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好幾天電視機都壞了,報紙的影劇版也常鬧失蹤,幸好關頎不愛看影劇版的一些緋聞,就讓想看的人去看吧!他的心情正好呢!也許紫兒快來了。
“真的耶!官上飛的末婚妻好漂亮哦。”
“是呀!我在電視上有看過。”
“我好失望,他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半掩着門關頎微笑着聽門外的護士和病人,正談論着某明星的戀愛事蹟。心想她們一定沒看過紫兒,她才是真正集容貌與智慧於一身的美人。
“官上飛説他永遠愛他的未婚妻,至死方休耶!我感動得都哭了。”
“他未婚妻好幸福哦!”
“對了,她叫什麼名字來着?”
“好像紫什麼的,她的名字是寶石礦物類的,我一時想不出來。”病人拄着枴杖,低頭沉思。
紫?關頎的耳朵豎了起來,應該不是他的紫兒才對。
“是什麼?水晶,鑽石,翡翠,還是琥珀?”另一個護士提醒着。
“對啦!是琥珀,就是叫紫琥珀。”病人高興得大叫。
紫琥珀,關頎立刻從牀上跳下來,拉開房門問那些護士病人。“你們説紫琥珀是誰的未婚妻?”
護士以為他是官上飛的歌迷,就説:“官上飛啦!先生,你也聽他的歌嗎?”
“他是歌手嗎?”
眾人一臉訝異地説:“你不知道官上飛?他可是亞洲最紅的男歌星,長得好帥哦!”其他人跟着點頭。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是指訂婚。”關頎不願相信這件事,一定是巧合。
“就在幾天前,這幾天電視報紙每天都登的好大的照片。”
幾天前?小翊不是幾天前才説紫兒在生氣不想見自已?電視在幾天前剛好故障,還有報紙的影劇版也是這幾天才開始失蹤,難道真的是紫兒?
一名護士見他臉色怪異,問:“先生,你不要緊吧?”
關頎想知道事實真相,“你們手邊有沒有官上飛和她未婚妻的合照?”
一位護士偏頭想了一下,“我放了一份在隔壁,我去拿給你看。”
當關頎看到報上一張手掌大的合照時,身體不禁地搖擺一下。不,不可能,這不是他的紫兒,不是他的紫兒,她不會笑得那麼開心地倚在另一個男人懷中。
報上的人兒似乎在嘲笑他的遲疑。關頎的手輕撫着報上的臉頰,這是紫兒的。還有那眼,也是紫兒的。那勇氣的眉,是紫兒的。那盈盈小口,應該是屬於我的。
關頎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人虛弱地靠着牆,報紙從手間滑落。護士見他一下子失去血色,立刻去找醫生來。關頎突然像受傷的野獸般發出怒吼聲,推開所有的人,跌跌撞撞跑出醫院,院方只好通知他的家人。
關頎不知道他該往何處去尋找紫琥珀,只是一直在路上走,不停地走,腦海中是一片空白,突然,他想起公司的嚴總經理似乎和她頗有交情,於是他又走向公司。
一踏進公司大門,員工們都用驚訝的眼光看着他。他毫不在意地上三樓,走到嚴鑫文的辦公室。
“總裁,你怎麼出院了?”嚴鑫文記得他至少還要休養幾天。
關頎捉着他的手,用乞求的語氣説:“告訴我紫兒在哪裏。”
嚴鑫文搞不清他在説什麼。“誰是紫兒?”
“紫琥珀或是紫色夢幻,隨你怎麼説,她是我的紫兒。”關頎眼中佈滿絕望。
“哦!你是指小琥子。”
嚴鑫文也看了電視和報紙上的渲染,他不知道紫琥珀又在搞什麼把戲。今日看到總裁臉色憔悴無比的狼狽狀,他大概也猜得出端倪,八成總裁得罪了她。
“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
“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嚴鑫文先扶關頎坐下,怕他身體承受不住,再慢慢地聽關頎將大概的情形娓娓道來。這當中他有搖頭,也有輕嘆。
“這就是全部的經過。”關頎似乎承受不住這份痛苦,臉上淨是蕭瑟與倉皇。
“你應該早一點告訴她,臨時冒出一個末婚妻,你叫她如何接受?”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那件婚事,自然沒想到要告訴她。”
“小丫頭最恨別人騙她,尤其是她最愛的人。別看她兇巴巴的,其實她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擊啊!嚴鑫文在心中嘆了口氣。
“我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的心?”只要有可能,他都願意去試。
嚴鑫文手拄着下巴。“很難,你也知道她很固執,對愛情她要求絕對完美,而且她又誤會有人懷了你的孩子,更難回頭。”
嚴鑫文的話幾乎將關頎打入谷底,他奮力地想往上爬,卻欲振乏力。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
“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她會選擇放棄這段感情。”
關頎的心一陣抽痛。“她已經放棄我了是不是?不然她也不會和別人訂婚。”説出這句話他心如刀割。
嚴鑫文突然笑了起來,還笑得很沒分寸。
“不可能啦!她和上官家的孩子我最清楚了,他們從小玩在一起像兄妹,不可能真的訂婚。”
嚴鑫文的話激起他一絲希望。“你是説她不可能訂婚?”
