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天道沉思了一會兒,解釋道:“天道是指萬物之始出,有天圓地方之傳説,天之道即週而復始,循循不息無窮無盡,天之道以愛顯於人間,以寧示於已身,老子曾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説,那是説天道乃博愛,平常心為主,修習天道,主要是修那平常心,得盡天地無窮之重機於己身,達至己身同天存。其中還有很多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所説只是以理之説,其實真正的天道千變萬化,無時無刻不在運行改變,只傳説那是一種非常美妙、非常美妙的意境,絕不是語言所能描述其萬一的,因此我也不能夠回答副總管的問題!”
林峯神情有些嚮往之色,對花無愧相見的念頭已在心中醖釀得很激烈一路上有很多弟子向眾人行禮,林峯簡直是驚異得心神狂亂,很難今人相信在山腹之中仍有如此龐大的迷宮一般的建築,這是怎樣一種難以置信之事,也難怪江湖中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天妖教總壇在何處,而林峯對盜四海的那幅圖並未細看,此時卻有些後悔。
“我們早就為聖姑和副總管安排好了午膳,只待副總管對本教內部情況熟悉之後,便可以持行教務了。”赫連天道淡淡地笑道。
林峯一愣,花雅蘭也是一愣,有些不高興地道:“本教內堂之事,我早己和林副總管交代了。他已經完全可以持掌好本教內堂之事,何用再去花時間瞭解教務!”
赫連天道乾笑一聲道:“我只是希望副總管能成為一個全面的教中支柱,將來他所要管的或許還不止內堂這些而已,因此才會有此建議!”
花雅蘭待要相駁,林峯卻插口道:“右護法説得很對,我需要花幾天時間完全瞭解教務,那樣才會得心應手。”
花雅蘭奇怪地望了望林峯一眼,有些不明由林峯為何會如此説,但卻從林峯的眼中找到了一絲特別的眼神,才知道林峯另有打算,也便放心,因為她對林峯的信任便像信任自己一般。
不過這次林峯的深意卻是有些自私的打算,他想到了百家會,要想發展成為真正的強大,必須要有一套很好的制度和機制,而“天妖教”正是學習借鑑的好地方,因此他才決定花時間去學習一些很有效的管理方法。
林峯的心思沒有人能猜到,連赫連天道都想不到林峯答應得如此乾脆,不過心頭卻暗暗歡喜,對林峯的積極配合也產生了好感,心中更起了爭取之心,他知道林峯絕對是個人才,只從山魈之役的靈活應變之中,還有鄭華髮對林峯的分析早已傳入赫連天道的耳朵,此刻不禁有些後悔安排人向他挑戰。當然也是林峯自身那懾人的功力使他對那幾個挑戰者失去信心,若是一個不好,定會使這年輕高手和自己成為大敵。
眾人眼下一亮,竟已抵達那山谷的半腰,而洞口則正是對着瀑布溪流的山澗,因此光線可以直接透過來,使洞中的光線異常好,這個洞也很寬敞,看樣子正是擺設酒席的洞,那些酒的香味還濃,的確有些誘人食慾,行了近一上午的路林峯的肚子的確有些餓了。
“雅蘭和阿峯便在這裏用膳吧,房間早已準備好了。”赫連天道笑道。
“一切有勞赫連伯伯了,雅蘭這次主要是帶阿峯來熟悉一下總壇,並且讓他和教中眾弟子相見,也不必在總壇住得太久,叫幾位聖使將各自的情況向我彙報一下就行。”花雅蘭淡淡地道。
“這個很簡單。幾位聖使只待雅蘭用完午膳便行彙報,我出去安排一下,雅蘭便自用膳吧。”赫連天道立身而起道。
花雅蘭並不出言相留,只是淡淡地望着赫連天道大步退出。
“墨伯伯。咱們來用膳吧!”花雅蘭説着大刺刺地坐於最首席的位置上,林峯和墨怪笑則分坐於兩側。
