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密一路迫在小玉後面,但見她毫不停止,急忙叫道:“你要追到哪去?我這樣迫着吃東西,非噎死不可!”
“玉龍谷你去過沒有?”
沙士密道:“這是羅剎也?我又不是地理鬼,玉龍谷離此有多遠?提這地方是什麼意思?”
小玉道:“我在那村子買吃的時候,得到了消息,説玉龍谷有無數外地人齊集在那裏,玉龍谷是座堡名啊!秋水神一起也會去。”
“喂,秋水神是白女,她是那國人?”
“不知道。”
“她只有一個人?”
“老千.你問這麼多是什麼意思?想死!”
沙士密哈哈笑道:“我是好奇,現在有仙女作伴,魔女其奈我何!”
“她是不會殺你的,可是你能逃過她的‘魔路奪魂’嘛?”
“小玉,我知道,那要有非常高定才能。”
“你有過兩個女人,又經過好多個女子的陪伴,説定力,那是越來越弱的,你認為我在你身邊尚不能誘起你的動心,你當知道,那是我沒有施展一點點誘惑之故。”
“哈哈!你可以考驗我呀!”
“你嘴硬。”
“你也有一套動搖高定力的玄功,”
“哼!只有比秋水神強,不過那是我絕對不願的。”
“你是在考驗呀!難道你一發不可收拾。”
“好,到了適當時機我就試試你,如能經得起考驗,那我就不怕秋水神害你了。”
“適當時機?”
“不要問……快到了,入了玉龍堡,你不可自行作主張。”
“遇上火尊者也不許我出手?”
“那也不能讓別人看到。”
“見到我老二怎麼辦,”
“只能暗中保護,體知道嘛?秋水神出了關,只怕還有一批我未告訴你的怪物也會出來,我的強敵你都難以應付!”
“你也有強敵?”
“秋水神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這相貌?……”
小玉笑道:“這是我的本來面目,愈是和我動過手的人,他就愈不知道我這相貌和名字。”
“嚇!小玉,快看,那是兩個什麼樣的人?穿得那樣怪,好似唱戲曲。”
“他們出現一批了!”
“是誰?”
“委邪陽兄弟。”
“是你的對手之一?”
“不錯!高的叫三島.胖的名由吉,號‘邪陽神’,又號‘委武士’,邪門玩意出了名。”
“今天怎麼了’玉龍堡發生什麼大事了!你看,我們後面也有一批人物趕來了。”
小玉回頭一看,搖頭道:“沒有見過。”
快近堡門,只見到處都是羅剎百姓,沙士密忽見前途人羣中走着須彌老邪,猛的叫出道:“老邪,老邪!”
“老駝子,你忘形啦!”
一語提醒,沙士密立即住口,輕聲道:“我要追上去。”
“不必.遙遠跟着就是,你擔心你二弟?”
“沉天和蔡幽蘭為何不見?”
“我來問老邪好了。”
“他沒有見過你這真面目吧?”
小玉道:“我有辦法與他聯絡。”
“前面邪陽兄弟怎辦?不盯了?”
“知道他們出現了就行,後會的時間多得很,先問問名邪再説,他一定知道本堡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根本沒有什麼,只是各方都是路過。”
“我的這一幅窩裳樣,老邪的玄功也許能夠看得出。”
小五輕笑道:“他能看得出,那我就只好不露面了。”
“呀!堡裏什麼東西都有賣啊!”
“老千,這裏與你們中原新疆大同小異,再過去五百里就是北天山了。”
沙士密見她以一種毫不使人注意的身法穿入行人中,很快就接近須彌邪神後面了,也不知她以什麼法子,立見須彌考邪回過身來和她交談哪!
堡裏的街道不似城市,又窄而又短,曲拆交叉,人又多,雜亂無章,沙土密發現形跡可疑者處處都有,可是他就是看不到其中一個是他見過的。
忽然,小玉競由側面出現?
“怎麼樣?”
