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空心中感到極大的震驚,剛才那一輪攻擊是含憤而發,其破壞力比攻向月戰時整整提升了一倍,而對方卻沒有死,並且可以站立離開。
靈空不由得目瞪口呆,眼看着影子離去,他實在有些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莫西多想的則是影子為何故意逼靈空出手?而且沒有還手,他想了各種解釋,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相信的答案。
影子故意逼靈空出手是為了完全瞭解靈空所擁有的實力,更為了震懾靈空。
誠然,靈空的修為要比影子高出一籌,影子既然想從莫西多這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自然免不了要與靈空發生衝突,故而,他必須先在靈空心裏種下不可揣測的一種感覺,為今後兩人之間所不可避免發生的衝突贏得一種心理上的先機。
而事實上,影子剛才確實不能夠完全抵禦靈空那充滿魔異化的攻擊,但他腦海中所呈現出來的應對策略,則可以保證他的心脈不受損,這得益於魔族聖主傳給他足以傲視天下的武技魔法,但他確實還是受了重創。
不過,更為重要的是,在受到靈空攻擊的一剎那,他有一種要讓自己受傷的衝動,這種“受傷”是給一個人看的,給莫西多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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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變了一付模樣,他變成了聖摩特五世為影子裝扮的模樣。
此時,他坐在一輛馬車內,向魔法神院方向駛去。
馬車內除了朝陽外,還有半死不活的月戰。
據影子告訴他,現在的魔法神院四大執事都不在,因為他們不敢對天壇太廟內的兩件聖器有絲毫的懈怠,日夜守護。所以,如果艾娜不是耐不住寂寞溜出的話,她應該在魔法神院,並且不會驚動其他人而找到她。
朝陽又一次探了一下月戰的脈搏,雖然極弱,但還是有着跳動。能夠這麼長時間而保持不死,足以顯現出月戰生命力之頑強。
朝陽從第一眼看到月戰,就對他充滿了好奇之心,也分外地留意了這個人。憑他對人的閲歷,可一直都不曾看透這個人。雖然昨晚見了他的強悍,但朝陽現在還是看不透他。
這樣的人,朝陽是不希望他死去的,這樣的人,若能成為朋友,則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大的榮幸。
當太陽從東方完全升起的時候,朝陽的馬車也停在了魔法神院高大雄偉的大門外。
朝陽下了馬車,看到魔法神院大門上的浮雕和牆上有關於創世之神傳説的壁畫,頗有地球上歐洲文藝復興時期哥特式建築的風格。
兩名守護在門外的魔法神院弟子看到了朝陽,一人上前道:“閣下來魔法神院是否有事?”語氣極盡嚴謹與莊重,與魔法神院在雲霓古國不可替代的地位相得益彰。
朝陽謙遜地道:“麻煩通報艾娜小姐,説是有一位朋友來看她。”那人審視了朝陽一番,道:“閣下找艾娜小姐有何事?”“就説是宇宙無敵、天下無雙、幻魔大陸絕有、雲霓古國第一帥哥找她。”朝陽隨口應道。
那人看着朝陽,嚴厲地道:“閣下請自尊重,魔法神院可非一般市井之徒開玩笑的地方。”朝陽似笑非笑地道:“閣下看我是在開玩笑嗎?”那人並沒有從朝陽臉上看到絲毫開玩笑的成分,相反,他從朝陽的語氣中聽到的是一種不可拒絕之感。但身為魔法神院的弟子,又豈能被人嚇倒?他道:“閣下要是挑釁的話,我想你是找錯了地方。”“哈哈哈……”朝陽大笑道:“我怎敢來雲霓古國人們心目中最崇高的魔法神院挑釁?那我豈不是活膩了?我確實是艾娜小姐的朋友,有要緊事找她。”那人自是不會認為朝陽是真的來挑釁,他還從未聽説過有人敢來魔法神院鬧事,這也是魔法神院處處受到尊崇的原因所在,是每一個魔法神院弟子心中的驕傲。
那人道:“既然閣下真的要找艾娜小姐,還煩請報上真實姓名,以便通報。”當然沒有人會相信那超長名字是朝陽的真實稱號,但影子曾對朝陽説過,聖摩特五世不讓他以公開的身分露面。
朝陽衝那名魔法神院的弟子一笑,道:“剛才報的就是我的稱號,只要你將之報於艾娜,她自是知曉,若是我報出真實姓名,恐怕她還不知道我是誰,而且天衣可以證明我的身分。”那名魔法神院的弟子也不由得一笑,是的,艾娜往往能夠記住別人的綽號,卻不一定知道別人的真實姓名,在魔法神院的眾多弟子之中,她從來只稱呼給別人所取的綽號,若要她説出一個人的真實姓名,卻不能做到。除了她父親大執事天音之外,其他三大執事也被她在背後取了綽號。因此,此時這名魔法神院的弟子能理解朝陽説出這番話是無奈的,況且朝陽提到了天衣,每一名魔法神院的弟子都希望修行圓滿後能夠加入天衣的隊伍,故而,對認識天衣之人,他們又豈敢怠慢?
