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也不由得聽呆了,他根本就未曾行走過江湖,那什麼“同心會”他自然是不知道江湖中有沒有,但這神秘怪客說話的語調和神態神似蔡鳳、只是他很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絕不禁風,這是一種直覺!
“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又有什麼理由要加入“同心會’受你的制約?’客夜裡雖然J心中為對方的話語和灑脫所震撼,但是畢竟他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甘心做人下手呢?
“同心會’並沒有誰受誰的制約,因為入會之後自會同心同德。有些人是根本不用人制約的。也許你並不瞭解同心會’的本質。不過,你可以叫我夢醒O該是夢醒之時,就不能再沉沉入睡。”神秘怪客平靜地道。
“夢醒?”客夜星一陣愕然,沒想到對方的名字會如此古怪而又有深意,但卻知道絕不是原名。
“如果你不怕有危險的話,不妨跟我來9”神秘怪客說走就走,神情從容優雅至極、更像是每一步都踩著大自然的節奏,給人一種清爽而利落的感覺。
客夜星一呆,咬了咬牙,向劍痴望了一眼,卻沒有自劍痴的眼神中發現任何東西只好悶著頭跟著神秘怪客行去。
神秘怪客像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徵兆,來也突然,去也突然。但卻在凌通的心中烙上了一道深深的印痕,使他打心底升起一種仰慕而嚮往的情緒,便像是對蔡風的仰慕和嚮往一般。只是他對蔡風更多的卻是敬愛。
“小子,你還發什麼呆?”劍痴突然開D喝道,只嚇了凌通一大跳。
凌通回過神來,沒好氣地道:“你鬼叫什麼。這樣會嚇著人的。知道嗎?”
“你小子的膽子被狗偷吃了,這麼一叫就嚇著了嗎?我看你還是回家蒙在被窩裡別出來兜風啦,要不要老子把你那黑狗燉了然後將膽還給你呀?”劍痴不懷好意地向一旁的大黑狗望去,悠然自得地道。
凌通一見對方那怪異的眼神,心下一慌,急忙道:
’你若動我大黑的主意我就跟你沒完。休想我以後再給你帶東西來吃!”
劍痴嘿嘿一笑,遁:“瞧你,都慌成這樣了,心裡還真有些不忍。不過你小於若下次再敢對老子這麼兇巴巴、氣不憤的,老子定把你這黑狗燉了。大不了,我再去和別人做交易、”
“哼,天下間有幾人能燒出這麼好吃的美味呢?你老鬼那副德性,除了我可憐你之外,誰還會可憐你呢?”凌通嘴上不饒人地笑罵道“老子可憐?你這小鬼的嘴巴真臭,看我不撕裂你才怪。”劍痴氣惱地道,說著就向凌通疾撲而至。
“慢!慢!你老鬼怎麼如此沒奈性。真是越活越不長進。”凌通慌忙搖手道。
劍痴倒還真愣了愣,緩緩放下手,不耐煩地道:
“有話快講,有屁就放,不教訓教訓你小子,過幾天,定是尊長不分,無法無天了。”
“這全都怪你,為老不尊,倚老賣老,要教訓。還得由你們會主先把你教訓一頓、”凌通和劍痴對罵,怎麼也不肯在D頭上遜色半分。
“嘿,你小鬼倒很會見乖賣乖。”劍痴笑罵道眼神中並無溫怒之色。
“版此彼此,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嘿嘿,今天帶來的東西,可是真的香鮮無比—一”說到這裡。凌通再不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劍痴的眼睛,觀察他眼神的變化。
“你小子是在與我談條件?威脅我?”劍痴惱道。
“我可沒有,哦是你自己說的、”凌通一臉無辜地道。
“小子真狡猾,不過,若是問‘同心會’和會主的事,那就免談。”劍痴似乎早已知曉地道神色間顯出堅決之意。
凌通心頭一陣失望沒好氣地道:“誰說我是要問你什麼勞什子會的,你們從L到下個個都是故作神秘,好像是怕見人似的,有什麼了不起?我想問你,你跟那個什麼客夜星兩人誰更厲害一些?”
