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雙方經此一來,不禁全都大吃一驚,搏鬥在無形之中,又停頓了下來。
紛紛抬頭朝着危巖頂上,那一道沖霄直起的耀眼紅光,望了過去。
就在大家猛一抬頭的這一剎那。
葛地裏
一條烈焰熊熊的飛龍,從那危巖頂上,突然湧現出來,張牙舞爪地直往高空疾飛而上。
霎時,大家就彷彿跌進烤爐一般,直感到四周的空氣,陡然之間,變和極端的炎熱起來。
“啊血龍,血龍。”
“糟糕,難道強兒他們沒有把它制服,這可怎麼辦呢?”
就在微塵大土等人驚叫的同時
突然
呼的一聲。
從那危巖的頂上,又陡然冒出一條銀色的光影,比閃電還要快地朝着那條勢欲破空飛去的烈焰血龍,疾射而去。
霎時
轟隆之聲,不絕於耳,危巖頂上的天空,突然現出一幅千載難逢,變幻多端的絕美圖案出來。
那條血龍,被那兩條銀色光影迫及的時候,就象是被雷擊中了似的,陡然翻滾掙扎地亂飛亂躍起來。
那隨身的烈焰,由於它這一陣翻滾飛跳,就象是一陣流星一般,隨着爆散開來。
於是
焰光如虹,在那一片天空上面,劃出無數美麗的弧線,交織成為許多千奇百怪的景象出來,真是五彩繽紛,幻變無窮,美得不是任何語言文字,所能形容得出來的了。
然而,那隨着烈焰變幻所產生的聲響,卻是那麼尖鋭,那麼難聽,幾乎使得人心煩氣躁,坐立難定,很自然地使人感到,在那瞬息方變的美麗圖案裏面,藴藏着不知多少驚心動魄的危機。
嗤噓哇嘔一
那聲響愈來愈響,那虹影愈來愈多。
最初,大家還看得清那血龍翻滾的身形,和那一道銀色光影追逐的痕跡。
逐漸逐慚,血龍的身形和那銀色的光影,全部都為烈焰所劃的彩虹,給掩蔽住了,到了最後,就連那彩虹般弧線,也全都無法分辨出來,呈現在大家眼睛裏的,只是一團紅豔豔的大火球,在那天空之上忽東忽西,
忽左忽右,
忽南忽北,
忽前忽後.
閃幌旋滾地飛舞着,這情景,直看得正邪雙方,全都目定口呆,不知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驀地裏
一聲清澈得賽過龍吟的嘯聲,從那旋滾飛舞地火球之中,突然傳了出來。
這嘯聲,對於微塵大士他們,是再熟悉不過了。
登時,大家喜上眉梢,忘形地歡呼起來喊道;“啊是強兒,他已經追出來了,看樣子,這一場大劫,是可以消除了。”
碧島神君等人,一聽此話,不禁心中大震。
不錯,他們也聽出來了,那嘯聲不正是他們最忌諱的黃強所發出來,還會有誰呢?
乖乖。
從他追逐這一條烈焰血龍的身手看來,他的武功,顯見已經到了仙佛般的境界,如果讓他將血龍收拾了以後,他們這些人裏,還能有誰能是他的對手呢?
碧島神君等人,心裏一想到這裏,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噤,只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氣,從脊背上直冒上來,他們的臉上,全部呈現出一片死灰的恐懼顏色來。
倏地,碧島神君跟珠一轉,一個歹毒的念頭,突然從心底勇現出採,閃電似地想道:“好傢伙,想不到這小子的武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不趁機將他產除,將來我就是得到了藏珍秘笈,恐怕也不容易征服整個武林。”
想到這裏,馬上大喝一聲喊道;“夥計們,大家快點動手把面前這批傢伙收拾掉,等那小子與那血龍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天下就是我們的啦。”
羣魔聞令之下,立即大喝—聲應道:“對,我們幹吧。”
緊接着,刀槍劍戟,又急劇地揮動起來,朝着微塵大士等人的身前,撲了過來。
然而,天下那有那麼如意的算盤,真要讓他們的陰謀得逞,蒼天豈不是太沒有眼睛了嗎?
