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一片寂靜,羣豪心驚不已,怎麼會有一個嬰兒,畢老頭哈哈大笑,道:“哈哈,來向天鵬的女兒這般下賤,居然與這元狗作出這等苟且之事,想不到啊想不到……”
話還沒説完,只聽見一聲慘叫,阮楚才的手臂鮮血直流,阮楚才面目猙獰地説道:
“不要污辱她,她是清白的!”
畢老頭惱羞成怒,順手一個耳光,將阮楚才的門牙打掉兩顆,滿口鮮血,惡恨恨地説道:
“你們這兩個姦夫淫婦,還有什麼清白。”説着,一掌再次向阮楚才的頭頂拍去。
柳天賜弄不懂阮楚才和向子薇之間有何恩怨,為何兩個仇人卻相互保護對方,那孩子顯然不是阮楚才的,這柳天賜心裏清楚,阮楚才罪大惡極,畢平良一掌打死他,也是他罪有應得,但他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不知該不該出手相救。就在這一轉念之間,突然從石洞的後面飛出一條人影,跟着畢幹良一個跟斗從石洞前翻滾下來.羣豪大譁,那畢幹良是崇山派的頂尖高手,誰能將他一招之間打下來,跟着羣豪又騷動起來,有人高聲驚恐地叫道:
“神偷怪!”不錯,救下阮楚才的人正是剛才商去的“神偷怪”,柳天賜心想:那神偷怪怎會去而復返,還救下阮楚才,奇怪的還有羣豪似乎還對神偷怪極為驚恐,像看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一般.“神偷怪”佝僂着身子,咳了兩聲,看都不看眾人一眼,只是打量着身邊的阮楚才.
畢平良翻滾下來,雙手竟是齊腕而斷,兩隻斷手就掉在阮楚才跟前,奉來像畢平良這樣的高手,“神偷怪”的武功就是高出他幾籌,也很難在一招之間失去雙手,當時畢平良是全身心的對付阮楚才,而“神偷怪”是偷襲,饒是如此,羣豪也是驚駭不已.畢平良從地上爬起來,雙手血流如注,這才看清斷他雙手的人就是“神偷怪”,滿臉驚恐罵道:“神偷魔女,十年前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神偷怪”咯咯一笑,聲音輕脆地説道:“崇山派的二當家,原來十年前圍攻我的人就有你一份是不是,你很希望我死是不是?”
畢平良怒罵道:“你這魔女,為禍武林,人人得而誅之,只可惜……”“咯咯……”“神偷怪”一串長笑,人們都覺得她笑得甚為詭異,笑聲一停,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神偷怪”如一縷青煙,凌空而下,畢平良一聲慘叫,等“神偷怪”回到阮楚才的面前,畢平良已轟然倒地.
這一串動作只是在一瞬間完成,沒注意到的人,還以為“神偷怪”沒動呢,那身影簡直如同鬼魅.
“神偷怪”咳了幾聲,説道:“今天我不想殺人,但這小於我將帶走,你們不會反對吧?”
羣豪見“神偷怪”殺畢平良像是閻王索命一般哪還敢吱聲,“神偷怪”提着阮楚才電閃而去。
良久,羣豪才如夢方醒,扳起畢平良的屍體,見他咽喉豁然一個血洞,熱血外冒,人已氣絕,羣豪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石洞裏又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一人大聲道:“向天鵬的女兒還在洞裏,我殺了她替畢大哥報仇!”
“對,我們殺掉向天鵬的女兒,為畢大哥報仇.”眾人馬上響應,紛紛操着傢伙,準備躍上石洞,尚未邁開腳步,便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説道:“大家都是江湖上有頭有勝的人物,對付一個弱女子,只怕是太不講江湖道義了吧!”
話聲落地,在石洞口赫然站着一個身材苗條、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面罩的少女.羣豪大感驚奇,這女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真是活見鬼了,江湖上從沒見過這號女人,有人喝道:“你是誰?”
黑衣少女揭開臉上的面罩,説道:“大家也許對我很陌生,不過不要緊,一回生,二回熟,初次見面,小女子給大家行禮了.”話聲又甜又膩,使人聽了説不出的舒服。
眾人“啊”了一聲,揭開面罩的黑衣少女粉面桃腮,柳眉杏目,美似仙子臨風,而且媚態十足,滿面春風,媚眼橫飛.
羣豪縱橫江湖,見過無數大場面,可從未看到如此媚到骨頭裏的少女,不由全都怔怔地望着她.
