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峯只覺一股巨力擠壓過來,知道鄭華髮是對他懷恨在心,想給他來個下馬威,其餘幾人見鄭華髮的表情,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除花雅蘭外,其餘幾人都微有些不忍,畢竟對林峯已初具好感。
鄭華髮面容陰鷙,冷冷地道:“副總管真是少年英雄呀,一出江湖便叫我師弟變得半死不活的。”手中的勁道並未因説話而減少。反而更是逐漸增加。
林峯似乎毫無所覺,淡淡一笑道:“實在是很抱歉。當時我並不知道會有今日之局,否則,也不會在貴師弟手下倉惶逃命,其實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在戰場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也沒有佔到很大的便宜嗎!”
鄭華髮不禁駭然,他已經運用了八成功力,而對方卻似毫無知覺而且手似乎軟若柔水,毫不受力。
範正忠這才知道,林峯竟就是在黑白無常諸人手下認為可能必死的人,不禁對林峯又另眼相看,而柳良明更是驚異莫名,剛才林峯對二僕所做的手腳他並未看見,可此刻他卻知道得很清楚,他自問和鄭華髮的武功不過伯仲之間,鄭華髮卻是近五十歲的人,幾十年的功力是何等深厚,但此刻似乎奈何不了林峯,不禁對師妹的眼光還真有些佩服,對林峯也更是另眼相看。
鄭華髮一咬牙全身功力一湧而出,面目更是崢嶸。
“鄭副堂主,你幹什麼?”花雅蘭實在看不過去,也有些擔心,才出言相喝。
範正忠和柳良明似乎也覺得事情有些過火了,再怎麼説,現在也是同門,用得着如此以命相拼嗎?花雅蘭的話正合他們心意。
他們當然不知道鄭華髮的困境,若是未讓林峯試出反應,豈不是自認敗給了林峯嗎?那他覺得沒有臉見人,才會孤注一擲,但林峯的反應更是出乎大家意料。
只見林峯淡淡一笑道:“鄭副堂主只不過是想和屬下眾熱親熱而已,並無他意!
眾人無不駭然,要知道鄭華髮此時是全力而為,連他自己都不敢説話,怕泄了真氣,而林峯卻可以開口説話。而且神色之自然就像在洗手一般,毫無壓力,且瀟灑之極。
難道他們真的不是在較內勁?但看鄭華髮那樣子明明是己盡了全力。
鄭華髮更是駭異之極,因為林峯不僅説話,而且手掌竟在同時竟似是一塊赤紅的烙鐵,幾乎把他的手掌全都燒焦一般,而此時又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不由得汗下如雨。
林峯望了望正在受着煎熬的鄭華髮一眼,又無比瀟灑地環望了眾人一眼,笑道:“鄭副堂主勿用如此客氣了。”説着輕輕一抖手,手掌便若游魚一般,從鄭華髮的掌中滑出來。
鄭華髮這才鬆了口氣,滿眼怨毒地望了林峯一眼卻瞧見林峯那邪厲若魔焰般的眼神,散發着魔鬼般的殺氣和邪氣,不禁冷厲地打了個寒顫,目光中竟多了兩分懼意。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是因為林峯那舉重若輕的一抖,那高深莫測的功力,更因為林峯那一閃即滅的兇焰、魔氣。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驚,只是林峯似若無其事一般。
花雅蘭也是驚異其名,她也估不到林峯會有這樣的定力,心中驚喜莫名又有些擔憂。
