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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傲寒六訣

    傲寒六訣第一訣——涼寒一瞥——寒絕、霸絕、直截了當的一刀!

    傲寒六訣第二訣——冰封三尺——刀勁凝冰,厚逾三尺,困人更可自困!

    傲寒六訣第三訣——紅杏出牆,原式雪中紅杏,因聶人王惱髮妻移情而變招,刀恨意更恨!

    傲寒六訣第四訣——桃枝夭夭,刀招柔若冰雪桃枝,看似無刀,實則剛烈無匹!

    傲寒六訣第五訣——踏雪尋梅,以腿御刀,刀腿並用,迎異難測!

    傲寒六訣第六訣——冷刃冰心,至高無上的一式,可惜僅聶家先祖曾經練就功成,至此,刀譜己失傳!

    聶風暴喝一聲,手按背後刀柄,“掙”的一聲,雪飲出鞘,立即散發出刺骨寒氣,充斥了整個石灘。

    聶風拔刀間,衝近的眾噗羅頓為鋒鋭寒氣所傷,刀招未出己含驚人氣勢,餘眾駭然怯步。”

    劍晨駭然暗道:

    “好霸道的刀!此刀用作殺人,必定令人死傷慘重!”

    眾人借忡間,聶風己緩緩踏出第一步……跟着,第二步……

    “我再説一次,快讓出一條生路,否則,殺無赦!”聶風斬釘截鐵地道。

    甫地,一條人影擋在他的身前,阻止道:

    “慢着!這班人僅是嘍羅,並非罪魁禍首,罪不致死,請快收回你的刀吧!”

    視之,乃劍晨擋截阻止其行。

    聶風感悟地道:

    “以前,我也像你一般仁慈……但江湖事必須用‘江湖道’道來解決,許多時身不由己……”

    聶風説着,已緩緩高舉手中之刀,速度之慢,與他平素來去如風之飄逸成一強烈對比!與此同時,他的手亦緊緊握刀,渾身充血透江,極為凝重,就像這一刀一劈出,將要扼殺所生命而凝重莫名。

    劍晨似有所悟的默唸:

    “江湖道解決?”

    “你們呆站這裏幹什麼?快給我上!”此時,眾人稍一擾嚷,傲天己從巖上躍至,恨狠命道。

    “啊!”眾人發一聲喊,齊挺兵刃衝向聶風。

    “讓開!”

    聶風一聲暴喝,身影疾轉,對手握刀,雙腿拉開距離……

    “江湖道,一定要用血來解決一切問題,無法避免!”劍晨向步驚雲道。

    就在此刻,聶風眼中閃現出一種不應屬於他的眼神!一種只有野獸才有的眼神!不錯!如果不是野獸,便絕對沒有可能劈出如此霸道。兇殘的一刀!

    只見聶風騰空而起,雪飲寶刀直劈而下,他使出做寒六訣中的‘驚寒一瞥’,僅此一瞥,一名先衝至的嘍羅赫然看見聶風一分為二,驚愕當場,但他此感覺眨眼即近,因為在旁人所見,真正一分為二的並非聶風,而是他自己!

    無禱刀勁將那嘍羅自上而下從中剖開,“驚寒一瞥”霸道無匹,駭然將四周寒氣凝聚成一巨大雪刀,狠狠劈下,刀勢足有毀天滅地的威力,輕易地便開出一條淋淋血路。

    森寒刀氣餘勢未止,直竄海上,洶湧迭起的流頭頓遭凝結成冰,刀招過後,沙灘上的氣温驟寒,嘍羅們彷彿感到血液傾刻凝固,四肢僵硬,難以動彈,滿臉肌肉也呈繃緊,就連眼睛亦不能眨動,好駭人的一刀!

    這時,劍魔二人正趕往至巖頂,但已深感寒氣迫人。

    “很凌厲冷酷的寒氣,到底是誰的?”他不禁驚駭疑惑地出言自問。

    斷浪乍見聶風尚在人間,為之錯愕,忌憚地道:“這是聶風的雪飲刀氣,他是步驚雲的師弟…

    劍魔駭然道:

    “此人武功奇高,這趟有他插手,要收拾步驚雲就更棘手!”

    斷浪對聶風甚為忌憚,心中猶豫間,劍魔已狂奔下巖頂。

    石灘之上,一切出奇的死寂,一陣寒風送來的去”是極濃極臭的血腥味,聶風手上的通紅之色逐漸消褪,赤紅如火的眼睛亦慢慢平和下來。

    原來聶風因己服下了血菩提,使其能將潛藏體內瘋狂的血控制自如,化為力量貫注於刀招使出,功力今非昔比。

    究竟他在哪裏尋得這些宛如仙丹的血菩提呢?

