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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老怪出困 雙魔還賜

    黃強和李嫺兩人,被雙魔因以伏龍堡地窟隧道之中,準備用細砂格隧道填滿,把兩人活埋起來以絕後患。

    但黃強兩人,全都是身負絕藝,人更聰明絕頂,豈肯坐以待嗎?

    果然,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當隧道尚來完全被細砂填滿之際,終於讓他們想出一個破壁而出的辦法,運用魚腸寶劍,從洞頂挖開壁,躲過了被細砂埋葬的劫難。

    可是,當他們橫着挖掘二三+丈深以後,正準備時向上挖,好從地面出困的時候。忽然的聽到一陣鐵鏈在地面上拖動的聲音,從石壁的裏面,隱隱的傳了過來。一問之下,在石壁那裏,竟然困禁得有武林人物在內,兩人身為俠義,知道這種情形,豈能加以坐視,-丟手不管。

    因此,馬上改變心意,繼續向橫側挖掘卞去,好把那個披困禁的人物,拯救出來。

    豈知,當他們將石壁挖通,進入到那間困人的圓形石室之後,裏面被困禁的那位老人,竟然在他們走近的時侯,暴起發難,向他們進攻起來。

    幸虧黃強的“禹罡神氣”,已經練得意動即發的境界,僅被老人的掌風,劈得倒飛而退,人卻沒有受傷。

    這樣一來,可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怒火,人一站定之後,下準備竄過去向老人興師問罪的時候,老入卻瘋狂的大笑大哭起來不禁使得黃兩人懷疑他是瘋子,因而問罪之心馬上消除,同時準備離開。

    但老人卻在這時平靜下來,焦急地喊住他們。他的出手,只是測驗他們是否有能力替他完成幾件大事,並旦説他的事情,關係着武林劫運,才不得不如此。

    黃強兩人一聽老人所託之事,關係着武沐的劫運,可不能不了。因此馬上異門同聲地問道:“老前輩是那一位?不知所託何事?”

    老人深深嘆了一口氣説道“長夫就是苗疆老怪,不知兩位可有耳聞沒有?”

    此話一出,不禁使得黃強兩人後退一步。驚恐萬狀的望着老人,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喊道:“什麼?你是苗彈疆怪?”

    老人點了點頭説道:“不錯,我就是百年以前的苗疆老怪想不到隔一這麼久的時間,武林之中,居然還沒有忘記老夫的賤名.唉,你們誰又想得到我現在又落到這種地步呢?”

    説完,不禁又是一陣長嘆,流露出無限的傷感。

    黃強兩人,知道他的心情,因此萬分同情的安慰他道:“花無百紅,不知是誰把前輩粱禁困在此?”

    苗疆老怪不等他們把話説完,即狠狠的咬着牙道:“是誰,就是那兩個把你陷在這座地窖的人,只怪我瞎了眼睛把他門從重傷之中,救活回來,還傳了他們一些絕藝,結果卻引狼人室,害了自已。”

    黃強兩人不禁更加驚奇皚説道:“什麼,前輩所説的叛徒就是他們這兩個魔惠子?”

    老怪眼中充滿了怨毒地説道:“嗯,就是他們兩人。”

    説完此話,語氣忽然一轉。又慨嘆了一聲説:“唉,這也是怪我早年所種殺孽,所以現在才受此報。可是,這兩個叛徒又仗着我的傳授為害武林,我怎麼能甘心呢,難道老天爺,連讓我仟悔改過的機會都沒有嗎?”

    語氣真摯,充滿了一股凜然正氣,黃強兩人心裏一動,連忙問道;“請前輩將經過告知好嗎?如果真的事關武林劫運,晚輩兩人也許可以助前輩一臂之力呢?”

    老怪兩眼緊緊地盯在兩人的臉上道:“真的,如果能得兩位相助,我想事情一定會很圓滿的,現在就請兩位聽我説吧。”

    原來苗暖老怪在百年以前,為一位隱名異人挫敗以後,同時同時也受了那位異人的點化,立即從此退出江湖,自行覺地隱修,追求正果,可是因為他在江湖上的殺孽太多,靈台已經染有惡玷,雖然隱修了很長的時候,最後一關,始終遭受止擾,不能通過,結果弄得走火入魔。一晃就是幾十年,最後終於讓他想通了其中道理,知道如果不立下十萬以上的善功,今世決難成就正果,可是自己不能行動,又怎麼能夠出外行道,修積善功呢?”