那名弟子道:“好吧,既然認識天衣大人,我這就去為你通報。”説罷,轉身朝魔法神院內走去。
朝陽心中一陣竊笑,沒想到隨口提到天衣,卻歪打正着,看來天衣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領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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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娜剛剛睡醒,從牀上爬起來,卻聽見有人通報説,有一個自稱是宇宙無敵、天下無雙、幻魔大陸絕有、雲霓古國第一帥哥找她,她當場就嚇得呆了半天,嘴巴怎麼也合不攏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等稱呼之人,她問自己道:“我認識這樣一個人嗎?”她在自己的腦海中找了半天,可怎麼也找不到與這個超長名字掛上號之人。
她問進來通報的弟子道:“小青菜,那個人長得什麼模樣?”這通報之人確實長得青青瘦瘦,臉色泛青,像根青菜。小青菜驚訝地道:“小姐不認識他?”艾娜沒好氣地道:“廢話,我要是認識他,為什麼還問你?怎麼老不喜歡動腦子!”小青菜知道艾娜是一個有心沒肺之人,被奚落了一番倒沒生氣,於是就將剛才朝陽的模樣描述了一遍。
艾娜還是沒有從腦袋中找到與小青菜描述相像之人,可心中卻對這個號稱“宇宙無敵、天下無雙、幻魔大陸絕有、雲霓古國第一帥哥”的人感了興趣。她倒要見識一下,有什麼樣的人敢這樣稱呼自己,於是吩咐小青菜下去將這人傳進來。
而艾娜怎麼也不會想到,朝陽正是熟知她的個性,利用其好奇心,才想好了這個超長名字報上來的。艾娜果然“很配合”朝陽預先的設想。
朝陽被傳進了客廳,艾娜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道:“你就是那個什麼-宇宙無敵、天下無雙、幻魔大陸絕有、雲霓古國第一帥哥-?”“正是。”朝陽應道。
“可我看你的樣子,怎麼也不像什麼-無敵-,什麼-第一.”艾娜道。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看出來而已。”朝陽道。
“沒看出來?”艾娜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朝陽,還是不敢苟同什麼“第一”,什麼“無敵”。
艾娜又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眼睛有問題?”朝陽一笑,道:“我想是的。”“你這是在罵我嗎?”“我想是你自己在罵自己。”艾娜一本正經地道:“那我倒想聽聽,你是一個怎麼樣的-宇宙無敵、天下無雙、幻魔大陸絕有、雲霓古國第一的超級帥哥-!”朝陽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艾娜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難道允許你變成雀斑女孩,卻不允許我變成天下第一帥哥?”在來魔法神院之前,影子跟朝陽講到過艾娜以魔法將自己變成雀斑女孩之事,故而朝陽才有此一説。
艾娜先是吃驚,隨後也明白過來了眼前之人是誰,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高興地道:“原來你是影子。”(艾娜在天香閣聽到影子自稱自己為影子,然後跟隨着他,故而稱朝陽為影子。)
朝陽笑道:“你終於還是認出了我這個帥哥了。”艾娜道:“我還以為你上次走了之後就不再理我了呢,沒想到你會來魔法神院找我。這些天來,我都快悶壞了,太好了,如今有人可以陪我玩了。”説完,艾娜從自己的座位上跑了過來,拉住朝陽的手,樣子顯得十分雀躍。
朝陽道:“我今天找你卻不是陪你玩的,而是有事想請你幫忙。”艾娜停下了自己的歡欣雀躍,望着朝陽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有一個人受了傷,我想你用恢復性魔法幫他治好。”朝陽道。
艾娜歪着腦袋望着朝陽,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恢復性魔法?”她從未向影子提到過她會恢復性魔法,況且,只有達到策法師的修為,才可以兼修多種魔法,而對於只見過一次面的影子,她感到奇怪:影子為何會知道她會恢復性魔法?
