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容深情的看了馬龍驤一眼,立即嬌羞的搖搖頭,低聲笑着説:“龍哥哥待我很好。”
瀟湘仙子一聽,慈祥的笑了,同時,欣慰的説:“這樣我就放心了!”
話聲甫落,二樓已有了嗦嗦衣響。
馬龍驤凝神一聽,立即望着瀟湘仙子説:“娘,大師伯他們來了。”
瀟湘仙子微一頷首,向下一看,在前引導的陶萄鳳,正向着走在當前的大頭鬼見愁肅手指着樓上。
大頭鬼見愁和長髮水裏侯,抬頭一見瀟湘仙子,同時興奮的笑着説:“賢妹你好!”
跟在長髮水裏侯身後的糊塗丐,則拱手呼了聲“秦女俠”。
瀟湘仙子一見三位怪傑,固然神情激動,但當她看到霹靂火神三人時,更是大感意外的脱口説:“邵大俠,你們三位也來了?”
説話之間,七人已匆匆走上樓來。
霹靂火神兄弟三人,同時抱拳,各報姓名説:“參見秦女俠!”
瀟湘仙子急忙稽首還禮,同時肅手一指室門,説:“諸位快請裏面坐!”
由於室內無燈,瀟湘仙子説罷,當先走了進去。
接着,“喳”的一聲,火花一閃,立現火苗,瀟湘仙子已將火種打着,同時,將門側高几上的燭台燃着。
馬龍驤遊目一看,室內佈置除了一張雲牀,上放一個黃綾蒲團外,並沒有什麼妝台衣櫃,羅帳錦幃。
雲牀上左邊是一個古銅小檀爐,爐內仍然着一絲檀香,右邊則是兩部佛經和馬龍驤熟悉的那柄青霜斷劍。
牀前左右各置兩個小錦墩,門左側則是一張玉桌放着一套精緻茶具,除此室內再沒有什麼東西了。
瀟湘仙子燃上燭台後,再度肅手示坐。
三位怪傑自是不會客氣,但只有四個小錦墩,大頭鬼見愁三人已坐了三個,有馬龍驤在場。霹靂火神三人自是不便坐。
而且,兄弟三人也知道瀟湘仙子不會去雲牀上坐。
是以,兄弟三人,趕緊肅手,同時恭身説:“女俠請坐。”
瀟湘仙子尚不明就理,因而正色説:“這怎麼可以?”
霹靂火神三人同時躬身説:“昔年多蒙大劍客與秦女俠,適時搭救,仗義除奸,老朽兄弟得保活命,始有今天……”
瀟湘仙子立即謙遜的説:“昔年小事,何必掛懷……”
話剛開口,大頭鬼見愁已笑着説:“邵老英雄三位,業已矢誓照顧傻小子了,傻小子站着,他們怎肯坐下,只怨賢妹你這兒坐位太少了。”
如此一説,大家都笑了,瀟湘仙子只得依言坐下。
霹靂火神三人立在長髮、糊塗二位怪傑身後,陶萄鳳馬龍驤,以及鄭玉容三人,則立在瀟湘仙子和大頭鬼見愁兩人身後。
大頭鬼見愁看了一眼燭台,有所顧忌的説:“方才賢妹房中末燃燈,如今有了亮光,會不會引起鄧小慧那丫頭注意?”
瀟湘仙子一笑説:“不礙事,我有時也常常深夜燃燈誦經。”
糊塗丐接口説:“我們在此談話,會下會影響鄧小慧天明時的比武計畫。”
瀟湘仙子淡雅的一笑説:“除去教中阻力,完全是由我替她和巨目天王策劃,稍時最好將她一併請來,大家共同商議。”
馬龍驤迷惑的説:“她去了天王宮不知回來了沒有……”
瀟湘仙子一笑,説:“現在四更天過,都快亮了,她可能仍在睡。”
鄭玉容不由關切的問:“不知她睡在什麼地方?”
瀟湘仙子一笑説:“她就睡在中央三樓上……”
陶萄鳳立即有些妒意的説:“她已把香閨讓給龍哥哥了。”
瀟湘仙子修眉一蹙,“噢”了一聲,迷惑的問:“那她睡在什麼地方呢?”