    恰好這時,雙魔與三叟約鬥,鬧個兩敗俱傷,雙魔由於功力較三叟稍遜,沒有當場倒下,因為發現空空大師的靈鶴,正向他們約斗的地方飛來,不敢在當地停留,馬上嚇得強提夏氣,急逃而去。

    結果,在翻了幾個山頭以後,終於支持不住,雙魔到在一處山谷的崖洞之前,那座崖洞,也正好是苗疆老怪閉關潛修的所在。

    老怪既然已經決定修積善功,發現有人負傷,倒在他的洞前豈能不救,雖然下肢因為走火的關係,不能行動,但一身功力仍在,而且較百年以前更為增加,見狀之下.馬上吩咐護洞神猿將兩個魔人抬了進來,很快的就把雙魔救活。

    彼此詢問之下,雙魔知道他的心意,自然不肯把劣績説了出,並且還編了一套美麗的謊言,把自已兩人,説成是衞道除魔的豪俠士,這次的受傷,也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遭受黑道上的人物圍攻突襲至。

    由於雙魔裝假作偽的本領很高,竟然將苗疆老怪騙得信以為真,當時不由心裏一動想道:“我自已雖然不能行動,何不把武功傳授他們兩人,請他們替我修積十萬善功,不也是一樣.”

    等到他把一番意思向雙魔説明以後,雙魔那還有什麼不願意的道理,立即必恭必敬地向他喊起師父,希望能學到他從前的東西和功,再重新出山為惡。

    於是,雙魔就在他那座潛修的洞裏定居下來,由於苗疆老怪當初閉關潛修,存心吃苦,所選擇的地點非常隱蔽,並且那些害人的西,都已封存起來,棄擲不用,就是那些邪惡的武功,也放棄不練,傳授給雙魔的,僅僅是他閉關以後,重新研悟的一些正宗絕藝。

    這些武功,雖然也很厲害,但在功力方面,卻須循序漸進,雙魔中途改弦易張,學習這些武功,反而較沒有學過武功的人,進步還要來得緩慢.倒是苗疆老怪自已,因為立意修積善功贖前孽,心情很自然的逐漸返回平靜,靈台之間,一片清明,魔障竟在無形中慢慢消失,僵化的下半身居然有逐漸復原的趨勢。

    時間一久,雙魔看出老怪的下體,在逐漸復原,不禁心生恐懼,因為如果老怪一旦能夠自由行動。他們的一切,就再也隱瞞不住了,那豈不是糟透了嗎?可是,老怪似乎還有許多絕藝,沒有騙取到手,馬上趁機將他殺死,再行出山,又感到有點不甘心,怎麼辦呢?

    兩人在一陣密議之後,決定先向老怪痛下説辭,説什麼武功不分正邪,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哪,希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騙到老怪的全部絕學,否則的話,就只有趕緊下手暗算,以絕後患了。

    其實,老怪並不是對他們有所藏私,一聽他們説得非常有理,再看到他們進步那麼級慢的程度,心裏也稍稍活動了一點.經過一番考慮之後,感到“迷魂蠱瘴”雖然能夠迷惑人的心志,假如被迷惑的人是黑道上為非作歹的人,豈個是可以藉此控制他們不去再做壞事,改惡為善,而勿須動用武力,引起殺戮了嗎?但其他的暗器和邪門武鞏因為練時即已有傷天和,同時更為霸道,出手就得傷人,還是不肯加以傳授。

    主意一定,立即將這些道理説了出來,雙魔一聽,雖然仍舊感到失望,但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半點不滿的神色,心裏刻決定在學會“迷魂蠱瘴”的製法之後,立即下手將老怪殺死。

    老怪不察,不但將”迷魂蠱瘴”的製法,傾囊相授,而巨還對他們這一次的建議,特別誇獎了幾句,高興之下,不禁將他封存在苗疆的那些絕學的事情,也透露了出來,説是要將那東酉加以毀滅,以兔無意之間,讓別人得去,又去造孽。不過,當時他並沒有把封存那些東西的確實地點説了出來。

