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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受賜神丹

    “謝謝前輩!”凌通“卟通”一聲極為乖巧地跪下恭敬地道。

    夢醒似乎也受之無愧,再從杯中摸出一顆豔紅的丹藥拋給凌通,肅然道:“這顆丹藥此刻不能立即服下,必須在一個月之後,當你有朝一日感到體內有寒氣上湧之時才能夠吞服。

    否則,你立刻會經脈暴漲而亡。本來,若是兩丸同時入口,就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這兩丹乃一陰一陽,食陰可延年益壽,強身健體,陰丹乃是緩補之藥。但單食陽丹,卻是大補,沒有多少人可以承受得了它的補性。兩丹同食,則陰陽調和,龍虎交匯則會因人的體質差異充分發揮出其補氣之效。對有些人來說,甚至可補上四五十年的功力,希望你好好珍惜,切勿丟久也希望你日後能除魔衛道,多做善事。”

    凌通心頭大喜,並不立刻起身,而是恭敬地道:“晚輩一定玲聽前輩的囑咐,他日除魔衛道,不負前輩所望!”

    “很好,我看你近來武功進步神速,大有一闖江湖的本錢。不過,行入江湖得萬事小心,江湖也若行獵…”

    “世間只有獵人和獵物之分,做任何事只要擁有獸的警惕,獵人的沉穩,那就定能安全過關,是嗎?”凌通打斷夢醒的話,俏皮地接道。

    夢醒和在場所有人不由得全都悍然,楞楞地望著凌通,卻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良久,夢醒才噓了口氣,訝異地問道“這是你總結的道理?”

    凌通神色竊然地搖了搖頭,有些意興索然地道:“這是蔡風大哥哥對我講的。”——

    “蔡風?……”夢醒掩飾不住內心的震撼,追問道。

    “前輩,你認識我蔡風大哥哥嗎?他在哪兒?現在好嗎?”凌通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聽到夢醒的語調,明顯地是認識蔡風,不由自心底升起了一絲希望地問道。夢醒似乎也微有些失望地搖7搖頭,道:“我不知道他的下落,已經很長時間都沒見到他了。好了,我們就此別過,若有機會,他日再會:“

    凌通心中微微有些失落,道:“那晚輩就不相送““哈哈,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夢醒說完身子便如夜烏一般,抓起大鬍子,根本不用借樹幹之助,已御風融入遠遠的黑暗之中。

    眾人不由得駭然呆立,若非對方剛才與凌通說了這麼多的話,定會以為遇上的只是山妖鬼怪之類的,亦或是天外飛仙。否則有誰可以御風而行,快勝夜烏呢?不過,對於獵村之人來說,早有蔡風這個先例。能夠飛起也並不算是什麼神話,可是他們眼前之人似乎比之蔡風更為神秘莫測,更為厲害而神化。

    最高興的莫過於凌躍,他想不到的是年紀如此小的兒子,不僅已有了一身厲害的功夫,更能得這般奇人相助,博取這似飛仙般的怪人之青睞。這可是天大的福氣,自然是心底歡喜無比了。另一個高興的人自然是凌通,想到夢醒所說的話,表明他有一闖江湖的本錢,更能夠在一個多月之後增抑幾十年的功力而成為一個武林高於,那是多麼令人歡喜、歡快之事啊!他的內心深處,早埋下了江湖的種子。自凌能麗留下那封信之後,他的心神就全都飛入了江湖,恨不得早日武功有成,馬上行入江湖大幹一番。此刻聽夢醒如此說,那自是不錯了,怎叫他不欣喜和快慰呢?一向對江湖抱著一種莫明的神秘,蔡風就是來自那神秘的江湖,服蔡風在一起,不僅使他定下了人生的目標,更學到了許多一生都享用不盡的東西。蔡風的習性和性格很容易感染一個人,而凌通更是深深地被蔡風所感染,雖然他從未離家出走,最多也只是到市集鬧鬧,可是他已經具備了起乎常人的自信和膽量,更知道深層次地去看這個世道和問題。也就形成7他這種狡默卻極其豪爽的風格。是以往往說出一些超出他這個年齡範臥卻又富有智慧的話語。

    “通兒,恭喜你了!”喬三欣慰地笑道。

    凌通收回心神,有些頒腆地笑了笑,乖巧地道:“這全託三叔的福!”

