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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關係能讓她感覺信任?

    夏曦真的不明白,或許她太沒有安全感,所以學不會對男人信任,但是當她看見陸子燁從車上走下來的-那,她的心好暖好軟,這是她不曾有過的感覺。

    「嗨!」粉頰紅撲撲的,夏曦笑容滿面,搖搖晃晃地跌進他懷裏。

    「看來-喝了不少。」有她主動投懷送抱的感覺是不錯,若她能清醒一點會更好。

    「你特地來接我,不怕耽誤工作嗎?大忙人?」玉手環住他的頸項,夏曦笑得美眸彎彎。

    「-説呢?」陸子燁挑起一道濃眉。

    冰山美人搖身一變温馴小野貓,老天,她到底是喝了多少?!

    「希望不會。」一向口齒犀利的她,如今説起話來有些大舌頭。

    「當然不會有工作比-更重要。」

    「啊哈!你最會花言巧語了!」夏曦擺明不信,揚在唇瓣的笑容更甜。

    「-懷疑我的誠意?真是讓我太傷心了,」陸子燁頓了下,感覺到懷中的小女人不安分的扭動,他皺眉,總覺得這樣似乎有些……挑逗?!「如果-再不安分一點,若是後續有何脱序發展,後果自負。」

    眸光微-,他警告。

    「若是我再不安分……你指的是這樣?還是那樣?」勾魂攝魄的美眸緩緩的眨了眨,夏曦很故意地將柔軟的嬌軀更貼近他,「你先告訴我,會有什麼脱序發展?」

    映滿眸底的盡是她因酒意酡紅滿腮的嬌顏,陸子燁眸光更沉,他輕哼。「-在挑釁嗎?」

    如果她繼續不知死活,哼哼!他若不把她怎樣就有損男性尊嚴!

    踮起腳尖,夏曦冷不防送上自己的紅唇,水眸眨也不眨地望住他的,彷佛對他吃驚的神情感到得意。

    這個女人連親吻都要分出勝負嗎?陸子燁説不出心中究竟是什麼感覺,就勉強形容成對她是心癢難耐好了。他很配合地收緊大手,熱烈地將她吻得一陣地轉天旋。

    炙熱的温度從彼此的唇齒間蔓延,最後燃燒成情慾的火焰,當陸子燁的大掌有企圖地停在她的胸前,夏曦喘着氣,輕輕將他推開一段距離。

    NONONO!再繼續下去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這不是她所樂見的。

    「……今天到此為止。」夏曦的聲音有些發顫,或許她太低估他的男性魅力,這種遊戲玩久了,遲早有一天會引火自焚。

    還是少玩為妙。

    「到此為止?」漂亮的黑眸因為慾望變得深沉-黝,陸子燁挑起一道濃眉。

    方才不是她先挑逗他的嗎?在緊要關頭又臨時喊卡?!

    「嗯哼,到此為止,」輕吸一口氣平緩劇烈的心跳,夏曦的笑容有些淘氣,「你給我的感覺……最多就是這樣了,如果要再有後續發展,得要看你如何表現-!」

    額角青筋微微暴凸,原來從頭到尾,她都是故意的。

    這個女人……

    「這一回,」夏曦輕輕附在他耳邊,絕美的容顏笑得好甜。「是我贏了。」

    回到家,夏曦直接倒向柔軟的大牀,粉唇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她想起子燁今天下午受到挑逗,卻聽到她喊卡時的咬牙表情。

    嘻嘻!她還是有勝利的時候嘛!不偶爾回擊,他還以為吃定她了。

    手機鈴聲畫破安靜的房間,夏曦懶洋洋的將手機翻出來。「我是夏曦。」

    「準備休息了嗎?」電話那頭傳來陸子燁低沉悦耳的男中音。

    「我已經倒在柔軟的大牀上了。」夏曦笑笑的回答。

    牀……她一定是故意説給他聽的。

    「-今天早點休息吧!」額上青筋隱隱暴跳,他儘量心平氣和的回應。

    善用美色的妖女,他今天一時大意才吃了悶虧。

    「你也要早點休息喔!」夏曦隱忍不住聲音裏的笑意。

    「-可別得意得太早,若是有下次,我肯定吃掉。」聲音有些悶,陸子燁咬牙回答。

    「好好好,我等着你-!」夏曦開心地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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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聽錯嗎?千秋,」揹着手從光潔的大桌後走出來,陸子燁黑眸微-,望着坐在奶油色牛皮沙發上一臉懊恨的男人,「你説你輸了?」

