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黎驚跳的捂住耳朵,她身後的小女孩也如出一轍地做着相同動作,好像一道雷就劈到腳旁。
“你還有膽子弄得一身濕回來,我快擔心死了。”拎了條大毛巾,莫辛格包着她擦拭。
“我有留紙條。”她有種做壞事被逮的心虛感。
“你敢説那巴掌大的便條紙留的是什麼話?”“我出去走走”這算是留言嗎?
走了一整個上午,他和貝卡幾乎問遍了附近的伊朗人,沒人知道什麼叫“太陽之焰”,後來在老一輩口中才得知,伊朗在阿拉伯人將回教傳入前是信奉祆教。
祆教就是所謂的拜火教,創始人索羅亞斯德主張善惡二元論、神分善惡,又主張以光明對抗黑暗,以真理對抗邪惡,崇拜太陽和火。
如果想得知“太陽之焰”的下落,就得到拜火教神殿去詢問。
本來他想一鼓作氣去查個分明,但是位於雷札那湖畔的神殿不對外開放,非信徒不得進入,所以平日大殿之門深鎖,他們只得無功而返另尋他法。
一回來不見佳人形蹤,他以為她又不告而別,心中的失落宛如刨了一個洞,沁沁流出嗚咽的血。
直到看見壓在熱水瓶下的小“紙屑”,心才安定地恢復原狀,理智地查看她一絲不動的行李在不在,還讓貝卡大大的嘲謔他是緊張大師,讓愛情的病菌侵蝕了腦袋。
“黎兒,這種天氣還不適合游泳,你還帶壞小孩。”他看向她身後一直滴水的小女孩。
紫黎這才想到跟着她回來的小人兒,連忙把身上的毛巾換到小女孩不畏冷的身體。“她叫瑪塔,我剛認識的小朋友。”
“先顧好你自己再濫用愛心。”莫辛格抽出一件毛衣擦拭她的身軀。
“她是小孩子嘛!瞧你説什麼禽獸話。”她略帶撒嬌意味地任由他拭乾水漬。
“禽獸話?”
“禽獸不是人呀!”説得自然不是人話。
這丫頭真叫他寵壞了。“去換件乾衣服,不許着涼。”
“少咒我,從小我就是健康寶寶,很少生病。”他當自己是神呀!還不許人家感冒。
“去,別跟自己的身體賭氣。”莫辛格微帶寵溺的推她進浴室,順便塞了件“妾德”讓她替換。
片刻,紫黎已換好衣服走出來,瑪塔也披了件大人的毛線衣,剛好蓋住膝蓋下方。
“瑪塔,你有沒有摔傷?”
“沒有。”瑪塔甜甜的回答她。
“她會説中文?!”莫辛格不解的一問。
“瑪塔的母親是台灣人,父親是伊朗人,所以她學過幾年中文。”
和他一樣,是個混血兒。“誘拐小孩有罪吧?她的父母不管嗎?”
真討厭的眼神,像是心機深沉。看着小女孩他有不好的預感。
“你在審犯人呀!她要跟在我屁股後面,我能拿棒子趕走她嗎?”她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待會我叫貝卡送她回家。”禍害要早點除,無關年齡。
“不要。”瑪塔甩甩長袖子拍拍他。
“不要也不行,我們是觀光客?觀光客懂不懂,就是看一眼就走人的那種,你不回家會害我們被關起來。”他嫌惡地戳戳她的小腦袋。
“不會,他們不敢。”瑪塔很有自信的説道。
“小孩子愛説大話,説謊的小鬼最不可愛。”他本來想説醜小孩呢!
她鼓着兩腮瞪着他。“你欺負小孩子,你是壞大人。”
“而你是壞小孩,賴皮又不回家,今天不是滿月吧!”他愈想愈不安。
“姐姐,他説我是狼人。”她一把抱住紫黎投訴,神色充滿佔有。
“黎兒,你瞧她的眼睛多狼性,離她遠一點。”莫辛格似個搶玩具的孩子頭一樣將心愛的人搶回懷中。
“姐姐,他是壞人。”手一空的瑪塔跑過來抱住她的大腿。
“放手,小鬼,你侵犯到我的領域。”
“你才滾開,你會玷污姐姐的聖潔。”
“玷污?!”
莫辛格遭受侮辱的氣憤表情讓紫黎深覺好笑,一大一小互視着,當她沒有知覺的人形娃娃。
“瑪塔,你去椅子上坐好。辛格,你把手放開,今天的進展如何?”