    “哈哈,你的嘴巴越來越甜了。”喬三喜滋滋地道。

    “通通,啥時候也來教我們一兩手,看把我們羨慕得……”楊鴻之和吉龍請人打邊運。

    “瞧你們那副獺樣,哪裡有什麼耐心學喲,更何況,要學功夫,不拜師行嗎?可是若拜師,豈不是把輩份全都弄亂了嗎?”凌通也笑應道。

    “好了,別在這裡鬧了,大家把這裡收拾收拾,小心佈署,這些馬賊不會就此善罷干休的,仍需要小心防犯,這些箭和刀之類就由吉龍帶幾個兄弟收撿,鴻之隨我帶幾個兄弟去把陷阱設好,在來的路上也要多設幾道陷阱。讓那些惡賊們有來無回,更要讓他們知道,咱們獵村絕不是好惹的!”喬三吩咐道。

    絕情的傷口癒合得便像奇蹟一般迅速,只不過三四天的時間,背上那刀劍的傷疤就已全部脫落,那箭孔也合成傷疤。小腹的傷口也癒合得差不多了,更奇的是絕情背上的疤殼掉下之後,皮膚竟如同未曾受傷一般光滑。

    姜成大的傷也不怎麼輕,又因為年老,身體恢復卻慢了許多,雖然比絕情的傷輕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仍然未曾全部復元。不過,在絕情所開的藥方之下,比起那幾位受傷的年青碩壯之人還要恢復得快一些。

    姜成大的漁船被朱家村所奪,再沒有辦法去捕魚了,絕情便做了一根釣魚杆去河裡釣,每天所釣的魚比許多人捕的魚更多。

    姜小玉每天就是揹著大魚簍,服在絕情的身後,絕情不僅釣魚,而且殺魚,用魚杆殺魚!空鉤可以釣魚,簡直是神乎其技,在第三天中,絕情便根本不釣,純粹用尖尖的魚杆刺魚。

    河水並不是很清澈見底,但絕情卻能夠憑著水流的聲音辨別出魚所行的方位,然後竹竿就如利箭一般快捷無倫地刺出,有時候一竹竿便可刺上來數條。只驚得姜小玉快發瘋了,她從來都不曾想到世間竟會有如此神乎其技。整天中,她的神筋都處於一種激動的領峰狀態,一天下來竟變得疲憊不堪。

    絕情所做的魚更是味道美得讓人恨不得連刺也吞下去。姜小玉要是餓了,絕情便親自動手,燒魚、烤魚、炊魚,什麼花樣都能做。而更有多的魚拿到城裡告賣,雖然死魚價格不怎麼好,但比往日多得多的魚換回來的米和鹽卻不成問題。柴禾,山上有的是,每天早晨,姜小玉都照例去砍一擔架禾,有時候是小范親自送來。村中送柴禾過來的人很多,特別是在小范吃過絕情做過的萊後,都有些不想回家吃飯了。

    在絕情身上出現的幹奇百怪的事確是極多,絕情倒似乎成了一個無所不會的人。不僅懂得醫道,而且會做菜燒飯,但卻並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分。若說他很有身分,為什麼又會做這些女人才做的事呢?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身分,別人豈會知道?

    姜成大卻是隱憂於心,絕情終會離開這個小村,而那時姜小玉可能無法自拔。他們根本不應該屬於同一個世界中的人,可男女間感情的事情往往是根本無法預計的。

    小范這幾天中有些鬱鬱寡歡,旁觀之人自然很清楚,誰都知道,小范和絕情根本是不可能相比的,這一點,小范自己也十分清楚。

    絕情上山採藥的時候,他總是落得很遠,望著絕情與姜小玉那種歡快的神態,只能暗自傷神。

    居家村與朱家村的情況似乎並沒有多大的緩解,朱家村的氣勢極兇,兩村近日來的氣氛頗不對頭,大有火拼之勢。唐六叔已很少再來姜家,似是正在組織如何向朱家村進行反擊之事。

    這一日,絕情正準備與姜小玉上山採藥,小范臉色極為難看地衝來,額上顯出汗跡,大呼道:“公子、小玉,不好了,六叔他們帶著人去攻打朱家村了!”吳小玉臉色一變,神情有些焦灼地望了望絕情,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們從哪裡去的?”絕情談然地問道。

    “他們從河水淺的地方,用木排潑水過去。”小范神情焦灼地道。

    “離這裡有多遠?”絕情神色變得極為冷峻地道。

    “就在向南五里之處,那裡的水不過大半個人深,從那裡過去,便是朱家村的南面,我怕他們會出事……小范擔心地道。

    絕情把手中的藥萎向姜小玉的手中一放,談然道:“你在家裡照顧大叔,我這就去一下。”

    姜小玉接過藥簍,關心地道:“你要小心一些。”

    絕情自信地一笑,道:“不會有事的。”說著大步向南行去,一步跨出竟達兩三大之遠,驚得小范和姜小玉合不攏嘴來,他們還未回過神來約時候,絕情曲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范駭然地望了姜小玉一眼,見她也同樣是一勝的驚駭和茫然之色,便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他去了嗎?”

