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強和李嫺兩人,見狀雖然感到心頭猛震,弄得彼此苦笑一聲,一時之間,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做聲不得。
但事已至此,説不得只好憑本事硬闖了。
因此,彼此對望了一陣以後,黃強立即將魚腸寶劍,撤在手裏,回頭向李嫺打了一個招呼説道:“嫺姊,請你注意其它的暗算,那一間鐵鑄的屋子,都沒有奈何我們,難道這麼一道幹閘,就能難住我們不成。”
説完,馬上提神運氣,小心翼翼地朝着那道千斤閘的面前,走了過去,準備重施故技,硬將鐵閘戳通,李嫺則緊隨他的身後,密切注意四周的一切變化,免得使他分神,無法用上全力。
豈知,當他們逼近鐵閘,正待挺劍戳了過去的時候。
突然
鐵閘的頂端,自動地現出幾十個洞口,一股一股的細砂,從那洞口之內,急湧而出,暴雨似的朝着他們的頭上灑了下來。
兩人只道是什麼劇毒的暗器,不禁嚇得心膽皆裂些,慌不迭的向後急竄而退,同時各自劈出幾股掌風,掃向那快要灑到頭頂的細砂,由於兩人早已有備,應變又快,總算沒有讓那些沙子,灑上半點。
當他們退回兩三丈遠以外,正待察看那些細砂,究竟是什麼玩意的時候,雙魔的聲音,又從他們身後傳音機關裏,響了起來説道:“哈哈哈哈,小狗們,認命了吧!如果你們想死得快點,就不妨揮劍向那鐵閘上面剁去,我們還正嫌那鐵閘上面的砂洞,開得太少,灌起砂來,太費時間了呢?哼,雖然那具碧島玉娃,又讓你們給奪回去了,仗着他的作用,不怕水火侵襲,但想不到我們會給你們來一個砂葬吧。”
説完,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就彷彿黃強兩人,已經死定了似的。
其實,就是他們不説,黃強和李嫺兩人,也已經看出了他們的用意,不禁彼此心頭頓時一涼,感到頭痛起來。
因為這樣一來,不但他們身上所帶的一切神物利器,全部都喪失了作用,就是他們一身蓋世的絕藝,也變得英雄無用武之地,對於這些不斷湧進的細砂,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看來,除了坐以待斃地等細砂將隧道填滿,讓他們把自己兩人埋葬起來以外,就只有等待奇蹟出現了。
兩人至此,不禁心頭一涼,突然地嘆了一口氣地説道:“唉,完了,難道我們真要喪生在這兒不成。”
當然,他們決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好在隧道的空間不少,決不是細砂在很短的時間裏面,就可以填得滿的,因此,兩人慨嘆了一聲以後,馬上沉寂下來,靜靜地開始思索。
堵嗎?
鐵閘上面,有好幾十個砂洞,而且每個砂洞,都有臉盆那麼大。隧道之內,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利用,又怎麼個堵法呢?
何況,即使將砂堵住,千斤鐵閘如果不能移動,還是解決不了問題最多不過暫時逃避被細砂埋葬的惡運,人出不去,隧道之中,沒有東西可吃,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嗎?
想來想去,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來。
這時從鐵閘頂端那些砂洞裏,捅出來的細砂,已經堆得象座小山似的。自於隧道略向後斜,細砂堆到一丈多高以後,就不再增高,開始向着低處流動起來,迫得黃強和李嫺兩人立足不住,只好向後移動。
同時,傳音機關裏,雙魔的聲音,又響了起蘋,諷刺地説道:“小狗們,這下可知道我們伏龍堡的厲害了吧?哈哈哈哈,怎麼不用劍往鐵閘上面剁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愈來愈弱,他們大概已經看見黃李兩人愁眉不展,無可奈何的樣子,認定兩人已無辦法可想,就把灌砂的工作,交待手下執行,懶得再留在操縱屋子裏等下去了。
黃強對於他們諷刺的聲音,只當是耳邊風,裝作沒有聽見,們舊集中智慧,去苦思那出困的辦法。
李嫺可沒有黃強那麼沉靜,聽到雙魔的—陣諷刺話後,氣得眼淚直流,幾乎想要破口大罵起來。
總算她已經聽出雙魔業已離開,罵人沒有對象,才又勉強地忍了下來,但卻無法再繼續的冷靜思索下去了。
煩躁之下,忽然看到自己手裏搶過來的那個喇叭形傳音傢伙,不禁把一腔怒火,完全向這件東西發泄出束,頓時使勁將它朝地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然後狠狠地説道:“都是你這鬼東西害人,否則,我們不是早就闖出去了嗎?”
