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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毒計不窮

    城北果然有座城隍廟,只是年久失修,已經破敗,兵荒馬亂之年,又有誰會主理會這座破敗的城隍廟呢?

    除了野鼠經常出沒外,倒很少有人前來彭連虎持刀而立,靜靜地望着那結滿蛛網的廟門。

    心頭湧起了一絲無奈的感概。廟破家亦破。人亡國何堪?究竟是誰的魂?他無言,也無暇去考慮。

    目光掃在廟門D的青苔之上,卻並未發現履痕,只是淒厲的北風呼嘯干擾着冰涼的空氣。

    “城北城隍”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是説石中天就在城隍廟中,抑或是別的意思?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進去一看。

    一入一刀,別無其它,彭連點並不怕石中天,因為他知道石中天絕對不可能有太強的攻擊能力,全因劉方傷得的確太重。他能活着逃這麼遠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蹟了天下問能夠在蔡傷與蔡鳳聯手之擊下而不死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一個了。而且他仍能夠在最後使出那驚天動地的一招,真是讓人感到太不可思議,是以,若這入不死,將會成為天下任何正道人士的心病。

    石中天本是他師叔,這一點,彭連虎在鄭伯禽的口中聽説過,也知道這個師叔的武功極高,但卻沒有想到他竟是天邪宗的宗主,更是四十多年前邪宗的傳人,並習得冥宗的武學、這的確讓人感到太不可思議了,沒有人會不認為他是天才,若不是天才,怎麼可能將這麼多的絕世武學練成?不過,單憑石中天那些連環毒計,就可知其人的心智是常人所難及的,任何人面對這樣的對手,都會感到心果是以彭連虎絕不能容石中天活着,何況石中天還是他聖刀門的叛徒,作為聖門刀的大弟子。他肩負着清理門户的責任,又不容辭!

    青苔似乎有些滑溜,只是那些蛛網在彭連虎逼進的時候,突地全都斷開,向廟門的兩邊飄散,就像是被一柄無形的氣刀所切。

    彭連虎踏入屆中,一股黴屬之味撲鼻而來,他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退卻,只是目光咯咯掃了一下廟中的景物似乎一切盡覽,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目標他的心神繃得很緊,甚至每一步都極為小心他絕對不會輕視任何對手!

    惟一留任彭連虎目光的就只有香案下的一具似已冰涼的屍體,當然,那並不是真的屍體,彭連虎清晰地感覺到那輕微的呼吸之聲,是一人緊裹着一張草蓆,竟然似是睡了過九不是石中天,絕不是!彭連虎的直覺告訴他,自那破爛的衣裳來看,不是個乞丐就是難民。

    城北城隍,難道就是指的這樣一個人?彭連虎忍不住暗自問自己。但他的手已經招在刀把之上,若有任何突變,他都會在第一時間作出最快的反應。

    對於刀,他向來是無比的自信,雖然他知道自己在刀道之上永遠都無法追及索傷,但他仍然對自己的刀有着不滅的信心這是一個刀手具備的最起碼條件。

    “餒——”彭連虎輕嘆一聲,但並沒存涼醒對方,對方萎縮在香案底下,似乎睡得很香。

    ··砰!”彭連虎一腳踢碎一塊磚。

    “誰呀,房子要塌了?”那人一骨碌地爬起來,夾着破席子就準備向外個還以為真的是廟塌了。

    彭連虎並不感到好笑,只是微微有些歉意和嘆息這入的衣服的確破爛得不成樣子,破棉襖裏面的棉花都露在外面,令人一見就會產生同情之心,瘦得像根蘆葦棒,眼睛中猶自佈滿了血生那人突然發現有個錦衣入立在他的面前,禁不住剎住腳步,滿面驚疑地望着彰連虎,將之自上到下打量了好多遍,才吁了口氣,有些傻傻地道:“原來不是房子塌了,那還可以睡上一陣於”

    “朋友,我想請問你一件事情!”彭連虎極力使自己的語調變得緩和而輕鬆他實在有些不忍心再去折磨這樣一個可憐入。

    那人再一次驚訝地打量了彭連虎一服,出其不意地問道:“淋有沒有饃怪?”