    姜小玉不禁大感好笑道:“當然是去了。“

    小范這才回過神來,道:“我也去看看。”

    “駕駕……”敲門之聲驚動了韋容和昌義之。

    “進來!”昌義之淡然道。

    “吱呀!”一年青踏步而入,恭敬地道:“師父,祝宗主來了。”

    “快請她進來。”韋容限睛一亮,忙道。

    昌義之充滿喜色地與韋容對望了一眼,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說我什麼呢?二位宗主居然有如此閒情。”一聲嬌滴渦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同時轉向門口,只見一位容顏深掩於斗篷之中的女子踏步而入,裙帶飄搖若仙,難掩其絕代之風華。

    這人正是魔門最為神秘的陰癸宗主祝仙梅。

    “我們剛才正在談及宮中高手之事,祝宗主便至,豈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嗎?”韋容笑道。

    “祝宗主至此定是又有要事?”,昌義之似乎極為了解祝仙梅行事的原則,談然道。

    “不錯,仙梅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確有一件要事相告。”祝仙梅認真地道。

    “什麼大事能如此勞動機宗主親至呢?”韋容也有些動容地道。

    “培康王準備與劉家聯姻!”祝仙梅沉聲道。

    “什麼?”韋容和昌義之同時驚呼出聲,不敢相信地問道,一勝驚疑不定的神色。

    “這是事實,就是這皇上也知道,卻並未出言反對,似乎有默許之意,這使培康王之舉已成定局。”祝仙梅嘆了口氣道。

    “此刻北魏正值風雲際會之時,他們應該乘機大舉北伐才是真的,又為何要與北朝聯姻呢?”昌義之極為不解地道。

    “誰也不知道皇上葫蘆中賣約是什麼藥,不過依我估計,此次聯姻主要是想轉移北朝的注意力,亦或分化北朝四大家族的勢力,否則以皇上這般老謀深算之人,豈有不知此理?”

    祝仙梅估計道。

    韋春和昌義之禁不住點了點頭,韋容道:“大概應該是這樣,紊衍這隻老狐狸豈是易與之輩?”他竟絲毫不客氣地直呼武帝的名字,昌義之和祝仙梅都見怪不怪,在他們的眼中,武帝蓄衍的確沒有什麼了不起。

    “但無論他怎麼想,怎麼做,這對我們並非無利,更探得這次聯姻似乎是因為道家的一部奇書有關,其中的詳情我們仍不全知,還需繼續查探。”祝仙梅認真地道。

    “道家的一部奇書?”昌義之的酵子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侯爺似乎有了定計?”韋容很清楚昌義之的智慧及為人,忍不住問道。

    昌義之想了想道:“韋兄與祝宗主難道不知我魔門的百年之密?”

    韋容與權汕梅聞言,大感驚訝,齊聲道:“難道這部道教奇書會與我們十大魔宗中所秘密流傳的‘由魔入道”的傳說會有關聯?”

    此時昌義之卻答非所問地道:“本胡中有誰最與靖康王過不去?”

    “鄭王!”韋容毫不猶豫地道。

    “不錯,正是鄭王,鄭王這個人我最清楚。自靖康王引兵攻粱一事後,他對其一直深懷成見,更處處與之為難,若其是那部適家奇書,我就有辦法造成兩王之間的矛盾,甚至弄亂朝綱,讓他們大火拼,那時你們認為會怎麼呢?”昌義之深沉地道。

    韋容的嘴角牽動了幾下,眸子之中露出了一絲狠厲的神芒,道:“那我們就立刻去查實劉家當年所得的是否是這部奇書。”

    “不,是否是這部奇書卻不事關重大,因為如其有其事,我就能將這部道教奇書說成當年道主所留的道宗第一奇書《長生訣》,如今當務之急,我們仍是要先去探探鄭王的口風。

    再說如若被我猜中劉家當年所得的真是道教奇書《長生訣》的話,那我們這代將會重造魔界神話!”昌義之嘴角邊泛起一陣邪笑道。

    視仙梅點7點頭,道:“一切就聽侯爺的安排好了,仙梅此際要去北魏一趟,順便到劉家看看,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祝宗主要去北魏?”韋容奇問道。