    做寒刀法在瞬間殺人無數,血流不息,劍晨與楚楚也感嘔心欲吐。

    “所謂江湖道,實在太殘忍了!”劍晨扶住掩口湧嘔的楚楚,她依偎在他懷裏,一隻柔英搭上他握劍的右手,劍晨心中立湧波瀾。

    聶風還刀歸鞘,叫道:

    “我們快走!”説時,他己化作一縷清風。

    步驚雲摹地瞥了一眼緊擁楚楚,温香軟玉在抱的劍晨一眼,默不作聲,亦隨聶風而去。

    “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劍晨説着,一把攬緊楚楚的纖腰,她即如一癱軟泥般完全倒入他的懷裏,櫻唇開啓,如馨如蘭的口中檀香直衝撲往近在二寸的他的面上,佳人在懷,一陣衝動,他真想一湊嘴,吻上他嬌豔欲滴的櫻口。

    “那人的刀令人心生不安,我不想與他同船。”劍晨有些厭惡地道。

    “好的!那咱們便乘另一艘吧!”楚楚點頭輕點應道,雙手搭擁上他的背肩,任他飛逸擁起,跳上海中飄着的小艇上。

    尚未登上艇中的步驚雲見他倆狀甚親呢,心中湧起一陣異思,瞬時,騰身躍到聶風所在的船上。

    四人皆落於小艇,小艇驟重,立把凝冰的浪頭壓碎。

    “啊!”的一聲嬌呼驚叫,搖晃顛顫的船身險些將楚楚晃倒,她一聲驚叫,急撲抱住正在撐船的劍晨,劍晨忙愛憐的將她那豐滿,動人的身軀緊摟,唯恐葬身海中。

    冰塊破碎飛起,落於船內,情形甚險,劍晨忙將楚楚撲倒船板,二人緊擁倒下,急避冰塊,面面相對,身子擠壓,均不由一陣心跳臉紅,慌忙鬆開。

    不遠的另一艘艇上,聶風急道:

    “海上也並非安全,我們得快棄船登岸!”

    岸上的拜劍山莊眾人驚魂未定,心有餘悸,不敢追來,唯有眼巴巴地望着四人離去。

    “步驚雲,哪裏走?”

    從岸上越過眾人,飛往海上,踏水追向步驚雲的人,正是急趕來欲向步驚雲拼命的劍魔。飛馳出四丈,但因傷重氣躁,雙目又瞎,身形一偏,己夫足沉入水裏。

    “步驚雲,你別走!有種就與老夫拼個死活!”

    劍魔急提氣躍起身子,忽地驟覺身子背後穴道被人點中,動彈不得:仁立待在海邊水中。

    他憑氣己覺是斷浪出手襲擊,不由惱怒地道: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步驚雲有聶風相助,實力不可思議,相反你失血過多,真氣衰弱,若貿然跟上,只有送死!”斷浪悠然道。

    劍魔惱恨地吼道:

    “不用你多管閒事,快為我解開穴道,否則我殺了你!”

    斷浪冷笑道:

    “嘿……你現在在連運氣衝穴的氣力也沒有,憑何殺我?不若休養生息,調養元氣,他日與我攜手殲滅步驚雲,才是明智之舉!”

    海中,聶風猛然自艇上瞥見岸邊水中的一人,脱口驚呼:

    “斷浪……”

    “聶風……”斷浪身不由己的出言驚呼。

    “下次再見面時,我絕不會再放過你的!”聶風恨恨地向他喝道,海風吹來,將音送至老遠,久久不散。

    “雲大哥,你沒事吧?”另一隻小艇上,楚楚關心地向不遠處的船上的步驚雲招手問道。

    步驚雲盤腿坐在甲板上,並未回答。

    楚楚憂急地道:

    “為什麼不應聲?你是否傷得太重了?”

    劍晨邊划船,邊道:

    “適才驚覺為取劍而的傷不堪,加上連場劇場後傷勢更重,他此刻應在運功調自才故而不應,姑娘請別怪他!”

    楚楚有些痴迷地道:

    “我明白,他這人雖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內心卻滿腔熱血,否則也不會為我而棄絕世好劍。”

    楚楚那體貼人意的可愛性格,令劍晨亦不禁心生好感,他默然瞥向她那張俏麗絕塵的粉面,心中激情澎湃……

    另一艘艇上,聶風邊划船,邊展現出一絲笑意,向步驚雲道:

    “師兄,那名楚楚的女子似是對你蠻有好感,挺不錯的!”