    “饃饃?”彭連虎一愣。

    “沒有饃饃就少來煩我!老子不做夢就會餓得發慌,還是失去做夢為妙!”那人説着又要向香案之下鑽去。

    彭連虎這才恍然,心中湧起一般憐憫,他從來都未曾體驗過這種生活,一個只能靠夢來充飢的入的確有種説不出的可憐,他很少這麼用心地去感受別入的痛苦,不由得道:“我沒有嫁饃,卻有銀子,可以買到很多的饃饃。”

    “銀子?”那入迅速扭過頭來,眼中放出貪婪的光芒,他似乎也知道銀子的重要,但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彭連虎彭連虎掏出一錠約有五兩重的銀錠,晃了晃,道:““如果你好好地回答我的話,這個就是你的了,”

    “喻——你這銀子是不是真的?”那人極度懷疑地問道,他絕不敢相信。世上有隻問幾句話,就可拿到這麼多銀子的事犒即使做夢也不會夢到。

    彭連虎笑了笑,將銀子放到對方的手中道:“現在你握着銀子,待答完了我的話,它就是你的了。”

    那人猶不敢相信地把玩着銀子;既放在嘴中咬,又放在耳朵邊聽。像是真想驗出個真假一般,樣子十分滑稽。

    彭連虎望着對方想發笑,但卻笑不出聲未,五兩銀子,對於他來説,根本不算什麼,但對於這些難民來説,也許可以救活一家人的性命,是以他很高興。

    “不,你肯定是騙我的,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要是我答不出來,你就會要回去,算了,我還是不要你的銀子。”那人有些怯怯地道,意外之財竟讓他怕了,伸手就將銀子遞給彭連虎。

    彭連虎一愣,他想不到對方會這麼想,不由得道:“不管你答對了還是答錯了,這銀子都是你的。,“嚇還是先還給你,免得待會兒我不還你,你拿刀砍人,答完問題後你要給我就給我,太不了我不要,可千萬別映人!”那人似乎對彭連虎帶着畏懼之心。

    彭連虎只好苦笑一聲,這種自天上掉下的餡餅,的確讓人難以相信無奈地伸手去按銀於“嘶!”一道凌厲無匹的勁風自側面射虯彭連虎一驚,手一縮,身於向勁風傳來之處飛爿·而去,快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連刀帶鞘掃出。

    “啪!”一聲碎響,卻是一塊石子被擊得粉碎。

    而那破爛乾瘦的漢子在剎那之間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身形無比快捷地間屋頂衝去,與他剛才的樣子幾乎無涪聯繫在一起。

    彭連虎又是一驚,自己剛才難道看走眼了?

    “啪!”一聲脆響那人正待被開屋頂之時,一柄劍悄擊在他的頂門,竟讓他重重墜落地上。

    彭活虎驚駭莫名之時,便見那虛空中的劍悄,向石子飛來的方向倒射了回去。

    驚鴻一閉之下,劍鞘竟準確無比地套在一柄劍上,也就是在這時,彭連虎的眼角閃過了一道人影。

    一個戴着鬼臉面具的人輕步進入了城隍廟扒一件黃色的披風,在寒風中微微皺摺成一種異樣的神韻,就像那人的身形和步伐一樣優雅而富有動感。

    凌通極為自信地觀望着那些追兵進入自己的第一道防線。

    對方前面的人絆動了地上的細線,突然慘嚎起來,接着許多人都拋下兵刃,捂着頭臉摻嚎不已,使是發了瘋般抓着自己的頭臉慘嚎之聲越來越多,情況似乎無比慘烈,後面那些追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全都嚇得止步不敢前行。”“啊!大家小小林子中有毒,快退回去,快!”

    有入突然似乎發現了什麼般呼叫了起來追兵全都大驚而退,留下一百多倒黴的人仍在林問慘叫嚎吼,悽慘無比,使得滿山陰風慘慘似有萬克齊嚎一般。

    就連蕭衍等人也看得觸目心驚,禁不住將目光全都投向凌通。

    凌通神色自若地道:“叫\的在那細線之上掛有幾十包毒粉。只要他們絆上了地上的細線,就會牽動空中的細線,而讓毒粉震灑而出,形成毒零,只要他們敢向前闖就會是這個樣子,這種手段的確殘忍了一些,但劉付敵人,小的只好這樣了!”

    蕭衍並沒有貪怪凌通,他本是以軍功起家,見慣了戰場上的殺戮,更清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須讓敵人死!此刻,他反而對凌通更有好感,心想對方如此小的年紀,但其機慧無窮,將來絕對是個可造之材不由得嘉許地點了點頭,道:“做得好!”

    凌通得蕭份這麼一費立刻精神大震,道:“讓小的在營地四周再布些小玩意,以防他們晚上偷襲。驚擾了皇上!”

