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拉克家族,是法國最古老的皇家貴族之一。凱迪拉克汽車就是以這個家族的名字命名的,其標牌使用的也是卡迪拉克的家族飾章。
卡迪拉克家族在多個領域都有不凡的成績,在世界奢侈品品牌市場更是佔據着極其重要的地位。有兩個在全世界都威名赫赫的品牌都是由他們家族經營,用rì進鬥金來形容實在是低估了他們的圈錢能力。
埃爾·拉法蘭之所以把盧滋·卡迪拉克選定為自己攻關的目標,是因為盧滋的父親是科貝爾委員會的名譽會長。而執行會長對卡迪拉克家族來説是一個傀儡般的人物。
任何領域都有圈子,任何圈子都有一層天花板。對於奢侈品行業來説,科貝爾委員會的這七十五家品牌其實就是一層厚厚實實的天花板。新的品牌想要脱穎而出,那就必須要有捅破這層天花板的實力和能力。
多一家品牌,就要多一個競爭對手。一塊蛋糕就那麼大,伸來的勺子多了,每個人分的就少了。
所以,一般情況下,新的奢侈品品牌是很難冒頭的。不僅僅是底藴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行業障礙。這些人結成了一個堅固的實力強悍的陣容,新入者想要挑戰,又談何容易?
埃爾·拉法蘭知道,自己對唐重來説已經不再是麻煩。相反,因為那份喪權辱國的合同,在一些大的方面他反而要站出來支持他。畢竟,名義上angel品牌是古格的附牌,在外人看來,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如果盧滋·卡迪拉克能夠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或者説,自己能夠挑動盧滋對唐重的敵意,那麼,唐重就算有了那份合同,想要在巴黎自立門户成立新的品牌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要知道,科貝爾協會還有奢侈品品牌的審批建議權。如果他們覺得你不合格,那麼,你的審批可能根本就批不下來。
沒有經營執照,你憑什麼經營奢侈品?
而且,做為科貝爾委員會的名譽會長,那個家族能夠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們能夠啓動全行業的封殺,他們站出來喊一聲,甚至沒有設計師願意為他們工作,沒有皮革師為他們打磨,就連皮革恐怕也沒有人敢給他們提供——
想到這種種可能xìng,埃爾·拉法蘭看向唐重的眼神就更加炙熱一些。
“盧滋,我確實是喜歡她的。那真是一個天使一樣的小姑娘。”埃爾·拉法蘭一臉遺憾的説道,他的眼神里還有着淡淡的哀傷,好像自己用情頗深似的。“可惜,她不喜歡法國男人。”
“什麼?不喜歡法國男人?”盧滋·卡迪拉克皺起眉頭。他是典型的種族狂熱者,他心裏認為歐洲人是世界上最高貴的血統,而法國人則是貴族中的貴族,是上帝的寵兒。不然的話,上帝為什麼對法國如此的偏愛?
“是的。這真是一件讓人很無奈的事情。”埃爾·拉法蘭搖頭嘆息。“她説,她只會接受華夏男人的求愛。其它國家的男人絕不考慮。你也知道,血統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我又怎麼可能更改?所以,只能無功而返,無奈放棄。”
“那麼説,你是被那些愚蠢的華夏人給擊敗了?”盧滋·卡迪拉克譏諷的説道。
雖然盧滋·卡迪拉克説的話讓埃爾·拉法蘭心裏很不舒服,但是,他仍然很樂意聽到他説出這樣的話。
他已經聽出來盧滋對華夏男人的敵意,如果自己再稍微挑撥一下,一切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他的臉上也出現了怒容,説道:“盧滋,這是上帝也沒辦法更改的事情。我能怎麼辦?”
“那還是因為你的無能。”盧滋説話一點兒也不客氣。拉法蘭家族也是法國數一數二的富豪之家,但是,和他們卡迪拉克家族比較還是相差甚遠。
“是嗎?要不然你去試試?”
“可惜,我對那些小胸小屁股的華夏女人不感興趣。”盧滋笑呵呵的説道。“不然的話,我倒不介意去試一試。哦,應該是讓她們試一試法國男人的滋味。”
“她們不會接受的。”
“我根本就不相信這樣的理由。”盧滋説道。“即便有嫌棄,也應該是我們嫌棄那些黃種人才對。他們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們?埃爾,你不要否認,那只是她們想要拒絕你,而且還找了一個相當沒有誠意的理由——還真是不尊重你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
埃爾臉sè難堪,沉默的喝起酒來。
盧滋笑呵呵的看着埃爾,説道:“有機會,我會見識一下華夏男人的。”
“那可真是巧了。”埃爾·拉法蘭不動聲sè的説道。“我恰好邀請了他們來參加這場酒會。”
“你邀請過?”盧滋的眉毛一挑。“你把他們帶過來幹什麼?你知道這裏面的規矩。”
“我知道。非協會成員不許入內。但是,他們算是協會內的人員,我想帶他們進來開開眼界——”
“嗯?”