    豈知,這佯一來,卻決定了他晚年的悲慘命運。

    試想,以雙魔的心性,聽到此種消息、那還有不打主意的道理,不過雙魔心機極深,為了不引起他的疑心,當時並沒有向他問那些東西,究競封存在什麼地方,希望他能夠在無意之中,自動説了出來,那時再下手殺死他也不遲。

    可是,在雙魔將“迷魂蠱瘴”的製法學會以後,老怪還是沒有自動地把封存那些東西的地點説出來,相反的他那僵化的下肢,卻已大有起色,好象很快就能夠完全復原似的。

    這一來,雙魔可有點慌了,不敢等待下去,決定在老怪行動的時候,將他制住,用強迫的方式,迫他説了出來。

    老怪這時才知道自己引狼人室,上了雙魔的大當,但他既已決心向善,豈是雙魔威脅所能迫得出來的,雙魔本來面目已經露了出來.豈肯就此罷手。因此,一面再度出山,重整旗鼓,開始為惡,一面則將他移禁伏龍堡的這間石室裏面,每天用嚴刑迫供,要他將那些東西的封存地點説了出來,就不相信他能忍受得住這種長期的折磨。

    幾年下來,老怪好幾次都想咬舌自盡,但因“迷魂蠱瘴”已經傳給雙魔,封存之物,尚未毀掉,自己如果-死,豈不是要遺害整個武林了嗎?因此之故,這才忍辱偷生,咬牙苦撐,希望能夠出現奇蹟,使得自己能夠重見天曰,或是轉託別人,將這場浩劫,挽救回來,那時,他才願意安心死去。不到皇天不負苦心人,奇蹟竟然發生,讓黃強和李嫺兩人,在無意之中,闖到這兒來了。

    老怪説完這段經過以後,馬上咱然嘆了一口氣説道:“老天想託兩位替我辦的大事,就是想請兩位替我到那封存老夫邪功秘笈的地方去,將“迷魂蠱瘴”的解藥,取了出來,好概救那些被叛徒們陷害的俠義人物,同時代老夫毀了那些邪功秘笈免得被人無意得到,又成武林禍害,同時……”

    黃強兩人,聽到老怪的這一番話,早已義憤填胸,目毗皆裂,因此,不等老怪把所託的事情説完,立即打斷他的話頭,毫不考慮地説道:“前輩大請放心,晚輩兩人不知道此事便罷,知道了此事以後,就是前輩不求我們,我們也決不會坐視,現在就先讓晚輩替你老人家把這一身的鐵鏈,給去掉了以後再説吧!”

    説完,立即揮劍向苗曬老怪身上的鎖鏈,運功削了下去。

    神物利器,果然非同凡響。劍刀一落,那四條徑寸粗細的鐵鏈,毫不費事地,就讓黃強給削成寸斷,從老怪的身上,掉了下來。

    苗疆老怪一旦恢復自由,不禁喜極而泣,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以後,馬上向黃強的面前上拜下去説道:“恩主在上,老奴曾經發願,如果有人替我完成心願,即以當年所得一件異寶相贈,如果有人恢夏我的自由使茨能夠手刃叛徒,則原終身為汛現在兩件誓隊都由恩主完成,老奴有生之年,永遠追隨左右,聽候差遣.黃強被他這麼一來,不禁大感意外地説道:“老前輩,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呢?”

    説話之間,“禹罡神氣”,已經在面前佈下一道氣牆,阻止老怪下拜。

    老怪邑説是百年以前,即以成名的人物,竟然感到被那一道氣牆的大力托住,説什麼也拜不下去。

    這一來,不禁使他欽佩到了頂點,更堅定他自願為奴的心意。因此,馬上退後幾步,仍舊朝着黃強跪了下去説道:“恩主,不管你怎麼説,老奴自己的誓言,必須遵守,-否則那還能淡到什麼改善。”

    黃強沒有想到他被“禹罡神氣”擋住以後,猛然退開,擺脱“禹罡神氣”阻擋之勢,還是照樣拜了下來,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只好趕緊走上前去,一手把他扶了起來説道:“老前輩堅持如此,豈不折殺晚輩嗎?那千萬不可以。”

    這時,李嫺看到這種情形,不禁為她的強弟弟,感到非常的興,同時,她的江湖經驗可比黃強多得多,知道這些江湖異人,決不可以常情拘柬,深恐他們彼此為此有爭執不下,讓雙魔發覺再使出什麼陰謀來暗算自己,可有點防不勝防。因此,馬上向前對黃強説道:“強弟弟,前輩要遵守自己的誓言,我們總不能叫他老人家違誓!我看,我們不如各行各的,前輩心中自認為奴,是前輩的事情,只要我們心中始終尊敬前輩,不把前輩作僕役,那不都安心了嗎?否則,你們這樣僵持下去,如果驚動了雙魔再使出什麼絕招來,那豈不糟了嗎?”

