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是啦。”阿ken附和着説道。“女人發起瘋來是很恐怖的呢。”
頓了頓，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四個女人？”阿ken掰着手指頭數了數，説道：“小素素，錯了啦。只有三個女人。”
“你不也是我們的好姐妹嗎？”白素嘻笑着瞟了阿ken一眼，説道。
“哼。”阿ken又一次生氣了。他黑着張臉，扭動着腰肢在客廳裏走來走去，説道：“好笑嗎？好笑嗎？這有什麼好笑的？我覺得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玩笑。真是討厭死了。”
“——”看到阿ken生氣時嫵媚的小模樣，唐重想，誰敢説他不是女人他就和誰急。
“好吧好吧。我錯了。阿ken老師請原諒。”白素連忙道歉。“我覺得你有時候還是挺有男人味的。”
“就是。”阿ken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我很多時候都很像男人啦。”
“對對。你很多時候很像男人。”白素説道。“聽故事。咱們趕緊聽唐重給我們講故事。”
唐重笑笑，説道：“其實也不算什麼故事。你們也知道，我來自恨山監獄——”
“這才是我難以理解的啊。”白素説道。“難道監獄裏的犯人沒事兒還跳機械舞玩？時不時來一場舞蹈大賽？”
“那倒不會。”唐重笑着搖頭。“不過，有句話是怎麼説的來着？監獄裏面多人才。因為犯罪是最高昂成本的遊戲。不管是偷竊、搶#劫、經濟犯罪或者殺人——都需要各種各樣的成本。有的需要技巧，有的需要勇氣，有的需要智商，還有的需要一顆強大的心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拿刀子往人肚子上捅的。”
“我小時候比較好動。所以就喜歡跟着他們學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張赫本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林迴音身邊坐下，坐的位置離唐重遠遠的，警惕的盯着他説道：“監獄裏面是不是還有強姦犯？”
“有。”唐重回答道。“那是監獄裏面最低級的犯人。幾乎每個人都可以欺負他。在裏面沒有任何地位，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們交往。”
“那你有沒有跟着他們學什麼東西？”張赫本問道。
“本本。”白素擔心張赫本的問題讓唐重生氣，責怪地説道：“怎麼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唐重肯定不會學那些東西的。”
“沒關係。”唐重笑着説道：“我確實跟着他們學過東西。”
譁——
這次，連白素和阿ken也遠離唐重，跑得遠遠的。
唐重一臉的無奈。
白素跑，唐重還能理解。阿ken你説你一個大老爺們跑什麼？
我能把你怎麼着？我會把你怎麼着？
“我跟他學了用藥。”唐重笑着説道。
“什麼藥？”
“感冒藥。”唐重敷衍的説道。“其實他是個情聖。他還會寫詩。他有個筆名叫做涼墨，用這個名字在各種詩刊上發表了不少詩——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收到稿費。因為他把詩寄出去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寫收信地址。”
“你的舞蹈是跟誰學的？”白素問道。
“一個殺人犯。”唐重説道。
“殺人犯？”白素的心臟猛地一震。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平時接觸的不是強姦犯就是殺人犯——也不知道他的心理有沒有被扭曲。
“這個人，可能你們還會有點兒印象。”唐重笑着説道。“徐三金。你們還記得他嗎？”
“啊？”白素震驚。“天王老師徐三金？”
“不錯。就是他。”唐重點頭。“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他説他是一個舞蹈老師，郭風毅、李同、羅雨翔這些人都是他的學生，我不信——”
“後來呢？”阿ken激動的問道。他沒想到會從唐重的嘴裏知道十幾年前娛樂圈風雲人物的消息。
唐重這是在解密啊。
“後來他就跳舞給我看。”唐重説道。
“然後你就信了？”
“不信。”唐重説道。“我那時候只有七歲，只覺得他跳舞好看。但是不相信他認識那些天王——不過，從那以後我就開始跟着他跳舞了。”
“七歲學跳舞？”張赫本問道。