    “侯爺大概已經猜到我此去的目的,是嗎?”祝仙梅扭頭向昌義之問道。

    “祝宗主要去見毒宗之人?”昌義之淡然問道。

    “不錯,金蠱神魔田新球乃是我們勝敗的重要一環,我們絕不能放棄子”祝仙櫃祝仙梧認真地道。

    “不錯,祝宗主與我的想法相同,毒宗的支持乃是極重要的一環。”韋容贊同道。

    “鄭王那邊就交由我去對付好了,再說我也應該出去走走了。”昌義之深沉地道。

    凌通和楊鴻之策馬緩行,對付那些馬賤流匪,的確不是以一個小小的獵村之力就能夠解決的。昨晚雖然大獲全勝,只不過俠著地勢之利,更仗天時之助,同時還是提前做好了準備,才會使馬賊大敗而去,可這畢竟是一小股馬賊流肚還有大群的人沒有趕到。若是他們大舉來犯,那可真不是一件好對付的事情,說不定獵村也會步上趙村的後塵。

    昨晚一戰,獵村大獲全勝,可是陷阱機關的損失極大,獸夾之類也有損失,是以喬三與眾人議定,就讓凌通與楊鴻之去城裡告急,以求搬來救兵,也顧便購回一些製作機關用的鐵器,這自然是一種防犯之舉。

    其實朝中早已下旨,不準人私自購買箭支與長兵器,違者定處以重罰。這當然是怕百姓作亂造反,否則,若是能夠買一些金屬箭頭,定會更有效。

    本來,喬三隻是想派楊鴻之一人獨去,可是想到路途危險,也就讓凌通同行。事實上所要購買的鐵器也並不多,一個人揹回便已足夠,都是一些小玩意兒,並不佔面積,只是因為揚鴻之與城裡尉府也有些關係,畢竟熟人好辦事一些。

    城中的兵權全都在尉大爺手中掌握著,所以,在蔚縣之中,真正掌權的並不是縣令,而是尉太爺。

    蔚縣並不十分大,但靠近北部邊睡,自然免不了會有流匪橫行,更何況最近又初平破六韓拔陵之亂,朝廷怕賤人死灰復燃,是以便又在北邊諸城加派守兵,使蔚縣的守軍達到兩千餘人。再加上尉府自身的家將、差役,幾達近三千人。若是能從城中調出一隊人馬,來對付這群賊人自然不在話下。

    獵村至城中的路不是很遠,若馬速極快的話,一天兩個來回並不是一件難事。只是近日來流匪猖狂,競似乎封死了去城中的道路。趙村也曾派人去過城裡,可是卻並沒有成功,而是被追逼回來。甚至求援的兄弟也被射殺,這一路之上絕對不安全。所以,凌通與楊鴻之幾乎是全副武裝,短刀長矛,一應俱全。

    凌通很難得有這麼一個策馬狂奔的機會,昨晚一戰告捷,使得眾馬賤人亡馬損,卻也有幾匹馬被套住,凌通與楊鴻之所乘的兩騎就是戰利品。

    二人歡暢異常,意氣風發,大有不可一世之態。

    入冬的景色似乎微微有些悽請。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卻並不在意路途的危險。凌通對自己極有信心,昨晚初顯身手,的確讓他意氣風發,鬥志高昂,恨不得立刻找幾個馬賤來練練拳腳。揚鴻之對凌通卻是極為信服,何況昨晚更證實了凌通的實力,有凌通在他身邊,他的確是極為放心。儘管他也記不清曾被凌通摔過多少次。

    談笑間,凌通突然似有所悟地一帶馬緩,低聲道:“小心,這裡似乎有些不對動!”

    雖然凌通剛才表現得浸不經心,可是他的心神並沒有半絲懈怠。這得歸功於他每日連睡覺都保持一種警覺的練功狀態,從而使他的警覺更超乎常人。

    楊鴻之雖然與凌通笑是笑,罵是罵,可是在緊要關頭,對凌通絕對信任。因為他很明白自己與凌通之間的差距,也對凌通的直覺和判斷力極為信服。聽到凌通的話,不覺打量起四周來,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只是前面的路比較狹窄一點,樹密一些而已。這條路楊鴻之走過不下百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仍看不出什麼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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