    黃強聽到此話,心中不禁一靈,不禁點頭向老怪説道:“老前輩我嫺姊的話相信已經聽到,我們就這樣各行各的好嗎?目前還是先脱出困要緊。”

    老怪搖了搖頭説道:“不管恩主心中如何想法,但必須點頭答應讓我追隨左右,使得老奴不敢違誓,則老奴只好又跪下來相求了.”

    黃強沒有辦法,只好點頭説道:“老前輩堅持如此,晚輩只好尊照,但稱呼方面,不必……”

    老怪不等他把話説完,立即打斷話頭説道:“恩主既已答應,又何必限制老奴的稱呼,不讓老奴安心呢?”

    黃強無可奈何,只好點頭説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各喊各的好了,你也不得限制我們的稱謂。”

    老怪馬上很恭謹地説道:“是,老奴斗膽也不敢限制恩主行。”

    李嫺一見事情解決,馬上從旁插嘴説道:“強弟弟,慨然如此,那我們馬上走吧。”

    老怪連忙搖手説道:“且慢,等我們在這裏把事情商量好了再走不遲。”

    黃強説道:“前輩,我看還是先出去再商量?”

    老怪聞言知意,連忙解釋説道:“恩主不要慌,只有在這間屋子裏商量事情,才不會讓那兩個叛徒知道。”

    李婉不禁奇怪地問道:“前輩,那是為什麼?”

    老怪説道:“因為兩個叛徒,在沒有迫出我的東西以前,不想把他們的秘密讓別人知道,引起別人的爭奪,所以在這屋子裏,只裝得有傳音進來的機關,沒有裝上傳出去的機關。否則,這時他們還會這樣安靜嗎?”

    黃強兩人這時恍然大悟地説道:“啊!原來如此,那就怪不得了,我們還只當現在已經很晚,那些守機關的人,都去睡覺去了呢?”

    老怪狠狠地哼了一聲説道:“老奴這兩個叛徒,心機之深,無人可比,才不會那麼大意呢?縱使所有的人都已經睡覺,還設得有自動警鈴,否則的話,老奴也許早就出困了。”

    黃強兩人聽得不禁一保,詫異的問道:“前輩怎麼知道他裝得有自動警鈴?”

    老怪苦笑了一聲説道:“唉,最初我披他們困在此地的時候,鐵鏈並沒有現在這麼粗,曾經被我掙斷過一次,可是,才闖出這間石室沒有多久。就讓他們給發覺了,終於又用機關將老奴擒住,所以我才知遣這地窖裏面的一部分情形.”

    説到這裏,又微露欣容地説道:“不過,這樣一來,卻讓我把叛徒的地窖機關,大致給摸清了。只苦於鐵鏈太粗,掙它不斷,雖然摸清了地窖的機關,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現在,老夫已經得到自由,這些機關,可再也困不住我們了。”

    黃強兩人不解地問道:“前輩難道那次闖遍了這地窖的機關不成?”

    老怪搖了搖頭説道:“沒有。”

    黃強兩人下禁感到奇怪地説道:“那老前輩怎能摸清楚他們的機關佈置呢?”

    老怪笑了一笑説道:“因為我練成了一種伏地聽音的絕技。”

    黃強兩人感到茫然地説道:“伏地聽音?”

    老怪點了點頭繼續説道:“不錯,叫做伏地聽音,因為聲音在地面的傳播,比在牢中要遠得多,同時也隔絕不了,就是沒有練成老奴的絕技,一個人用耳朵貼在地面所聽到的,比起平常也要遠過一倍以上的距離,如果練成老奴的絕技,周圍十里以內,任何聲音,都逃不過老奴的一雙耳朵。”

    黃強兩人仍舊不解地問道:“練好這種功夫,可以使得聽力及遠.但又如何能摸清這地窖裏的機關市置呢?”

