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吃了大地瓜的女神!
女人不説話,只是看着他。
女人不願意和男人講道理,那就代表着她想要發脾氣。
於是,唐重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是打人還是想殺人,是要錢還是要色,總要説出一個章程吧?你什麼都不説,別人怎麼知道是掏錢包還是脱衣服?
女人不説話,還是看着他。
唐重怒了。
不講道理,也不發脾氣,難道你還想來泡我不成?
想的美!
唐重瞄了眼被女人手裏捏着的白綢掛在樹梢的白素,身體突然間啓動。他助跑兩步,然後雙腳奔跑上一棵大樹的樹幹。人體和樹幹呈九十度直角。
嘭——
他的右腳使勁兒在樹幹上一點,大樹便嚯嚯抖動起來。枝條響動,亂雪紛飛,煞是美觀好看。
藉着腳蹬樹幹的反彈之力,身體快速的向着吊在半空中的白素飛撲而去。
白衣女人站在大石上不動。
手腕一抖,那白綢便快速的捲動起來。
“嗖嗖嗖——”
雪色白綢像是活物一般,包裹着白素往越來越高的樹枝上攀升。速度快的驚人。
唐重一擊落空。
人在空中,卻突然間變招,左腳化作長矛,向着戴面具的女人腦袋上踢過去。
欲救人,先殺人。
“呼——”
冷風拍打在臉上,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長髮被吹起,衣服被鼓起。即便這樣,他的攻擊速度仍然極快,轉瞬即至。
“裝神弄鬼。”唐重喝道。
左腳甩了起來,在空中再次加力,準備給她一記重擊。
女人終於動了。
她雙手伸出,看起來緩慢平和,就像是要把手裏握的那條白色綢帶遞給唐重似的。
但是看在唐重的眼裏,卻是迅疾無比。
他的腳尖還沒有抵達女人的面門,腳腕上竟然已經被她給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綢帶,就像是要把他綁成一具木乃伊似的。
她纏了幾圈,左手一拽,唐重的身體便向着她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她的右手化爪,掐向唐重的咽喉。
唐重的右腳被束,身體難以逃脱她的控制。
索性將計就計,藉着她的反拽之力向她衝去。
他雙手握拳,準備打爆她的腦袋。就像打死剛才那隻銀色花豹一般。
女人顯然看穿了唐重的意圖。
她手持白綢的手腕輕輕抖動,唐重的身體就再次倒飛而去,向旁邊的一棵大樹樹幹上撞擊。
嘭——
唐重的雙腳用力踢樹,堅硬的松樹樹幹竟然出現一道道裂縫。
縫隙迅速擴大,然後從唐重落腳的位置開始斷裂。
“咔嚓——”
松樹的樹頭倒塌,向着白衣女人所站立的大石方向砸過去。
唐重踢樹的時候用了內勁兒,甚至已經控制好了大樹的倒向。為的就是把那個女人從大石上逼下來。
他終於如願。
女人沒有用手去抵抗大樹的攻擊,也沒有去轉移樹頭的落向。
她**着的腳尖在大石頭上輕輕一點,人便躍上了旁邊不遠處的另外一塊石頭上。
趁她還沒有站穩,唐重的第二輪攻擊已經抵達。
他向着女人所站立的方向飛奔而去,奔跑的時候,踢出一塊又一塊堅硬的雪渣。
他知道,這種喜歡裝逼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一點兒潔癖。她們是不允許異物染髒她們的衣服的。
果然,唐重又一次猜中了。
那些被泥水染髒的雪渣向她飛來的時候,女人的眼睛有了一絲絲怒意。
是的。即便她臉上戴着那恐怖之極的面具。可是,唐重還是感覺到她在生氣。
她單手捏訣,嘴巴發出急促古怪的聲音。
這種聲音唐重從來沒有聽過。也不似華夏的官方語言或者任何一個地方的方言。
然後綢帶一揮,那些雪渣便憑空消失不見。
再看其衣袖,竟然點塵不染。
“我靠。”正在奔跑的唐重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他一臉詫異的看着那站在大石上衣訣飄飄的女人,心想:“她是人是鬼?”
打得過就打了就説,打不過就説了再跑。
唐重同學一直是個很理智的男人。
他看着白衣女人,冷聲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女人還是不回答。
那張面具上看不到喜怒。但是,那長長的紅舌頭就像是對唐重的譏諷。
“你不會華夏語嗎?”唐重問道。
“——”
女人的沉默讓唐重跳腳。
這到底玩的是哪一齣?默劇嗎?