林峯若無其事地轉向三人行了個禮,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花雅蘭巧笑如嫣地向眾人環視了一眼,在範正忠的身邊坐下道:“相信大家都聽説過寶藏的事。”
“昨日才得到的消息!’柳良明笑着應道。
花雅蘭媚了柳良明一眼,只把他看得骨頭都酥了一截。差點分不清哪是東南西北。
“聖姑認為那是真的嗎?”範正忠有些疑惑道。
“不錯,那是千真萬確的,這是我以‘搜魂大法’獲得的信息,而且那寶圖就是在武漢失落,只是不知道失落在誰的手中,我們的任務是要暗中查訪其圖,明着卻散佈假圖,大家可明白我的意思?”花雅蘭掃了幾人一眼,冷然道眾人一愕,立刻明白其意,不由應道:“聖姑果然英明,我們則可以坐觀虎鬥了。”
花雅蘭桀然一笑道:“不錯,我教目前在江湖中樹敵人多,若依此下去可能會是兩敗之局,成不了大事,因此,我們只要保持目前這種狀況,靜觀其變。由明入暗,將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鄭華髮狠狠地瞪了林峯一眼道:“可是此時我們已讓很多兄弟在江湖中露臉,怎麼可能説退便退了下去呢?何況明日便是與‘青龍幫’的會期。”
範正忠和柳良明不禁也點了點頭。
花雅蘭有些失望,不由得望了望林峯,卻見林峯正在沉思,眾人也不禁都把目光聚在林峯身上
“副總管可有什麼見解?”範正忠想了想,出言問道。
林峯立起身來,向花雅蘭、範正忠和柳良明微微行了個禮謙虛地道:“屬下倒有個大膽的想法,可將本教由明轉暗,只怕説了聖者和聖姑及堂主會不願聽。”
花雅蘭心中一喜,知道林峯定是有了計劃,便急忙道:“副總管但説無妨!”
範正忠和柳良明及鄭華髮倒想看看林峯到底是何意見。
林峯哂然一笑道:“屬下説出來,請聖姑、聖者及堂主參考參考也未嘗不可,屬下想,若是明日一戰咱們敗了,什麼樣的結局?”
“啊!”四個人同時一驚,只是範正忠和花雅蘭一驚之後,都露出了沉默。
“我們怎可能敗呢;你連這麼點信心都沒有,如何還能夠服眾!”鄭華髮似找到了藉口,大聲道。
林峯冷冷地望了鄭華髮一眼,沉聲道:“想來副堂主根本不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雖然目前我們所取得的成果已經不算小,但和整個武林,整個天下相比卻是小得可憐。別以為那些現在龜縮的門派,一直會縮到我們去欺負他們時才會還擊,若是各派聯盟起來,相信就算是朝廷也難奈其何。何況是我們,你可知道,‘天龍鏢局’的實力,別看他們一直低調,其實,這才是足以讓本教感到危機的機構,我們還要考慮到‘五魁門’等等,若是如此下去,敗,只是必然的結局。”
鄭華髮臉色氣得發青,不由顫聲怒道:“你難道是各派派來的奸細,如此來擾亂軍心,拿別人來滅自己的威風。”
柳良明不由得也起了一絲愠色。範正忠和花雅蘭的眉頭皺得更深,因為林峯的話正中他們的心事,範正忠畢竟有與江湖各派幾十年鬥爭經驗,知道林峯之言不虛,而花雅蘭本就蘭心慧質,一點就透,比之柳良明又精細了許多。
林峯知道此時不解釋清楚,會使柳良明對他產生不滿,也知道是該讓眾人心服的時候了,於是便道:“我所説的都是實話。只不過那是將來某一天會遇到的,所以我們要盡力避免那些事情發生,而順利地達到最理想的目標,而要避免發生那些情況,只有明天敗下陣來。讓我們盡最大的力量保存實力,使將來有能力應付任何危機,當然,我們明天,依照眼下的形勢,定是不會敗,但我們若不會敗,卻故意敗下來,你們猜會有多大的損傷?”