林峯並不感到任何拘束,他本來就是個狂人,只是因為要演戲才會裝得如此辛苦,此刻赫連天道一走,便沒有必要如此做了,説白了,便是此刻他的身份,除花雅蘭之外並沒有誰比他更高。連聖者也無法管制他,四大聖者只是專職為教主護法,並不參與教務的管理,不過卻有替行教主持很多命令的權力。地位很高,而兩大護法卻是可以管理教中的內務,不過只限於總壇內部,對於外堂和內堂之事也無權過問。
赫連天道此刻的身份雖是護法,卻有教主之託,才會有超越兩大堂之外。
外堂主是教中內部弟子組成。而內堂則是一些客卿,獨立成系的高手還有外部來投靠和吞併的一些小門派而組合起來的,因此內部花雅蘭的親衞勢力並不大,但卻絕不小,內堂的一些高手很多都在總壇之內,獨立成系,參與教務管理,那便是十大聖使系的人物,同時左護法系裏還有一股勢力使這整個總壇內部呈現中和之狀,不過此刻為了爭奪神偷門的藏寶圖,自然左護法與右護法系中大量的高手都流入江湖,在總壇之中也便高手不太多、林峯與墨怪笑很投緣,因為林峯最知道如何討好一個人,這是在做下人之時得出的經驗,同時又有美酒佳餚的陪襯,自然更容易疏通關係只叫花雅蘭心中暗歡。
林峯有一個直覺,那便是今日的架是打不成了,要挑戰的人恐怕此刻不會再來,他是從赫連天道的眼中得出的神情,這一切卻是林峯意想不到的,他不能自禁地發出一聲嘯,卻產生了一種非常有力的震撼,這些都是那些弟子眼中流露出來的信息,或許別人並不注意這些,但林峯卻是觀察得異常細緻,每個人的神情他幾乎都可猜到對方的心理。
花雅蘭也很高興,兩杯熱酒下肚,已經是粉面酡紅,嬌豔無倫,使林峯的心頭又注入了幾分温柔和愛憐。
三人用完午膳,赫連天道已疾步而來,於是眾人便隨着赫連天道緩步走出石洞。
外面的陽光比石洞裏舒服多了,雖然洞中氣候也乾燥,地方也寬敞,但對於林峯來説,卻是不太習慣。
在那平台之上,早已聚集了近兩百人的隊羣,林峯知道這正是他與教中弟子溝通認識的時候,那便是要立威,立下不滅的威風,才能讓人人更為信服。
“參見聖姑!”眾人齊聲高喊,聲音也若巨雷在山谷中滾過。
花雅蘭微微頷首,扭頭望了望赫連天道一眼,然後淡淡地道:“本教近日在江湖中所取的成績已經不小,但本教若想發展的更快,便必須要重用英才,今日,我帶回了本教內堂副總管林峯,乃是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他已由本聖姑授子副總管之職,從今日起,正式接手管理本教內務,若是有誰不服可以提出來。”
林峯一愕,花雅蘭這不是叫人來找他的茬嗎?旋又立刻明白,這是讓自己立威之時,心中不由得暗贊花雅蘭會觀察形勢,瞭解人的思想。
“天妖教”眾弟子一陣沉默,他們都聽説過林峯的事蹟,對林峯剛才那一陣長嘯也都有耳聞,因此沒有幾個人敢上前挑戰。
林峯知道是該自己表現的時候了,於是上前一步,傲然地道:多少有一些是幸運。但既然我身在此位,若是不能叫眾兄弟心服,今後本副總管的一些號令肯定不能夠很好地施行,這樣絕對不利於本教的發展,因此為了不辜負聖姑的厚愛和眾位兄弟的支持,有哪位兄弟不服可以直接提出來,若是有誰願意來替代我這個位置,我接受他的挑戰。”
花雅蘭心中暗自叫好,赫連天道心中也暗自對林峯這一種決斷喝彩,只是心中又有了更深的隱憂,那便是若林峯真的樹起形象之後,若是跟隨自己,自己自然會勢力大增,若是跟花雅蘭的話,將來或許便會多上一個可怕的敵人,因此他的眉頭有一些緊。
林峯意氣風發,眸視眾人。豪千萬丈,整個身體都似燃燒着鬥志的火團,讓人弟子的心神為之輕顫,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氣勢,墨怪笑也大感驚異,他是林峯那燃燒的氣勢第二個覆蓋者。