馬龍驤不知為何,突然關切的問:“她會不會睡在天王宮?”
瀟湘仙子一笑説:“不會的,她和綵鳳武士最要好,可能睡在她那兒。”
長髮水裏侯突然望着馬龍驤,吩咐説:“傻小子,帶着你容妹鳳妹找一找去,就説我們有事和她商議。”
鄭玉容冰雪聰明,知道長髮水裏侯要趁機將陶萄鳳的事告訴給瀟湘仙子,是以,一拉陶萄鳳,低聲説:“我們去找慧姐姐。”
於是,三人辭過瀟湘仙子四人,同時退出室外。
三人走下三樓,逕由二樓的樓梯,向通閣走去。
通閣內燈光昏暗,靜無一人,三人再向中央寬大的閣梯走去。
馬龍驤一面默默前進,一面想着心事,由於母親的安然無恙,使他在寬心之餘,有了更多關注鄧小慧的心意和精力。
心念間,沿梯而下,目光本能的發現燈光明亮的翠屏下,赫然站着五名紅衣背劍的女警衞。
只見其中一個年齡較長,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女警衞,一見馬龍驤三人下來,先是一驚,接着抱拳恭聲問:“馬少俠和兩位姑娘,為何起得忒早?”
馬龍驤微笑頷首,直到走至近前,才停身和聲問:“因為有事,急於要見宮主,請問宮主睡在什麼地方?”
紅衣女警衞見問,立即恭聲問:“如果宮主沒有在中央三樓上,便是去天王宮還沒回來。”
馬龍驤聽得虎眉一蹙,不由迷惑的問:“這般時候還沒回來?”
紅衣女警衞似有所悟的説:“請馬少俠去找東閣的綵鳳武士,她可能知道宮主的去處。”
馬龍驤見女警衞説的話與母親説的話相同,知道鄧小慧果真睡在東閣樓上,心中覺得舒坦不少。
但他不便親自去找,只得要求説:“可否請你帶我們前去?”
紅衣女警衞,欣然頷首説:“可以,請隨我來。”
説罷,逕由樓梯右側,直向前殿走去。
馬龍驤三人一見,知道綵鳳武士住的是靠近銜天池一面的東殿閣樓上,於是,三人急步跟在紅衣女警衞之後。
當馬龍驤三人前進走過時,其餘四名女警衞,紛紛躬身肅立。
馬龍驤則謙和的微微頷首為禮。
繞過梯側,這才發現梯後仍有一座相同的大錦屏,中央同樣的用彩玉嵌着皎月穿雲而出的標誌。
大錦屏外,即是面向銜天池的殿廳,廳前檐下懸着明亮宮燈,隨着夜風左右搖動,照着迴廊上成組成對的女警衞。
出了大廳,逕由迴廊走至東殿飛檐下,殿門前同樣的有四名女警衞守着。
引導的女警衞,急行數步,走至四名女警衞身前,低聲問:“宮主是不是在殿閣上?”
四名女警衞,同時肅立,先看了一眼馬龍驤三人,才搖搖頭説:“我們不知道,不過可以上去稟問綵鳳武士,也許宮主來過。”
引導的紅衣女警衞,立即催促説:“你快去稟告綵鳳武士知道,就説馬少俠和兩位姑娘有急事要見我家宮主,如果宮主不在閣上,也請告知宮主現在何處。”
其中一個女警衞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向殿內匆匆走去。
馬龍驤看了這情形,心中不禁迷惑,不由望着其餘三名女警衞,謙和的問:
“請問三位姑娘你們沒見宮主來過?”
三名女警衞一聽馬龍驤稱呼她們“姑娘”,粉面同時一紅,其中一個靠近馬龍驤的女警衞,謙恭的説:“不敢當,馬少俠太客氣了,我們是‘卯’時班,剛上班還不到半個時辰,在我們這半個時辰裏沒見宮主來過。”
馬龍驤一聽,斷定鄧小慧早已回來了,因為鄧小慧走時,剛交三更,再有半個時辰就天亮了她自然早回來了。
心念方畢,殿內已有了急促的腳步聲。
馬龍驤轉首一看,只見方才進去通報的女警衞已匆匆走出來。
女警衞一到門下,即向馬龍驤施禮恭聲説:“啓稟馬少俠,綵鳳武士來了!”