“那樣的話,頂多只是讓幾個人受傷而已!”柳良明應道。
“若是明天敗下陣來,從此退出江湖爭鬥,別人會有什麼反應?”林峯又反問道。
花雅蘭美目一亮道:“那樣,別人會説是因為自知不敵才會退出江湖,雖然有些人會不相信,但那時候,人人都為寶藏發狂去了,又少了本教這個大敵,自然不會多想其它。”
林峯讚許地給了花雅蘭一個眼色。笑道:“聖姑所説正是屬下所要講的,江湖中大部分人只是想苟且偷生,只想向好的方面想,不願向壞的方面想,那麼,我們這一次退居二線,便在大部分人眼中是正常反應,而那少數人,本教再在背後,給他們加一點戲,比如説,什麼人已經拿到了藏寶圖什麼的,你猜那些人還有多少成活的機會?”
範正忠目射奇光,滿臉讚許的神色,柳良明也明白了林峯的意思不禁欣然地點了點頭,鄭華髮雖然對林峯惱怒異常,卻也不是個傻子,對林峯的建議也不禁暗暗佩服。
林峯接着淡淡一笑道:“只要我們一退出戰爭,又有大事讓江湖中人做,本教有些附屬門派,只要不弄亂子,又有誰那麼要死去為自己增派一個奪寶對手呢?不巴結本教弟子才怪呢,因此只要我們明天不着痕跡地一敗,將會使江湖的形勢頓改,大家意下如何?”
“不錯,副總管之計果然絕妙,大概也只有這一途才能夠做得最為妥當。”範正忠不由得叫絕道
柳良明頷首不已,花雅蘭目中盡是讚賞和欣喜,林峯的選用使她大為增臉,叫她如何不高興,而且很有可能把四大聖者全都爭取過來,那時便是赫連天道親自出手,她也不會害怕了。
鄭華髮冷冷地哼了一聲道:“説來簡單,誰都會説,但怎樣才能做到不留痕跡呢?”
這一下眾人又有些啞然。各自思索,卻沒有最好的答案。
林峯也不禁冷笑一聲道:“説出來當然算不了什麼,只要人肯用腦子,又有什麼事是難事呢!”
“副總管有什麼妙策?”這次柳良明主動提出疑問,眾人當然都聽出林峯有把握。
林峯哂然一笑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只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而已,只要我們仔細分析一下,明天那場決鬥還是有得一斗,首先,我們所面對的‘青龍幫’的四大護法和雲大長老,還有龍翔天及紀婉英,以及龍家大子和二子,這些人都是可以算是高手,我們雖有各幫彙集的高手及本教的弟子,對付‘青龍幫’當然是毫無問題,但我們至少還要面對‘天龍鏢局’這是一個最愛管閒事,且喜歡和本教作對的組織,再加上在新溝那一役,幾十名高手盡滅,他們定會猜想到本教的手筆,他們對於明日之事,絕對是準備得很隆重,當然談不上充分,但絕不能輕看,光只這兩叫門派的組合,我們還沒有必要害怕,但我們別忘了‘五魁門’,‘五魁門’雖然不會派來很多人手,但在我們當中,誰能夠説自己定能夠殺死厲南星,殺死杜明,甚至是杜刺,當然杜刺可能不會出手,可是誰能戰勝杜明和厲南星?”林峯望了望眾人。
範正忠臉上掠過一道陰影和恨意,但也有一絲驚懼。
花雅蘭緩緩地搖了搖頭,無奈地道:“若是單打獨鬥,本教除了兩位護法可以與之抗衡之外,恐怕其餘之人都難以與之相比。”
聖者也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要是大哥和二哥出關了,或許還可以將這兩人截住,否則恐怕我只得和人聯手才可以敵得住杜明,三哥與人聯手大概可以戰勝厲南星。
柳良明和鄭華髮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驚懼道:“他們真的有這麼厲害?”
聖者苦笑道:“我的命差一點便在厲南星的‘南天一指’上送去,而妖聖和鬼聖更是喪命於杜刺和杜明的劍下,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杜刺的劍法你們沒有看到,那簡直不叫劍法,唉。還是不説了。”聖者此時想起來猶有餘悸。
柳良明等人絕不是蠢人,哪裏還不瞭解聖者此時的心情和那時的驚險,更是信心頓失。
林峯淡淡一笑道:“想來大家再不會懷疑明日之戰的艱難吧?”