花雅蘭最先被林峯的氣勢包圍,但她卻沒有絲毫驚異,赫連天道卻在驚異,因為林峯身上散發的氣勢中的魔氣異常重,那是一種具有摧毀性的氣勢。
赫連天道的觀察力很敏鋭,全因為他的氣機似一張有實無形的網,林峯的氣勢無遺漏地撞在他的氣機網上,幾乎可以將林峯的氣機完全分析出來。
所有的天妖教弟子都默然,誰也不敢將自己的生命拿去開玩笑。
“聞説副總管力敗五魁門的首席弟子,又挫無情殺手江楓,且傷了山魈舵主,連‘毒尊’肖萬邪也吃了虧,想來武功定是超凡入勝,因此夢非子卻想來和副總管切磋一下,並無不服之心,還望副總管手下留情。”一名面容焦黃的灰袍老道走出人羣,向林峯行了一禮恭敬地道。
花雅蘭輕輕地一顫,心頭有些亂。
林峯以餘光掃了花雅蘭一下,見其表情,知道老道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也知道可以下殺手,不過這老道是花雅蘭提都未曾提過,應該不會是教中原有高手,不由笑道:“夢非子道長想來也是加入本教不久吧?以至未能聽過大名,是林峯的遺憾。”
夢非子臉色一變。仰天打了個“哈哈”,想來是對林峯的話很有怒意,林峯的等於表示,從未聽過他的名字,而他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已,要知道夢非子成名之時,林峯也許還裹在尿片之中,其人以心狠手辣而出名,本來是道教第三高手,因十幾年前犯一個大錯,便將之關在教中後山面壁十數年,也使其更積怨毒,便卻被“天妖教”中弟子得知消息,偷偷地把他救了出來,這才會加入“天妖教”誓與正派為敵,十幾年中,道教的弟子卻絕口不提,這位師叔,以至江湖中人都以為夢非子早死,道教中只剩天玄、天應兩位元老。
林峯當然是未曾聽過夢非子的大名,但江湖中老一輩沒聽過夢非子的人很少,不懼夢非子的人也不大多,是以花雅蘭知道,無論是哪一派中的重要人物,在她的心中都有一份檔案,特別是自有人發現夢非子未死之時,她對這夢非子的瞭解就更深了,甚至連夢非子十幾年前做了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她都知道,此刻她更知道夢非子想借林峯之威。更有可能是赫連天道故意安排的。雖然她對林峯充滿信心,可夢非子也絕不會差,在十幾年前,他便和天應武功不相上下,再經過十幾年的面壁苦修,不知道武功會厲害到什麼程度。
赫連天道卻暗喜,對付夢非子似乎比對付林峯更容易一些,因此他希望夢非子能勝。
墨怪笑神色也為之一變,他對林峯還大有好感,而此刻夢非子要對付林峯。怕林峯不知對方的底細。忙道:“林副總管説得不錯,夢非子是在三天前加入本教,但林副總管卻不知道夢非子乃是道教第一高手,十幾年前便可以與天應平起平坐,而今又苦練十數年,其武功更是超凡入勝,早已蓋過天玄道長,也是本教今後的得力支柱呀!”
林峯心頭暗驚,見夢非子一臉微微得意之色,知道夢非子與天玄、天應有差距也不會很遠,雖然未曾聽説過夢非子的名頭,但對天玄、天應兩位道長的名頭卻早有耳聞,不得不收斂輕視之心。
夢非子見墨怪笑捧他為道教第一人,心頭自然歡快萬分,連林峯剛才的話也都絲毫不在意,掩飾不住傲意地謙虛道:“哪裏,哪裏,聖者大誇獎貧道,貧道十幾年未曾出過手,只怕手中的劍早已生了鏽”
林峯傲然一笑道:“原來是林峯有眼不識泰山,真是罪過,罪過。還望道長勿怪。”
夢非子扭頭望着林峯裝作很客氣地道:“貧道已十數年未曾走出江湖,在江湖中聽過貧道名字的人的確不多,副總管又有何責之有!”