馬龍驤驚異的“噢”了一聲,正待詢問鄧小慧可在閣上,但已發現綵鳳武士由殿內走了出來,只得作罷。
只見綵鳳武士,着翠絲勁衣短劍氅,胸和劍氅上都以七彩錦絲線繡着一隻凌空的綵鳳,背插寶劍,急步走來。
綵鳳武士身材嬌小,剔透玲瓏,年齡最多十八九歲,生得娥眉鳳目,桃腮瓊鼻,緊閉着一張小巧櫻口,神色有些迷惑。
馬龍驤一看綵鳳武士的神情,便知道鄧小慧沒有睡在殿閣上。
果然,綵鳳武士一見馬龍驤,立即謙和而迷惑的問:“馬少俠,宮主沒有和你在一起?”
馬龍驤一聽,俊面頓時漲得通紅,但又不便發作,只得謙和的説:“我們也正在找她。”
綵鳳武士想是發覺自己的問話太率直了,尤其當着陶萄鳳和鄭玉容的面,因而嬌靨也不覺紅了。
這時一聽,也不禁迷惑的説:“宮主的確派人告訴我,她今晚要到東閣上來安歇,如果她沒去找你和兩位姑娘,會到哪裏去了呢?”
馬龍驤解釋説:“三更時分,她曾説要去天王宮。”
綵鳳女武士娥眉一蹙説:“奇怪,現在也該回來了呀。”
陶萄鳳突然插言説:“她也許宿在天王宮裏了!”
這話也正是馬龍驤要問的話。
但是,綵鳳女武士卻毫不遲疑的搖頭説:“她從來不在天王宮中停留得太久。”
説此一頓,突然迷惑的自語説:“奇怪,莫非發生了什麼意外。”
一句話提醒了馬龍驤,不由脱口急聲説:“不錯,我想起來了,慧姐姐去時,花和尚與老瘟婆正在天王宮內向教主有所要求……”
話末説完,綵鳳武士已驚異的“噢”了一聲,説:“我這就去看看。”
説罷,舉步就待離去。
馬龍驤一見,脱口急聲説:“綵鳳武士,請止步!”
剛剛舉步的綵鳳武士一聽,立即止步,並回頭迷惑的向他望着馬龍驤毫不遲疑的提議説:“在下想隨武士一起去。”
綵鳳女武士娥眉一蹙,説:“以什麼理由通過宮門的警衞呢?”
鄭玉容立即提議説:“投效比武明晨舉行,就以投效者奉命召見,諒他們也不敢阻攔。”
綵鳳女武士一聽,欣然頷首説:“好,這個理由再好沒有了。”
説此一頓,立即又望着馬龍驤,催促説:“那我們快去吧!”
話聲甫落,陶萄鳳已有些不高興的説:“我也要去。”
綵鳳武士一聽,立即遲疑的説:“去一個人總容易應付,多了容易引人起疑,陶姑娘隨我去也可以,那馬少俠就留下來等消息。”
陶萄鳳雖然想去,但她也善於衡量情勢,馬龍驤前去是察看鄧小慧是否發生了什麼意外,很可能與人交手打鬥,馬龍驤一人前去,可以獨當一面而撐大局。
她陶萄鳳一人前去,遇到變故,恐怕就成事不足,惹麻煩有餘了。
心念及此,只得有些委屈的説:“還是龍哥哥一個人跟去好了。”
馬龍驤一聽,立即拍拍陶萄鳳的香肩,像哄淘氣的小妹妹似的説:“你們先回到樓上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陶萄鳳高嘟着小嘴,只得點了點頭。
綵鳳女武士一見,立即催促説:“馬少俠,我們走吧!”
