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走近皇帝身~邊去。
武功最強的清風和徐熹一個被制住穴道一個受了傷,段玉桓試着去替清風解穴,無奈名劍山莊的點穴手法獨特,龍非離出手狠辣,封的是他百會,風池幾處命穴。段玉桓吃不準不敢胡亂蠻來。
清風強自運氣去衝破穴道,嘴角沁出血絲。徐熹被劍氣破氣海大穴,武功已暫時使不得。
禁軍裏外數重護衞,把皇帝和他的女人圍在裏面,龍梓錦戰慄地看着龍非離,心裏悲痛,想着清風説的那逆天二字,卻又暗付他這個皇兄是瘋了。
龍非離一聲不響打開了盒子。
一尾白色藥丸如指大小,立在那盒中錦戎裏,晶瑩似雪,周~身簇擁着嫋嫋氤氲。
這剛啓了盒子,那奇香便撲了一方。
修長的指拈了,藥如雪,手如玉。另一手撫過懷中朱顏,頓在她的唇上。
他把藥放進口中,慢慢銜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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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禁軍的縫隙中,皇后看着那個全天下最尊貴的男子吻上那個女子的唇。
蒼白可怖的唇。
她已經死了,他不怕嗎?
她是他用最矜貴最繁瑣的禮儀娶進門的。
這門不是家門,是國。
那天,萬人空巷,延綿了整個帝都的紅妝,儀仗,衞兵又焉止十里?
如果,死的是她,他可會像對璇璣一樣相待?
她是這天下最華貴的女人。可是她不樂。
女人來這世間一趟,從頭至尾,其實求的又是什麼,權傾天下的榮華富貴?還是也許僅僅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龍非離,你心底裏的到底是誰。雪松宮那個冰雪聰明的女子還是眼前的倔強執拗得可恨的年璇璣?
那麼,你的正妻鬱彌秀呢?
“皇后娘娘。”背後是林司正的聲音,似乎夾了絲許嘆息。
皇后擺擺手,一雙眼睛定定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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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開她的牙關,把藥丸送進她口中。唾沫相交,因為是她,龍非離不感到污穢。鳳眸緊緊盯着懷中的人,那目不轉睛,似乎怕錯過毫釐動靜。
站在邊上的龍梓錦鼻子一酸,趕緊別了頭去。
女人的臉色卻依舊灰白黯淡,眉眼緊閉。
長指撫摸着她的臉頰,凍凍的冷冷的,執起她的一雙手輕輕揉搓,像往日做的那樣。
“小七,很冷吧,點醒過來,我帶你回去。”
她手中的髮帶突然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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