就當他們刀槍並舉的當兒一—
危巖頂上那團旋滾舞的火珠,突然轟的一聲,陡然爆散開來。
霎時
烈焰,
彩虹。
全部一晃而逝,那條兇悍無比的血龍,在一聲淒厲無比的狂吼之下,已經四分五裂地化成一片血雨,從高空向四處濺射而落。
那光影還沒有到達地面,就聽得黃強的聲音,在那兒大聲喊道:“好魔崽子,你們敢。”
這聲音一落到碧島神君等人的耳裏,就象晴空裏突然響起了一陣霹靂似的,直嚇得他們三魂去了兩魂,七魄只留下了一魄。
在此情形之下,他們那裏還敢動手傷人,彼此不約而同的呼嘯一聲喊道:“合字風緊,扯呼。”
喊聲一起,碧島神君早已暴射而起,朝着林外直竄而逃,緊接着,只聽得唰,唰,唰。
破空之聲,響成一片,所有的賊黨,全都一鬨而散,分從各種方向,拼命地奔逃起來,真是隻恨爹孃給他們少生了兩條腿,那一份狼狽的樣子,簡直就沒有法子,可以加以形容了。
黃強在半空看到這種情形,不禁大喝一聲喊道:“哼,你們傷了這麼多人,就想這麼輕易逃走,天下有那麼便宜的事,銀兒,還不與我把他們全給拖了回來。”
聲音一落,人已降臨地面,只見黃強將手一揚一—
噓的一聲,一點銀星,沖霄直。
緊跟着
那點銀星,在半空陡地一轉,猛然漲大,變成一頭比園桌面還要來得大的大霄蛛羣,並且,在它這一漲一轉之間,就象正月裏施放的焰花火炮一般,無數銀光閃閃的蛛絲,從它嘴裏暴射而出,一條條象靈蛇一般地,散佈開來,比閃電還快地朝着四散奔逃的羣魔身上急罩而下。
那羣四散奔逃的賊黨,除了碧島神君和少數幾個來自碧島的絕頂高手,身形特快,早已奔出百丈開外。其餘的人,連轉念頭的時間都沒有,就只感到腰際一緊,全部被那銀蛛嘴裏所吐出來的蛛絲,纏得緊緊地,再也跑不動了。
登時,只嚇得他們一個個大驚失色地尖叫了起來。
並且,除了雙魔和乾坤老道極少幾個魔頭。已經在銀蛛絲下,吃過了一次大虧,知道厲害,當蛛絲纏住身體,馬上就打了一個千墜,將身形穩住下來以外,其餘的那些賊黨,根本沒有半點應變的準備,給蛛絲這麼突出不意地一纏一拉,立即失去了重心,再也站不穩腳地,一個踉蹌,全給摔得四腳朝天,變成了—個大元寶,那份狼狽的樣子,真是叫人看了發噓不止。
不過,他們這一批人,差不多全是一流以上的高手,不但反應很快,功力也都很不含糊,人一摔倒過後,馬上一個“鯉魚打挺”,又翻了起來,並且學着雙魔幾人的樣子,馬上使了一個千斤墜,也就將身形穩定下來了.因為他們不知道這纏住他們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人一站穩以後,馬上轉頭朝黃強這邊望了過來.這時,那頭園桌大小的銀蛛,也剛好從高空飄落下來,雖然他們都是江湖一流的高手,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猙獰無比的怕人怪物,因此,又不禁被嚇得再度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
緊跟着,大家全都慌不迭將手裏的兵器,死命地明着那根纏住自己身體的蛛絲上面砍了下去,希望能趕快將蛛絲砍斷,好繼續逃命。
雙魔和乾坤老道見狀,立即大聲警告地説道;“砍不得,這傢伙有粘性。”
然而,他們警告已經遲了一步,大家的兵器,全都已經砍到蛛絲之上,被那蛛絲粘得牢牢地,再出抽不回來。
這一來,所有的賊黨,全部心膽俱裂地發起抖來,眼睛滿是絕望恐怖
懊悔
驚惶
完了,身體被纏,兵器被粘,不但無法逃走,連自衞都成了問題,那豈不是死定了嗎?想到這裏,他們就彷彿已經看到死神在那兒向他們招手似的.臉上全都呈現出一片死灰的顏色來。
但他們雖然平日殺人無數,卻對自己的生命,看得無比的寶貴,決不肯就這麼死去,於是,當他們的兵器,被那蛛絲粘住抽不出來的時候,就馬上將兩隻腳,拼命地抵緊地面,使出全身氣力,掙扎着向四處爬去,希望能夠將蛛絲一下掙斷,也許還有希望,可以逃出一條活命。
如果沒有黃強等人在場,他們這一招還真能管用。因為銀蛛的力量再大,也決不可能是他們這麼多一等的高手們的對手。何況,他們可是拼着全身的功力,死命地往外掙扎呢?
