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峯腦袋嗡地一聲響,心頭幾乎亂成一團糟,知道夢娜亞娃發現了什麼,但卻不知道錯在何處,不由怔怔地望着夢娜亞娃,手卻不由自主地高高抬起,卻有些顫抖,他想到剛才的一吻,夢娜亞娃所傾注的熱情。
林峯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狂熱的吻,便連花雅蘭也不曾有過,那是一種把全部生命的熱力都注入這一吻當中的感覺,毫無保留,所有的愛意所有的激情所有__林峯心中又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麼。
林峯緩緩地垂下手,嘆了口氣道:“你感覺到了?”
夢娜亞娃悽婉地點點頭,有些黯然地道:“昨晚你吻我時,我便通過舌尖把蠱蟲種入你的體內,那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你,怕你不理我,見了別的女人會不再愛我,是我不對,我們苗女都會有些自私,可是剛才我也感覺不到我那蠱蟲的存在,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整整一天我都沒有感覺到它的存在,我本來不敢想象我的蠱蟲死了,我只盼是因距離大遠才會如此,因此我好早好早便來這裏等你,可是你來了,仍然感覺不到我那條蠱蟲的存在,我不死心,但剛才我才真的證明這些,你為什麼不直説?”
林峯不禁啞然,想不到苗女會如此厲害,遙遙便可以感應蠱蟲的生命力,心中不禁駭然,想到要是不能及時解開杜娟體內的蠱蟲,便是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毒手,心中更急,可是此刻卻有些無奈地望了望夢娜亞娃。
“你是在今天早晨回去之後毒死我蠱蟲嗎?你怎麼能夠知道它的存在呢?又怎麼能夠毒死它呢?”夢娜亞娃有些不解地問道。
林峯苦澀地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對我下了蠱,真的,但我的身體很特別,沒有什麼毒物或是毒藥在我的體內可以存活下去,我也不需要用任何東西去毒死它,只要是你的蠱蟲進入我的體內便會自己死去。”
夢娜亞娃瞪大了一雙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林峯淡淡地一笑道:“連西域深山毒沼中的金鱗豹都怕我,毒不死我,你説你的毒蠱還能夠起作用嗎!”
夢娜亞娃更是目瞪口呆,疑惑地道:“金鱗豹也毒不死你,這怎麼可能?”
林峯不想作出過多的解釋,只是淡淡地望着夢娜亞娃。
“我相信你!”夢娜亞娃幽幽地道。
“你真的相信我?”林峯疑惑地問道。
“不錯,因為你便是林峯,林峯是沒有必要騙人的,他連死都不怕,又怎會怕説真話呢!”夢娜亞娃自信而又有些悽然地道。
林峯更是大震,驚疑不定地望着夢娜亞娃,那美麗而又野性的臉上,此刻卻別有一種悽豔,更多的是堅決。
林峯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扳過夢娜亞娃的肩膀,深沉而又感激地道:“亞娃為何如此相信林峯?”
夢娜亞娃温柔地摸了摸林峯的臉道:“在我的眼中和心裏,林峯是一個英雄,一個敢為愛而死的英雄,他是不會有缺點的。”
林峯心中有些痛,鼻子酸酸的,卻不知該説些什麼,一個昨日還陌生的苗女,竟如此信任推崇他,如此毫不保留地愛他,怎叫他不感激,不由得重重地摟緊她,手卻有些顫抖。
“林峯一定會奇怪我怎麼會認出你,對嗎?”夢娜亞娃很平靜地道。
林峯微微地點了點頭應了聲,道:“嗯!”
“你可知道,在獵鷹堡門口我見過你,那是今日中午,我要和阿爹一起去對付你,我想讓你走,可是你真的走了,我並沒有出手。”
“林峯卻比我想象中更厲害,不過我也看見林峯的模樣和神態,這一次很近,比昨天在寨牆上看得更清楚,而且你背上的劍和刀是隱瞞不了人的!”夢娜亞娃依然很平靜地道。
林峯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真不知道該感激亞娃,還是該害怕亞娃。”
“為什麼呢?”夢娜亞娃扭頭也有些驚異地問道。
“亞娃對一個陌生的我,如此愛惜和關心,我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感激,而我害怕亞娃,也是害怕傷害了你,我的確是很怕傷害你,可偏偏最容易傷害的便是你!”林峯毫不掩飾地道。
夢娜亞娃悽然一笑道:“我很高興能聽到你的這些話,真的,不過林峯不要怕傷害我,因為我現在只會有三天日子好活!”
林峯像被雷擊了一般,渾身一顫,失聲道:“什麼?”