柳天賜自打黑衣少女出現,一直覺得有點詭秘,黑衣少女揭開面罩,他大吃一驚,旋即又馬上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他清楚地記得五年前,那女人已被紅兒的霹雷彈毀去面容,並且自己在荒山野嶺時,被她變成黑虎時,還清楚地記得那副醜陋的,陷入的面容,怎麼會恢復原樣呢?
柳天賜認出黑衣少女和五年前麗春院見到的“無孔四象門”中的吳鳳長得一模一樣,不由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黑衣少女嘻嘻一笑,向羣豪福了一福,説道:“大家還是不認得我吧?”
羣豪都搖搖頭,黑衣少女嫵媚一笑,説道:“這也怪不得大家,我這次隨師父初入中原,沒想到在這裏與中原各門各派的高手,有緣相聚,好吧,我先向大家作個自我介紹吧!”
羣豪都好奇地睜大眼睛,黑衣少女忽然神色一暗,悲切地説道:“其實小女孩身世是夠可憐的,是個苦命人,我叫吳鳳,是四川人.”
柳天賜頭嗡的一下,心裏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清楚地認識吳風那怨毒的眼光,被炸得支離破碎十分駭人的臉,怎會恢復的呢?只聽黑衣少女説道:“五年前,我被人毀了容,為了報仇,這五年來,我一直拜在吉多拉門下。”黑衣少女剛説到這裏.羣豪中年紀稍長的人馬上發出一聲驚呼。
柳天賜這時已確定黑衣少女就是吳鳳,的確是吳鳳,同時也是大驚,倒不是因為確定黑衣少女就是吳鳳,而是因為吉多拉,他聽師父韓丐天講過吉多拉。
吉多拉是藏邊“蓮花教”的教主,“蓮花教”是個極邪的教派,剛創教之初,曾獨身潛入中原,到處獵豔,選取美色少年和貌美如花的少女,而後擄向藏邊,供其淫樂,收為弟子。
他的邪門功夫果然厲害,來無影去無蹤,如鬼似魅,羣豪四處追蹤,卻連他影子也抓不到,弄得江湖中妖風瀰漫,人人談之色變.
原來師父韓丐天在藏邊與吉多拉偶遇,動起武來,兩人功力匹敵,鬥了兩天兩夜,仍難分高下,最後師父拼盡全力,使出“隔山裂嶽掌”絕技,才將吉多拉打傷,只可惜,還是讓他逃脱。
只是吉多拉回到藏邊,隱沒了“蓮花教”,再也沒在中原現身過,沒想到事隔三十年又來到中原,並收了吳鳳做徒弟。
吉多拉練的是採陰和採陽的至淫功夫,能保人容顏永駐.且還能使人返者還童,柳天賜心想,這吳鳳恢復原貌,難道就是練那淫功所至,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羣豪中年長的都聽説過言多拉,一聲驚呼,就想轉身高去,再也顧不得抓向子薇,但腳就是不聽使喚,依然站在原地,極想聽吳鳳説下去.吳鳳見到羣豪的反應,一聲嬌笑道:“大家也許知道我師父吉多拉,師父自被韓丐天那老叫化於打敗後,回到聖教,潛心苦練,終於練成了‘陰陽交泰功’,現在已是天下武功第一,被中原武林皇帝上官雄請到中原,共圖大業.”
一個老者大聲道:“你騙人,我們皇上怎會和吉多拉那樣的老淫魔在一起呢?”
吳風向説話的老者拋了一個媚眼,道:“這怎麼不可能,所謂道相同而謀之.”柳天賜暗道:上官雄難道想借助“蓮花教”的力量?
吳鳳笑吟吟的又道:“我們聖教進入中原主要是輔助上官雄,另一方面我們要讓中原武林見識見識我們聖教的武功,沒想到初入中原,在這裏就碰到你們,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柳天賜只覺得寒氣襲體,全身毛髮聳起,他記得師父韓丐天説過那“陰陽交泰功”乃是世間最為陰損的一門邪派武功,也稱迷魂大法,那吉多拉如今重出江湖,並練成了這門歹毒無比的邪功,以此功來報復中原武林,江湖上更是雪上加霜,武林中本遭大劫,更是腥風血雨.
説話的老者聽了吳鳳的話,神威凜凜地對吳風喝道:“‘蓮花教’的淫女,你想怎樣?”
吳鳳道:“喲,這老哥是泰山派的齊三哥吧,你偌大年紀,黃土已埋到脖子上,若我再動刀動劍的與你動手動腳,未免有引起欠雅,有失禮節,叫別人看着笑話.”
老者見吳鳳一口就叫破自己的身份,也是一怔,説道:“依你怎樣?”
吳鳳的口氣始終甜膩如蜜,説道:“這樣吧,聽説你們泰山派的‘六合神功’天下無雙,你我比試一下內功如何?”