於是,剎那之間,所有的蛛絲,全都繃得緊緊地,銀絲落地以後,不但拖他們不回來,而且反而被他們掙得眼珠突出,吱吱地亂叫起來。
黃強見狀,不禁從鼻孔裏重重地冷哼一聲説道:“不知死活的傢伙,守着小爺在此,如果讓你們掙斷蛛絲,那豈不成了大大的笑話,別白費力氣了吧,乖乖地自動走了回來,也許可以給你們一條活命,否則,就別怪小爺的手段太辣了。”
但他的喊聲,不但沒有使得那些賊黨,停止掙扎,反而爬得更兇,這一來,可把這個煞星給惹火了,當時只見他雙眉陡地一揚,殺機突然湧現大喝一聲喊道:“好魔崽子,敢不聽話,那就與小爺全部躺下吧。”
吧字一落,微塵大士等人,只感到眼睛一花,連黃強的動作,都沒有看得清楚,就只聽得噓的一聲。
一道銀色的光影,從地面暴射而起,升高二三十丈以後,忽地一個盤旋,就彷彿閃電一般,忽起忽落,忽東忽西,挨次地朝着那些賊黨們的頭頂上面,點射而下。
霎時,只聽得一—
哇
哎喲
當那銀虹暴落之際之慘嗥聲,立即隨之而起,不到眨眼工夫,那羣拼命掙扎着往外猛爬的贓黨,已經鼕鼕冬地倒了一大片。
片刻之間,所有的賊黨,全部報銷,幾乎連反抗的念頭都來不及產生,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死在黃強的手下,一個個往死城裏去報到了。
微塵大士等人,想不到黃強進入火窟為棲雲處士護法以後,功力又深進了一層,一時之間,全都為他這一身手,給看得呆了,直待黃強把所有的賊黨點死以後,重新回到大家的身前,命令銀蛛將那蛛絲收起來的時候,方始如夢初醒地望着黃強,讚歎地説道:“啊強兒,想不到你的功力已經進步到這種程度了。”
正當大家紛紛向黃強稱佩的當兒,醫叟忽然將腳一跺,大唱反調地説道:“糟糕,強兒,你怎麼把他們全給殺死了呀?”
這一句話,不但使得黃強大為不解,就是大家也都其名其妙地同聲問道:“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這批滿手血腥的傢伙,不該殺嗎?”
醫叟連忙搖頭説道;“我不是説他們不該殺,而是把他們全都殺死了,我們從什麼地方去把那批被他們擄去的九派高手,給找回來呀,何況,迷魂蠱瘴的解藥,也沒有煉製成功,也許他們有現成的呀。”
黃強聽了,不禁吁了一口氣説:“王爺爺,你老人家真把強兒給嚇一跳,我當是什麼大問題,沒有關係,在些賊黨裏面,那三個與三眼老哥哥齊名的獨足尊者,雙面閻羅、四手追魂,也是中了雙魔的迷魂蠱瘴,才為他們效力的,我看在老哥哥的面子上,並沒有點他們的死穴,呆會將他們弄醒,不就可以問出雙魔把那批高手,藏在什麼地方嗎,至於迷魂蠱瘴的解藥,更不要緊,只要我再跑一趟苗疆,把老怪前輩埋藏的東西,起了出來,問題立即就解決了,何況,雙魔身上如果有解藥,我們不會搜嗎?”