劍痴一呆,撓了撓頭道:“你問這個幹嘛?”
“我好決定找哪個做演試身手更好一些呀!”凌通煞有其事地道。
劍痴不由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望著凌通那神氣活現的樣子,曬然道:“憑你這小子,再練十年也不夠老子一隻手打,還想選我們當靶子?見你的大頭鬼去吧!”
凌通自樹樁後行出來,咬牙道:“你別小看本公子。大不了,去拜你那勞什子會主為師,再過來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嘿嘿,到時候,定讓你去燒兔子給我吃、”
“哇,好美的願望,若是每個人都能拜我會主為師,恐怕整個天下的人都已經是高手了,你小子還用得著向我求救,還用得著拿烤兔子來換老子的絕招?”
“老鬼你別得意,哼,等我找到蔡大哥後。總有一天會勝過你的。”凌通不服氣地道。
“哈哈,等我老得動不了的時候,你不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勝我嗎?你倒真有心機、”劍痴譏諷道,不等凌通答腔。又喝道:“小於,接招吧,看你的進展如何?”
“打就打,誰怕誰呀!”凌通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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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四快步行入葛榮的書房,也只有他才能夠自由地出入葛榮的書民葛榮相信遊四便像相信自己的左右手一般,他根本不用回頭就已經知道是遊四的到了。
“莊王。各路的財物已經聚集得差不多了,各路的兄弟全都已經進入了極為狂熱的狀態中,只要一聲高呼四方的兄弟立刻便可以摧毀各自的城鎮,為我們展開一個極大的戰局、山東幾大姓,有王、雀、李、鄭諸家願意鼎力相助,為我們漢人的江山而努力、唯有盧家因與朝廷的關係不想捲入其中,但也表示不參予朝中之事、正陽關王通老伯並派來高手相助,只待莊主一聲高呼而已。”遊四聲音依極為平靜地道。
“王通老哥也親自派高手來了嗎廠’葛榮有些驚訝地問道。
“不錯,王老爺於說過,你是老爺子的師弟,而他又是老爺子的義兄漢人要復我山河,他豈有不參予之理?這些年來,他在正陽關也暗自招兵買馬,相信至少可以組織起一支五千人的勁旅,保證不會讓人笑話!”遊四神色極為歡悅地道。
“其他的人接到我的信後可有什麼反應?”葛榮淡然問道。
“只有荊州的柳家莊莊主柳追風想去告密,送信的兄弟已經及時將他的腦袋摘了下來,那封信也極燒燬!”遊四冷然道。
“幹得好!果然沒有白費我多年的心血,你以為現在可是起事的時候?”葛榮淡然地望了望遊四問道。
遊四愣了一愣,看了看葛榮,疑惑地反問道:“莊主是說不立刻起事?”
葛榮嘴角掛上一絲冷然的笑意。道:“你以為現在起事可是最好的時機?”
遊四想了想,道:“現在天下各路義軍紛起,早己將朝廷擾得不得安寧,官兵都疲於奔命,而國庫也幾欲空虛,此刻天下百姓早已不得安生,只要哪裡一有起義,就立刻會一呼百應。無論是天時,還是人和,我們都具備。地利雖然不是很全,可我們會很快便能佔住這附近的幾座大城池,有堅城為依。應該是天時、地利人和相應難道這還不好?”
葛榮淡然一笑,莫測高深地望了望窗外的驕陽,悠然笑道:“我叫你聚回各方的財物並不是用來立刻起事的、”
“那莊主用它來幹嘛?遊四不明白、”遊四疑惑地&葛榮道:“我是要將它變成‘海鹽’!”