柳良明此時再也沒有剛才的信心。
“其實,大家也並不必擔心,雖然在各派來援的高手中可能還有十數位高手,甚至更多一點,但大家想一想。杜刺何種身份,除非教主親自出手,或是四位聖者齊到,否則他絕不會出手,更何況我們早就被正派人物認同為邪教,又何必要講什麼信用,大不了不應戰,或是來個避開絕世高手的整體暗襲之後,便撤退,抑或是放出風聲。趕到武漢去奪藏寶圖去了,又會有誰對我們進行指責呢?那些人只會疑神疑鬼地追在屁股後面去看看藏寶圖為何物,我們便來個各個擊破,嫁禍東牆,別看那些自命正人君子,其實只要看到藏寶圖,也許連他老子都會殺,何況是對手,直到我們把他們弄得暈頭轉向的時候,便可以坐看犬咬了,也許撈到張把真圖也説不準。大家的意見又如何呢?”
鄭華髮不禁望了望柳良明,而柳良明卻看了看花雅蘭,花雅蘭又望了望範正忠,範正忠最後注目於林峯之身,不由得佩服不己地道:“副總管一語驚人,的確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照副總管的分析,和我們所收到的各種情報,實情的確如此,而我們始終拋不開榮辱的觀念,才差一點使本教的事業一敗塗地,真是慚愧,柳堂主,你何不把得來的消息告訴副總管!”
柳良明吸了口氣道:“昨晚收到消息,君飛龍趕到潛江,還有君道遠,兩人都帶了二十多名高手,君道遠早兩日到,我派人去試過其中一人的身手,那人竟從重圍中衝了出去,其功力令人驚異莫名,看來君家所帶來的高手,絕對是可怕的。”
花雅蘭和林峯並不驚異,林峯淡淡地接口道:“在新溝之時,我和他們中的高手交過手,很多都是陌生得很;但其武功之強,都讓人想不到,我幾乎沒命見大家。”
除花雅蘭之外,眾人更是駭然,鄭華髮對林峯的功力有過了解的,林峯如此説,那不是“天龍鏢局”中的人物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的厲害武器,也表明了“天龍鏢局”一直低調,肯定事發有因。不由得不讓人重新考慮目前的處境。
“副總管所説不假!”花雅蘭輕緩而柔和地道。
眾人這才知林峯所言不虛。
柳良明吸了口氣道:“據報告,厲南星現下已在‘青龍幫’中,還有‘五魁門’中幾名弟子,杜明的動靜不大,但似乎也在趕至‘青龍幫’的途中。
林峯道:“只要這兩個因素,我們就不便與之正面相戰,所以只有退避一途。”
眾人一陣默然。
“不知右護法可曾趕到?”林峯疑問道。
“沒有”柳良明有些喪氣地道。
“那麼聖者可曾趕到呢?”林峯又問道。
“正在趕來途中。”鄭華髮不冷不熱地應道。
“那麼這次與青龍幫’的正面對敵計劃,教主可能本就只是當一個幌子,大家只是撤退,並沒有什麼大不了,我們所求的只是借‘青龍幫’轉移注意力而已,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而‘岳陽門’雖不如我們所想象的那般,但已經有人將我們未辦的事辦好了一半,我們也不必趕盡殺絕,既然有人幫我,那他的居心也定是叵測,我們這一退,定會讓他們陣腳有些亂,對嗎?或許我們還可以揪住他們的尾巴,把他們揪出來。”林峯娓娓道來,卻不得不讓人信服,連鄭華髮也不禁對林峯的分析也有些信服,畢竟在二十年前他也出過江湖,也嚐到了“五魁門”的滋味。
花雅蘭更是妙目奇光連閃,欣慰不已。
林峯望了幾人一眼,瀟灑地笑了笑,道:“我們現在就必須為撤退作好準備,做到萬無一失,也並不容易,因為我們當然不會空手而歸,至少要帶幾顆人腦袋才好走路,對嗎?”