醫叟搖了搖頭説道:“解藥有沒有倒沒有關係,最多再花一年功夫,就可以練得出,但獨足尊者幾人,如果真是中了雙魔的迷魂蠱瘴,就是把他們弄醒過來,恐怕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空空大師不禁笑了一笑説道:“賣藥郎中,你不用擔心了,不但那批被捉去的九派高手,全都不用找了,就是九派失蹤的老掌門,也都有了下落呢。”
九派掌門和殘存的門下弟子,聽了此話,不禁興奮萬狀地説道:“什麼,我們失蹤的老掌門都有了下落.他們現在哪兒?”
於是空空大師簡略地將他們沒有來以前的那段經過,全都説了出來,大家這才恍然大悟,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這時,雲叟忽然發覺方萎沒有在場,不禁眉頭一皺,感到很擔心地説道:“菱兒怎麼沒有見到,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對此都不清楚,也不禁同時驚咦了一聲。黃強見狀,連忙開口説道:“大爺爺,菱姐姐還在裏面幫助棲雲前輩收斂那顆雷澤珠呢,這時大概快要好了,你老人家不必着急。”
這話剛一説完,危巖頂上那道沖霄而起的紅光,突然一斂。
緊接着,一陣美妙的樂聲,從巖洞之內,傳了出來,倏然之間,樂聲已經升至危巖洞口放出紅光出現之處。
這陣美妙的樂聲,傳到大家耳裏的時候,登時使得大家不知不覺地產生一種莊穆景仰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全都將頭抬了起來,虔誠地顧着那陣樂音的方向,朝着危巖的頂上,仰望子過去。
當大家的眼光,一齊集中到危巖頂上那道紅光出現的位置時,剛好看到一團五彩繽紛,鋒芒四射的光圈,從巖面湧現出來,在那光圈的正中,坐着一位長髯垂胸,仙風道骨,滿臉慈祥,形體只有嬰孩大小的道裝老人,面含微笑地向着巖下諸人,點了一點頭,隨着那輪光圈,冉冉地朝着高空,飛昇而上,那一陣美妙的音樂,就是從那輪光圈之內,傳出來的。
諸人見狀,情不自禁地伏了下來,對着這位老人,膜拜起來,當他們再度將頭抬了起採的時候,那輪光因,已經託着那位道裝老人,飛昇到九天雲霄,微微一個眨眼的工夫,就消逝得無影無蹤,再也看不到什麼了。
這時,大家方始從地面站了起來,同聲慨嘆地説道:“想不到我們有生之年,居然能夠,親眼目睹飛昇實際,真是福緣不淺。”
説完之後,方始戀戀不捨地將眼光從天際收了回來,就在這時,一條綠色人影,從巖洞裏面電射而出,朝着黃強的身前,撲了過來喊道:“強弟弟,你看,師祖他老人家,把顆雷澤神珠,已經贈給我啦。”
話音一落,大家的身前,已經多出一個絕色的小姑娘來,大家定睛一看,不正是雲叟的那位孫女兒方菱,還有誰呢?醉叟一見,不禁取笑地道:“好呀,小鬼頭,瞧你有了強弟弟,就對我們這老爺爺,連瞧都不瞧啦。”
方菱沒想到洞外會有這麼多長輩在,不禁羞得臉孔通紅,狠狠地瞪了醉叟一眼,怪不好意思地説道:“雷爺爺最壞了,人家並不知道你們豈在外面呀。”
雲叟方振宇這時可樂壞了,連忙笑着罵了她一聲説道:“菱兒,不可無禮,雷澤神珠在哪兒?還不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方菱和大家見過禮後,馬上掏—顆圓霄大小的紅色寶珠出來,託在手上,送到大家的面前,讓大家觀看,只見那顆寶珠,除了散放出一股紅色的光芒之外,最奇是就是珠面煙雲變幻,始終在那兒流轉下停,就象是一團烈火在裏面燃燒翻滾,隨時都可以噴出來似的,端的神妙已極。
微塵大士見了,不禁感慨地説道:“棲雲前輩真是太偉大了,如果不是他以身試法,將這離火精英,凝成這麼一顆寶球,否則的話,讓它爆散開來,周圍四五百里以內,恐怕全都變成一片火海。”
大家聽了此話,不禁大為咋舌,雲叟連忙代表師門遜謝地説:“前輩太客氣了,如果不是靠着前輩幫忙,替晚輩將強兒找到,趕到這裏來,晚輩師祖本領再大,恐怕也無法得竟全功呢?”