黃強被她這一罵一摔,陡然嚇得從沉思個驚醒了過來,不禁感到有點茫然地轉眼望去,小心地問道:“嫺姊,你怎麼啦,什麼東西惹得你這麼生氣。”
李嫺被他這一向,也感覺有點失態,不禁嬌羞萬狀,很不好意思地説道:“強弟弟,是我氣他們那件傳音的東西不過,沒想到卻把你的思路打斷了。”
黃強順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到地面被摔扁了的傳音喇叭,忽然觸動靈機,不禁喜極忘形地一把將李嫺摟住,抱着她興奮地跳了起來喊道:“嫺姊,有啦,有啦,我有辦法啦。”
李嫺被他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連忙掙扎地説道:“強弟弟,你瘋啦,姊姊的一身骨頭,要給你抱斷了,先把我放開好不好呀。究竟是什麼事情,使得你這麼高興呀。”
黃強這才冷靜上來,鬆開抱住李嫺的雙手,故作神秘地説道:“嫺姊,你已經想出了出困的辦法呀,我怎能不高興呢?”
李嫺詫異地望着黃強,大惑不解地説道:“強弟弟,這個時候,你還開什麼玩笑,姊姊幾時想出了什麼辦法,別昏了頭吧。”
黃強一本正經地説道:“嫺姊,我根本沒有開玩笑,你確實想出了辦法呀。”
説完,彎腰將地面那個摔扁了的喇叭,撿了起來,才又繼續説道:“要不你幹麼把這東西給砸扁了呀。”
李嫺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好象不是在開玩笑,不禁更加糊塗起來,愣了一愣以後,茫然地問道:“強弟弟,我是氣它把我們引到岔路上來了,才砸扁它的,幾時想過什麼辦法呀。你別打悶葫蘆了好嗎?”
黃強故意啊了一聲,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説道:“咦,嫺姊你摔東西的意思,不是告訴我,準備從洞頂上面,破壁而出的嗎?怎麼説我在打悶葫蘆呢?”
李嫺一聽,不禁恍然大悟,知道是黃強在存心捉弄她,故意把自己想出來的辦法,硬説是自己想出來的,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死東西,原來你在欺侮嫺姊,人家急死了,你倒還有心思開玩笑,看樣子是想討打是嗎?”
説完纖手一揚裝着要朝黃強身上,狠狠拍下去的樣子。
黃強不等她的手打到身上,嘴裏立即哎喲哎喲地亂叫起來,彷彿感到萬分委屈地分辨説道:“嫺姊,你講不講理呀,辦法本來就是你想出來的嘛。”
李婉一聽此話,不禁將手停了下來,瞟了黃強一眼説道:“喲,看樣子還象你蠻有理似的,我的手還沒有落了下來,你就喊起痛來,不知羞也不羞,今天如果你不給我説出一個理來,接下來,我會饒過你。”
黃強將舌頭一伸,做了個鬼臉説道:“正因為你的手還沒有落下來,所以我才先喊痛呀,那樣,等到你的手打到我的身上時,痛已經喊過了,豈不是不痛了嗎?”
李嫺不禁給他逗得又把手揚了起來説道:“窮嘴滑舌,歪理連篇,我倒真要看你是痛還是不痛。”
黃強身形一閃,裝着害怕的樣子説道:“我的道理還沒有説出來,怎麼你又打人啦?”
李嫺一連幾下都沒有將他打着,聽到這樣一句,只好又停了下來説道:“好吧。聽過你的歪理,再跟你算帳不遲,快點説吧。”
黃強嘻嘻一笑説道:“當然我有理嘛,如果你不摔下那個喇叭,我怎能想到洞頂上面去呀,分明是你偷懶,借用了我的腦袋,難道不能説是你想出來的嗎?”