“拉法蘭家族要和他們合作打造古格品牌的附牌。”埃爾·拉法蘭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
盧滋怒了,説道:“埃爾,你瘋了?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合作?你為什麼要和一羣華夏人打造古格品牌的附牌?你知不知道,他們有可能會毀了古格品牌?”
“唉,父親的決定,我也很難更改。”埃爾嘆息説道。
“荒謬。”盧滋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似的。“難道你們不清楚,那樣會拉低我們的品味,玷污我們的品牌形象嗎?那些靠造假起家的華夏人,他們每年讓我們損失的金錢數以億計,你竟然還和他們合作打造附牌——你簡直是瘋了。”
看到盧滋氣急敗壞的模樣,埃爾·拉法蘭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萬事俱備,只等那小子登場——
嘎——
一輛白sè標誌四座跑車停在這座佔地極廣的古堡門口,西裝革履的唐重走下車來,快速的幫忙打開後座的車廂門。
率先走出來的就是一身紅sè晚禮服的秋意寒。平時的秋意寒打扮簡單隨意,再加上她粉嫩的肌膚,可愛的表情,沒有瑕疵的jīng致五官,讓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細心打磨的漂亮瓷器娃娃。但是,當她換上禮服時,出身富豪家庭的高貴氣勢便呈現出來,像是一個驕傲可人的小公主。
秋靖聞穿着的是一身黑sè的晚禮服,她的禮服前襟褸空,露出rǔ#房上端一個小小的心型。漂亮的後背卻大半裸露在空氣裏,xìng感大方,女神氣質十足。
她沒有等着從唐重開門的那個方向下車,而是徑直推開另外一邊的車門走了出來。
唐重伸出手來,秋意寒自然上前挽上了他的手臂。兩人相視一笑,甜蜜默契。
唐重對着秋靖聞伸出另外一隻手,秋靖聞掃了他一眼,卻不伸手過來接應。
“摟上吧。我不會讓你佔我便宜的。”唐重笑着説道。
“你想的美。”秋靖聞冷笑。“是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佔便宜。”
唐重對着她眨了眨眼睛,秋靖聞這才察覺自己説錯話了。
她用了一個‘再’字,那不就説明唐重以前佔過她的便宜嗎?
她偷偷瞄了秋意寒一眼,看到她笑嘻嘻的看着他們倆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於是這才安心。
把手裏的請柬交給一位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然後三人便在老管家的帶領下向古堡的裏間走去。
“你説這是不是鴻門宴?”唐重笑着問道。“狗改得了吃屎,埃爾·拉法蘭也不可能改變對我的仇恨。我才不相信他邀請我們過來參加這個酒會是為了介紹一些圈內朋友給我們認識。”
“就算是鴻門宴你也得過來。”秋靖聞説道。“既然想要在人家的碗裏搶食吃,不來見見這些人怎麼行?科貝爾委員會的權利非常大,如果能夠和他們其中的一些人搞好關係,這對我們以後的發展很有好處。”
“那我們就努力試試吧。”唐重笑着説道。“希望今天能有一些驚喜?”
他們説的是華夏語,也不怕前面帶路的老管家能夠聽的懂。
“希望埃爾·拉法蘭不會讓我們失望。”唐重笑着説道。
唐重入場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了過來。
因為唐重的登場方式太拉風了。
別的男人過來,都是獨自一人,少有帶着女伴過來的。唐重不僅來了,而且左擁右抱的帶着兩個女伴。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清新如丁香,一個嬌豔如玫瑰,實在是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看到緊緊的挽着唐重的胳膊笑魘如花的秋意寒,埃爾·拉法蘭的心臟有一種刺痛感,臉上的肌肉也在輕微的抽搐。
火辣辣的,可是這古堡裏面的冷氣很充足。
正準備起身迎上前去時,卻發現坐在他對面的盧滋端着手上的酒杯就向着唐重他們所小立的方向走了過去。
埃爾·拉法蘭愣了愣,然後咧開嘴巴無聲的笑了起來。
“好戲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