“那個官上飛本名叫上官日飛,他們倆是鄰居。從小我就看着他們長大,要是有什麼就輪不到你了。”
“那他們為什麼在電視上宣佈婚約,難道不怕歌迷們反彈,反而結束他輝煌的演藝事業?”關頎心想,這賭注也太大了。
“我想是丫頭要求日飛幫她演場戲來氣你,她想讓你知道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不缺你這一個。”
“有必要玩這麼大嗎?他們的感情也未免太好了。”關頎懷疑內情不單純,難道她愛……不,他不要想。
“你大概不曉得日飛算是他們家的養子?”
“真的?”這可以解釋他們之間的親密度。
“日飛一出生沒多久,他的母親就去世了,所以教養的工作就落在琥珀她母親身上。”
“後來他父親事業失敗自殺,是琥珀她父親賣了地產幫日飛還債,還買下相鄰的房子供他吃住,幫他設了個信託基金,讓他衣食無缺。”
嚴鑫文一想起那段日子,不免唏籲。雖然上官日飛的伯父有意接他到美國唸書,可是他伯父本身的經濟狀況也不是很好,所以在紫琥珀父親的要求下,將上官日飛納入羽翼下撫養,即使他去世了,上官日飛還有一筆信託基金可用。
“原來如此。”他這才明白,難怪他肯為她犧牲一切。
“所以對琥珀來説,日飛像他的兄長,而他也非常努力地扮演好這個角色。”
“所以他們不可能訂婚,這一切只是場鬧劇。”關頎心中稍微放下一顆重石。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依照日飛的個性,他非來揍你一頓不可,除非他不知道你是誰。”
“我想去找紫兒,當面向她解釋,你可以告訴我她的住址嗎?”他終於可以平靜地説話。
“不好吧!你的傷還沒好,這下子非被他們活活打個半死。”嚴蠢文頗為他的傷勢擔優。
“不打緊,我還挺得住。”如果打一頓能讓他們消氣,他會跪着求他們動手。
“如果水晶還沒嫁人的話,倒可以請她幫你求情,至少不會打得太重。”上官家的孩子這輩子被這兩個女孩給吃定了,他在心中笑想着。
“嚴總,請你告訴我吧!”
嚴鑫文不想見他捱揍,再怎麼説也是自己上司,可是不告訴他,看他為情所困的模樣也夠可憐。
“好吧!她就住……”嚴鑫文唸了一串地址。“對了,如果找不到人,可以敲隔壁的門,他們家是互通的。”
“我知道,謝謝你!”關頎萬分感謝地握住他的手。
只是這一趟去,他面對的將不只是憤怒的上官日飛,還有盛怒之中的上官日翔,只望他能留個全屍而返。
關頎站在寒風中已好幾個小時了,連續在兩家外貌相似的房子外按門鈴,可是都不見聲響,心裏焦急地以為屋內的人仍在生氣當中,所以不願開門。
這時候,上官日飛正開着車在街上閒晃,身邊坐着的是一臉嚴肅的上官日翔,為什麼他們有家不待,偏偏在外遊蕩呢?原來紫琥珀失蹤了,正確的説法是隱世去了。
“你想琥珀會跑到哪兒去?”
“住在一牆之隔的你都不知道,還敢問我?你當我是先知還是諸葛孔明再世?”他找不到人已經夠嘔了,這個笨堂弟還問白痴問題。
“不知道她會不會想不開?”
上官日翔不顧他正在開車,賞了他一個爆栗子,“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少詛咒琥珀。”
上官日飛很委屈地揉揉後腦勺。“你自己才烏鴉,我的意思是她得道了,以前有位師父説她悟性很高。”
“有可能嗎?”上官日翔無法想像她披道袍,剃光頭的模樣。
“這很難説,你又不是不瞭解她的個性,説風是風,説雨雨就來了。也許睡上一覺,突然看破紅塵。”
上官日飛愈想愈有這種可能性,紫琥珀的個性向來説變就變,明明喜歡玩電腦,可是她大學居然選修考古學,一邊站在時代尖端,一邊玩死人骨頭,相當兩極化的作法。
“你想會不會有一天有個尼姑來化緣,身上穿着紫色袈裟,腳踩紫色拖鞋?”