    步驚雲一頓,幽傷地道:

    “由始至終……我心中只有一個女人——孔慈。”

    聶風動容道:

    “那……孔慈也算無憾了……”

    步驚雲移開話題,不想再談傷心之事,忽問道:

    “你又為何會來拜劍山莊?”

    聶風釋然道:

    “因為我在沿途聽聞到雄霸己探得你來參加劍祭,便召集巨鯨幫從水路上把你截殺!

    巨鯨幫乃天下會必殺水師,稱王海上,此次截殺極為兇險,所以我特趕來告訴你!”

    “哇!”

    劍晨、楚楚所在的艇上傳來了一聲驚駭至極的變腔驚呼之音,楚楚一張俏臉己駭得變如吐色,他倆所乘的小艇被飛向了半空。

    “唆”的一聲,小艇被海中突現的一座偌大的黑乎乎的怪山給從中震得變為兩截,楚楚驚呼聲中,身子傾斜,便欲摔出下墜。

    “小心!”

    劍晨驚呼出聲,忙伸手不顧一切的將她抓住。

    閃電之間,一條體大逾山的巨鯨撲浮出水面,巨口一張,二人只覺有一股無與抵禦的巨力將他倆連人帶艇迅即完全吞噬。

    “劍晨!楚楚!”步驚雲駭魂欲出,大聲叫呼。

    “啊!鯨魚?巨鯨幫的人已經來了!好!連雄霸也來了!”聶風驚呼道。

    二人回頭一望,只見遠處有幾艘快船劈波斬浪正乘風向他們衝來。

    為首的七艘高帆巨體,大若泰嶽的巨船船稈均飄着巨鯨幫之旗幟——碧波巨鯨旗,明擺着是巨鯨幫的人馬!

    殿後的則是一艘龍頭巨船,造工精美無比!船頭之上,雄霸正迎風卓立,美髯飄飄,凝如山嶽,神色凜凜,身旁還伴着天池殺手戲寶,而大船的桅稈上繫有一粗索,粗索連扯一艇,艇上坐着一僧,貌甚威猛。

    “哈哈!聶風,想不到你也在此!老夫正好把風,雲一網打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雄霸得意的如雷吼道,神態據做,似是根本沒將風。雲二人放在眼裏。

    聶風環視一眼周圍,對步驚雲當即立斷地道:

    “這裏距離最近岸還有一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咱倆必須同舟共濟,並肩作戰,才能殺出重圍!”

    步驚雲長身而起,沉聲道:

    “此行兇險異常,今日你再沒理由與我一起冒死!”

    聶風搖頭,堅定有力地道:

    “雄霸命中註定‘成也風雲,敗也風雲’,一切事情禍端既由我倆而起,我就絕不能置身事外!勿需多言,咱們只能同心協力,方有勝望!”

    “好!”

    步驚雲定睛注視聶風,深覺其冒死相助,那份氣慨令人佩服之至!

    話音未停,一振手中新得的絕世神兵,擲地有聲地道:

    “既然宿命註定有此一戰,就無法避免,風師弟!我有一事下求!”

    “雲師兄,你絕少求人!不知我能否擔當得起?”

    聶風邊加速划船衝向雄霸等人,邊問道。

    步驚雲神色陡地變得無比恨冷,一字一頓地道:

    “讓我親手——殺死雄霸!”

    “雄霸!我們師徒間所有恩怨,就在今日一一了斷吧!”

    “叛徒風、雲,欲見雄幫主,先過咱們巨鯨幫此關吧!”暴喝聲中,水面忽地湧出一頭白鯨,為相繼湧出的眾鯨之首,而其背上則站着一光頭體壯,靜如古松的魁梧巨人,正是巨鯨幫主——杜野!

    “巨鯨陣!”

    杜野一聲號令,海上立刻冒出兩頭巨鯨,直向風,雲二人吞噬而下,背上各單立有幾名手執三股長叉,氣勢洶洶的壯漢,加上杜野的巨鯨,三條鯨魚分三個不同的方向,向艇上的風、雲圍壓吞噬而下。

    三條巨大鯨齊張巨口,猛嘆曰氣,欲將倆人活吸日中,二人忙棄艇跳入水裏。

    “對方極擅水戰,我倆在水中越久越是不利!快快刀劍合壁,化險為上!”聶風在身墜入水時急向步驚雲道,身子落入水中,倏出一腳,抵在步驚雲迅速下沉的腿彎上。

    步驚雲驟覺一股至剛的內力自腿傳入,並與他全身氣勁融為另一股新生力量,精神不由為之一振!

