬼叉羅們墓聞異響,忙探首腑視,“嗖”的一聲,兩條人影如矢直射而起,他們皆驚,正欲高呼,唯未及張口鬼面己被來人的鐵爪抓得稀爛,血灑當場,十幾名鬼剎羅被二人鬼魅般的無影之身,閃電連襲,全都非死即成重傷,城頭仍是那麼寂靜,毫無聲息中讓他們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無名若無其事的跨越牆頭,淡然看着絕宮內的一片混亂情景,大事在即,他居然仍處之泰然,恍如旁若無人一般。因為,四周的敵人己有人替他解決,地上轉瞬又多了十餘具屍體。
“主人,絕無神這幾天仍在‘跨天門’內閉關……”一名鬼剎羅裝來的黑衣人上前向他恭敬地道。
無名轉過身來,道:
“好!鬼虎!我們就分頭行事!”
跨天門內。
這幾日,顏盈被絕無神一直留在此陪他,供他淫樂。
此時,仍在繼續,絕無神對敵人霸道,在作樂時對女人亦很霸道,他要求她絕對臣服,尤如身置戰場中一樣悍猛無敵,正值緊要關頭時,只覺房屋一震,天地似乎為之將覆。二人俱不由一頓,她輕推他驚呼道:
“啊!宮外有爆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愣瞬逝,並未驚惶,奇怪的反而變得格外沉着,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平靜的道:
“不要驚慌,縱是要戰也先解決我們的戰鬥!”
説時,以更猛烈的攻勢狂進,這是對敵的前兆,她十分清楚的知道。
一聲狂嘶,噓嘆,二人從欲之極巔中歇戰,她出池為他取來衣服,為絕無神披上,他沉沉的“啪啪”擊掌兩下,石門忽地“軋軋”打開,奔進二人一一色地、天行,他轉身背對他倆,冷狠地道:
“狐狸己露出了尾巴,你倆依我預定的計劃進行吧!”
二人應了一聲,轉身即去……
此刻,無神絕宮一里之外,海面上,正有一艘船在嚴密監視宮內事態進展,一條小艇如矢駛來,有人飛掠至巨舟。
他疾步奔至舟內華麗的韓簾外叩拜稟道:
“稟告天皇,步驚雲己順利抵達紫葉林,直闖拳墳。”
帳內的天皇靜靜地問:
“那,無名呢?”
未待其作答,又一艇至,一個人如風掠至,迫不及待的奔及天皇篩前三尺處跪下,正是火狼,急道:
“稟告天皇,事態有變!”
天皇正在手執棋子思下與無名先前未下完的圍棋,聞言,雙眼仍未離開棋盤,只是輕“嗯?”一聲,神情並無驚急之色。
火狼細奏道:
“無名並未依計先赴刑牢營救聶風!”
乍聞此語,天皇仍似若無其事。
棋局本身便千變萬化,更何況他今回的棋手也是一個棋藝高手——無名?然而看來連火狼所稟這一變化,亦在天皇預計之內……
無名的確沒有依計先救聶風,他現在正以一根樹枝,一根極為平常的樹枝為劍,舞出嚴密無懈可擊的劍網,以致眾鬼剎羅無人能近及他身前十尺,且其步履輕緩自若,雖在闖關亦毫不急躁緊張,無神絕宮等眾只有相避。
原來無名要闖之地,正是——跨天門。
此時跨天門前己聚集了大批人馬以備無名闖至,更甚的,絕無神亦已在守候,見無名己至,他得意的冷笑道:
“嘿嘿!我的手下敗將,你終於肯現身了!”
無名手中樹枝幻作萬道劍影掃倒十餘人,藉機向前躍進,沉喝道:
“絕無神,中原一役我敗不甘心,今日我們真真正正的再戰一場吧!”
不錯!天皇的計劃似乎避重就輕,稍有差池便功敗垂成,無名卻心忖只要能扣着絕無神,便能確保順利救人。
故如今他冒險獨闖,向絕無神正面挑戰,其實早抱視死如歸之心。然而,步驚雲己奔向紫葉林,卻遇見使他震驚莫名之事。
未至洞前,半途突有一聲霹靂在前響起:
“進不得,給我滾!”
步驚雲驚視之,擋路的人,竟是拳痴,他不由一怔,暗忖:
“拳瘋子何以脱逃出洞?”
最可怕的是,拳痴身後正站着一個比步驚雲武功更利害的人物——絕無神!——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