“有可能。”上官日飛聽到堂哥的描述,不由得會心一笑。
“那我們該怎麼辦?請她吃牛排還是燻雞?我們不會做素菜。”上官日翔已經想得很遠了。
上官日飛更遠:“我們可以現在開始學呀!反正她沒那麼快出山,不不,是下山化緣。”
“現在的素菜食譜好像不少。”上官日翔認真思考。
“喂!堂哥,你不會真的希望琥珀去當尼姑吧?也許她只是去散散心而已。”
“我也希望她只是出去走走,可是預防勝於治療呀。”
上官日飛用很輕蔑的口氣説:“你當琥珀是病人呀!應該是有備無患,外國人的奶水吃多了會當機。”
“説到當機,琥珀好像沒帶走她的電腦。”
“看來她走得很堅決,不知道下次再見到她會在何時?”上官日飛非常擔心。
“琥珀是個很重舊情的人,應該不會失蹤太久。”上官日翔抱着樂觀的態度。
“唉!”兩人發出輕緩的哀嘆聲。
“現在我最擔心水晶。”
“是最怕她吧!”上官日翔嗤笑着。
“當初她要上飛機去度蜜月時,還特別交代我好好照顧琥珀,結果我把人看丟了。”
“放心,她頂多剝了你一身皮,先放到油鍋裏煎幾次,再扔在曬衣架上曬兩天。”幸災樂禍可是上官日翔的人生特點。
“人家説無毒不丈夫,説的就是你這種人,要死我也要拖你來作伴。”不會把責任往他身上推,看來上官日飛也挺壞的。
“你這算什麼兄弟,為了自己的無能牽連無辜。”
“很抱歉,誰教你臉上寫着我很賤。”上官日飛笑得很詐。
“你敢罵我賤。”
“事實如此。”
這兩兄弟説着説着吵起來,接着在車裏拳來腳往,忘了車子正在行駛中,歪七扭八的橫行豎走,直到其中一個發現前面一個人影站在那。
“小心,有人。”上官日翔眼尖地提醒。
上官日飛手一打滑轉了個彎,一輛上百萬的法拉利車頭,正好和家門口的電線杆相撞,一絲不差地嵌在正中央,分開兩個愛吵鬧的兄弟。
“我的車!”上官日飛心疼地不是他頭上的“小花苞”,而是他最愛的小老婆。
“花痴飛。”上官日翔捂着手背的傷口。
“兩位沒事吧?”
關頎遠望着有車燈接近,正欣喜有人回來,誰知那車子像喝醉酒的醉漢一樣東倒西歪,他連忙拖着虛弱笨拙的身體閃開。
“全是你的錯,沒事幹麼站在馬路中央?害死了我老婆。”上官日氣怒視着關頎。
“你老婆?”關頎仔細地往車裏瞧,沒女人呀!只有一個男人在,難道他是。
上官日翔一看到他異樣的表情,就知道他誤解了混蛋堂弟的意思,他對男人可沒那種嗜好,“請收起你臉上噁心的表情,他的老婆指的是車子不是人。”
“哦!”