要不是這女人胸口的女性特徵明顯,唐重都懷疑這是大鬍子喬裝打扮再次來考驗自己。
唐重一擺手,説道:“我不欺負女人。更不欺負不懂華夏語的女人——把我朋友放下來。你走吧。”
“——”
她仍然不回應。
唐重就擺了擺手,説道:“算了。你不走。我走。”
説完,他轉身就跑。連掛在樹上的白素也不管了。
女人抬頭看了看白素,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一個人,怎麼可以放棄自己的情人不管呢?
但是,當他看到唐重真的快速往山下跑去腳步還有些狼狽的時候,知道他是真的心存溜意。
她的目標是唐重,不是這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於是,她的手腕一抖,把掛着白素的那條綢帶放在樹上打了個結。
然後,她的腳尖在大石頭上一點,人便一躍而起。
落在好幾丈的另外一塊石頭上,腳尖再次一點,人又再次騰空。
她的動作輕柔曼妙,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塵。
當然,這個仙女的膚色偏黃,稍微帶了點兒瑕疵。
就這麼一點一點的,落地無聲,竟然就追上了快跑下山的唐重。
“嗖——”
她的手猛地甩出,一條白綢像是一條靈活的白蛇朝着唐重的脖子捲過去。
唐重錯身躲過,那白綢也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尾隨而去。
唐重往左。它也往左。
唐重往右。它也往右。
唐重往左後突然間又往右——
同時,他還瞬間放慢了腳上的挪動動作。
於是,綢帶反應不過來,白衣女人飛撲而來的身體和唐重撞擊在一起。
砰——
“挺軟的。”唐重在心裏想道。她確實是個女人。
唐重來不及轉身,但是右手卻從背後伸出去。
啪——
有什麼物體斷裂的聲音。
當一切歸於平靜。
唐重的腰被那綢帶纏繞,而唐重的手上卻拿着那個形狀猙獰的卡莉面具。
他摘下了白衣女人臉上的面具。
女人的長髮披散,可是她真實的面貌卻裸露在唐重的眼前。
看到她的那一刻,唐重再次相信了牛郎織女的傳説。
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又心地善良的書生,在進京趕考的路上救了一個即將被邋遢大漢非禮的姑娘——怎麼救的?對着他念了三十遍《馬克思主義原理》邋遢大漢頭痛欲絕當場暈倒,他拖了姑娘的手落荒而逃。天公不作美卻做了媒跑到中途的時候落下大雨兩人進了一個山洞姑娘説她冷書生升了火兩人圍坐在柴火邊談天説地天文地理小説音樂電影化妝品還順便烤了兩個地瓜書生吃小的給姑娘吃了大的吃了大地瓜的姑娘對書生感激不已在温柔的眼神對視下在温暖的柴火邊用她温順的身體對書生以身相許——
於是,沒被邋遢大漢糟蹋的姑娘把書生給糟蹋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非禮姑娘不重要,形象包裝很重要。
完事之後,姑娘説她是天上的仙女。當然,是來自西方的仙女。她只是辦了簽證暫時到東方國界旅遊。
唐重覺得這女人有精神病就謊稱自己家有家規穿華服説華夏語不能娶外國媳婦。姑娘傷心欲絕兩人就此告別。仙女回去想了又想覺得不能讓書生白睡或者説不能讓書生把她白睡了的秘密給寫進書生即將出版的小説裏面於是趕過來殺人滅口。
唐重想,一定是這樣。不然的話,這麼漂亮的外國妞怎麼會大老遠的跑到恨山來殺自己呢?
這是一個外國女人。
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外國女人。
眼睛大而媚,睫毛長而彎。五官精緻無暇,就像是神靈用一把神奇小刀精心修剪。
她沒有華夏女人的水靈,卻有印度女人的水潤。
她不似華夏女人的苗條,卻有印度女人的妖嬈。
不過,她也和那些印度歌舞中的女主角一樣,胸部碩大豐滿,腰部也豐潤多肉。這種肉不是贅肉,而是一種誘人伸手觸摸的美人肉。
唐重終於明白她的膚色為什麼是瑪瑙般的微黃了,因為只有這樣的膚色配上這樣的模樣才是絕配。
黃色皮膚不是瑕疵,如果沒有這樣的皮膚才是瑕疵。
唐重眯着眼睛笑了起來。看着她問道:“龍樹菩薩和你是什麼關係?”
説話的時候,他還比劃了一個瑜珈姿勢。
這個瑜珈姿勢是他從董菩提那兒學來的,董菩提和他打架的時候使用過。
叫什麼‘十重束縛’,神神怪怪的名字。不過,使用起來效果很明顯。
唐重可不認識什麼印度女人或者印度女神。現在既然有人找上門,就一定和龍樹菩薩有關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