“海鹽?”遊四一呆,疑問道。
“不錯,海鹽!這是風兒給我留下的一個大好機遇,只可惜他現在走了、”葛榮黯然道。
“公於之英才,若不是出了意外,肯定能為莊主成就一番大業【”遊四也不無感慨地道。
“是啊。風兒,我從小就視他如己出,他自小也聰明不凡只不過卻受我師兄的思想所染,不喜歡這種爭奪天下的遊戲只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好人卻沒有好報9”葛榮傷感地道。
“或許是命運如此決定,天意難違吧、”遊四也感慨地道。
“我的兩個兒子加起來都不及風兒,整日只知道遊樂,難成大器,將來的天下仍是你的、”葛榮深沉地道。
遊四神色驗然,誠惶誠恐地道:“莊主。遊四從沒有過此心,莊主明家Z”
葛榮不由得慈祥地笑道:“從你十歲隨我之後,我一直視作為兒子一般看待,你與我那兩個兒子並沒有分別,他們也只是我撿來的兩個孤兒也並非我親生,這一點也只是今日才跟你提起,我之所以要打下江山,並不是想做什麼皇帝。只是因為我不能有違師尊的遺命而已,這之中的細節以後你自然會知曉的、我這一生從未曾近過女色,又怎會真的有自己的兒子呢?”
遊四不由得一呆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葛榮,卻知道葛榮絕對不會說謊,但如此的隱密他是第一次聽到,一時竟愣在了那裡。
“你或許感到很奇怪,但你若知道我本是佛門中人,就不會覺得奇怪了。我師兄卻是俗家弟子,直到去年清明之時,為了起事,我師尊才允許我還俗,他也在此時飛昇登八天道、那時你與風兒正在大柳塔,這般隱秘之事,整個天下問也只有我師尊、師兄及風兒三人知道,今日你便是第四個知道此隱秘之人,你該明白我說過的話是很直接的了。”葛榮溫和地拍了拍遊四的肩頭,悠然地道。
遊四一陣激動,重重地跪下,感動地道:“莊主對遊四的知遇之恩遊四當以粉身相報!
只要莊主一句話,遊四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葛榮欣慰地一笑,道:“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其實就是風兒仍在世上,我的天下仍是你的,所以今日的計劃我也並不想瞞你、”
遊四一陣詫異,不過他此刻的鬥志比任何時候都高昂萬倍,因為他知道此刻只是在為自己奮鬥,那種清爽的感覺卻是無可比擬的、遂恭敬地道:“不知莊主是什麼計劃?”
“其實這計劃乃是風兒為我安排好的,早在一年多前風兒便想到了我會在近年起事也早為我的起事伏下了幾顆極為重要的棋子2”葛榮感嘆道。
“一年前公子就已有了這個計劃?’遊四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錯,就是那次在達拉特旗附近的沙漠之中所做的安排!”葛榮淡漠地道。
“難道是那幾個突厥蠻仔?’遊四奇問道。
“不錯,正是那幾人。去年,風兒最後回了關內一次,那次也到過李崇的軍營,就是那天他叫人交給了我一個錦囊,裡面便寫了他的一切安排、眼下他的安排己經一步步地實現,竟奇蹟般地完全吻合,這不能說不是一個神奇!’葛榮有些興奮地道。
“公子留下的一g囊竟有如此厲害?卻不知是什麼計劃呢?”遊四也不由得動了好奇之心,忍不住問道。
“風兒的安排應該是從朝中向柔然惜兵開始、這個提議是他向李崇提出的,其實他早就通過胡孟向太后提起過,所以風兒也早算準這一步一定能行通,而他又通過土門巴撲魯的女兒土門花撲魯以繁興突厥為誘餌,使得土門巴撲魯不得不助朝中達成阿那壤的聯盟、因為風兒一定要對付破六韓拔陵,所以他必須通過兩方聯軍來對付破六韓拔陵,一切都在風兒的計算之中,阿那壤果然出兵、”葛榮有些激動地道。
“而這又與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呢?”遊四疑問道。
“風兒的厲害之處,就是能夠把這看似毫無聯繫的事聯繫起來。”葛榮吸了一口氣,又道:“風兒在錦囊中說,當朝中與阿那壤聯軍之後,土門巴撲魯定會立刻讓破六韓拔陵知道他的潛在意圖,讓破六韓拔陵相信他只要能打擊柔然人的事,他都肯暗中相助、而此事破六韓拔陵正是聽了土門巴撲魯的傳訊,這才派出杜洛周去攻打柔然的總部,證明風兒的估計沒錯。風兒還說,土門巴撲魯絕對u用這個時機藉助破六韓拔陵的兵馬去攻擊突厥人與西部各國的交通要道,使柔然人無法對突厥實行交易封鎖,這對突厥人想要擺脫阿那壤的控制很重要。也對於我們很重要!”