李嫺一聽竟是這麼一篇歪理,不禁笑着説道:“好呀,原來你的道理,是這麼個講法,那姊姊恐怕一輩子也講不過你啦,看來,我還是乾脆不講理的好!否則,豈不永遠給你欺侮啦。”
説完,身形一閃,想突出不意地將黃強捉住,打他幾下。
黃強早已有備,不等她撲了過來,立即身形一幌,朝洞頂竄了過去,單掌一伸,硬生生地將手指插進頂壁,將身體吊了起來,同時轉頭向李嫺告饒地説道:“嫺姊,你就饒了我這一遭吧,等我們出困以後,在讓你好好地打一頓出氣,好不好呀!否則,砂子填滿了隧道,挖起牆壁來就費事了。”
李嫺一看,細砂差不多已經把隧道堆滿了一半以上,因此,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説道:“壞東西,姊姊算服了你,快點動手挖吧。”
黃強不用她説,早已另一隻手騰了出來,揮動魚腸寶劍,在洞頂上工作起來。
洞頂雖然全部都是石質,但在魚腸寶劍和黃強的神功之下,卻與豆腐差不了多少,不一會,就讓他在洞頂上面,挖出很大的洞來,同時,他一面挖着,一面向李嫺解釋説道:“嫺姊,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開玩笑,不早把這辦法説了出來?因為這隧道里面,除了傳音機關以外,還裝得有傳出的機關,如果不是細砂將那些機關掩設,就把辦法説了出來,讓老魔知道了我們的行動,豈不又要引出他們另外的陰謀來了嗎?”
李嫺這才明白他的用意,可是一看他挖洞的情形,竟是單手扣住洞壁,將身體懸空吊起,象打鞦韆一樣地在那兒工作,深恐他分神説話,一個不小心,就給掉了下來,因此,馬上打斷他頭説道:“好了,好了,嫺姊又沒有真生你的氣,何必解釋呢?還是專心一致的挖洞吧!如果累了,就換我上去好了。”
黃強笑着説道:“你不用擔心,再過一會,就沒有什麼勁好費的了,你在下面等着好了。”
這時,他已經向上挖進了一個人多深,整個人已經鑽到自己所挖的洞裏去了,由於石塊簌簌往下直掉,李嫺站在一邊,已經看不到他在裏面的情形,因此,一時不瞭解他説話的用意所在,仍舊非常耽心地説道:“強弟弟,不要逞強呀,洞頂雖然不高,也有四五丈,平常沒有關係,累了的時候,再摔下來,那可不是玩兒的喲,我看,還是換我上去,你休息一會再來接我吧。”
當她的話説完沒有多久,洞頂的石屑,忽然停止往下掉,只聽得黃強的聲音,在裏面説道:“嫺姊,你也上來吧,再也不用費多大的勁啦。”
李嫺聞言,走到那個洞底一看,原來黃強向上挖下兩個人深以後,就改向側面,彎着橫挖出去。
這時已經在直洞的旁邊所挖出一個足夠容納兩人在裏面站着活動的石窟,根本不再用手將身體懸空吊起,那還需要再費多大的勁呢?
見狀之下,不由完全放心,馬上奮身一竄,躍進直洞,往那石窟裏鑽了進去,同時讚許地説道:“強弟弟,真有你的,這主意不錯,我們一起挖吧。”
當隧道細砂完全填滿以後,他們兩人已經從洞向橫裏挖進了二三十丈深,細砂不象流水,只要外邊繼續倒灌,就可以壓得往上湧進,同時,橫洞的進口,又被他們用挖下來的石塊,塞得緊緊地,即使那些細砂湧進直洞,也決無法湧進橫洞,這時,他們才非常放心地暫時停止工作,準備休息一會以後,再改向上挖掘,好從地面破土而出,給雙魔來一個突襲,以消心中之氣。
當他們停止下來,沒有任何響動的聲音時,黃強耳目最聰,忽然聽到在他們挖掘的石壁,傳出來一點奇怪的響聲,因此不禁驚異地咦了一聲説道:“嫺姊,你聽,那是什麼聲音?”
李嫺耳目雖然沒有黃強那麼靈敏,但也相差不遠,被他這句話提起注意,仔細一聽之下,也感到奇怪地説道:“咦,對呀,這是什麼聲音呀。”
於是
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將耳朵靠近石壁,仔細地察聽起來。
還是黃強的耳朵比較尖點,耳朵一靠近石壁,立即聽到在死壁的那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拖着一條粗重的鐵鏈,在地面走動起來似的,不禁更感到詫異地説道:“怪事,難道那邊還有一個洞不成。”
這時李嫺聽出一個所以然來了,由於女孩子心細,從那走動的聲音看,斷定石壁那面拖着鐵鏈的東西,是用兩條腿在走動,因此,馬上接口説道:“強弟弟,依我看來,那邊不但有洞,而且還可能鎖着一個人呢?”