泰山派的“六合神功”和武當的“紫霞功”、少林的正宗氣功並列都是一種至純至剛的內功,齊三哥道:“怎麼比法?”
吳鳳吟笑道:“齊三哥,久聞你‘六合神功’獨步武林,今日我倆就試演考較一番,你我二人相對而坐,互相凝視各自眼睛,只要你元神不亂,我便服了你,從此後我就勸師父一起遠走藏邊,永不踏進中原一步.”
吳鳳在五年前被上官紅毀容,本來她面容嬌好,一個美麗的少女,面容被毀,無異就失去了一次生命,吳鳳從此萬念俱灰,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到柳天賜身上,將柳天賜變成一條黑狗,後來到處找上官紅,沒找着,於是就一個人遠走藏邊,想在無人煙的地方自生自滅,了結自己的一生算了,沒想到卻碰到了“蓮花教”的教主吉多拉,吉多拉將她帶回蓮花教,為她恢復?容貌.
“陰陽交泰功”神奇地為吳鳳恢復了原先的容貌,等於第二次生命重現,從此吳鳳對“蓮花教”忠心耿耿,苦練邪功,成為蓮花教的大護法.齊老三在泰山派排列老三,所練內功屬佛門禪宗一脈,最講究坐禪練氣,守神縮陽,他苦修一生,至今未曾娶妻,也從未近過女色,仍是童子之身,所以,他的內功已達到近乎完美境界,在泰山派中,除了掌門人能與其比肩外,再無第二人能望其項背,因此,他對自己的內功頗為自負,他想:蓮花教的武功屬邪派,稀奇古怪,厲害歹毒,當年“三聖之首”
“丐聖”與惜巴傑交錯交手,也激戰兩天兩夜,這吳鳳卻要與自己比試內功,未必會輸給她,俗話説“邪不壓正”,憑我數十年的苦修六合神功,難道還懼她什麼陰陽交泰功麼?
他抖一抖精神,朗聲笑道:“妖女,就按你所説,咱們馬上便開始吧。”
吳鳳嬌笑道:“齊老三果然爽快,你先上來吧,我們就在這平台上比試.”齊老三遲疑了一下,但話既已説出來,又不想讓吳鳳笑話,於是大喝一聲,雙掌在馬背上一按,人凌空翻飛,在空中身子一彈,穩穩落在石洞的平台,和吳鳳對面而立,羣豪鬨然叫好。
齊老三坐身地下,盤好雙漆,雙掌上翻,交合疊於兩膝之上,調息平神,五心向上,抱元守一,兩眼瞪得大大的,射出兩道凜凜神光,盯住吳鳳那雙媚眼.吳鳳笑盈盈地輕移蓮步,款扭柳腰,娉娉婷婷地走到齊老三對面幾尺遠坐下,她朝齊老三拋了一個飛眼,盈盈一笑,頓時秋波四溢,百媚橫生,一張俏臉春意盎然,光彩豔麗,嫵媚動人.由於吳鳳早先在四川,後來又在藏邊,所以羣豪對她都不認識,但對“蓮花教”都有所耳聞,全都屏住聲息,一百多雙眼睛瞪着上面看兩人比試內功.齊老三暗自發笑,心道:這妖女果然風騷無比,一笑百媚生,還真令人神搖魂盪……
心念一動,陡覺腹中真氣不穩,似死水微瀾,漾起微波,他急切止住遐思,收攝元神,將真氣攏回丹田,而後行功意守,與吳鳳鬥起法來.這番拼鬥頗為奇特,與那拽拳飛腳、掄刀舞劍的捨命廝殺不同,兩人相距咫尺,各自端坐不動,看似毫無兇險,實則比那肉身相搏更加驚心動魄。
吳鳳使出三年所練的採陰大法,不住的騷首弄姿,只見她雪凝玉脂,桃染雙腮,粉面含煙,眼蕩情波,温柔時,就是鐵石心腸之人也會動情,憐惜她,聖賢夫子,千古奇俠也七魂散,五魄灑,你縱是世外佛,也令你凡心萌動,迷醉難拔.山谷裏的羣豪雅雀無聲,都靜靜地注視吳風大展淫功,説不出的受用,眼望着吳鳳那嬌滴滴的風流模樣,初時尚能控制住心神,不為她的騷姿所動,然他們的功底畢竟比齊老三等大家淺一些,又都是中青年,陽剛之氣正旺,漸漸被吳鳳的陰陽交泰功的採陽大法所迷,一時間人人心跳血湧,面紅耳赤,禁不住眼露淫光,嬉笑連聲,工夫不大,羣豪大亂,人們都互相摟抱,神智迷亂,手舞足蹈,又摸又親,淫聲四起.柳天賜驚奇地看着這個奇特無比的場面,這些人怎麼會這個樣子,都是名門正派,俠義中人,怎麼這般醜態百出.