“你在這裏做什麼?”上官日飛口氣惡劣地喊,沒辦法,誰讓他剛死了一個小老婆。
“我是來找……咦!你是官上飛。”關頎終於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了。
上官日飛十分不鳥他,“要簽名嗎?沒有。”他一臉鬱卒地輕撫着他的亡妾。
“不是,我是來我紫兒的。”
“紫兒?誰是紫兒。”上官兄弟茫然地互看對方。
“紫琥珀。”
兩人原本茫然的眼光立刻凌厲萬分,槍口一致對準跟前的男人,這男人除了面色略微不濟之外,外形倒是十分俊偉,渾身散發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氣勢。
“你不是剛好姓關,是那個關翊的大哥吧?”上官日翔猜測着。
“正是,我叫關頎。”
新仇加舊,上官日飛可不會給他好臉色。“是你害我們家琥珀受傷害的?”快承認,他手好癢。
“是的。”關頎無言地承受他們的怒氣。
“很好。”兩兄弟扳扭着手指頭靠近。
一輛車子快速地切入,隔開兩隻出閘的猛虎,一位曼妙的短髮女子跳下車,像只老母雞似地護衞關頎。
“你們不能打他,他身上有傷。”
上官日飛揚起一抹壞意的笑容。“有傷更好,這下子他可以好好地休養一下。”
“負負得正,再多捱上兩下,他會更‘痛快’。”上官日翔此刻不容許他人阻止。
“小翊,你讓開,讓大哥自行處理。”
“對啦!男人的事女人少管。”上官日飛撇撇鼻樑,邪惡地冷笑着。
此時,在旁邊一輛停放已久的轎車內,有位女子不文雅地咒罵着,身旁的男子正好聲地勸慰她,但正在對峙的四人都沒發現到。
“你們不可以欺負傷患,這是不公平的事。”
“讓開,我不想打女人。”
“上官日翔,你想打我大哥先打我。”關翊堅持不讓開。
“女人,你還是別逞強,回去找個男人暖被子吧!”上官日飛等得不耐。
又是一陣女人的怒罵聲響起,可是沒幾人聽見,除了她身旁的男人。
“小翊,這是大哥的私事,你不要插手。”關頎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大哥!”叫關翊怎麼忍得下心。
“讓女人哭的男人都該死。”尤其是他們的琥珀。
“上官日翔,你也曾經愛過人,那種痛失所愛的折磨,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上官日翔的眼神倏地冷冽。“該死的女人!”一定是琥珀告訴她,多嘴。
“大哥惟一的錯是他愛得太深太濃,害怕失去他所愛的女人才有意掩蓋,你應該知道這種感覺。”
好久不曾感受的刺痛沁入心骨,莎莎凹陷憔悴的面容浮現在跟前,她連微笑都那麼聖潔無邪,為什麼病魔偏偏不放過她,執意要帶走她年輕的生命?
這個女孩有什麼資格來評斷他的感情,他的莎莎是舉世無雙的聖潔天使,豈可拿來與之比較。
“你憑什麼來揭人隱私,是誰給了你權利?”
關翊不想後悔,所以她用深情無悔地語氣説:“因為我愛你。”
“有勇氣的女人。”上官日飛不禁為她詠歎。
“我不需要你的愛。”他惟一的愛早在多年前的午後,香消玉隕了。
“愛就是愛,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愛你,即使知道你心中只有一個死去多年的影子。”
“她不是影子,她是我的莎莎,我的。”上官日翔大吼着,似在對上天控訴心中他的不平。
關翊哭了,為他的無奈心痛而哭,也為自己的痴戀無望而哭。
“這樣吧!我們不打身體只打臉。”上官日飛提出折衷方式,他看那張臉不順心。
這次他們兩兄弟不再讓步,粗魯無禮地推開關翊,猛力地對準關頎那張臉進攻,當然也會不小心打到臉以外的地方,誰教他臉不夠大,所以真的是不小心——才怪。
打到最後,轎車裏的女人看不下去了,跨下一雙她自認舉世無比的美腿,這也是她身邊那男人的認為。
“喂!飛飛,翔翔,你們也太狠了吧!為爭奪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封號,也不用下手那麼重。”
那還是一張人臉嗎?凹凹凸凸外帶青紅燈和檳榔汁,她看了真不忍心。
上官日翔和上官日飛收來手腳,不滿意地又踹了關頎一下。關翊不知所措地蹲在大哥旁邊,考慮要不要扶他,而季宇軒已先她一步撈起關頎。
“唉喲!上官雙煞,你們可以改行去當殺手了。”綠水晶調侃他們。
“他需要一名醫生。”季宇軒若有所指地望向上官日翔。
“我手痛。”
“全給我進屋去,翔翔,你負責治療。”
“為什麼是我?我也受傷了。”他不知羞恥地伸出十隻紅腫的手指頭。
綠水晶朝他詭異地一笑。“醫者父母心,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她趁他不備時擰了他大腿一下。
上官日翔跳了起來,揉揉大腿,“最毒婦人心。”
“謝謝讚美。”綠水晶偏着頭拱着手甜笑。
“你老婆是巫婆。”上官日翔投給季宇軒一個“教妻不嚴”的表情。
季宇軒的回答更絕:“我深受其害。”
“季宇軒,你什麼?”
“我樂此不疲接受你愛的折磨。”最好是日日夜夜不停,他愛死她甜柔的虐待。“在牀上。”
“老色鬼。”綠水晶嬌羞地酡紅了臉。
一看到兩人曖昧的表情,不用明説也知道愛的折磨是什麼?人家還在新婚期嘛!