    老怪頗為自負地説:“這就是老奴伏地聽音絕技的奧妙哩,任何機關的移動,總會發出一些聲音。從這些聲音響動的方向距離和種類,再配合我第一次闖出去的經過,互相加以印證推想,那還有什麼弄不清的呢?”

    黃強兩人半信半疑地説道:“這樣説來,那我們乾脆把他們害人的機關,全部破壞,再闖出去,也免得留下它們將再害別人”。

    老怪説道:“恩主説得很對,老奴要留住恩主商量,也就是這個意思.”

    説完,力即蹲下去,用指頭在地面上將整個地窖的機關佈置情形,畫了出來,告訴黃強兩人,説明那兒安排了些什麼,那兒是幹什麼用的,足足花了差不多一頓飯的時間,方始把地窟裏的一切布宜,解説完畢。

    黃強兩人瞭解地窖的佈置起來往外闖的時候,老怪又把自己封存東西的那個地點,在地面畫了出來。向黃強兩人説道:“恩主為了防備萬一,我把自已那些邪功密貨封存的地點,也在此地説清楚再出去不遲。否則,老夫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主人也好自己去取那些迷魂蠱瘴的解藥,來拯救被兩個叛徒所陷害的人物。”

    黃強兩人,不禁為老怪這竟念念不忘解救武林劫運的心意感到欽佩不巳,但因困在地窟的時間大久,不願多待,因此説道:“前輩的顧慮未免太多了,其實“迷魂盅瘴的解藥早已為我那醫叟王爺爺,研究出來了,目前藥物可能已經集完畢在那兒制煉,根本用不着去取那些解藥啦!”

    老怪聽到這樣一説,方始不再畫下主,站了起來,微微感到驚奇的説道.“啊--迷魂蠱瘴的解藥.已經有人研究出來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早點闖出去吧!”

    説着大家立即不再猶豫,由老怪領頭打開石室的暗門,跟據老怪的瞭解,從那危險最少的道路,朝外闖去。

    豈知,由於他們沒有在石室之內把老怪封存東西的地點.事先説明,幾乎弄得武林天翻地覆才把一場浩劫平復下來.此是後話,暫時不提。

    且説三人走出園形石室以後,果然如同老怪的推測-沒有走動多久,地窖之內,警鈴即已大作,把所有操縱機關的惡徒全部驚動起來。

    這些匪徒們從傳音的設備下,看到觸動警鈴的人,居然又是黃強和李嫺兩人,雖然不象第一次那樣,把他們認作是鬼魂出現,但內心的震駭,卻比第一次更甚,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喊道:“咦,這小子難道不是人,火燒不死他們,竟然連砂子也埋不死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呀?

    “快,咱們快點發動機關,這是怎麼回事呀?”

    “快,快去稟告堡主.”

    各種雜亂的喊叫,從傳音的機關裏面,傳了出來以後,緊接着,那些設置在地窖裏的機關,全部制止,使得它們不能發動,但匪徒們枚憑這些機關,將他門加以傷害或區禁起來.都已經辦不到了。

    登時,只見他們各自大喝一聲.手腳齊施,匆閃忽闢,忽劈,忽斬,不是機關才發動到一半時候,就被他們用寶劍斬斷了控制的機鏈,就是機關裏所發出的暗器毒弩,被他們完全避開之後,再將那些機鈕搗毀,不能恢復原狀。

    這一來,可把那些隱身暗處,操縱機關的匪徒們,全都給嚇得亡魂喪膽.手忙腳亂起來。心裏一慌,什麼連操縱機關的按鈕,有時都給弄錯了。因此,使得黃強二人的破壞工作,更減少了不少的困難。

    不過,地窖的機關很多,他們各自摸清了一部分的底細.因為民距離操縱機關的地方,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必須一道一道破壞下去,所以還是費了不少的時問和真力,才將地窖裏機關破壞到五六成以上。

    可是,當他們快要衝到控制機關的操縱室時,所有的機關,競然全停頓下來,不再發動阻撓他們了。

    黃強三人見此情形,不禁齊感一愕,心裏想道:“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魔崽子們,除了運用機關以外,還另外有什麼陰謀不成.”