其實,柳天賜之所以一個人安然無恙,並不是吳鳳的淫功對他不起作用,而是他的龍尊內功高出吳鳳何止百倍,吳鳳的採陽大法雖然高明,然對他卻毫無作用.齊老三果然不愧為武林的頂尖人物,內家純理純厚無比,他端坐於地,目視吳鳳,心如一潭死水,任憑吳鳳施盡解數,亦難攪起半點波瀾,毫不心動.此刻,他萬念歸一,死死守住丹田,真氣凝集,元陽閉鎖,已進入萬物皆空境地,他無思、無念、無喜、無悲、無慾,整個身心與茫茫宇宙融為一體,在他眼中,吳鳳已不再是個妖冶淫蕩的勾魂女人,而是一塊山石,一截木樁,或是一堆行屍走肉.吳鳳是“蓮花教”惟一將採陽大法練成的女弟子,見齊老三的六合神功威力無窮,自己修煉的採陽大法招術已經使盡,仍攻他不破,心中亦暗暗讚歎:想不到中原武林還有這等厲害角色,想自己練就神功,初入中原,就連一個齊老三都收拾不下,還有那被中原武林傳得神乎其神的柳天賜,不就更是不能報五年之仇,幾年的心血豈不白費.吳鳳雖遠在藏邊,但中原武林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聽説中原武林出了一個柳天賜,當時幾乎不敢相信,以為是同姓同名的人,想柳天賜已被自己變成一條黑狗,怎會變成中原武林第一人?為了一探虛實,她就鼓動師父進入中原,投靠在上官雄門下,找柳天賜和上官紅報吳家血海深仇,沒想到一入中原就碰到了硬釘子.吳鳳心裏發急,轉眸旁視,只見山谷裏的羣豪已被自己的採陽大法越迷越深,均已神魂皆散,有的搔首弄姿,有的呵呵傻笑,口水直流,有的竟撕扯身上的衣服,有的呻呻啞啞亂唱曲兒,個個醜態百出,像初進妓院的後生,令人作嘔,心想:我先設法把齊老三從禪定中喚醒過來,而後叫他見到羣豪的醜態,再乘機發起強攻,定能一舉奏效。
拿定主意,吳鳳便把手中的迷魂帕高高舉起,看準風向,朝齊老三抖了抖。
齊老三萬念俱灰,守住完神,對身邊的一切視而不見,渾然不覺,陡然間,一陣清風撲面,隨後緊跟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鑽入鼻孔,禁不住打了兩個噴嚏,體內真氣似被驚亂的遊蛇衝出丹田,朝四下亂竄,如洪水決堤。
原來,吳鳳的迷魂帕中,裹有一種世間極厲害的迷藥,名為陰陽合和酥骨散,這種歹毒迷藥是吉多拉採百種花粉煉成,其藥清香爽神,但聞者則智迷心亂,功力淺的,則骨酥筋軟,難以動彈,“蓮花教”視這種淫藥為奇寶,所以在關鍵時,吳鳳才把這淫藥使了出來。齊老三神思一動,體內真氣外泄,他極力想穩住神思,運功將外泄的真氣逼回丹田,怎奈那陣陣幽香不時傳入體內,腹中真氣便似游魚聞見了香餌,突突亂撞,怎麼也收不攏,齊老三愈發慌亂,欲收住六合神功,起身認輸,豈料全身筋骨如同被醋浸泡過一般,又酸又軟,動了兩動,竟未站起來,無奈,只好將雙眼一閉,不敢再看吳鳳.齊老三閉住雙目以後,腦海中出現重重幻影,各種污穢的醜態,淫聲浪語,層出不窮.他看着聽着,陡覺一股熱氣自丹田升起,霎時間傳遍全身,血液似奔湧的狂潮在體內鼓盪,似乎要衝破他的軀體,燥熱難耐,氣喘吁吁,漸漸把持不住,突然,體內儲藏的元陽,似出閘洪水,奔瀉湧出,齊老三禁不住大叫道:“好難受……”其實,齊老三所見到的一切,都是他聞了吳鳳的淫藥,神思混亂,頭腦中所閃現的幻覺.柳天賜三人見齊老三端坐於地,面赤如血,額頭淌汗,全身顫抖,雙手不住的抓撓胸膛,口中不住地嗬嗬怪叫,恰似一個受了傷的困獸一般,柳天賜想:這吳鳳狠毒的女人怪功的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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