“你弟弟和蔡姑娘在堡外。”
“堡中有什麼動靜?”
“老邪説,他只看到帝權泥人物,其他的他都不認識.我告訴他你進堡了,叫他不用找你,對了,他在堡外看到帝權派被人殺了五個。”
“難道是欲水神下的手?”
“八成是她。”
“老邪沒有説堡中發生了什麼?”
“他正在到處查。”
漸漸進入堡的中心部份,但忽然看到人羣有點異樣。
小玉道:“真正發生什麼事了?”
沙士密道:“此堡有武士!”
小玉道:“這是哈薩克城主的駐地。”
“難道有兵變?”
“不可能,哈薩克人比白俄人團結,一定出了別的什麼大事。”
“我們新疆也有哈薩克人,他們都很強悍。”
“老邪來了!噫,他往堡外奔?”
“我追去問問看。”
“你去?他認得你老幾,你現在連聲音都變。”
“我和他有密語。”
“不管用,你説密語時,他八成會懷疑人是魔頭們故意的,你跟着,還是我去。”
堡中更亂了,小玉想找個無人處接近都不可能,只有一直跟着,及至堡門,她反被須彌老邪看到了。”
“老邪……”
“不用問,快找老千,你們往東追,城主失去奇寶,盜寶者往東逃走了!”
“什麼寶?”
“金剛圈!”他説完如風而去。
沙士密在後聽到,急急道:“快!”
“你也知道金剛圈是幹什麼用的?”
“當然知道,而且是我中原道教在千年前遺失的道家至
“你懂得實在太多,不過你卻不懂其寶用途。”
“用途知道,不橫心法,這是誰盜走的’又為何落在哈薩克城主手中?”
“盜走人一定會查了,哈薩克城主曾經九進中原,他可能是在什麼地方得到,他可能也未悟出心法,否則他早已反叛羅剎大帝了。”
“嚇!‘魔路香姬’秋水神追出了。”
“盯上她!”
二人從擁擠中穿過,暗暗盯上秋水神,直向東邊跑,這時只見無數武林人也如風起雲湧,委時更混亂。
離堡約二十餘里,忽然在人羣中聽到有人發出疑問;“什麼是五統帝君?”
又聽一人説:“管他是誰’我們只問金剛圈,他媽的真神!竟在城主寶庫中盜得了手。”
“是很值錢?”
“呸!那是法寶”
沙土密向小玉點點頭,趕快超前,可是再也看不見秋水神的影子了。
“老千,秋水神這下頭大啦!”
“五統帝君不一定能悟得出我中原道家的符文心法?”
“老千,西方巫教,有大半是出自中原道統,只要對巫術有研究的人,對於金剛圈的符文不難梧出,五統帝君的‘無敵神通,就是由東方學到的。”
沙土密道:“如果真是五統帝君盜到了金剛圈,他現在已是眾矢之的,他的本事再大,只怕已透不過氣來了。”
“我怕他逃回西方啊!”
“你有這種相,其他的頂尖人物又何嘗不是,五統帝君自己更明白,他一開始就胡東定,那就是伯攔截。”
“老千,你知道金剛圈對你狠不利?”
“我知道,我希望你不要置身事外。”
“你知道什麼?”
沙士密嘆道:“它是剋制我‘火巫神箭’和,神矛盾’的法寶,它與‘色鬼雄’的‘混沌氣’玄功同為道教之祖煉成的兩件法物,只是一虛一實。”
“五大神秘派頭子之一的五統帝君,只是我對手之一,但我從來未存殺害之心,更不願從他們手中強奪東西,助你可以,出手靠你自己了。”
“李耳,李耳!”
沙士密幾乎忘了自己是李耳,聞聲而無反應,直到小玉急急輕聲催他才回頭。
“他是‘火山王’畢哈山,快答腔!”
“哈哈!畢先生,我當是誰哩?”沙土密裝起來了。
“李耳,你主人呢?”