夢娜亞娃輕輕地撫摸着林峯的臉慘然歡顏道:“林峯讓我看看真面目好嗎?我喜歡看你那傲然不可一世的神氣,和那説不出來的奇異氣質。”
林峯的心有些麻木,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叫他殺上幾個人也不會手軟心軟,可此刻卻心頭有些麻木,隱隱地覺察到是和那蠱蟲有關,胸中充滿了無限的憐惜和悽然,只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撕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散發出奇異魁力,卻有些木然的臉。
夢娜亞娃禁不住在林峯的臉上深情地吻了一下,才幽幽地道:“我喜歡林峯的真面目,那樣帥氣,有個性。”
林峯並沒有對這句話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有些心酸地道:“亞娃怎會只有三天好活?”
夢娜亞娃淡淡地一笑,似乎對生死根本不在意地道:“這隻怪亞娃,種到你體內的是我的元神本命蠱,在我們苗女中,這是一種最通靈的蠱蟲,從千萬條幼蟲中淘汰選出來,然後每日都以自己的血餵養,當然每日只需一兩滴而己,這樣等於我們之間的元神相結合,這條蠱蟲我用了十二年去培養它,終於與我元神結合,會聽到我心的召喚,因此無論多遠,我都可以指揮它,可是它若是死了我也不會活過四天。若我死了,它便立刻死去,一般這世間幾乎沒有可以使它致命的東西,可是偏偏遇上了你,這是命,天意如此,我只好這樣啦,不過,能和林峯有兩個晚上相聚的日子,又能有林峯吻我,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林峯心神無比的寧靜,就因為無比的心酸,他根本想不到一個苗女會對他痴情到這個地步,才不過兩天時間這使林峯的心中多麼的內疚,卻再也説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望着夢娜亞娃那坦然而又平靜的臉。
“林峯也不必為我難過,這十八年來,上天已經對我太好了,要什麼有什麼,又處處被人關心着和尊敬着,比有的人一輩子享受得更多,阿婆曾經説過,人死了後只要沒做過壞事便可以上天堂,那是一個很美好的地方,我可以到那裏去,也是很好的,”夢娜亞娃輕輕地撫摸着林峯的臉温柔無比地道。
林峯木然,還能夠説些什麼呢?他自己都不知道,只好輕輕地吻上夢娜亞娃的櫻唇。
這一次卻是無比的真誠,無比的深沉,所有的感情全在這一吻中爆發出來。
夢娜亞娃醉了,深深地醉在林峯的狂吻之中,深深地醉在林峯那有力的懷抱之中。
兩人的喘息都有些粗重。
林峯才緩緩地推開仍在沉醉之中的夢娜亞娃神情古怪之極。
夢娜亞娃仍閉着眼睛,夢囈一般地道:“林峯,佔有我吧,讓我真正做一次女人,好讓我這一生無憾而去。”
林峯一顫,心頭湧起了無比荒謬的感覺,卻又十分為難,只是呆呆地望着夢娜亞娃説不出話來。
夢娜亞娃睜開那夢一般的眼睛,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林峯是來救人的,我太自私了,這裏是她們三個人的解藥,我早就想到你會用得上它,所以我從阿爹那裏偷了來,我阿爹並不知道,不過,你還是先不要去杜小姐那裏,因為我阿爹,每天沒到二更之前不會離開她那裏去了會很危險的。”説着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攤開後,竟以手指捏一點先放在自己的口中。
林峯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也更是感激和愛惜,不由得語不成調地道:“亞娃,是我害了你!”