林峯灑然地望了花雅蘭一眼,又回頭望了望赫連天道恭敬地道:“聖姑和右護法可贊成?”
花雅蘭望了望充滿自信的林峯,有些擔心地點了點頭,幽幽地道:“大家點到為止即可,不要傷了和氣。”
林峯神色有些不屑。赫連天道忙附和道:“聖姑所説甚是,二位都是本教將來之中流砥柱,千萬不可傷了和氣。”
林峯又扭頭望了夢非子一眼,見其神色傲然,也並不作什麼表示,淡淡地道:“道長認為呢?”
夢非子一愣,以為林峯對自己有懼意,怕自己傷了他,自然心中大感得意,生出一種無比優越的感覺,似平自已勝過林峯是理所當然的,於是傲然地道:“既然聖姑和護法如此説,貧道自然下手有分寸。”
花雅蘭神色一變,想不到夢非子如此狂妄,將林峯之敗視為已定之數但卻也不出聲,墨怪笑臉色也微微一變,他對林峯多少有些好感,再加上林峯和範正忠的關係,可以説已把林峯視為自己人。而夢非子如此小視林峯,怎叫他不暗自生怒。
林峯神色一片淡然,似乎夢非子的話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傲然地道:“請聖姑和護法原諒一些,林峯與人相鬥講的便是一個‘狠’字,再加上高手相鬥,死傷乃是難免的,恐怕我一個失手會傷了道長或是殺了道長,還請聖姑和護法恕罪。”
這話一出口,眾人更是神色大變,沒有人想到林峯會比夢非子更狂,更傲,竟如此輕視夢非子,似是夢非子的傷亡已經註定一般,比夢非子的那一句話更加狂上三分。
花雅蘭和墨怪笑心頭為之一歡,卻又暗自擔心,説實在的,墨怪笑想勝夢非子也需要在數百招以上,當然有些擔心林峯是否能夠敵得過夢非子。
赫連天道也感受到了林峯那強烈無比的自信,心中暗忖:怪不得此子能夠這麼快便在江湖中崛起,單憑這份狂傲和自信,也是少見
夢非子“嘿嘿”一陣怪笑,聲音中隱含着極大的怒意,但卻仍平靜地道:“既然林副總管如此説法,若是貧道在副總管劍下有什麼傷亡的話,只能怪貧道學藝不精,如何能怪副總管。”
林峯仰天一聲長笑,遂雙目在夢非子臉上烙下兩道神光,狂意無限地道:“這才夠味,若是動手相鬥。束手束腳,大家不如去看兩隻公雞相鬥,或是小孩子摔跤,動手比武,難免死傷,沒有殺意,便不能夠使最有威力的招式發揮得最好。讓大家看個半吊子,相信大家肯定索然無味,對嗎?”
“天妖教”眾弟子何時聽過如此直露、狂傲而又實在的話,這比什麼都更挑逗人的衝動,經林峯這一問,立刻爆出一陣狂呼,羣情激動不已。
林峯心中依然很平靜,這一切似乎已經早就算在他的心中。
花雅蘭和墨怪笑想不到林峯會來這一手,很直接地表露眾弟子的心,一下子將自己與眾弟子的關係拉得那般近,使人覺得他更值得信服,連赫連天道也為林峯為戰前的借題發揮暗自喝彩,心道:若是這等人才能收己用,可真是如虎添翼、夢非子的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將至的天,剛開始,還未動手,便已輸於林峯的氣勢,這是他想都未曾想到的,不由得收起對林峯的輕視之心,否則這一戰真的將英名一掃塗地也説不定,更有可能把腦袋賠進去,一想到這裏。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暗忖:今日是怎麼回事,竟會想到以前從未考慮到的事情。
林峯一心要借夢非子立威,是以不斷地增強自己的氣勢,和壓倒式的羣眾氣勢,對對方造成沉重的心理壓力。