    「是,我輸了,」趙千秋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惱怒,「枉費我條件開得那麼好,最後卻輸給一個奸詐的女人。」

    「你輸給一個女人?」濃眉微蹙,陸子燁重複。

    「我真的太大意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趙千秋不住碎碎念,「對方開出的價格不及我方的2/3,我才會一時大意,以為地主不會將她看在眼裏。」

    「千秋,這不像你的作風,」陸子燁又踅回座位,修長的指尖交迭成塔。「現在怎麼辦?那是我最滿意的一塊地,真崎負責的小組人員一個月內會到。」

    「是我的錯、真的是我的錯,我怎會犯如此大的錯,我應該一直去追的,」趙千秋激動地差點拔光頭髮,「我不該相信那個老頭。」

    「對方簽約了嗎?」陸子燁淡淡的問。

    「已經簽約了。」沒事開啥幼稚園,真是氣死他了!

    「如果我們願意負擔違約金的部分,地主願意把地轉賣給我們嗎?」陸子燁挑眉。「我的意思是再提高價格,違約金的部分全由我們支付。」

    「沒有辦法,地主的心意非常堅決,他根本不想將地賣給我們。」趙千秋嚴肅地回答。

    拔呀拔!拔光他的頭髮算了,如果變成禿頭,或許他可以好過一點。

    「不想將地賣給我們?」聞言,陸子燁失笑。真龍集團是惡名遠播的企業嗎?非但不是,而且企業形象一向良好,怎會有人不想賣地給他們呢?

    「若是在商場上被我遇到那個女人,我非鬥垮她不可,哼!」趙千秋還在碎碎念。

    「怎麼?聽你説話的口氣,你見過她?」能從千秋手中奪走生意的人不多,他當然會感到好奇。

    「一面之緣,」趙千秋不滿的嘀咕,「那時我正要去拜訪地主,對方剛好從地主家離開。」

    「哦?」

    「她長得美雖美矣,但卻是十足的蛇蠍美人,就連地主不肯賣地給我們,也是經由她的洗腦。」趙千秋的情緒還是一樣激動。

    「這麼有趣,」黑眸中精芒一閃而逝。「千秋,我記得你很久不曾遇到對手,現在的你應該感到熱血沸騰吧!」

    「我光想到真崎設點的預定地被人搶走,心冷都來不及了,還沸騰什麼呢!」那個女人就別在生意上和他有任何往來,不然,哼哼!

    看誰吃不完兜着走。

    「看來你們的樑子結大了。」陸子燁不以為意地笑笑,「既然那塊地要不回來,你還是快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吧!明天下班以前我要看到報告,這是你辦事不力的責罰。」

    「是,我會馬上去準備。」趙千秋用力點頭。

    「知道就快點動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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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曦將車資遞給司機,旋即開門下車。

    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如從前冰冷氣派的陳宅,只不過如今這棟房子在她眼裏已經不是座城堡,而是個插翅也難飛的牢籠。

    她遲疑了三秒,終於邁開步伐。

    「喲!看看誰回來了,咱們亞隆企業的大紅人呢!」前腳才踏進大門,陳遠鴻的元配──錢水紅立刻冷嘲熱諷,「明嫂,還不快點幫她接過外套,如今她的地位和以前可不一樣呢!我們亞隆多虧有她呀!」