夢娜亞娃悽然一笑,包好藥粉,塞到林峯的懷中,然後再雙手扳着林峯的臉,不無幽怨地道:“這是天意,不能怪你,是亞娃沒福份,也只有那杜小姐才配得上你,林峯對我如此,我也感到滿足了。”
林峯神色一變,伸出有力的雙手重重地板過夢娜亞娃的肩頭,又是一頓狂吻,同時手再也不控制地輕輕撫摸着夢娜亞娃的脊背。
夢娜亞娃俏臉竟不住一陣微紅卻興奮而動情地扭動着嬌軀,一雙玉手不能自已地抓摸着林峯身上堆起的肌肉。
林峯的動作變得粗野、狂放,緩緩地下滑,夢娜亞娃禁不住一陣顫抖,軟化在林峯的懷中,一種幸福的感覺充滿了心房,生與死已再不能夠影響任何情緒,便任由林峯的手繼續着最原始的侵略。
林峯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身子緩緩地向花叢中移去,大手放肆地感受着夢娜亞娃衣內的温暖。
“誰!”黑暗中傳來一聲低喝。
君情心中一驚,手一揚,便射出兩口細針,立刻傳來兩聲慘叫。
“譁,譁!”兩具屍體從樹梢上翻滾下來。
“嗖嗖”六支勁弩從黑暗中射出。
君情一聲低嘯,心頭大惱,身形一陣旋動灑出一把毒針,同時劍在身邊劃出一團劍幕,氣勢無倫地向黑暗中撲去。
“啊!啊——”三聲慘叫,劃破了黑夜的沉寂,驚動了附近所有的連雲寨弟子。
“嗚——嗚——嗚——”三聲牛角號叫,立刻使整個連雲寨都沸騰了。
韓秀雲一驚,站了起來,推開窗子外面卻是黑沉沉的一片,但卻有慘叫聲傳來。
“難道是林峯?”杜威不免驚疑道。
“不知道!’韓秀雲應了聲,操起撐門的木棍,心神卻提高了八度。
“師孃,師妹,你們可在這裏?”君情身形飛降在院中,對着仍透着光亮的房間高聲問道。
“是君師兄!”杜威驚喜道。
“可是君情?”韓秀雲望了望院中的蒙面人疑問道。
君情一聲歡呼,迅速穿窗而入道:“正是我,師孃,師妹呢?”君情扭過頭向屋內望了望一把撕下面巾,一臉驚異。
韓秀雲心中一淡,淡淡地道:“娟兒不在這裏,被薩蠻關在別的地方,你快走吧,待會兒薩蠻來了,便走不成了。”
君情一愣,急切道:“師孃先跟我一起走吧。”
韓秀雲神色很平靜地道:“我們走不了,薩蠻下的蠱毒,連付大夫都會有些棘手,無論我們走到哪裏,薩蠻都有辦法激發我體內的蠱蟲,因此我們走不了,還是你先走吧。”
君情呆了一呆,有些不甘心地道:“師孃真的中了蠱,這蠱蟲真有如此厲害嗎?”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韓秀雲反問道。
“是林峯告訴我的,他和一個苗女在一起。本來想擒苗女帶路卻被他破壞了!”君情氣憤憤地道。
韓秀雲心中已明瞭,也有些急促地道:“你趕快走吧。你鬥不過薩蠻的。”
君情見韓秀雲執意不肯走,只得無奈地道:“那弟子先去盜來解藥,再來見師孃。”
“小心一點!”韓秀雲有一些關切地道。
“知道了,弟子先行告退。”説着穿窗而出,卻呆住了。
“哈哈哈——想到連雲寨來撒野,你還嫩了一些,”
薩蠻的身形便若巨人一般直立在院門口,霎時院子四周燈火通明。
君情斜眼望了望圍在周圍的眾人一眼,冷冷地道:“堂堂苗王竟做出這等無恥的事,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
薩蠻臉色一變,冷冷地道:“你不是林峯?”
“我為什麼要是林峯?難道就只有林峯才能夠來你連雲寨?”君情傲然地道。
薩蠻臉色大變,不屑地道:“我説啦,怎麼林峯會如此不長進,變得如此膿包,原來不是林峯,也並沒讓我對林峯失望。”
君情心中暴怒,薩蠻竟對他不屑一看,而對林峯卻如此看重,怎不叫他心中暴怒,同時也升起了無名的嫉火,不由得仰天一陣大笑,神色異常冷漠地道:“我要見識見識薩蠻的武功,看是否配稱苗王。”
“哼,你也配和我們大王動手,就讓老夫來稱量稱量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吧。”從薩蠻身後立刻跨出一名老者,斜眼望着君情不屑地道。
君情中午之時見過這位老者,正是與薩蠻去圍攻林峯的老者,也見過這老者那鬼魅般的身法,知道這人絕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
“大王,大王,不好了,馬棚和糧倉着火了!”