“那上門巴撲魯可曾攻破那幾條交通要道?”遊四疑惑地道。
“上個凡上門巴撲魯派來了使者,說他所做的,只是按照風兒的計劃行事,包括他故意讓杜洛周知道他的意圖,然後派人攻擊柔然後衛,也都在pL的計算之中、他們很有把握可以攻破通往西部各國的要道,將陰山和狼山這數千里納入他們的範圍之內,他派使者到來,只是想按照風兒的指命以他們製造的兵刃來挽取我們的海鹽!’葛榮神情歡悅地道_“突厥人是最擅長鑄造兵刃的,他們取陰山之極的雪水作冷劑,鑄造出來的普通兵刃都要比中原的普通兵刃更有殺傷力,有他們的兵刃相助,相信戰場之上更是所向無敵!”遊四興奮地道。
“不錯,陰山背後的陰氣之重超出我們的想象之外,在那裡鑄造出來兵刃的殺氣要山普通兵刃更強烈十倍,這便是柔然為什麼所向無敵的原因2論馬戰,我們並不比他們差,論兵刃,我們就要與他們差一個極別,這就是突厥人的兵刃可怕之處!”葛榮歡快地道。
“哦,我現在明白為什麼莊主要將這些財物換成海鹽了,但那又何必要等到他們將陰山那通往西域各國的要道攻破呢?”遊四仍有些不解地問道。
“風兒的意圖並不是只讓我們同突厥交易,他更是要我通過突厥人與西域各國交易,那裡的海鹽比黃金還貴,我們不但可以用海鹽得到一流的兵刃,還可以得到一流的戰馬、土門巴撲魯說過,他們願意做我們的水久夥伴,是因為他們對風兒的信服。這對他們突厥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支持、我們這裡的海鹽取之不盡,別人或許怕官府,但我卻不怕!’葛榮豪氣干雲地道。
“這就是莊主延遲起事的原因?”遊四仍不太理解地道。
“不,風兒的分析不盡於此,這只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也是風兒計劃中的一部分,風兒在錦囊中這樣分析道:而今,聯揮一起,破六韓拔陵大勢已去也,其敗不可免!那時,朝中將會對安撫降軍而頭痛,阿那壤定會在六鎮中大肆虐掠,百姓必將大量南遷。戰人也會遍燃,降軍的分派定會擇安而送,若到時師叔能保東部太平,降軍定然會到達矣。然起義之人定會自此燃遍東部,而此時師叔定已獲良馬神刀,又多這一批經過起義戰火的降軍相助,定會事業大成也g”葛榮神情激動地道。
“高見,高見,公子真乃是神人也,目光之深遠實非我等幾俗所能及!”遊四不由得拍桌叫好道。
“眼下,西部有胡珠和莫折大提,中部有乞伏莫於,汾州、關中又烽火連天,唯有我東部稍安,朝廷自然知道這些起義軍是戰心十死,雖然是降軍,但只要一有戰火,這些人立刻會成為不可阻擋的勢力、他們自不敢送他們去西部和中部,那樣只會使那幾支起義軍的戰火更旺,所以他們只能遷移到東部。到那時,我們有了這麼多時間的充裕準備,再又多了這麼多經過戰場上出生入死活過來的戰士,他們至少多了許多別人沒有的作戰經驗,這是一筆無可比擬的財富只要我們能把握住時機便可一舉成功g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將起事推遲呢?”葛榮意味深長地問道。
“公子真乃蓋世奇才,我相信破六韓拔陵已撐不了多久,阿那壤與爾十榮這兩人誰都不是好對付的。”遊四無限嚮往地道。
“遇到這兩個人的聯手,破六韓拔陵真是有苦無處訴,雖然有杜洛周干擾阿那壤後衛之計劃,卻無法挽回大局,最多還能撐上三個月O那麼在今年底便會有降軍遷至那時候就是我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2’葛榮深沉地道。