黃強一所,不禁懷着希望地説道:“是人,莫不是方爺爺被他們囚禁在那兒。”
李嫺想了一想説道:“是不是雲叟前輩,確實無法確定,既然被雙魔鎖在那兒,也決不是什麼壞人,你説對嗎?”
黃強點頭表示同意地説道:“嫺姊,你説的對,既然如此,我們就挖過去,把他救出來好了。”
李嫺説道:“我們何不用隔石還音的功夫,先問他一問,再動手不遲,萬一裏面鎖得不是人,而是山魅木客之類的怪物,豈不是糟了嗎?”
黃強一想不錯,點頭説道:“還是嫺姊的心細,雖然我們並不怕什麼山魅木客,但因此驚動了伏龍堡的那些魔崽子,總不是一件好事。”
説完,立即運功朝着石壁那面發話喊道:“喂,隔壁是那位朋友,請回答一聲好嗎?”
話音一落,石壁那面的響聲,馬上停止了下來,似乎在察聽聲音的來源,並沒有馬上作答。
黃強以為聲音傳過去不太情楚,又加上幾成功力,再喊了一句説道:“隔壁的朋友是誰,聽得我的話嗎?”
這次,那面的人雖然沒有作答,但鏈條的聲音,卻已向這邊移動過來,當那聲音停止的時候,隱約聽到那人自言自浯地説道:“咦,奇怪,這兒並沒有裝得有傳音的機關,怎麼會有聲音從這響了起來呢?”
在這一句自言自語之後,那人也用隔石傳音的功夫,發問説道:“你們是誰,是不是我那兩個叛徒派你們來的。”
黃強和李嫺兩人,只感到那人中氣之足,並不弱於自己兩人,不禁大為驚異,心裏暗自想道:“這人是誰?他的叛徒,又是哪個?看樣子他對於我們有點誤會了。”
心念一動之下,馬上解釋説道:“喂,朋友,我們是被百獸天魔和萬變淫魔兩個傢伙用機關困住的人,並不是你那叛徒派來的呀。”
對方一聽此話,猛然一驚説道:“什麼,你們也是被他們所困住的人,怪不得有這麼深厚的功夫。”
説到這裏,忽然感到有什麼不對,語氣中間顯露一點懷疑的聲調説道:“奇怪?在我這間石室二三十丈附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洞窖,你們在什麼地方,怎能聽得出我的位置呢?”
黃強立即把他們破壁而出的經過,很簡單地説了出來,對方方始啊了一聲説道:“原來如此,那就怪不得了,請你們挖到這邊來好不好,老夫想拜託朋友,代辦幾件事情,不知道肯不肯幫忙。”
黃強急忙説道:“我們正想過去救你呢?有什麼事情。等我們過去了再説吧。”
説完立即揮動魚腸寶劍,和李嫺兩人,合力朝着那老人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迅速地繼續挖了過去。
片刻之後,兩人又挖了將近十丈深淺,終於將石壁挖通,嘩啦一聲,到達了那間囚禁得有人的屋子裏面。
人才一進來,立即感到陰森森,血腥味薰得人頭腦發暈,使得他們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放眼定睛一看,不禁使得他們倒抽了一口涼氣,簡直使得他們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悽慘的事情。
那是一間方圓三四丈大小的圓形石室,當中直立着一根很粗的鋼柱。
石室的頂上,嵌着一顆顆顏色暗淡的夜明珠,使得人勉強可以看清屋子裏一切。
鋼柱之上,套有四條寸徑粗細的鋼鏈,分別鎖住一個頭發蓬鬆的老人四肢,使得那位老人,只能在以鋼柱為中心的一丈方圓之內活動。
老人大概是受了太久的折磨,已經瘦得僅僅只剩一張皮了,兩隻眼睛,更深陷得象是被人挖掉了一般,只剩兩點寒光,在兩個黑黝黝的窟窿裏面閃動,猛然一看,整個形象就活脱脱地象一架骷髏。
尤其老人的身上,大概都有人在向他鞭打用刑,混身血淋淋,沒有一處沒有傷痕,黃強兩人剛鑽進來所聞到的那一股腥味,就是從這些傷痕裏面,發出來的。
再加上那一頭亂髮,樣子更比一架白骨骷髏,還要來得猙獰,還要來得恐怖,黃強兩人,如果事先不知道他是人的話,非嚇得尖叫起來不可。
即令如此,他們也如同置身地獄一般,禁不住地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説真的,他們實在不敢想象,這個老人,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同時,也更激起了他們的義憤,決定要將老人拯救下來,問清一切情形替他報仇。
可是這位老人,在他門陡然出現之後,似乎因為看到他們這麼年輕,大大的感到意外,怔了一怔以後,似很失望的説道:“我只道是與我同輩的人物,原來是這麼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我老人家的大事,他們怎麼辦得了呢?”