沙士密會意,只道對方不認識小玉的真面目,立即道:“小老兒也在找她啊!”
“你身前小姑娘是誰?”
“啊!這是小玉小姐,他是我家小姐的朋友。”
“朋友!我為何從沒有聽説過?”火山王緊緊盯着小玉,他個子高大,比起小玉高一半。小玉不耐煩道:“你就是火山王?”
“嘿嘿!賽女谷又在什麼地方搗鬼去了?我不信她聽説獨法魔君得到金剛圈而不來,沒有錯,我是火山王。”
小玉道:“五統帝君沒有什麼了不起,象皮人不來,我照樣要把金剛困奪過來。”
“嘿嘿!小玉姑娘,你的口氣比人大呀!”
“火山王,聽説你與象皮人交過幾次手,可不可以也與我動動手呢?為了使你證實我不是吹大氣,來一百招你就明白了。”
“哈哈!好是好,可惜這不是時候,土龍神、九幽鬼王、金力士他們從左右兩則超前了!我不能讓他們先得手,不過老夫總有時間向小玉姑娘討教的。”他似已看出小玉的神通也不小了。
沙士密見他急急奔了出去,笑向小玉道:“他的三魂遊也不過如此?”
“怎麼説呢?”
“如果他不是毫無懷疑心,那他可以放出一魂潛察我,哪怕你把我如何變,我的偽裝絕難逃過他胎光靈魂的潛累。”
“是阿!小玉驚叫起來。
“小玉,此人粗心大意,他成不了大道。”
“有道理。”
“嚇!那邊有個女子!”
“格格格?是火山王的太太,她去年才嫁給火山王的.年紀還不到三十歲。”
“是棕種女子。”
“你見過一個叫‘邦加公子-的武林青年沒有?”
“有,他與尼古巴城主、棉蘭王子、擯城王子、星洲土公子都去了北極,又聽説都在北極遇害了,但卻無法證實。”
“剛才那女子就是邦加公子的姐姐,姿色在她的國內算是最美的了,火山王把她看成第二生命,也許火山王又要喪偶了!”
“怎麼説?”
“你看!她後面盯着那個傢伙?”
“不好!”
“那人叫油喬,是個武林色狼,八成已看中洛娜了。”
“火山王,這個太大叫洛娜?”
“不錯,還是邦加公主!人很自重,但如被油喬盯上,不久就會被油喬的花言巧語所誘惑。”
“我不能不阻止他,那傢伙真的在追逐洛娜。”
“喂!你的事情還不夠多?”
“誰教我知道內情,又使我看到,走!逼近上去。”
“那也別急呀!”
“幹啥?”
“假使洛娜自己願意,你不是狗拿耗子,我們盯着,如果油喬使出什麼卑鄙手段,這才殺他不遲呀!”
“海!原來我聽説你殺人無數,鄧卻不是爛殺啊!”
“你聽誰説的?”
“那就不用問,現在我對你有點好感了”
“嚇!在此之前,你對我……?”
“因為我不主張爛殺。”
“我明白了,一定是冰族祭司説的,要不然就是夢中女説的.我的事,只有她們知道多一點。”
“你不能怪她們。”
“格格格!我要謝她們!”
“謝?”
“她們如不説,你可能對我永遠沒有好感。”
“那倒是不會,不過我要花點時間去觀察。”
“老千,你看那壞蛋的功力如何?”
“大概在帝權派陸相之上。”
“你要知道,下手要乾淨,別留破綻,他是誰的手下你知道嘛?”
“誰?”
“色鬼雄!”
“難怪,有那種主人就有這種奴才。”
“前面是羅剎人的牧場,此處是牛隻交易市場,油喬可能會在這裏向洛娜接近。”
“奇怪,洛娜為什麼不與火山王同行?”
“那是她的脾氣,誰也不清楚,其實她很崇拜火山王,否則她不會嫁給他,可是我很少看到她和火山王定在一塊。”
遠遠的山那面,傳來牛鳴馬嘶之聲,沙士密道:“那牧場規模不小!”