於是,馬龍驤跟着綵鳳女武士,沿着迴廊,穿過中央大殿的角門直向廣院盡頭的三洞高大宮門走去。
走下宮門廣台高階,馬龍驤趁機回頭一看中央大殿,這才發現大殿的中央飛檐下,高懸一方巨匾,上面竟寫着“月華殿”。
馬龍驤看罷,知道這座面對天王宮的中央大殿,才是屬於“月華宮主”鄧小慧自己的大殿。
兩人走至宮門下,把守宮門的警衞們,俱都以驚異的目光望着馬龍驤,但是,因為有綵鳳武士陪同,是以紛紛行禮,沒有人敢盤問。
出了宮門,即是雕樓廣台相連接的湖上曲橋,直達天王宮前。
馬龍驤和綵鳳武士,沿着曲橋,匆匆向天王宮前走去。
前進中,馬龍驤突然發現天王宮前的湖面上,業已搭建完成了四座巨大綵棚,而以靠天王宮東門的最為高大。
馬龍驤凝目細看,發現四座綵棚,俱都面向中央,每座綵棚上均結有紅綠絲綢和綵球,好似舉辦結婚喜慶一般。
最大的綵棚上,在一根特高的旗杆前面,另豎着三根較矮旗杆,顯然是懸升萬尊教旗和其他三宮旗幟之用。
由於綵棚俱向中央,而且也沒有了人聲和燈光,遠遠看來宛如一座四合院,無法看清綵棚的中央有什麼設置。
但是馬龍驤知道,最多一個時辰之後,便要在這四座綵棚之前,展開一場腥風血雨的較技搏殺,不知多少高手要倒在血泊中。
心念間,已到了曲橋的盡頭,走進廣場,逕向天王宮前走去。
天王宮的三座巍峨宮門,較之其他三宮都大,而把守門下的警衞,也多達十二人之多,個個身材魁武高大。
馬龍驤和綵鳳武士,兩人剛入廣場,宮門下的十二名高大警衞,己紛紛走出門外,一字排開用盾橫擋,長矛也高高的向前伸出來。
綵鳳武士一見,立即嬌聲説:“快請督巡答話。”
其中一人,朗聲應是,急步奔至中央宮門下,抓住門旁懸着的一個大鐵環,蹲身用力拉了一下,接着又跑回原位站着。
馬龍驤和綵鳳武士繼續前進,也就在兩人到達近前的同時,由左宮門內已奔出一個黃瘦麪皮細高身材的黑衣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一出宮門,先看了馬龍驤一眼,接着面向綵鳳武士抱拳恭聲問:“請問藍武士凌晨前來何事?”
綵鳳武士肅手一指馬龍驤,説:“這位是前來投效的馬少俠,有急事要見月華宮主……”
中年漢子聽得不禁一楞,迷惑的説:“月華宮主不是在月華宮裏嗎?……”
説着,尚舉手指了指馬龍驤身後的月華宮方向。
綵鳳武士一見,不由嬌靨一沉,説:“廢話,宮主若在宮裏,我還帶馬少俠來嗎?”
中年瘦漢一聽,趕緊應了兩聲是,但他仍有些遲疑。
綵鳳武士一見,立即提高聲音説:“月華宮主早有交待,馬少俠一到,火速報她知道,現在距離比武時刻,最多還有一個多時辰,誤了大事,你負責嗎?”
中年瘦漢又連應了兩個是,卻為難的説:“可否請月華宮主出來答話?”
綵鳳武士一聽,立即冷冷一笑,譏聲説:“好吧,只要你能走進教主的寢宮大門,你就去吧快請!”
中年瘦漢一聽,仍然面現難色,最後,終於望着階前十二名警衞,朗聲大-:“讓道!”
朗聲-罷,接着肅手一指左宮門,含笑説了聲:“請!”