    「明嫂,我自己來吧!」婉拒明嫂伸過來的手,夏曦面無表情地走入大廳。「董事長呢?」

    她從來不稱呼他為父親,「董事長」三個字最能顯示他們之間的關係,純粹公事上的關係。

    「他在樓上房裏,怎麼?-要見他?」錢水紅坐在緹花布沙發裏,豔紅的指尖不住在手臂上輕敲。

    「沒有,我只是想確定他在,」夏曦冷冷回答,「若是他不在,我馬上要走人了。」今天是她父親大人規定每月一次的家族聚餐,縱使再不想參加,她還是選擇到場,以免落人口實。

    陳家對她的意見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多一項目中無人。

    「聽聽她的口氣,多麼驕傲自負啊!也不想想是吃誰的、穿誰的才長這麼大,」錢水紅故意嘆口氣,「早知道養條狗還聽話些。」

    「那麼-去養條狗吧!」夏曦面無表情的瞅她一眼,「到底何時要開飯?這裏的空氣令我作嘔。」

    「夏曦,-最好注意自己的用詞!」錢水紅氣怒地站起,怨毒地瞪着她,夏曦的美麗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簡直是她那個賤人母親的翻版。「-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説話?-也只不過是名賤女人在外所生的野種。」

    「激怒我對-絕對沒有好處,陳夫人。」夏曦加重語氣,她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批評她已逝的母親。

    當初是陳遠鴻欺瞞自己已婚身分,罪大惡極的人是他,為何硬要把一切過錯推到她母親頭上!最多……最多她母親只是傻得太相信愛情而已。「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欺凌的孩子了。」她警告。

    「哦?意思是-翅膀長硬了?以為我們亞隆非要-不可?」錢水紅尖酸刻薄的反問。

    「隨-怎麼想吧!」連多瞧她一眼都懶,夏曦旋即掉頭離開,既然還沒有要立刻開飯,她沒理由非得和錢水紅面對面不可!

    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令她討厭,有時候回想起來,她真佩服自己曾在這裏住過十年而不被逼瘋。

    如果可以擺脱這一切就好了,她就不必再回來。

    只是,擺脱後她又能到哪兒去呢?

    「不要啦!真的不要,少爺……」

    深深吸進幾口新鮮空氣,夏曦耳尖地聽見草叢裏傳來低泣的女聲,拒絕的聲音很微弱,似乎因有所顧忌而不敢張揚。

    夏曦先是怔了三秒,不用再多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她氣憤地衝過去。

    「陳祺雋,外面的女人玩不夠,你連下人都不放過嗎?」憤怒的撥開草叢,她冷冷質問。

    扶不起的阿斗!除了玩女人還是玩女人!

    「該死的!夏曦,-真的很煩人!」被人破壞好事,陳祺雋不耐煩地放開懷中的小女傭,拍去衣上的灰塵。「-非得這麼討人厭不可嗎?」

    「我很慶幸你討厭我,」看着差點慘遭魔掌的小女傭落荒而逃,夏曦回頭瞪他。「你瘋了嗎?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犯罪耶!」

    「説啥犯罪,太嚴重了吧!-真以為她不願意嗎?」陳祺雋冷笑,「只要給她一點錢,她就會開心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的-髒思想!」夏曦氣極。

    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別説得那麼好聽,誰不愛錢,-不也很愛錢,要不然……」陳祺雋的手指落在她的衣領,很故意的來回遊移。「-這些上等的衣服是怎麼來的?」

    「別碰我!把你-髒的手拿開。」夏曦厭惡地拍開他的手。

    「真抱歉啊!我碰-,讓-不舒服了嗎?」陳祺雋的笑容令人頭皮發麻,他猛地貼近她身側,伸出濕滑的舌頭舔了她臉頰一下。「如果是這樣呢?讓-更不舒服嗎?」

    「陳祺雋!你瘋了!」噁心地抹去頰上黏稠的唾液,夏曦直覺反手就要賞他一個巴掌。

    「呵呵!沒錯,我是瘋了,誰教-長得越來越標緻呢!」陳祺雋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向身後的樹幹,身軀緊貼着她,眼眸中閃爍的光芒像蛇般冷酷。「小心點,千萬別落入我手裏,要不然我會做出什麼事可不知道喔!」

    從來沒想到他的力氣會如此之大,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脱他的箝制,被壓制住的夏曦瞬間有些心驚。

    「記住我説的話!」陳祺雋放肆的眸光將她上上下下打量過一回。「在我眼裏,我可管不了我們是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如果我要-,就是要定-了。」