    這股不可言喻的力量迅即運遍他的全身,更直竄往絕世好劍之上。

    “咔!”的一聲異響。聶風背後的雪飲寶刀扣震升,雪飲再度彈出,聶風抽刀在手,在手裏幻舞出一片刀光,寒氣四射,水底下立凝固了一層厚實冰牆,將他二人護在其中。

    “衝呀!”杜野狂喝一聲,猛地一扯圈在自鯨身上的鐵鏈,白鯨受他喝令驅使,迅速即向海底下的冰牆直撞而下!勢猛無倫。

    “叮”的一聲,杜野腳下的鐵鏈立斷,接着一股熱血自鯨體撲面濺到他臉上,他頓覺有異,忙顧不得其它,急一蹬鯨背,身形向上彈射而起,竄口海面。

    “怎麼會這樣,”

    他仍驚駭萬狀的口眼向海底的巨鯨看去,只見白鯨被一股強橫無倫的力量整條破開,數道血箭從那正在苦苦掙扎的鯨背血洞內狂噴而出。

    這股浩大絕倫的力量把白鯨絞至支離破碎,更直向海底沉下。

    風。雲兩道力量互相補充,生生不息,無邊無際,氣勢強橫,無可匹敵!

    聶風的雪飲刀再加步驚雲的絕世神劍,威力比前更見驚人!二人挾此無匹力量與大蓬血水,再向另一條接近之灰鯨殺去。

    此時,海上呈現一片通紅,並愈來愈紅。

    “啊,為何一海是血?”眾人驚呼道。

    眾人皆驚望看去,無不愕詫萬分。

    “人絕沒可能流出如此多血!是否幫主受傷了?”一人憂慮地道。

    另一船上峭立的為首大漢搖頭道:

    “不可能!幫主稱王水上,風、雲在巨鯨陣中,必死無疑!”

    “啊!副幫主,你看!”一名壯漢手指前面的海面,聲音變變地向船艙內剛走出的一名五旬之人稟告道。

    只見不遠處,有兩條人影從水面現出,漸漸地,看清楚了,那是步驚雲。聶風!他倆手握鐵索,昂然卓立在一灰色巨鯨背上,疾突而出。

    雄霸見狀,不禁大驚,忙命道:

    “大家備箭!”

    口中命道,心中暗驚道:

    “巨鯨陣之下競可迅速脱險,看來這兩小子在這段日子裏功力進展奇速了!”

    他身後身着一襲戲袍,面紋戲妝的戲寶見其神情有異,便上前道:

    “以巨鯨幫對付風、雲,無異送死!幫主是否因泥菩薩之批言而有所顧忌?”

    雄霸心頭一驚,微微側首,問道:

    “你怎知泥菩薩為老夫所批之言?”

    戲寶淡淡一笑,道:

    “其實在這一年中,天下會三堂堂主全皆叛你,親信反成死敵,會內早已人心惶惶……到了這個地步,更如同紙包不住火,人盡皆知了!此刻你處理鳳。雲二人依然畏首畏尾,毫不果斷,試問幫主如何服眾?”

    雄霸勃然色變,怒道:

    “戲寶,你好大膽!你身為神風堂主,對我如此説話是什麼意思?”

    戲寶退後一步,道:

    “幫主勿怪!屬下復出效勞無非是佩服你威儀天下,豈料見你執迷命理,處事猶豫,優柔寡斷,令在下好生失望!”

    原來自三堂堂主叛變後,雄霸為再鞏固天下會,遂命戲寶、紙探花及手舞足蹈留守於天下會內。

    只聞戲寶又道:

    “雄幫主,眾所周知,你今日之鐵桶江山,全賴你自己用拳,掌,腿三絕學打出來的…風、雲根本沒為天下會幹過什麼!們兩若沒你一手扶持、先前恐怕難以當上堂主之位!”

    雄霸一怔,戲寶續道:

    “而且他二人武功原習於你,你何須懼怕?但你卻因命理而顧忌三分,實令所有部屬始終大惑不解!”

    “不錯!雄幫主,天下會之成功,使你害怕失敗,固而處事謹慎,然而謹慎亦是懦弱的表現!倘若過於謹慎,而失去面對失敗的勇氣,那何來戰無不勝之——皇者之氣,”

    紙探花從龍船邊的小艇上騰身躍向龍船,邊苟同認為道。

    甫一落下身形,紙探花拱手又續道:

    “雄幫主,適才屬下所言是我倆效忠之語,也是天下會眾肺腑之言,得罪之處,望為見諒!”