    “好,你去吧!”蕭衍此刻倒真的對凌通很有信心了,雖然他是以行軍佈陣起家,這些親兵也全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但與凌通這自小以狩獵為生。生長在樹林深山中的小獵人來説。其野外生存經驗就遠遠不及了。

    回到這種老林深山中,凌通簡直是如魚得水,得心應手,更何況。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得到皇上的嘉許,甚至連皇上都願意聽他的話,心頭的那個樂呀,簡直沒法形容、不過,幸虧這段日子以來,他見過不少世面,對自己更是充滿了自信,而蕭衍又是一副落難的樣子,沒有那種想象中逼人的氣勢,才會使他的機智發揮得淋漓盡致,若不是在這種場合之中見到蕭街,而改換在朝中,只怕凌通早已慌得不知該幹什麼好了、而在野外,使他對帝王的那種畏忙之感全都消失,這其中當然還有靖康王的功勞,靖康王給人一種平易近入的感覺,使凌通對王侯貴族的印象大佳,更不會再有什麼畏佳的心理,不過,此刻在蕭衍面前他的確想借機賣弄一下,於是將蔡風所講的陽邑獵人佈置機關的手法全都派上用場,倒也盡心盡力至機彭連虎握刀的手緊了緊,他深深感到這神秘人物是個絕對不能輕視的人。

    那神秘的鬼臉入目光只是在彭連虎臉上輕輕掃了一下,就落在衣衫破爛之人的身上,淡漠地問道:”“石中天究竟在哪裏?”

    彭連虛和那乞丐一呆,彭連虎有些驚異地望着來入,心頭湧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他不解的是,神秘人物是怎麼進來的呢?明明怒日、黃鋭諸人都守在外面,而此人能在蕭衍五大護衞的環飼之下進入城隍廟,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彭連虎心驚,但他仍忍不住問道:“剛才你為何要擲出石子?”

    神秘人物再次把目光落在彭連虎身上,淡淡地道:“因為我不想你死!

    彭連虎一呆,竟有些不明所以。

    “好眼力,你究竟是什麼入?”那乞丐模樣的人竟忍不住出言問道。

    “夢醒之人謂之夢醒!”神秘入牧淡淡地道,始終保持着那種不慌不火的風度。

    “夢醒!”彭連虎和乞丐同時愣了一下,因為他們都從來未曾聽説過這個名字,而以眼前這入如此可怕的武功怎會黠籍無名呢?但無論如何,彭連虎已經相信夢醒出手只是為了救他,因為乞丐的話就表明了夢醒並沒有説謊,可是他仍不明白對方用什麼要他的性命。

    夢醒似乎明白彭連虎的想法,淡淡地笑道:“問題出在你給他的那塊銀子之上,如果你接了那塊銀子,此刻已經不可能再站着説話了,不管你的刀有多快多億都無濟於事!。

    彭連虎心下駭然,想不到因為自己的同情心差點連命都送掉了,而這乞丐般的人演戲可也真像、彭掛虎以刀鞘翻開地上跌落的銀子。仔細一看竟發現上面有一點點銀色的小蟲在蠕動,禁不住一陣噁心,同時也駭然道:“銀蠶蠱!。

    要知道報於本就有鑑別毒物的功效,如果上面沾了貢,絕對會有異樣,但若是一些活的色調與銀子一般的蓋由,便讓人難以發現了,等到你握住銀子,已經遲了。

    “不錯,你的見識也不少嘛,居然知道這是銀蠶盎!”乞丐並不否認。

    彭連虎神色大變,此人的心思之歹毒,只讓他手機狂湧,不由冷冷地問道:“喻究竟是什麼人?和田新球有什麼關係?”

    “你很想知道嗎?”那乞丐微笑着道,似乎對彭連虎和夢醒並不在意,抑或他知道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彭連虎和夢醒的掌握,變得一切都不在乎了。

    彭連虎冷靜地零聲道:“喻先回答他的問題,石中天究竟在哪裏?

    説完後,彭連虎突然覺得自己微微有些昏眩,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

    夢醒已落光影一般,疾掠而上,殺意猛漲,劍芒四射。

    “哈哈,已經退了卜那乞丐一聲狂笑。

    “譁!”乞丐的身子撞裂了香案,神台竟在剎那之間裂開一道*裏面黑得像是沒有底的深淵。

    “呀!”一聲長長的慘叫,跟着又是一陣跌撞的聲音。

    鮮血淋紅了香案,那乞丐若墜入了龍潭的大石跌撞而下。

    是彭連虎的刀,彭連虎與那乞丐身形最近,在對方撞破香案之時,他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竟以刀當暗器射出。

    這樣一來,他的刀自然比夢醒的劍更快,但刀也跟着那乞丐的軀體墜入漆黑的洞中。

    彭連虎提氣疾退,夢醒也退,兩人的身形的確快絕,但在半空之中,便若兩塊大石頭一般重重墜落。他們竟不知不覺中了毒。

    夢醒想也不想,當即盤庫橫劍,運功逼毒,彭連虎也R得如此,因為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的勁道一點也提不上克就像是被抽乾了鮮血一般,根本沒有力氣行出店*雖然知道廟中危險重重,卻也無可奈付

    追兵似乎不敢再自第一道防線經過,只得再次繞道,很快就達到第二道防線。凌通將手一揮守在那裏的眾親兵箭雨齊發,雖然只不過數十人擔殺傷力極大,幾乎箭筒不虛發,因為事出突然,追兵幾乎無法聚中力量反抗,而親兵更是事先選好位置,於隱蔽之處施放暗箭自然是毫無損九凌通抬弓,“吱”地一響,羽箭準確無比地射斷拉住斷樹杆的繩子。

