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在使用基因藥劑前想徵兵入伍都不合格,蜘蛛俠被蜘蛛咬傷之前也是一個被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廢材。他們都是在自己變異之後才穿上方便被人記住的風騷制服開始做好人好事兒的。
焦育恆院長不僅僅沒有責怪自己打架,反而苦口婆心的勸誡自己暫時收回拳頭只是為了把它更加有力的揮出去——這讓唐重頗為興奮,也非常感動。在他進門之前,他甚至做好了被院長掃地出門的心理準備。
他還想着,要不要主動要求院長把自己這個學生給退掉。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肯向別人低頭的人,總是這樣給院長惹麻煩讓他自己的內心也很不安,充滿歉意。
“我明白老師的意思。”唐重點頭説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噗——”焦育恆又一次被茶水給嗆到。
他抽出紙巾擦拭嘴角,説道:“你要是這麼想,還總和人打架?”
唐重笑了笑,説道:“我也沒想到在我的力量還沒積蓄足夠的時候,他們就跳出來惹我——”
“好了。”焦育恆擺了擺手,説道:“看來你的精力實在是太旺盛了。不給你找點兒事做是不行的。”
他站起身,走到書桌前把準備好的一大堆書抱過來放到唐重的面前,説道:“這是我為你挑選的幾本心理學教材。你好好看看,每個星期給我一份讀後感。不要敷衍,我能夠從你的讀後感中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這些書。”
“我不會敷衍的。”唐重點頭。敷衍老師,更是敷衍自己。再説,他現在確實對心理學很有興趣。
“晚了。回去休息吧。”焦育恆擺手説道。
“老師,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唐重關心的説道。“因為我的事情,讓你這麼晚還留在辦公室。真是很抱歉。”
“做老師和做家長一樣。想要對自己的孩子負責,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焦育恆擺了擺手,示意唐重回去。
唐重抱着書剛剛走下樓,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把書抱在肋下,然後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着白素的號碼。
這讓唐重頗為疑惑,她怎麼這個時候打來電話?難道明天又有什麼通告要做?
“什麼事兒?”唐重按下接聽鍵,出聲問道。
“哎喲喂,怎麼這麼兇啊?人家好怕怕。”白素調侃的聲音傳來。她故意學着阿kn的語境講話,聽起來反而沒有阿kn那麼讓人覺得彆扭。
“阿kn,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唐重假裝不耐煩的説道。
“哎,別別別。我是白素。”白素被唐重一激,立即就自報身份。説完之後才想起來,這小子那麼狡猾,怎麼可能沒有聽出自己的聲音?他一定是故意的。
“説吧。什麼事兒?”唐重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怎麼?心情不好?”白素笑呵呵的問道。
唐重的眉毛一挑,説道:“你知道了什麼?”
“你別那麼敏感好不好?我並不是找人跟蹤你——我在南大也有認識的朋友。只需要向他們打聽一下就知道了。”白素解釋着説道。
“那你打來電話是什麼意思?”唐重問道。
“唉。你一定忘記我和你説過的話了。”白素嘆息。“低調。你在學校必須要低調才行。不然的話,你的身份很容易曝光——”
“我知道了。”唐重説道。“發生這麼多的事情,確實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你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白素反而開始安慰唐重。“聽説今天和你發生衝突的人很有來頭?”
“應該是吧。”唐重苦笑。白素也不知道是關心自己還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曝光她的計劃破產,倒是把他在學校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
“有沒有危險?”白素問道。
“我會注意提防的。”唐重説道。他知道那個瘸子很有可能會報復。對他們來説,面子大過天啊。
“嗯。”白素應了一聲。
“沒什麼事了吧?”唐重就準備掛電話了。
“唐重。”白素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把她想説的話講了出來,説道:“要不,你和她見一面吧?這對你有好處----”
“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唐重毅然掛斷了電話。
這個説客,還真是不合格。
唐重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去見她?和人打架打輸了搬救兵嗎?
他給花明打了通電話,知道他們還在學府路吃燒烤喝啤酒,便抱着厚厚一疊書趕了過去。
花明最先看到唐重,揮手喊道:“老二。趕緊過來。你來的晚。罰酒三杯。”
唐重端起啤酒喝了一杯,然後看着花明,説道:“你向我們隱藏身份,應該罰多少杯?”