“哪我們就定於明年初起事了廠’遊四歡喜地道。
“適機而動。我們仍需要招兵買馬借太行各寨頭的力量去吸納更多的兵員,戰爭打的是金錢。雖然可以一鼓作氣,但那種打法終究都是盲流。我們不僅要一股作氣,更要有打持久戰的準備、所以我們要利用這一年的時間積蓄更多的財力9”葛榮認真地道。
“對了,莊主無毒不丈夫。我們何必要以金銀去購買海鹽呢?以我們的實力要壟斷各大鹽塘只是輕而易舉之事,不如我明日派兄弟前去各塘口,聽從則好說,不願者,我們也不必客氣。海鹽幫雖然不怎麼好對付,但只要略施手段,塘口就會立刻會是我們的了、”遊四報聲道。
“海鹽幫的實力不僅僅是陸地之L,在海上的力量也極大,若是留有這樣一個隨時都可能自海L回來報復的敵人,並不是一件好事,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一年之中我們至少表面之上要保持平靜,不可因小失大!”葛榮淡然道。
遊四想了想,道:“對了,我們可以自魯境通過王家和鄭家去獲得幾塊鹽田。有幾大家族的相助,相信絕不會有什麼困難,而對於海鹽幫我們大可以交他們這個朋友,同時我們也為他開通鹽道,收入卻是各半,這樣我們根本不用動用任何錢財,就能夠輕易地獲利、我們自己鹽田生產的鹽顯然不夠用。咱們的人手更不用考慮全都行動起來。外有突厥人,內有各大家族及各道上的兄弟,可謂得天獨厚,有誰能比?就是我們開戰之後,那鹽場、擴山、糧行同樣可以運作,那時候自然有供之不盡的財力!”
葛榮目光之中也閃出幾縷神芒,悠然道:“我想的卻不止於此,我們的錢莊糧行都已經伸入了南朝,而南朝之中我們的財物在戰時可能便難以運回,我要開通海上的航道、我們大可以購回船隻,創立我們的海上商隊、自海上可以直達高句麗,更可將我們的物資自海上運回。這樣一隻船隊,也是我們今後必須具備的。甚至可將這支部隊訓練成水上無敵的水師!
你明日將我的想法告訴鄭老,讓他去和海鹽幫商量一下我願意將他整個幫派購買下來!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只好讓他們盡數在世上消失。他們的船支和鹽田,我是志在必得!”
遊四聽到葛榮那堅決的語氣心頭大為振奮。道:
“我這就去辦!”
“等等,傳我的口令,說這一年的田租可以減半,實在交不起的,便全免!”葛榮吩咐道。
遊四一呆,愣愣地問道:“可是我們正需要大批儲備糧草呀?。
“不錯,但我們的糧草可以以其它途徑去得到昨天裴老二來訊說。朝廷為爾來榮的大軍通過潛運送去了很大一批糧草。我想我們有能力將這一批糧草截下來,只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仍需要去精心計劃一下而已!”葛榮悠然道。
“呵是那風險就大多了!”遊四有些擔心地道。
“不擔風險難成大事,這次我們只要行事得宜,朝廷只會凝神凝鬼,哪還會想到我們關中?汾州各路義軍都吃緊,需要糧食,朝廷反而只會懷疑他們。現在無論怎樣,水陸兩路的糧草我都要,等於我們出手相助義軍也無妨呀!”葛榮神色極為平靜地道。
“莊主是否已經有了計劃呢?’遊四問道。
“不錯,你去將裴老二迅速找來!”葛榮欣然道。
遊四不再有任何疑慮,退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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