瑪塔臭着一張小臉,坐在大椅子上,好不容易有個人陪她玩,全讓壞叔叔給破壞了。
莫辛格手是一鬆,但下一刻直接橫抱她到另一個房間,落鎖。
“你……”
紫黎才一開口,他就順勢吻上,將她往牀上一壓,不理會外面的拍門聲。
“你是我的。”
“辛格,你在幹什麼?”她感覺一隻手撫上胸口揉按着。
“我要你。”是的,他渴望好久了。
嗯!好舒服。“我們……説好……”
“是你説的,我沒反對而已。”莫辛格不想老是做“手工”,身體不斷吶喊着吞噬她。
炫爛的火花在瞬間迸發,照亮天堂的顏色。
許久許久之後,他們才有體力説話。
“你害我墮落了,壞男人。”她完了,心怕再也歸不了位。
“你有我最愛的身體,我愛你的味道。”他近乎訴情地吻她因激情而泛出的汗珠。
紫黎收起了爪子,撥弄他的發。“別對女人説愛,我會當真的。”
“那就當真吧!你註定屬於我。”多甜的寶藏,他要收藏在心口一輩子。
“別蠱惑我,我會認真得讓你受不了。”愛上他肯定很可憐。
莫辛格輕笑地咬舔她泛紅的小花蕾。“把我變成你的私有物,我臣服了。”
“你……笨蛋。”她嬌嗔的微帶笑意。
愛情往往在最不可預知的情況下到來,拒絕被拒絕,非要全面投降不可,沒有妥協的地帶。
“我的小野馬,你馴服了我這個浪子。”美女殺手從此要少一員了。
“我才懶得馴服你,又專制又野蠻,只會欺壓弱女子。”紫黎假意不悦地咬他下巴。
他呻吟了一聲。“小魔女,你想再來一回嗎?”絕對奉陪。
“別為你的好色找罪人,你今天的收穫如何,找到‘太陽之焰’了嗎?”她討厭被一張地圖扯着走。
“找不到。”他無所謂地撫着她的美背。
“怎麼辦,你打算要放棄嗎?”她才下定決心要把藏寶圖終結掉,誰知——
“順其自然,咱們邊找邊玩。”他看開了,反正已有一件寶物在手,其他三件寶物就讓賢嘍。
她悻悻地下牀着衣。“你還真樂觀。”
“黎兒,你要去哪裏?”一次根本滿足不了他。
“送瑪塔回家呀!她一個小女孩走在外邊我不放心。”紫黎以指代梳地理理亂髮。
“噢——留下來陪我,她不是你的責任。”莫辛格耍賴地要脱掉她剛罩上的“妾德”。
“莫辛格,你可以考慮陪我去,或是睡到生咀長蟲。”瞧他説得多沒人性。
他故意裝得很委屈。“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有。”
“第三個選擇是什麼,留在牀上做愛?”他大手一攤,等着她來強暴。
她似笑非笑的説:“聽瑪塔説,她有三個很帥的哥哥,而且對東方美女有相當程度的偏愛。”
“啊——”果然是個帶災的小鬼。
低咒的莫辛格連忙以最快速度着衣。
※※※
一路行來,但見一大一小的人影爭奪一位莫可奈何的美人兒,彼此相看兩厭。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使原本不到四十分鐘的腳程花費了快兩個小時,當目標物快接近時,一絲古怪凝上莫辛格的眼。
“小鬼,你家住在荒郊野嶺呀?”這條路他早上才和貝卡走過。
“我不是小鬼,我叫瑪塔,臭老頭。”老拍她的頭,將來一定長不高。
因為他有一雙倒楣的手。
臭……老頭?“我才二十七歲,非常、非常的年輕。”他真想掐死她。
“等我二十七歲時,你已經很老、很老了。”對七歲的她而言,是老得無法計算。
“那叫中年人的魅力,小孩子是不會理解的。”他竟和個小孩子計較起來。
瑪塔故作同情地搖搖紫黎的手。“他老了也要花心,你要趕快和不良老頭分手。”
“小鬼,信不信我用兩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你?”小小年紀就懂得挑撥離間,長大必危害人間。
“哼!我賭你辦不到。”她笑嘻嘻的朝他大做鬼臉,絲毫不畏懼他的恐嚇。
“要賭什麼?”他要找個理由扁這個討厭的小鬼。
“賭姐姐。”
紫黎杏眼圓睜,指着自己,“賭我?!”幹我何事?
“賭她?!”小鬼在玩什麼把戲?
“我贏了,她跟我回家,我死了,她賠給我哥哥當老婆。”同樣留住人。
莫辛格冷笑的揪住她耳朵。“小鬼,你在作夢。”
“好疼,快放手啦!”瑪塔痛得哇哇叫。
“我現在就把你丟進湖裏毀屍滅跡,看你還敢不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他作勢要將她擲入雷札那湖。
“住……住手,哥哥們,快出來解救可愛的小瑪塔,有人要淹死我。”
紫黎才要出聲説他是和她鬧着玩,突然有幾個俊美的少年神情慌張的冒出來。
“誰要淹死我妹妹?”