朝陽自是不能説出艾娜曾幫他療過傷,他道:“誰都知道魔法神院的艾娜小姐是最擁有修煉魔法天分之人,怎會連小小的恢復性魔法都不會?而且相傳艾娜小姐已經有策法師的修為。”“真的?”艾娜顯得很天真。
朝陽點了點頭。
艾娜詭異地一笑,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討好我才這樣説的。”朝陽也不否認地道:“我是在討好你,説的也是實話。”艾娜想了想,道:“好吧,看在那天你在天香閣讓什麼落日、傻劍、褒姒、法詩藺都不知所措的份上,又看在你剛才討好我的份上,我幫你把人治好,不過……”“不過什麼?”“不過你得陪我玩三天。”艾娜得意地道。
“不行,一天。”“兩天!”“一天半。”“成交。”説完,艾娜又顯得有些忿忿,嘟着嘴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求人家幫忙,卻還要與人家討價還價,真沒誠意。”朝陽道:“我的話還沒有説完,這陪你玩的一天半,不是現在,而是在你幫我把人治好,且我又有空的情況下。我先把話説在前頭,你可不許反悔。”“你要賴,我不同意。”艾娜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影子道。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女人也一樣。”“女人不是男人,男人才是君子……”……
最後,在説不過朝陽、理屈詞窮的情況下,艾娜不得不同意朝陽的“無理要求”,但當馬車趕進魔法神院,艾娜看到馬車內的月戰時,不由嚇了一大跳,她還從未見到過傷得如此之重,卻還沒有死的人,在佩服月戰生命力之強的同時,這不能不説是一個奇蹟。
艾娜看着月戰,面色凝重地道:“我可沒有把握將他治好,他傷得實在太重了,經脈淤阻,五臟六腑移位,關節脱斷,一不小心,就會死去,換成一般的人只怕早已死了。”朝陽道:“就是因為他傷的如此之重,我才來找你幫忙,要是傷勢很輕的話,隨便找一個江湖郎中也可以治好,還來求你幹嘛?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得幫我將他醫好。記住,你曾答應過我的!”艾娜緊皺雙眉,半晌不語,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樣的對策。
朝陽見她的樣子,知道艾娜確實是遇上了難題。不過,他不會如此就“放過”艾娜,道:“現在我有事先走一步,明天我來向你要人,到時你一定要還一個好人給我。”説完,朝陽便兀自向魔法神院大門外走去。
艾娜彷彿沒有聽見朝陽的話,只是凝視着月戰……
朝陽剛從魔法神院出來,正欲去天衣府上,卻在路途碰到了一個人——可瑞斯汀。
他的腳步不由得放慢了一些。
可瑞斯汀站在朝陽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並不想此時讓可瑞斯汀認出自己,繞身而過,卻給可瑞斯汀喊住了。
可瑞斯汀道:“你不用裝着不認識我,而我卻是認識你的。”朝陽已經知道可瑞斯汀已識破自己的身分,不便再作抵賴,只好停下了腳步。
可瑞斯汀不再像往日那般表現得那麼靦腆,道:“我想有些事情需要我們認真地談一談。”説完,便兀自向前走去。
朝陽站了一下,只好跟着她。
兩人來到了劍士驛館。
可瑞斯汀與朝陽靜靜地對坐於房間內,在大概十分鐘令人窒息的時間內,兩人都沒有説話。
這種氛圍讓朝陽感到極為難受,他想説些什麼打破沉悶,但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什麼話題,正自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可瑞斯汀開口了,她道:“想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朝陽道:“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吧。”“我是説真的。”“我也是説真的。”“你能不能正經一些?”“我現在已經很正經了,乖乖地坐在你對面,要是不正經的話……嘿嘿……”朝陽邪邪地笑了笑,好不容易等到可瑞斯汀説話,他可不能再讓對方將氣氛拉到那種令人窒息的氛圍當中。
可瑞斯汀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腦袋裏想些什麼,可她又無可奈何,只得嘆息了一聲。
朝陽走過去,緊挨着可瑞斯汀坐下,摟着她柔軟的腰肢,道:“你不是想認真地與我談一談嗎?有什麼話你就説吧。”可瑞斯汀道:“你用魔法將自己的臉型變了,想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你來的嗎?”朝陽輕咬了一下可瑞斯汀的耳垂,對着她的耳朵道:“那是因為我們心有靈犀,就算一百年、一千年不見,也是能夠一眼認出對方的。”趁着這説話的當兒,他的手滑進了可瑞斯汀的衣衫內,揉摸着那柔軟滑膩的肌膚,體味着那種令人特別震顫的感覺。
可瑞斯汀的心旌一陣搖曳,但卻沒有反應,臉上顯現出來的表情沒有身體受到的刺激帶來的快感,有着的只是一種複雜得連她自己都無法把握的東西。
終於,朝陽的手抽離了可瑞斯汀的身體,一個毫無反應的軀體是不能夠激起男人任何激情的。他道:“有什麼話你就説吧。”可瑞斯汀道:“你想知道自己是誰嗎?”朝陽笑道:“你何時也喜歡與人玩這種無聊的玩笑了?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誰。”可瑞斯汀接着道:“我是説,你能否將自己和那個長得與你一模一樣的人區分開來?”朝陽繼續笑着道:“難道你能夠告訴我答案?”“是的。”可瑞斯汀點了點頭。
朝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道:“那你告訴我,我是誰?”可瑞斯汀沒有回答他,卻道:“你認識漠嗎?”“當然,這是一個想殺我的人。”朝陽道。
“他是魔族的黑翼魔使,一千年前,他曾是魔族的黑魔宗的魔主。”可瑞斯汀道。
“這與-我是誰-又有什麼關係?”朝陽道。
可瑞斯汀自顧接着道:“漠之所以要殺你,是因為聖魔大帝殺了安吉古麗,而安吉古麗是漠心中一直深愛着的女人。安吉古麗之所以被殺,是因為她是聖魔大帝的皇妃,而她卻要離開聖魔大帝,投入漠的懷抱,於是漠被貶為了黑翼魔使,所以他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