一名弟子氣喘吁吁地跑來報告道。
君情心中一愕,知道是林峯的傑作,不由得暗贊這小子的確計劃得周密,卻不知此刻是否還在談情説愛,想着心中竟平添了幾分快意。
薩蠻目中神光暴射,怒喝道:“朋友,你好狠,給我拿下。”
那老者身形立刻幻成一道淡淡的魔影,在火炬的照耀下像是魔幻的幽靈。
“薩德斯,帶兄弟們趕快去滅掉火頭,有外人闖入格殺匆論!”薩蠻怒極吼道。
屋內的韓秀雲心頭一急,叱道:“你不能傷他,”
“這已由不得你了,他竟敢殺本寨弟子,燒我馬棚和糧倉!”薩蠻滿面殺氣地道。
君情一聲冷哼,一道亮光在他身前閃過,化成一道燦爛的銀龍,向那老者橫截而去。
那老者“咦”地一聲驚愕,立刻在虛空中抓住漫天爪影向君情的劍上抓去。
“小心,他是千幻魔手苗一爪!”韓秀雲不由得驚呼道。
君情心頭一緊,“千幻魔手”苗一爪早在三十年前便名聞江湖,是苗人中出類拔萃的人物,直到二十年前“天妖教”在江湖中橫行了一段日子,他才銷聲匿跡,而君金權早就對他講過苗人中的這位厲害人物,還叮囑他一定要小心,卻想不到一出來便會遇上這苗一爪,但初生牛犢不畏虎,並不對苗一瓜的攻擊放在心上,手中的劍一震,以一道很古怪的弧線切出去。
霎時,所有的火把全都暗了一下,就是因為君情那一劍。
“好!”苗一爪低聲讚道,同時身形立交,像是一隻陀螺,旋轉起來,千萬道爪影全都消失不見。
君情正在奇怪時,苗一爪的身子突然以突變形地來到他的身前。
這下君情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想到會有這般奇怪的身法,可以作這樣的躍動,只好信手揮出一劍,但卻藴滿了濃烈的殺氣“嘿!”苗一爪一聲暴喝,那旋轉的陀螺般的身子突然爆開,似乎長了千萬隻手的修羅。
“叮叮”
君情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被震盪了多少次,但是有些麻木,虎口甚至在流血。
近身搏鬥他的劍術根本就展不開手腳,而苗一爪的手腳卻似是無孔不入,無縫不鑽,一失先機,君情只好節節敗退。
“轟一轟——!”遠處請晰地傳來爆炸之聲,異常劇烈,還有一陣陣讓人心頭髮毛的慘叫傳了過來。
薩蠻神色大變,身形也若鬼魅般欺近君情,手中的長矛“嘶”地一聲怪嘯,向君情撞去。
君情一聲悶哼,踢出一腳,手中劍猛地斬開苗一爪的手,截向薩蠻的矛。
“當!嘶!”
君情的長劍竟被震飛,插在韓秀雲那木窗之上,而臉上的紗布也被撕下。
“啊!君公子!”薩蠻一聲驚哦。
苗一爪卻點中了君情的穴道,怒氣沖天地道:“我們連雲寨一向與你‘天龍鏢局’兄弟相稱,你為何做得如此之絕,這事情我們大王已經致函給君龍頭,君龍頭並沒有反對,你這樣一而再地與本寨過不去,看你如何向你爹交代。”
韓秀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杜威的拳頭卻捏得啪啪地連響,伸手摘下窗上的劍,轉身走進房中不再看這戲。
“哼,不錯,我‘天龍鏢局’與‘連雲寨’是兄弟之交,可是你不該囚禁我師孃和師妹,這不等於欺我‘天龍鏢局’無人嗎?”君情不屑地道“君公子,事已至此,已成定局,望你就此罷休我也好向君龍頭有個交代,二叔,你去看看那些是什麼人在搗亂!”薩蠻吸了口氣忍住怒火冷冷地道。
“山娃你帶幾個弟子送君公子去休息!”苗一爪淡淡地道。
韓秀雲輕輕地關上窗子,心潮卻澎湃不休。
“娘,那邊的人看來也不是大師兄的了。”杜威平靜地道。
韓秀雲呆了一呆,淡淡地道:“不知道,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來了只會更壞。”
“夫人早些休息,薩蠻打擾了實在是不該!”薩蠻將聲音送入屋中道。
“苗王不必多禮,我孃兒倆還得多謝苗王的照顧呢。”韓秀雲淡淡地道。
“薩蠻便先行告退了!”薩蠻沉聲道。
“不好了,大王,宗堂也起火了。”一名弟子急促地道。
“什麼?一羣飯桶,看到是誰放的火沒有?”薩蠻怒不可遏地道。
“來人都是高手,而且又四處遊閃,很難抓到人,已有數十名弟子死去。”那名弟子慌急地道。
“啪!還不快去救火!”薩蠻重重地給了那名弟子一個耳光,吼道。
“是,大王!”説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院外湧去。
杜威不禁向韓秀雲望了一眼,笑道:“這回有得薩蠻好氣的了,”
“這一批人不是你大師兄帶來的,若是他帶來的,絕不會只讓他一個人來被抓,應該是先起火之後,再來會我們,而不是先會我們,而後起火,顯然這又是一批人,聽到號角之聲才發動破壞的。”韓秀雲分析到。
“那是林峯,定是林峯!”杜威興奮不已地道。
“這個還不能肯定,阿峯哪裏來的這麼多的高手呢?”韓秀雲有些疑惑地道。
杜威一陣默然嘆了口氣道:“看來只好聽天由命了。”
韓秀雲慈愛地撫摸着杜威的頭,悽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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