    「你病態!」夏曦氣怒地-細美眸。也只有他這種喪心病狂的傢伙不把血緣關係放在眼裏。

    「呵呵!隨-怎麼説。」他笑得很無所謂。

    「你還不快放開我!」她咬牙警告。

    「會怕嗎?知道要怕我了嗎?知道怕就別三番兩次的惹我,」陳祺雋俊逸卻陰柔的臉龐貼近她,温熱的呼吸吐在她頰邊。「別忘了-再如何強悍,終究是個女人,如果我現在就要-,-以為-能逃得掉嗎?」

    「我叫你放開我!」強迫自己忽略他充滿威脅的舉動,夏曦冷冷重複,硬是沒將心中的不安表現出來。

    「別擔心,我當然會放開-,」陳祺雋猛然鬆開手,一臉小人得志的笑容,「不過……別忘了我方才説的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揉揉被抓疼的手腕,夏曦惡狠狠的瞪住他不發一語。

    「我遲早會得到-的,因為我一直很想知道嗆辣如-嚐起來的滋味如何?哈哈……」説着,他瘋狂的大笑。

    「你瘋了!」夏曦咬牙回答。

    「隨-怎麼説吧!不過別忘了我所説的話啊!」陳祺雋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笑得十分猖狂的轉身離開。

    直到眼前的男人消失在眼前,完全放鬆下來的夏曦,這時才發現自己眼眶裏已蓄滿淚水。剛才的那一-那,説她不恐懼是騙人的,男人與女人力氣的差距,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她無法掙脱……

    「可惡!」夏曦不甘心的抹去淚痕。「可惡……」

    如果……如果方才陳祺雋不僅僅是警告,若他真對她下手,她能逃得掉嗎?

    陳祺雋是什麼樣的男人她比誰都清楚,所謂的世俗道德他全不放在眼底,行事只憑他個人喜好,如果他真對她出手怎麼辦?

    淚水一滴、兩滴、三滴滾落頰邊,她一直自以為能夠保護自己、有反抗能力,不會再受陳家人的欺凌,可今天卻第一次明白身為女人的脆弱,以某些地方來説,她和從前有什麼不同?!

    可是該死的,她真的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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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夏曦沒回來嗎?怎麼沒瞧見她的人?」餐桌上,陳遠鴻已經就座,皺眉望着甫從花園裏走進來的兒子。

    「我不知道,」錢水紅不是很在意的回答。夏曦不見了才好,她一點都不想看見她。「我剛剛還看見她,説話的口氣驕傲極了。」

    「如果她有回來,怎麼不見她上桌吃飯?」

    「誰知道,最近那丫頭-得很,也不想想是誰供她吃住才有今天,」錢水紅口氣尖酸,「祺雋,你有看到夏曦嗎?」她回頭問。

    「……沒有,」揉揉臉,陳祺雋的笑容裏藏着一絲狡猾。「我沒看見她,怎麼?媽在找她?」他説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

    「我沒事找她做什麼?自找罪受嗎?」錢水紅尖聲嚷嚷,也不怕旁人聽見。「是你爸找她。」

    「爸,你找夏曦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嗎?」陳祺雋擺出好兒子的模樣。

    「不!我沒事,」陳遠鴻的語氣不悦,「只不過今天是家庭聚會,她為什麼無故缺席?」

    「應該不是無故缺席,她人來了又走,連聲招呼都沒打,」錢水紅乘機火上加油,「真不知道我們陳家是欠她什麼了!」

    「……」面色鐵青地挑眉,陳遠鴻冷冷的扔下話。「祺雋,明天叫她親自撥電話回來給我。」在這個家向來是他説了算,沒人能討價還價。

    「是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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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關上門,迎接夏曦的是一室清冷黑暗的房間,她僵硬地脱下外衣,乏力地倒向牀榻。

    和陳祺雋爭執後,她二話不説直接走人,就算她再堅強也無法忍受多待在陳家一分鐘。眼前不斷浮現陳祺雋醜惡陰險的嘴臉,耳邊迴盪着他威脅性的嗓音,臉上還殘留着他令人作嘔的觸碰感……