“不錯。”唐重點頭。“不過也不僅僅是學跳舞。我那時候的心思很野，看到什麼東西好玩就學什麼——學跳舞也只是其中之一。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早知道今天用得着，我就好好跟他學學了。”
“比我學的還早。”張赫本嘟嘴説道。
“現在已經很不錯了。”白素笑着説道。她無意的設想，沒想到卻讓她挖到了一塊寶貝。“徐三金現在還在恨山監獄嗎？”
“在。”唐重臉色黯然的説道。“不過，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走出來了。”
白素和阿ken也很是難過，反而是張赫本一臉的茫然，問道：“徐三金是誰啊？沒聽説他唱過什麼歌拍過什麼戲啊。”
“他不唱歌也不拍戲。他被人稱為天王老師。”白素柔聲向張赫本解釋着。那是很久遠的記憶，對張赫本這一代人來説非常的陌生。“他帶出了三個天王和兩個天王。三個天王就是唐重剛才説的郭風毅、李同、羅雨翔。天后就是榮儀容和張曼。這三個天王和兩大天后你肯定都熟悉吧？他們現在還是娛樂圈裏面的頂樑柱。而且，這些天王和天后都有一個共同點兒——他們都被稱為舞王或者舞后。就是因為跟着徐三金學舞的原因。”
“這麼厲害？”張赫本詫異的吐了吐小舌頭。跟小狗伸舌頭喘氣似的，很可愛。
“本本，厲害兩個字可形容不了他啦。”阿ken緬懷的説道。“他的舞動風格多變，可中可西。當年世界舞王邁克爾傑克遜來到華夏，還向他請教過民族舞——這是一個傳奇人物。可惜啊。”
“那他這麼厲害，怎麼還會坐牢呢？”張赫本不理解的問道。
“我只知道他殺了自己當時的明星女友張愛華——因為媒體猜測的內容過多，真實的情況反而被掩埋了。這個案子當年很轟動。”白素回答的時候，眼神看向了唐重。
她知道，她們知道的原因都是媒體報道出來的，唐重可能知道的更真實一些。
“他是一個重情義的男人，只是遇到了一個不適合的女人……”唐重説道。“雖然沒有師徒名份，但終究他教了我不少東西，所以，具體的原因我就不説了吧。”
“小氣。”張赫本不滿的説道。
“不説就不説吧。我們不逼你。”白素理解的説道。其實唐重已經把答案説出來了，只有張赫本沒有聽明白而已。
“徐三金教了五個徒弟，就出了五個舞王。沒想到小心心是他的第六個徒弟——”阿ken的激動的雙手互搓着，説道：“小素素，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白素眯着眼睛打量着唐重，説道：“你想把他打造成第六個舞王嗎？”
“為什麼不可以？”阿ken反問。“要知道啦，唐重可是郭風毅李同他們的同門師兄弟啊。要是讓他們知道唐重的存在，一定會力挺的啦。”
白素搖了搖頭，説道：“郭風毅李同他們之所以成為天王天后，一方面當然是他們的舞跳的好，每一次發碟都能帶動一股風潮。但是，最關鍵的是他們的歌也唱的好——哪有隻會跳舞的天王？”
“再説，唐重的主業是學生，他也無心在娛樂圈發展——不過，唐重能夠跳舞，而且還跳的那麼好，對蝴蝶是有很好的促進作用的。至少，我們不用擔心半個月後的台慶晚會。”
“小心心，你為什麼就不想進入娛樂圈呢？”阿ken遺憾的説道。“以你的條件，稍微包裝，就能夠火的爆掉啊。”
“人各有志。”唐重笑着拒絕。
“好了。也別勉強唐重了。”白素拍了拍手，説道：“既然唐重會跳舞，那就為我們節省了不少時間。迴音，還有本本，你們去換上練功服，現在我們去樓上的訓練室，你們陪着唐重把這支舞再給連幾次。彼此配合一下，以後上台也有默契。”
這是工作。林迴音和張赫本都沒有反對。
兩人各自回房，很快的，就換上了平時的練武服出來。
林迴音穿着一套黑色的練習服，修身的衣服顯得她人更加高挑冷豔。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個漂亮女殺手似的。
張赫本稍微矮一些，也胖一些。她穿着一套白色的練習服，粉嫩可愛。圓領開襟處稍低，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一條深邃的溝渠橫亙其間，誘人遐想。
白素説張赫本還沒有滿十八歲，倒是沒想到這個年齡能夠有這麼深的事業線。
唐重沒有練習服，就隨意的穿着一套白色的運動褲和運動t恤。那隻大黑框眼鏡摘掉了，臉上的臘黃色藥水也洗掉了，露出他的真實面貌和肌膚。清秀帥氣，和視頻裏面的唐心非常的相似。
白素抱着筆記本電腦上來，説道：“來。我們大家先一起走一次。”
白素按了視頻的播放鍵，音樂響起，唐重擺出了機器人的造型，林迴音和張赫本分別站在他的身體兩側舞動。
張赫本拉了唐重的衣領。唐重開始起舞。
三人齊舞。
進入了狀態。
氛圍越來越好。
唐重摟着張赫本跳探戈，唐重的手摸上了林迴音的屁股——
唐重——唐重被人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