季宇軒扶着關頎進屋,上官兄弟不情願也莫可奈何地尾隨,這可是他們的窩。綠水晶挽着關翊的手,慢慢的,比蝸牛還慢。
“有種!我們都不敢在翔翔面前談論莎莎的事,怕他想不開喝水嗆死。”綠水晶欽佩地對關翊道。
“你是?”關閉紅着眼眶問。
“綠水晶,琥珀的姊姊。”千萬別問她為什麼姓氏不同,她解釋的夠多次了。
可是天從不如人願,她還是問了。“嗄!你們不同姓?”
“一個從父姓,一個從母姓。”綠水晶仰望蒼天無語,呀!又一次。
“哦!原來如此。你們姊妹的名宇都很美。”關翊由衷地稱讚。
“感謝我父母吧!對了,你愛上翔翔是不是?你的眼光真不是普通的爛,那隻花心的發情豬。”
關翊雙眼失去光彩。“愛情真的很奇怪,愛我的人我無法接受,卻又愛上無法愛我的男人。”
“看樣子你真的陷下去了,不過我支持你,翔翔也該從無底的泥沼裏爬出來了。”
“我該怎麼做?”
“愛他,用心地去愛他,翔翔會懂的。他不是麻木不仁,只是受傷太深,跟他耗吧,時間是最好的證明。”
“謝謝你,我會努力的。”關翊的笑容裏多了一份無形的力量。
她和琥珀一直以為不去碰觸,傷口自然會痊癒,沒想到表面結了痂,裏面長着膿汁,除非掀開痂皮再治療,否則傷口永遠不會好。
“水晶,你死在外面了?三步路你打算走一輩子。”上官日飛沒好氣地吼着。
“少詛咒我老婆。”
“哎呀!你打我頭!季宇軒,我早就想扁你一頓。”
“儘管來。我忍你很久了,菲菲小姐。”
“可惡。”
“打打打,你剛才還沒打過癮是不是,臭菲菲。”綠水晶叉着腰怒道。
“女大不中留哦!幫着外人罵我。”上官日飛扭着頭,不屑和叛徒交談。
綠水晶不以為意地坐上老公的大腿,親熱地吻上他的唇:“他是內子,不是外人。”
“水晶,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塊破爛?”上官日翔不甘心地綁好最後一個結,關頎好好的一張臉變成木乃伊。
“傑作,我喜歡。”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道。
上官日飛注意到季宇軒的手臂上有傷,不免得意地説:“早説別娶楣女,知道辛苦了吧!”
“美女?男人不是偏愛美女的嗎?”關翊疑惑的問。
“倒楣的楣,説吧!這次這位貴人又惹了什麼事?”上官日飛可樂見災難轉移。
“也沒什麼,只是在海關時碰上了扒手。”
“不用説,她一定幫扒手逃走,結果害你被海關人員狠狠打了一頓。”這是一貫的故事情節。
綠水晶用崇拜地語氣。“你好準,誰教我是貴人嘛!”還是這句氣死人的話。
“對,你命貴,所以你的賤人老公總是託你的福。”其實他真是倒楣哦!
“哼!先別説這個。倒是你們説説這是怎麼回事?”綠水晶丟了一本雜誌在桌上。
“呃……這個嘛!是他的錯。”上官日飛指向關頎。
“木乃伊先生?”
關頎嘴唇腫大,無法清晰地説明白,所以關翊替大哥把前因後果説一遍,不過綠水晶關心的不是這些情情愛愛,而是……嘿嘿……
“你真的有女性過敏症?”她一雙手不安分地蠕動着。
“晶晶,別胡來。”季宇軒可不樂見老婆碰其他男人的身體。
“玩玩嘛!你們有沒有意見?”綠水晶掃視眾人。
“我不反對。”上官日翔不表意見。
“隨你高興。”上宜日飛唇角有一絲惡笑。
關翊不曉得他們在説些什麼,只是心裏毛毛的。
“那我不客氣了。”
綠水晶大力地對關頎上下其手,果然關頎其他尚且完整的皮膚上出現紅疹,經過三流庸醫的診斷判定,他的確是身患女性過敏症。
“天呀!是真的,好好玩哦!”
綠水晶還想繼續玩下去,可是她的親親老公不允許,硬是將小魘手拉回。
“老婆,我的皮膚比他好。”敢情他是推翻了醋缸了。
“季宇軒,你那是老牛皮硬邦邦。不如來摸我的細皮嫩肉。”上官日飛就是喜歡和他唱反調。
“娘娘腔。”
“喂!想打架嗎?”
“有何不可。”
他們老早就互看不來了。
“兩隻鬥牛。”綠水晶不想去理會他們。
就在這時候,上官日翔看到書桌上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