綵鳳武士一見,即向馬龍驤一肅手,兩人同時登階向左宮門走去。
進入宮門,除了左右宮牆上建有警衞住的長廊房屋外,整個宮門內,即是數十級深遠的高階廣台,直達中央橫廣的大殿前。
這座大殿,較之在月華宮凌雲閣上所看到的尤為巍峨,氣勢尤為磅礴,金磚琉瓦,畫棟飛檐工程實在浩大。
打量間,已隨着綵鳳武士沿着最低一階,由殿側,直向深處走去。
大殿前的廣台石欄後,雖然每隔兩丈都有一名警衞,但由於他們業已通過宮門詢問,加之有綵鳳武士在前引導,是以也沒人下來盤問。
馬龍驤見天王宮警衞林立,防守嚴密,莫説湖中的曲橋不容易通過,就是宮門內的警衞,也難潛行進去。
看看將至大殿後,綵鳳武士也開始一級一級的向上走去。
守衞在殿側殿角下的警衞,雖然看見他們兩人,卻無攔阻之意。
馬龍釀不自覺的悄聲問:“請問綵鳳武士……”
話剛開口,綵鳳武士已略帶羞意的微微一笑説:“我姓藍。”
馬龍驤抱歉的一笑説:“藍武士,我們到什麼地方去找慧姐姐?”
綵鳳武士説:“到教主的寢宮去找。”
馬龍驤虎眉一蹙,説:“你是説,慧姐姐現在仍在教主的寢宮裏?”
綵鳳武士解釋説:“在不在我們去了一問便知道,因為凡是進出教主寢宮的人,都要留名登記,走時也要註明離去。”
馬龍驤卻擔心的問:“你看我們能夠到寢宮去詢問嗎?”
綵鳳武士再度解釋説:“當然可以察問,但不能引導外賓進去,只有三宮宮主才可以。”
馬龍驤覺得能夠察問出鄧小慧的行蹤就不虛此行了。
心念閭,卻聽綵鳳武士繼續解釋説:“嚴格的説,我也沒權帶你來天王宮,但教主曾經規定武士級高手,均可隨意進出,而且,不須通報,即可面見教主,所以方才宮門的督巡,才無可奈何的放我們進來。”
馬龍驤一聽,頓時想起玉面婆婆曾説過,武士級的高手,大都由巨目天王親自統御,可能就是根據於此。
説話之間,已到了殿後,一道三孔石橋,直達形似牌坊的中門前。
走過石橋,中門下的警衞中,立即走過一個黑衣背鐧的壯漢來。
黑衣背鐧壯漢對馬龍驤很是注意,一俟兩人到達近前,首先抱拳恭聲問:“請問藍武士身後跟的何人?凌晨前來何事?”
綵鳳武士還過禮後,肅手一指馬龍驤,説:“這位是月華宮主特別聘請前來擔任將軍職務的馬少俠,宮主曾有交代,馬少俠一到,立即陪馬少俠前來。”
黑衣背鐧壯漢一聽是前來擔任將軍職務的,態度立即變得恭謹起來,同時,連聲應了兩個是是。
綵鳳武士趁機問:“月華宮主,前來議事,現在何處?”
黑衣背鐧壯漢,突然沿着高牆向南一指説:“月華宮主和教主仍在花園裏。”
馬龍驤聽得虎眉一蹙,綵鳳武士則不解的問:“你怎的知道仍在園裏?”
黑衣背鐧壯漢一笑説:“上一班的魏督巡交代我的,要我們大家注意。”
綵鳳武士又關切的問:“你確定月華宮主沒有離去?”
黑衣背鐧壯漢謙和的説:“如果月華宮主走了,教主自然會回來。”
綵鳳武士深覺有理,立即望着馬龍驤,説:“馬少俠,我們就到花園去看看吧!”
馬龍驤頷首應是,即和綵鳳武士,沿着高大紅牆,逕向正南一片茂盛花樹和松柏間雜處走了去。
前進間,凝目細看,發現高大的松柏間,街有一道綠瓦紅牆。
這時才發現,那些花樹,俱都植於牆內,而高大的松柏,皆是原始樹木,高達數丈,而那道紅牆,卻自然的建在樹木之間。
馬龍驤看罷,知道那片松柏花樹紅牆處,即是天王宮的花園。
走至宮牆拐角處,也到了那片高大松柏前,這時才看清數十棵高大松柏,都自然的散植在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