黃強聽了此話,不禁愣了一愣,然後拉着李嫺,向他身前走了過去,露出不解的神態問道:“前輩的事情,還未説出來,怎麼知道我們辦不到呢?”
豈知,那被鐵鏈鎖着的老人,當他們走到他身前的時候,突然掌出如風,捷如鬼魅地向他們身上,劈了過去。
別看老人四肢均已被瑣,在他能夠活動蛇範圍之內,活動起來,竟然輕靈無比,一點也不受鐵鏈重量的影響,尤其招式怪異凌厲至極,兩人還沒聲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只感到眼前一花,彷彿看到無數掌影,向着全身每一處要害,罩過去似的,竟然找不出一絲可以閃避的空隙。
黃強兩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此一變,不禁臉色倏變,大喝一聲説道:“老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人全都身負蓋世絕藝,尤其是黃強的“禹罡神氣”,已經達到念動即發的境界,因而,話音一起之際,雖然來不及招架,但兩人的身前,卻已布上了一圍強勁無比的氣牆。
登時,只聽得轟的一聲大響,老人的掌風劈實之後,立即被“禹罡神氣”的反震力量,震得一個翻滾,倒跌了回去。如果不是四肢被鐵鏈鎖住,猛然將他絆住,身體可能已經跌出兩三丈遠,到達圓屋的牆邊去了。
不過,黃強和李嫺兩人,也並沒有佔到便宜,同樣被老人的掌力,劈得急飛而出,雖然已運神功護體,沒有受傷,但落地之後,卻幾乎站不隱腳步,不禁使得兩人對於老人的功力,欽佩不上,同時也激起了他們心裏的怒火,站定之後,立即又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準備向老人興師問罪。
這時,老人也已經從地面爬了起來,並且象是得到什麼寶物似的,手舞足蹈地瘋狂大笑起來喊道:“好,好,哈哈哈哈,好,好,哈哈哈哈。”
黃強兩人見狀,不禁又將身體馬上停止下來,不約而同地想道:“這老人莫不是一個瘋子,那我們又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呢?”
他們的心念一動,那老人又突然轉笑為哭,越發使得他們認定他是一十瘋子,這樣一來,心裏不禁懊悔來到這間石室,彼此對望了一眼之後,就準備從那條挖開的隧道里面,退了回去。
方一舉步之間,老人已經停上哭聲,似乎已經知道他們的心意,顯得焦急萬分的説道:“兩位小明友,請恕老夫剛才冒犯之罪,務請暫留一下,好不好。”
黃強和李嫺聽到老人此活,根本不象是一個瘋子,不禁感到奇怪,馬上停下身來,衝口而出地説道:“咦,老人家你沒有瘋。”
老人這才明白對方要走的原故,馬上解釋説道:“兩位小朋友,請別誤會,老夫一點也沒有瘋,剛才冒犯的舉動,是想試試兩位的武功,看看是否能夠替老夫完成幾件大事,沒想到我看走了眼,兩位竟是身懷絕學的奇人,一時太興奮,所以才有點失常,兩位大概不會見怪吧。”
黃強兩人一聽此話,不禁心裏暗自想道:“好傢伙,試武功是這種試法,如果不是我們練得有護體神功,豈不連命都給你試走了嗎?”
心裏這麼想着,臉色也就很自然地流露一分不悦的神色,老人一見,立即知道他們的心意,馬上又接着説道:“兩位是否還在介意老夫剛才試招的舉動,但老夫卻不得不這樣,因為老夫的事情關係武林劫運,如果被託的人,能力不夠,怎麼負擔得了呢?如果兩位不是我所祈望的人,老夫決不會真正傷着你們的呀。”
黃強兩人一聽老人所託之事,關係武林劫運,臉上不悦之色,馬上消除,彼此同聲開口問道:“老前輩是哪一位,不知所託何事?”
老人深深嘆了一口氣説道:“老夫就是苗疆老怪,不知兩位有個耳聞沒有。”
此話一出,不禁使得黃強後退一步,驚異萬狀的望着老人,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地喊道:“什麼,你是苗疆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