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是不是太三心二意了?
明明喜歡的是像白馬王子般温柔俊雅的澄南先生,可為什麼最近只要不經意想起何淨東那個壞男人野性帥氣的身影,心臟就失速跳動得飛快?
一如現在——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再度光臨呀,漂亮的美眉們!」
朝幾名離去的顧客揮了揮手,何淨東俊臉上掛着邪肆笑容,加上他慵懶迷人的語調,果真應驗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名言,惹得幾名女客心花怒放,掩嘴笑得花枝亂顫,看樣子很快又可以看見這羣女人上門消費了。
哇,又在趁機把妹了!雖然沒好氣地在心中暗罵,可喬喜芝的心卻也受到那抹邪魅的笑容而莫名悸動着。
「不行,我這樣真是太沒原則了!」
握緊了手中的掃把,她用力晃着腦袋,想把那個攻佔自己心底的邪惡身影驅逐出境,可惜功效並不怎麼顯著。
怎麼辦?自己喜歡的人是澄南先生啊,怎麼能輕易被何淨東那個魔魅壞男人給迷惑了去!
「小芝姊,-起乩啊?」在一旁瞪着她猛搖頭的詭異模樣,手中還拿着掃把亂揮,何淵北躲在櫃枱後方法怯地發問。
「誰起乩了?小鬼你再亂説話,信不信我剪了你的頭髮?」瞪了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美少年,她威脅道。
「呃,對不起,是我失言啦!小芝姊,-該不會是工作太勞累了吧?來,地由小弟我來掃就好,-先到一旁歇歇,喝杯茶潤潤喉。」迫於淫威,何淵北很沒骨氣地撫着手討好道。
「是誰工作太勞累呀?」送走了今日最後一批顧客,何淨東閒晃到兩人身旁,神秘兮兮地笑着,「如果覺得工作太辛苦,可別説我這當老闆的沒好好善待員工,瞧這是什麼?」
他自懷中掏出幾張票券在兩人眼前揚呀瘻,喬喜芝還來不及看清他手中的東西究竟是啥,就聽一旁的何淵北發出興奮的抽氣聲。
「天-!這該不會是最近新開幕、號稱時尚圈最IN的夜店,『迷蹤』的招待券吧?聽説這家夜店是採VIP會員制,普通人還不能隨隨便便進去的説,淨哥,你哪弄來這個的?真是太神了!」崇拜地望着自家兄長,何淵北眼中的光芒彷彿十萬瓦燭光閃閃發亮。
聽着他活像中了樂透般的興奮解説,向來對這一類奢侈玩樂沒什麼研究的喬喜芝,只是無言地杵在那兒。
這是哪門子的怪店啊?連客人都要經過挑選,是嫌錢太多還往外推嗎?
「哼,這可是有門路的。」不理會小弟的聒噪,他的眼神瞟向不為所動的小女人,隨即開口問道:「怎樣,小芝,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玩玩啊?」
「咦?我嗎?」她意外地指着自己問道。
「是啊,我手上正好有四張票,大夥一起去,就當是下班後同事交流感情的聚會吧。」
「可是,我……」
她從沒去過夜店那類的玩樂場所,不免有些猶豫。
「-,好啦小芝姊,一起去嘛!」開心地在一旁慫恿,何淵北一臉期待,「我上個月好不容易滿十八了,就當是幫我慶祝,一起去開開眼界嘛!」
「-,死小子,誰會為了你去啊?」沒好氣地賞了小弟一記爆栗,何淨東老大不爽地啐道。
「如果要慶祝,還是你們一家四兄弟去會比較適合吧?」她忽然想起自己從未見過何家老三,只是她的話聲方落,店門口就傳來一陣温和熟悉的好聽男聲。
「這恐怕不成,湟西他正在盡國家義務當大頭兵,沒辦法來的。」只見何澄南牽着貝克漢來到店裏,手中還提着一個大大的提袋。
而跟在他身旁的黃金獵犬貝克漢在看見喬喜芝的身影后,全身金毛倏地一抖,一掃往日囂張惡劣的模樣,乖巧得像頭綿羊似地戰戰兢兢坐在角落,就怕再次惹惱了女魔頭。
「一起來吧,丫頭,不然這招待券就浪費了,天知道這一張票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呢!」再次甩了甩手中的票,何淨東誘道。
「是嗎?」
這票有這麼值錢?
瞪着他手中晃呀晃的入場券,她的美眸微微-起,不禁打起將它變賣小賺一筆的主意。
「停止-腦袋裏的不良念頭,這票不去就只能丟掉,別人用不得的。」-起黑眸戳戳她的頭,何淨東沒好氣地哼了聲。
他只消一眼就能看穿這愛錢的小女人心裏打什麼鬼主意。
「怎麼小芝不能去嗎?真可惜,我還特別為大家準備了衣服耶。」瞄了眼情勢不對,何澄南忽然開口,望着手中的提袋幽幽嘆息。
「衣眼?!」喬喜芝一臉的不解。
「是啊,今晚『迷蹤』的主題是變裝秀,我還特別替大家準備了服裝,可是小芝-卻不想和我們一起去……」白馬王子的語氣滿是失望與失落,瞬間引發她心底的一陣愧疚。
「呃,我不是不想和你們去啦!」她毫無招架之力地連忙安撫。
「這麼説來,-是答應了?」朝好兄弟使了個「幹得好」的眼色,何淨東把握時機立刻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
「好、好吧,那就大家一起去吧!」
末了,喬喜芝也只能趕鴨子上架般僵笑地點頭了。
知名的夜店「迷蹤」就隱身在台北市郊,一處非常不起眼的老舊建築內。
若非踏入店內那恍如置身夢幻仙境的燈火與裝潢,是如此的教人目眩神迷,喬喜芝還以為何淨東今晚帶大家來的地方,是位在荒郊野外的某個廢棄鬼屋了。
「如何,這地方還不賴吧?」
在服務生帶領下來到薄紗圍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