    「別哭,沒什麼好哭的,我不會怕那個傢伙,」閉上發熱的眸子,夏曦不斷替自己打氣,「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反擊能力的小女孩了,我能保護我自己……」

    是的,她必須要堅強,因為除了她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能保護她。

    屋子裏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窗外汽車呼嘯而過帶來尖鋭的聲響,夏曦拚命將淚眨回眼底,想讓自己勇敢起來。

    無論什麼時候,她總是孤伶伶一個人,她真的好寂寞……

    誰來陪陪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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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搖晃水晶杯內的紅色酒液,陸子燁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黑眸半垂,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中的行動電話。

    「……飯店部分都已經籌畫完成,我相信一切會進行的很順利,」趙千秋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他耳裏,他聽得不是很專心,「這回不惜成本和法國名建築師合作,飯店古堡式的建築一推出必會造成一股旋風……」

    「……」

    「一定對其他飯店業造成很大的衝擊!」勝券在握的趙千秋説得口沫橫飛。

    按下熟悉的快撥鍵,陸子燁無視趙千秋疑惑的表情,拿起手機貼近耳邊,濃眉不自覺的緊蹙。

    您撥的電話沒有回應,請稍後再撥,謝謝。

    「我想這又是真龍集團一次完美的出擊……」趙千秋的聲音越説越小聲,他偷偷覷了眼面無表情的段野燻。

    他家總裁大人很少如此不專心,簡直把他當成唱獨角戲的透明人。

    段野燻保持一貫的沉默,聳了聳肩。

    「總裁?」趙千秋小心翼翼地低喚。

    「嗯?」陸子燁懶懶的揚眸。

    「有什麼地方不對嗎?還是您在等某個重要的電話?」

    「沒事。」陸子燁淡淡回答,深鎖的眉依然沒有鬆開。「請繼續。」

    有種不安的感覺,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他心裏隱隱騷動着,莫名的,他很想聽聽夏曦的聲音,確定她是否安好?聯絡不上她的人,讓他的不安以倍數在擴大。

    是她臨時出了什麼意外嗎?不然他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有些鬱悶地瞅向段野燻,趙千秋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但是老闆要他繼續,他能不繼續嗎?

    「時間方面如果來得及的話,開幕時間我想訂在聖誕節前夕,再配合宣傳和促銷方案,肯定造成轟動……」

    又聽見一成不變的語音回應,再次確定夏曦的手機未開機,陸子燁修長的指尖開始在茶几旁不住輕敲,俊美的臉龐頓時顯得有些陰冷。

    趙千秋吞口唾液,不明白好端端的老闆為什麼龍顏變色?

    「千秋。」今夜少言少語的陸子燁緩緩開口了。

    「是!」他差點立正站好。

    「你是業務經理對吧?」懶洋洋的坐在單人沙發裏,陸子燁隻手托腮,瞧上去好不慵懶,偏偏漂亮的黑眸裏犀利的冷光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咳咳,我是。」額頭突然沁出冷汗,老闆該不會想換人了吧?

    「依你的習慣,你的手機會關機嗎?」陸子燁輕聲問。

    耶?總裁大人的問題真奇怪,他是想試探他工作上的努力程度嗎?

    「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是開着的,依我的工作性質而言,我必須讓對方隨時找得到我,而我也得隨時掌握最新狀況。」

    「……」是了,夏曦肯定也是這樣的人,他相信夏曦的工作態度和千秋不會差距太遠。

    那為什麼在他最不安的時候,他偏偏聯絡不到她的人?光想到這一點,他就越來越焦慮啊……

    他已經很久、很久不曾嚐到憂心忡忡的感覺!

    「總裁,有什麼問題嗎?」趙千秋低聲問道。

    「沒有,不關你的事。」仰頭一口飲盡杯內的紅酒,陸子燁俊顏更顯陰沉。

    夏曦若是真讓他擔心一整夜,那她就完、蛋、了!

    靜靜看着陸子燁陰晴不定的臉色,跟在他身邊工作多年的段野燻心裏當然有底。

    雖説這是當初總裁提出來的遊戲,但當一個人太過投入時,究竟是人玩遊戲、還是遊戲玩人這可不一定。像現在──

    總裁已經比自己想象中還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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