林峯又向花雅蘭露出一個讓所有女人都會心動的微笑,然後向夢非子大跨兩步,距夢非子兩丈之遠,便立成一尊魔神一般,衣衫無風自動,翻騰出波浪形的紋理,給人一種巍峨不可攀登的大山般的氣勢。
夢非子心頭大震,林峯只是淡淡一笑,並未乘機出擊花雅蘭、墨怪笑、赫連天道和幾大聖使的眼中都暴的出一團奇光,像光網一般直裹着林峯那似燃燒着魔焰的身體和俊臉。
林峯身上的一襲披風是青藍色的緞子,披風內是緊裹着滿身有爆炸性力道的肌肉。鼓脹欲裂反而出。
石素鳳很温柔地踏上前,以無比優雅的動作,為林峯解下肩上的披風,露出一身淺藍色緊身勁裝,和一柄刀一柄劍。
林峯向石素鳳微微一笑,卻紅了石素鳳的俏臉,花雅蘭戴着面具,無法看到臉上的表情,但從眼中可以看到深深的情意。
所有的人都覺得眼前一亮,是因為林峯那健美的肌肉,同時也是因為那一柄長劍和一柄刀。
夢非子也神色一變因為他也感覺到林峯刀劍之上那自然流露的殺氣,他是一個劍手。絕對會對劍好壞有一種敏感的覺察力。
林峯一聲長嘯,萬丈豪情的隨着一聲長嘯一直穿入雲霄,同時所有的人眼中一片夢幻。
林峯將刀與劍一起抽了出來。很少有人看清了林峯的動作,但所有的人都看清了林峯的刀和劍,劍如一抹淡淡的煙霞,散發出森冷刺骨的殺氣,這便是煙霞寶劍,劍夫指南天。作一個刺日之式,刀若一泓秋水,在刀上流轉不休,在驕陽的應照之下,顯出青幽的光芒,斜斜地指向北邊,劍與刀手臂竟成一條直線,樣子怪異無比。
夢非子一陣大震,望着林峯怪異的起手式,卻找不到一絲可以進攻的破綻,無論是從何處出手,只會引來最凌厲最狂野的攻擊,因此他只好抽出劍,這是一柄並未生鏽的劍。看不出劍質的好壞,但卻有一種樸素的氣質,似乎很純;他肩頭搭着的塵拂也開始顫抖,道袍微微鼓起,飄動起來。
墨怪笑也對林峯的怪異起手式大惑不解,不過他很好奇,想出了二百一十八種攻擊的方法,可卻似乎並沒有一種攻擊的方法可以讓林峯的攻勢變得狼狽,不由得暗暗佩服林峯起來。
赫連天道到了此刻也不再看好夢非子,林峯那種精巧的心理攻勢。已使夢非子再也不是平常心,再也不是,何況林峯又有神兵寶刀相助,勝算已經有八成機會,不過他對林峯的起手勢也起了極大的興趣。
花雅蘭眼中神光更甚,林峯每一招都出乎人意料,直把夢非子以語言和動作攻得吐不過氣來,這是何等聲勢、
林峯卻傲然一笑道:”道長,林峯所用之物全都是異寶神兵,切金斷玉”
夢非子不屑地一聲低哼。並不説話,林峯淡然一笑道:“因此,我不想在兵刃上佔你的便宜,那樣勝之不武。”説着,刀光和劍影全都斂於鞘之中,正如很少有人看清是怎樣出鞘一般,便已讓刀和劍順利地進了鞘。
眾人這才緩緩地吁了一口氣,剛才被林峯所營造的那種氣勢給逼得喘不過氣來。
林峯向眾弟子望了一眼,淡淡地道:“哪兩位兄弟,借我一把刀和一把劍?”隨後又向石素心和石素鳳望了一眼。
二女立刻會意地走了過來,林峯很瀟灑地解開劍鞘和刀鞘;分別將刀和劍交給二人,温和地道:“這刀和劍便暫時由你倆二人保管,等一會兒我再來取回。”
眾人不禁愕然,根本不理解林峯為何要舍長取短,做如此蠢事,要知道夢非子也絕不是好惹的主兒,但夢非子卻有苦難言。
林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將他逼於一種氣勢的絕境,他此刻才真的明白了為什麼林峯能如此快的在江湖中崛起,不過已到騎虎難下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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