一場誤打誤撞,莫辛格和紫黎被“請”進拜火教的神殿,四周牆壁全燃上數百盞火燈。
瑪塔像個公主似的受眾人拱着,她的哥哥們全用迷戀的眼神盯着紫黎不放,惹得莫辛格老大不愉快。
“呃!你們家沒大人嗎?”
“我們就是大人呀!”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啞着剛要變音的喉嚨説道。
“那當家主事的呢?”他指指他們身後一排的大人。
“我們。”
他頭疼極了,和半大不小的小鬼能談什麼?
“姐姐,我們這裏很漂亮吧!你要不要住下來?”瑪塔仰着希冀小臉問道。
“小鬼,你想跟我搶女人是不是?”要不得的小陰謀家。
“姐姐是個人,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憑什麼管她?”她好喜歡漂亮的姐姐。
“憑她是我的女人、我未來孩子的媽,怎樣?”莫辛格狂妄的宣示。
臉一赧的紫黎掐着他上臂兇道:“你在胡説些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錯了嗎?而且説不定這裏有個小生命着牀了。”他眼神温柔地撫着她小腹。
“你是説……懷孕?”她震驚地低下頭。
“我們有避孕嗎?”第一次是忘情,第二次是刻意。
“你是老手該做預防。”她苦着一張臉,煩惱縱情後的結果。
他賴皮地佯裝無事。“你太迷人了,我來不及做防備。”
“姐姐,你要有小孩,我們替你養。”瑪塔似懂非懂的插言。
“瑪塔。”她苦笑地拉住莫辛格。“我們還有事要做。”
“什麼事?”
紫黎思索着如何遣詞用字。“找東西。”
“哇!什麼東西,我幫你找?”她是拜火教聖女,一呼百諾,不用擔心找不着。
拜火教是波斯第一大教派,徒眾不可計數,人人崇拜火和太陽,長年家中點着一盞明燈,表示聖火不熄滅。
他們有些地方禁止吸煙,因為煙代表熄滅的象徵,甚至發主人災時也只能望火興嘆,就怕取水滅火會觸怒火神,只有任其蔓延成燼。
在伊朗,拜火教有一定的宗教地位,各城各市的官員也多少敬畏幾分,不敢得罪神殿內的神主和聖女,尊奉為聖教。
所以拜火教的宗教力量十分龐大。
“瑪塔,你聽過……‘太陽之焰’嗎?”紫黎是抱持説説就算了的心態,不認為她知曉。
誰知,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你要‘太陽之焰’令牌做什麼?”她無心説出教裏的秘密。
令牌?她驀然振奮地望了一眼莫辛格。“可以借我一個月嗎?”
“這個……”瑪塔害怕地瞧瞧哥哥們。
“我們一定會還,絕對不會佔為己有。”她舉起右手發誓。
“好,有一個條件。”瑪塔的哥哥代她回答。
紫黎面露微笑,“説説看。”應該不難辦到。
“讓我們每一個人都親一下,而且是親嘴巴哦!”其他幾個男孩一聽,全興奮地點頭。
“什麼?!”
大吼的莫辛格氣得臉快黑了,一羣小色狼居然妄想染指他的女人。
“好。”
“黎兒,你在激怒我嗎?”他眼神陰沉地狠瞪幾個小鬼頭。
她無奈地笑笑。“相信我,我對尚未變音的小鬼沒興趣。”
“可是……”那是屬於他的唇。
“拜託,辛格,你該不會連幾個小男孩的醋都吃吧?”紫黎以不可思議的口吻説道。
“我就是吃醋,這麼小就這麼色,將來肯定是大淫蟲。”他口氣酸得不得了。
“把頭轉過去,別看。”就當是親親唱詩班的小朋友。
莫辛格一臉堅決,“休想。”
“辛格,沒見我發脾氣很不甘願嗎?”笑臉一收,她的倔性子浮上她不馴的眼。
他磨磨牙,一狠咬。“二十秒,只准輕輕一碰。”
“一分鐘。”
“三十秒,不準討價還價。”他最大的底線在此。
“你……”
“我要開始計數,叫小鬼們動作快一點,不要想佔便宜。”他曾盯着的。
紫黎無奈的笑笑。“排好隊,各位帥哥。”
小勒索家才對,有他帥嗎?