    因此之故,三人登時感到猶豫起來,反而不敢繼續再往前闖,可是,經過一番仔細觀察之後,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暮地裏--

    黃強心裏一動,急忙對老怪説道:“前輩請用伏地聽音的絕技搜查搜查看,説不定雙魔看到機關已經困不住我們,又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乾脆放棄這片基業不要,逃出去了呢?”

    老怪聞言,不禁用手拍了一下腦袋説道:“老奴真是糊塗,早就應該使用這項絕技了,即使他們不是逃走,有什麼陰謀,也不是一樣可以察聽得出來嗎?”

    説完,不等黃強答話,立即俯下身子,將耳朵貼近地面,察聽起來.只見他將耳朵剛貼向地面下久,立即臉色大變,霍地從地面跳了起來喊道:“恩主,我們快點衝出去,否則,我們恐怕就是活埋在此地了。”

    黃強一見他這般驚慌,馬上問道:“前輩,究竟你聽到什麼?這般着急。”

    老怪這時顧不得答話,領先朝着出窖的隧道,急衝而出,同時説道:“恩主,快跟在老奴的身後,衝出了地窖再説。”

    黃強只好緊跟在他的身後,追了過去説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怪一面急竄一面説道:“兩個叛徒果然象主人猜想相同,已經率領他們的手下,放棄這個地方,逃出好遠去了。”

    黃強兩人同聲説道:“那也用不着這樣急呀?”

    老怪説道,“恩主,我的話還沒有説完呢?叛徒們雖然逃了,他們會甘心讓我們順利離開這兒嗎?如果我們剛才沒有聽錯,很可能他們在這座堡內,埋得有猛烈的炸藥,並且在離開之前,已經把引線給點着了.”

    説到這裏,三人已經衝到了地窟的門口,剛剛用寶劍和掌力,把那封閉地窖的鐵門轟開,立即聞到一股硝黃燃燒的氣味,迎面吹了過來。

    黃強心裏下夢大急,高喊一聲説道:“嫺姐,老前輩快跑,魔崽子們果然埋得有炸藥,恐怕引線已經燒完了。”

    -説完,立即一手一個,分別將老怪和李嫺的胳膊抓着,從地窖進口的那間屋子裏,猛往外竄,同時把自已的“禹罡神氣”,用十二成真力,發了出來,在自己三人的四周,佈下一圈氣牆。

    結果,當他們剛從屋子裏衝出來的時候,人還沒有站穩,炸藥已經爆炸開來。

    剎時--只聽到轟隆之聲,此起彼落。

    剎時,整個伏龍堡的屋子,一棟連着一棟地倒塌了下來。

    火舌!

    磚石!

    硝煙!

    剎那間,業巳佈滿了整個伏龍堡的上空。

    三人雖然及時衝出了地窖的鐵門,逃脱了被活埋的悲慘命運,但卻來不及衝出伏龍堡的地面,躲開火藥爆炸的危機。

    不過,總算黃強應變得快,當火藥爆炸的時候,就猛然一把將李嫺和老怪抓住,一起衝出屋子,並且發出“禹罡神氣”,將三人的身體護住,才沒有馬上被炸得粉身碎骨,而血肉橫飛地死於非命。

    可是黃強心裏明自,火藥爆炸的力量,實在太過猛烈,他的“禹罡神氣”,只能支待片刻,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衝出這座伏龍堡,或是使得火藥停止爆炸,當他真氣一懈神功消失的時候,三個人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但伏龍堡是設置在積石山頂的古火山口內,四周都是幾千丈的峭壁,僅僅只有一條狹窄的山縫與外面相通,而地窖的出口,距離那條細縫通路,相當遙遠,決不是很短的時問,就可以衝得出去的。

    而火藥的爆炸,更是連續不斷.一次比一次猛烈,如果等它停止下來,別説黃強的的“禹罡神氣”,支待不到那個時候,就是能夠支持到那個時候,恐怕聳立在伏龍堡四周的那些峭壁,早就被炸得整個倒塌下來,把他們給埋葬了。

    如果只有黃強一個人,他只要施展“二氣沖霄’的功夫,飛上九天雲霄,就可以安然脱險,可是李嫺和苗疆老怪,並沒有他這種本領,他能把他們丟下不管,任憑他們給活活地炸死嗎?

    面對這種情勢,黃強不禁悲嘯起來喊道:“完了,看來我們今天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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