柳良明讚許地點了點頭,道:“副總管説的正是,現在敵明我暗,若是避開厲南星等人,想來,對付其他人應該沒問題,只不過這還不能夠十全十美。”
林峯笑道:“我們為何不傳出本教幾位前輩高人因在修習一種絕世武功,難以出山,或給江湖造成一點假相;就説幾位練功走火什麼的,江湖中人一聽,當然會很高興,也會減少一點顧慮,會去做個很美的夢,拿到寶藏中的絕世武功,將來天下無敵,且富可敵國,你説他們還會為我們的存在而拼命嗎?”
“好,就依副總管所説的行事。”柳良明肅然道。
花雅蘭滿意地笑了笑道:“那師兄和鄭副堂主現在應該就去安排了,最好通過各派內部告訴他藏寶圖的事,相信大師兄比我更會辦好,對嗎?”
柳良明魂為之銷,忙不迭地應道:“我明白,請師妹放心。”。
“我準備過幾天,便回總壇,師兄和鄭副堂主把這些事打理好,最好對‘天龍鏢局’好好‘照顧照顧’,開鏢局太辛苦了,讓他們換個行業也是山較好的。”花雅蘭的笑容始終是那樣甜,那樣温柔,卻不免讓人打心底有一絲寒意。
林峯卻毫不為所動地道:“聖姑、聖者、堂主,若沒有什麼事,我倒想到城中走一走,看看這裏的鄉土人情。”
花雅蘭淡淡一笑道:“副總管想去看一下也無不可,不過現在潛江城內的局勢很亂。希望不要有意外的亂子發生就好了。”
林峯望了眾人一眼笑道:“難道本教便沒有易容高手嗎?“聖者陪笑道:“這個沒問題,本教中之人的身份隱秘主要還有千變萬化的易容之術,本聖就有兩張非常精巧的面具,對於副總管應該很適用,不如就算作禮物送給副總管好了。”
説着,從懷中掏出兩張薄若蟬翼的面具。
林峯大喜,連忙謝過之後接了過來,迫不及待的將一張面目清秀的面具縛在臉上,像小孩子一般歡快地問道:“怎麼樣?”
聖者笑了笑道:好是很好,連本聖也看不出來真偽,只是比你的真面目卻要多添了幾分書生意氣,少了幾分魁力,不過仍然英俊不凡。”
柳良明不禁讚道:“好精巧的面具。”
花雅蘭也不由得暗贊,唯有鄭華髮心中有氣,想不到範正忠對林峯竟如此看重和關愛,將如此妙物贈給他。
林峯聽到如此一説,心中更是心花怒放,不由對聖者又感激一番,這連續幾天來,不斷地收到這麼多的寶貝和玩意兒,又發了一筆財,真是想大呼時來運轉。
範正忠對林峯倒真是另眼相看,那日在龍口遇到江楓之後,他對年輕似乎更顯得關愛,一個後生小子差點讓他吃虧,竟對江楓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愛惜,但看本教中各人的弟子,年輕一輩能達到江楓的境界的確沒有幾人,現在見林峯這一上場就在武功上露了這麼一手,又有着過人的智慧,當然再加上對花雅蘭的那種愛屋及烏的情緒,使他對林峯的愛惜更甚,何況林峯的話又很得人心。
林峯此刻的心頭很清明,全因與神鐵的溝通,但此刻也不禁對這兩張面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戴上這張面具,竟沒有絲毫氣悶的感覺,和平時並無兩樣,臉上涼絲絲的感覺依然,很清晰,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粘得很緊,沒有半點鬆動的感黨。
林峯很想看一看現在的樣於,不由想起了腰間的刀。
“錚”地一聲,青芒一閃,“柳眉兒”立刻橫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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