正滿臉嘻笑的聽着兩人講話的梁濤和李玉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全都把視線集中到了花明的臉上。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們也知道花明的身份來歷不簡單。他們雖然滿心的疑惑,可是一直憋在心裏沒有問出來。
沒想到唐重一過來就‘興師問罪’,倒讓他們好生的期待花明的解釋。
“隱藏身份?隱藏什麼身份?”花明還在裝傻。
“我沒聽錯的話,你應該叫錢明吧?”唐重笑着説道。
“對。我也聽到了。那個傢伙叫你錢明————”梁濤也在後面補充。
“呸呸呸。你才姓錢呢。俗不俗啊?”花明生氣的説道。“還是‘花’這個姓比較適合我這種温文儒雅悲月傷花有點兒小清新有點兒小可愛的風一樣的男子——你看有哪部言情劇裏面的男主角是姓錢的?”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梁濤好奇的問道。“看起來很牛#逼。你還是趕緊向我們坦白吧。不然非要把我們憋死了不可。”
花明翻了翻白眼,指着梁濤説道:“我沒説過嗎?我説過多少次了?我告訴你們我來歷不凡,我是一個很牛叉的人物——可你們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
眾人無言。
花明確實説過。而且是經常説。沒事兒就對大家説像我這麼英武不凡的人物會如何如何哪個女孩子被我看上是八百輩子修來的福氣之類的話——大家都當他説胡話。
“你看。都傻眼了吧?”花明看到三人的表情,大樂。“為什麼大家都叫我花無缺?因為我這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缺點。説謊話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還一直以為是你自稱的呢。”李玉小聲説道。
“我是這麼厚臉皮的人嗎?”花明怒道。“我能幹出這麼沒品的事兒?”
三人一綠色頭。
然後,花明就相當的頹敗,説道:“我都告訴過你們,我的外號叫花無缺——你們在寢室叫我什麼都行。在人多的地方一定要叫我的外號。你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背景是相當強大的。跟着老大走有飯吃。跟着老大走被妞泡。”
“李鐵樹教官也是被你留下來的?”唐重笑着問道。
“我是打了個電話。”花明倒也沒有否認。
唐重點頭。這樣的話,事情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竟然是真的?”梁濤大叫。“我當時以為你開玩笑呢。沒想到是真的——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我怕來一個我更不喜歡的啊。”花明説道。
“我一直以為咱們寢室隱藏最深的是老二呢。沒想到竟然是你——”梁濤嘿嘿的笑着,説道。“來。307的兄弟一起幹一杯。”
“乾杯。”大家的酒杯碰撞在一起。
燒烤。啤酒。兄弟情義。
四人盡情嬉鬧,大興而歸。
“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花明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撅着個大屁股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背誦着《關睢》裏面的句子。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梁濤搭着李玉的肩膀,他也喝多了,走路東倒西歪的樣子。
“老三,你中間漏了一句。”花明喊道。
“漏了哪句?”梁濤口齒不清的問。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花明答非所問的吼道。思緒早都不知道跑到哪個頻道了。
唐重漫步走在後面。
他去的最晚,也喝的最少。現在,也只有他和李玉比較清醒一些。
明月當空,林蔭小道,醉酒的兄弟和歪的找不着調的歌聲——
這樣的畫面讓唐重覺得很美很美。他的心裏也一片寧靜。
“哎——哎——”有人在身後喊道。
剛開始唐重還不知道是喊自己,想着心事兒微笑前行。
輕快的腳步聲音傳來。
唐重猛地轉身,一下子把秋意寒給嚇得退後兩步。
她的手舉起來,正準備拍唐重的肩膀呢。現在被他打斷,舉在半空不知道是要拍上去還是放下來。
“怎麼是你?”唐重奇怪的問道。
“我陪同學逛街。剛剛回來。”秋意寒指着站在身後不遠處的三個女孩子説道。“看到你了,就想上來和你打聲招呼。”
女孩子無暇的小臉上滿是笑意,鼻翼翹起,有一點兒小小的得意。
像是一個可愛的小學生,來大人面前炫耀老師剛剛獎勵給她的玩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