莫辛格用殺人似的目光監視每一個吻,只要有人眼神稍微不對,馬上加以警告地掄起拳頭。
“真不知道你們的父母是怎麼教育出一窩小色狼,喝黃色奶汁嗎?”一親完,他立刻用手擦一擦地吻上她的唇。
“要你管。”真中一個吻得不過癮的小男孩手叉着腰怒視他。
“教育失敗是你家的事,快把‘太陽之焰’拿來。”他一副早拿早走人的口氣。
“哼!以大欺小。”
“小鬼,你該不會言而無信吧?”請將不如激將,多長几年見識還是有助益。
“去你的,我拿給你。”
一個小人影消失在垂紗之後,樑上的柱子鑲着各色水晶,千分奪目。
若是他們有心留意,神殿並非真的很古老,它有一些相當先進的科技產品,像是火把造型的電話、花型的水晶燈飾等。
藏在神殿內的高級電器用品就用不着多説,他們根本看不到。
“他是到北極和海象下棋呀!腿斷的殘廢都爬得比他快。”不耐煩的莫辛格看着表。
“留點口德,莫大少。”居然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他一嗤。“夠厚道了,那小鬼剛才想把舌頭伸到你口中耶。”
“他沒得逞嘛!你都消過毒了。”她取笑地握住他的手。
“哼!他要敢得逞,我就把他舌頭割下來。”他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開開玩笑而已。
紫黎搖搖頭,一股窩心湧上胸口。“胡鬧。”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小男孩才捧出一個看起來頗有年代的檀木盒子,非常不悦地塞在他手中。
“偌!拿去。”
莫辛格打開一看。“這就是‘太陽之焰’?”
好美的光彩,宛如初夏的陽光。
火紋形狀的令牌如手掌大小,下方鑲了一顆價值非凡的紅寶石,光是那顆橢圓形的寶石就值得人為它一死。
若是強要為它訂下庸俗的價格,上千萬美金是跑不掉。
“O?”
“黎兒,你也覺得它很美吧!”捧着它,他手心隱隱傳來它的神秘力量。
她笑了笑,撫撫寶石表面,她怎麼看都像一個英文字母——“0”。
也許是她想太多了,想像力豐富。
“我們該走了。”
太陽光芒從屋頂打下,落在兩人身上,形成一道紅色火焰,頗為神奇。
為了避免小鬼們的糾纏,莫辛格一手捧着盒子,一手拉着紫黎,快步地離開神秘的拜火神殿,頭也不回。
他們走沒後多久,有對夫妻出現在神殿中央。
“爸、媽,我們表現得好不好?”瑪塔高興地跑上前討賞。
看似三十出頭的美婦慈祥地摸摸她的頭。“以後別讓自己落水了,太危險了。”
“是的,媽媽。”
充滿中年魅力的俊偉男子擁着愛妻。“他比我們估計得早來幾天。”
“博士還説是一羣笨學生,我看倒是名師出高徒。”美婦笑着偎向丈夫。
“他的女伴長得很漂亮,咱們家的‘小色狼’真是不像話。”難怪被人家譏笑教育失敗。
“你也心動了?”她揶揄着。
他笑笑地吻吻妻子。“我的妻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愛你。”
“我也愛你,英俊的男士。”
“我們該去向博士報告一下他的進度。”幸運的小學弟。
“唉!誰叫我們答應博士的要求呢!”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説穿了,他們夫妻都修過梅爾·傑森博士的考古學,為了配合他而不得不小做犧牲。
一拉開正椅下方,十幾面“太陽之焰”平躺在其中,有形的價值觀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身外物,最重要的珍寶是彼此相愛的心。
愛,力量無限大,瓦古至今不曾被摧毀,永遠存在、令人渴望。
※※※
一個曼妙的女子身影從神殿外的石碑閃出,她望望深重的大門,妒恨的眼燃起熊熊火光,他竟然如此待她,猶如路邊的糞土。
想也曾熱烈的追求過她,將她捧在手掌心當寶,時時以温暖的手勾起她的激情,兩人繾綣在道德邊緣,與罪惡同牀而眠。
如今不過是一年光景,他卻已厭倦她依舊年輕美麗的軀體,轉向另一份挑戰。
她不甘願,為何身為回教傳統婦女不能有情慾自由。只能愛自己的丈夫,活在保守不自主的環境當中?
大他二歲又如何?她就是無法剋制的愛上他,想與他廝守終身,甚至想和丈夫坦白一切,斷了這段婚姻。
可是,他回報了什麼?
只有一封絕情的信。
短短的幾個字將她從天堂打入地獄,讓她由馬販之妻淪為人人唾棄的淫蕩婦,但阿拉的報應卻只降臨在她身上,何其不公?
她要報復,她要財富,她要成為呼風喚雨的女人,叫所有人都看她臉色行事,不敢輕忽她。
寶藏是她的。
蜜金色的長髮露出黑色布中外.一雙貪婪的眼冷而殘,她會是天下最富有的女人,只要有那張藏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