空空大師一聽此話,忽然問道:“方施主,你們怎麼這般湊巧,恰好在我們最危險的時候,全部趕到、否則,黃強他們正在洞裏護法,如果不是你們趕到幫忙多撐一會,那後果可真不堪想象呢?”
雲叟沒有回答,醉叟不甘寂寞,馬上搶着説道:“那叫做天奪其魂,誰叫他們貧心不足,想追奪強兒的碧島玉娃呢?我們聽到消息,那還有不追過來助拳的道理,不過,如果不是夜路上出了岔,説強兒已經到了這兒來了,説不定我們全都趕到崑崙山去啦,沒想到碧島神君他們,竟然早到這兒來了,你能説不是天意嗎?”
醫叟聽了此話,表示有點不大同意地説道:“老三,別太高興了,碧島神君那個罪魁禍首,並沒有殘除,如果讓他們把玄玄前輩那些藏珍秘笈發掘出來,恐怕後患還多着呢。”
醉叟不服氣地説道:“老二,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一點,碧島神君那魔頭,就算將那些藏珍秘笈發掘出來,也不可能是強兒的對手,有什麼好怕的。”
醫叟説道:“強兒只有一個人,難道他能永遠守在我們的身邊,不分開了嗎?”
醉叟不禁一時為之語塞,黃強見狀,連忙出來替他們解圍説道;“兩位爺爺不必爭了,碧島藏珍如果真讓那魔鬼頭髮掘出來,後果確實堪虞,不過,晚輩既然身為玄玄先師的傳人,決不會坐視那批藏珍落入外人之手,何況,他還是碧島門中叛徒呢?放心好了,晚輩等這邊事了,立即就要趕到碧島去一趟的,決不會讓他繼續在武林裏面興風作浪了。”
微塵大士點了點頭道:“強兒説得很對,不但那藏珍不能落入魔頭之手,就是你父親和這些給蒙上獸皮迷失奉性的各派高手,如果沒有那批藏珍中的續命生肌殞玉,也決不可能復活恢得人形呢?
不過,目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件,就是必須趕緊到苗疆去,把苗疆老怪埋藏那顆百蟲珠,找了出來,將九派老掌門和那些迷失本性的高手們中的迷魂蠱瘴解除,否則,時間長了,説不定又會產生其他的變化,如果讓他們衝出了這座巖洞,散落各方,事情就難辦了。”
微塵大士究竟不愧是前輩高人,所説的話,沒有一句不是落在節骨眼上,因此,大家全都請她主持全局,分配任務。
微塵大士在盛情難卻之下,也就不再推辭,毅然答應下來,然後把她的主張,提了出採説道:“追蹤碧島神君阻止他發掘藏珍和趕赴苗疆的事情,都刻不容緩,不過,碧島方面,強兒雖然持得有師門信物,但事情太久,也許不容易取信於人,萬一碧島神君先一步回到島上,很可能要引起一場大戰,苗疆的事情,只不過發掘老怪的遺物,沒有什麼兇險,我的意思,認為除了留下一部份人在這兒照顧那些迷失本性的高手以外,全部都隨強兒,兼程向三島出發,苗疆則由劣徒帶着幾個熟知苗疆地理的人去走一趟就行了,不知大家認為如何。
這種分配,非常合理,大家自然沒有異議,其中只有李嫺,因為要與黃強分開,感到非常不高興,但因為那是師父所分配的,同時,老怪藏物之處,也只有她和黃強兩人清楚,黃強到碧島去,不派她到苗疆去,又派誰去呢?因此,心裏雖然不太高興,卻不敢表示不願意,原則決定以後,大家立即動手,處理目前的善後,當晚全體在巖洞裏面,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立即分批出發,分頭向苗疆和碧島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