    雄霸仰首向天,似未把二人説話聽進耳內,眼中去”暴現一種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只屬皇者擁有之懾人兇光!

    “嘿!老夫怎會不明白人二人存心相激?但天下會由我獨力創立,誰敢反它動它,只有死!”

    雄霸説時,戰意狂升,更潛勁掌心,登時綻放出詭異氣芒。

    戲寶,紙探花心中俱寒,驚駭萬分。

    “況且老夫三分歸元真氣早已大成,風、雲今日勢必死無葬身之地!”雄霸邊説邊暗自透勁,船上各人頓覺給一陣無形壓力逼得透不過氣來!

    紙探花駭然失色,暗道:

    “童副幫主當真料事如神,雄霸果然秘密練功,功力更深不可測!”

    正思時,突聞雄霸一聲令下:

    “放箭!”

    “嗖嗖”萬箭齊發,如蝗般向己靠近的風、雲二人厲嘯着電射擊去。

    風,雲倆人忙舞起刀。劍神兵幻起漫天刀光劍影擋擊。

    “叮叮噹噹”勁勢強厲萬分的箭雨頓被掃得偏飛轉向,不少墜落海中。

    “雲師兄,適才你我刀劍合壁,感到你力有不達,即使現在服血菩提,亦需運功調息才有效!”聶風有些憂慮地道,邊奮力擋箭。

    步驚雲搖頭道:

    “但眼前強敵環伺,豈容我有半刻調息之機?”

    聶風正色沉聲道:

    “今日要殺雄霸必須我倆傾力合作,你定要充分休息,方有勝望!”

    步驚雲急忙搖頭道:

    “若我休息,你便異常危險了,此舉絕不可行!”

    此時,更有密集的箭雨鋪天蓋地飛射而至,二人旋風般擋落不少,亦有許多射進了他們腳下的鯨魚背內。

    “哧嗤”勁矢紛中魚背,巨鯨雖是體大,但仍似吃痛不了,口中發出震天倒海的曝叫,身子竄飛而起,似己兇性大發,掙扎翻跳不己。

    風、雲二人忙同時飛身躍起。

    “放心吧,雲師兄!一時三刻我總可應付,讓我先以冰籠護你療傷!”

    聶風説罷,血飲寶刀一抖,刺骨寒氣立泛,即時冰寒四溢!一招冰封三尺,至寒刀勁瞬間凝冰,把步驚雲護於其內!

    “聶風,我步驚雲就欠你這護身一刀!”步驚雲的身於外即結了一轉冰圈,將他如籠裹住。

    “別多説了!這一切就當我還給孔慈的!”

    聶風説時,伸腿將步驚雲連人帶冰踢進水底,免得受到敵人騷擾。

    然後,勢不回收,在空中閃電旋起數圈,直如一縷青煙,衝向巨鯨幫擋在雄霸龍船前的一船。

    眾人被他那如鬼魅般的身法驚怔呆立,就在此際,聶風如一陣風般從天而降,穩穩降落到他們所在的巨船甲板上,還未等看清人影,對方的風神腿法運使施出。

    “碰碰”聲中夾雜着殺豬般的痛呼嚎叫,如旋風般旋飛踢出的勁道十足的風神腿影將數十人踢掃得東倒西歪,重傷倒地或翻飛海中。

    他們未及挺刃上前,只覺莫名其妙的,在根本無法以凡眼追攝睹清的情況下,或腮或頸,或腹或胸,皆被聶風那當世無匹的神腿掃得如狂風掃落葉,狼狽敗退,中者不死重傷!

    “砰砰,叮噹”許多巨鯨幫眾流拋戈丟棒,身如斷鴦般彼擊落茫茫海中,只有淒厲的慘叫聲迴響在海面的空氣中。

    一口氣擊傷擊死百餘人,聶風無心顧及他們,在眾人無一來得及出招還手或追來之際,他身如掣虹般從船上彈射而起,飛撲向其後龍船船頭上負手卓然做立的雄霸。

    血飲寶刀厲嘯着發出層層刀浪,光湧隨卷至。

    “雄霸——受死咆!”聶風厲喝聲中,人已掠至其龍船龍首,攻擊雄霸。

    “聶風!沒有步驚雲,你一人簡直不成氣候,你只有送死,來吧!”雄霸喝道。

    雄霸,步驚雲。聶風先前己有一戰,恩怨仍未了斷!今日一戰,卻是此師徒三人之最後清算,也是真正的——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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