    “嘩嘩——”那些靠繩子拉住的大樹全都傾倒而下,追兵大過密聚,立刻陣腳大亂一股股黑煙自林間饅開,原來,凌通在樹的斷口之處塞了煙霧毒彈,樹身只要一傾,立刻壓爆煙霧彈,黑煙隨之而散開。

    “”呀——啊——”幾聲慘叫傳出,似乎是有人中了獸央的埋伏。

    敵人駭然衝出煙霧的範圍,卻成了眾親兵的箭下之魂,在黑暗之中,大樹的傾倒,砸夾、樹枝掃下,慘叫聲、驚呼聲,還有馬嘶之聲,混亂至極。

    更多的人則是駭然而退,因為大樹的傾倒,而且技極極多,使人根本弄不清哪裏才安全、即使發現某處也許比較安全,但突然莫名其妙地一枝掃下,掃得滿面是傷,是以這些追兵全都駛然而退,更何況,誰也不知道這濃濃的黑煙是否有毒,如果像剛才一樣,那豈不是一想到這裏,所有的追兵都為之心寒,駭然而退。

    蕭行眼見追兵亂成一窩粥,這些天來心中所受的悶氣剎時消泄了一半,只限此刻手中無兵,否則定要殺個痛快,哪怕只有兩百兵力,也絕對可以將對方殺個落花流水、只可惜,眼下自己手頭的兵力太少,五六十人即使想殺也力不從,燈,對方至少比己方多出十五六倍的兵力,只要稍稍振作一點,就足夠將他們圍住搏殺。

    惶上,讓臣妾為你運功療傷。”葉倩香挽住蕭衍的手,關心地道。

    “愛好,不用這麼急,讓朕再看看這羣人怎麼個亂法,”蕭衍看得興致大起,竟然仍想繼續看下去。

    “哇,通哥哥的埋伏真厲害,只殺得這些過賊叫爹喊娘,真有趣!”蕭靈拍手叫好道。

    葉倩香眉頭微微一皺,蕭銜卻“哈哈”大笑起來,問道:“好個叫爹喊娘,靈兒從哪裏學來的這個詞?。

    蕭靈小臉一紅,吸儒地道:“從通哥哥那裏學來的,皇叔公不喜歡鳴?。

    “哈哈,皇叔公怎會不喜歡呢?雖然詞兒粗俗了些但的確用得好,對了,凌通是哪家的,難道是凌霄的兒子嗎?”蕭衍問道。

    蕭靈J!”中一喜,嬌聲道:“他不是凌將軍的兒幹也不是生在我們南朝,”

    “啊!”蕭衍一驚,有些微訝地問道:“那他是哪裏人,你又是怎麼認識他的?”

    蕭員速將與凌通相遇的經過説了一遍,更繪聲繪色地將一路上的驚險與凌通如何破敵。

    如何選命都講得活靈活現的。

    蕭衍和葉倩香聽了不由得也為之驚歎不已,兩個小孩如此行走江湖,的確是驚險異常,兩人因此更對凌通產生極濃厚的興趣,葉倩香亦不由得對凌通另眼相看,只看此刻他指揮若定的樣子,極盡小將風度,若是加以塑造定能成為大將之才。

    “今次凌通這小傢伙立了大功,靈兒準備要皇叔姓怎麼賞賜他呢?”蕭衍饒有興趣地問蕭吳道。

    蕭靈想了想。開口道:“皇叔公一定要賞賜通哥哥嗎?”

    “君無戲言,今日他救駕殺敵有功,自然要賞賜他哆。”蕭衍認真地道。

    “那皇權公問我,是不是我説要賞賜通哥哥什麼,皇叔公就賞什麼給他呢?”蕭靈精靈地眨着眼,似乎別懷心機地問道。

    蕭衍不由得大感好笑,笑道:”“小丫頭居然跟皇叔公婆起心計來了。

    “靈兒不敢!”蕭靈神情一肅道。

    “哈哈好吧,你説,你想栗皇叔公古什麼給他?”,蕭行笑問道。

    “我想皇叔公賞他一個可以由他提出請求,並能使他滿足的機會,當然,不是太過分的、”蕭員再次聲明道。

    “啊,哈哈,小丫頭越來越精靈了,好,只要皇叔公能做到的就給他一吹機會!”蕭衍笑道。

    “謝皇叔公金口!”蕭靈忙跪下武“起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地上這麼髒。”蕭衍忙扶起蕭靈這“靈幾代通哥哥先謝恩了,皇叔公可不能梅D哦?”蕭靈天真地道。

    “女大心向外,真拿你沒辦法”蕭衍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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