“是很大.場主是哈薩克人,工人有幾十,附近四周百幾十裏都是牧場範圍,有七個城市的商人來這裏買肉牛,每天都有成羣商人出出進進。”
“我們去了您麼樣?”
“場主西老實很好客,尤其是江湖人,接待從不問客人來歷,有的住過半年,不收分文,要走就走,也不用告辭那一套,場中客舍櫛比,你去了就明白。”
“這種地方,一年到頭沒有江湖人鬧事?”
“有!只要不傷到牧場,主人反成和事佬,其實場主的武功也是一流高手,工人個個了得.等閒之輩誰敢鬧事?”
“天色暗下來了,洛娜和油喬,八成都會在牧場過夜。”
“如果色鬼雄也在這裏,那油喬就不敢下手!”
沙士密突然發現小玉的左臉多了一塊胎記,立即覺得醜了一半,他忽然哈哈笑起來。
“你笑什麼?”
“這一來,你進入牧場時,再也引不起男人的注意啦!更不會把油喬從洛娜那裏引過來,你的心思真紉!”
“你的反應也不慢,我怕遇上色鬼雄,因為我還不想和他動手。”
“我當你是伯引走油喬的目標,不過我正在擔心……”
“擔心什麼?”
“你的美勝過洛娜太多太多!油喬發現你時,他會放棄洛娜,那我就無法看到他向洛娜使壞主意是不是?”
“你要想證實洛娜是不是堅貞?”
“一個年育女子愛上火山王那種又老又粗的傢伙,難道真是崇拜而沒有其他原因?如有其他的原因,我救她就不值得了。”
“你真壞!”
忽然間,陡地聽到側面發出一聲慘叫,小玉身子一閃,人已不見。
沙士密自嘆不如她的輕功快,但知去向,立即全力追出!
在二十丈外,只見小玉扶着一個死人,不禁急問:“他是誰?”
“王龍堡的管事。”
“你認得?”
“不,剛斷氣。”
“他在嚥氣之前説給你聽的?”
“老千,他在死時,手指那座石頭,你去看看!”
“他被堡中人追殺死的還是另有別人下手?”沙士密邊問邊向石頭走去。
“他是這裏場主的親戚,堡中丟了寶物,他知道難免-死。”
“所以他逃出來,但被城主追殺了!”
“我到時不算不快,但看到一條黑影在搜他身上。”
“你也是,為何不把他擒住?”
“快查吧!看看那裏有什麼發現?那黑影確是城主.他追逃犯是應該的,我不能管他。”
“她口在説,眼睛卻注意着沙士密。
“噫!一塊古玉。”
“快京來我看。”
“沒有什麼呀!光光滑滑的。”
“拿來呀!”
沙士密笑道:“你懷疑上面有符文什麼的?”沙士密走回交給她。
“你能看到上面有符文,那我就不必看了。”小玉拿到手一察,在那樣黃昏後,她突然笑起來,似已發現了什麼秘密。
“怎麼了?”
“老千,我們不必急着找五統帝君了。”
沙士密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老千,這塊玉你要不要?”
“你想要?”
“你不要就給我。”
“你要我也要。”
“為什麼?小氣!”
“不是小氣!我認為你什麼也不要,一旦要了,那是連你也發現稀世之物了,什麼是你認為最稀奇的?我能不要嘛?”
“你真是壞到底啦!好罷,那你就收下吧!”
“告訴我,此玉奇在什麼地方?”
“要我告訴你不難。”
“有條件?”
“不要討厭我!”
“哈哈!又來了,我不是很喜歡你了!”
“好!等你得到金剛圈時,我一定台訴你,”
“嚇!此玉與金剛圈有關係?”
“關係太大了!走,我們入牧場。”
沙士密道:“你説不急於奪金剛圈是什麼意思?”
“讓別人爭個生死存亡再説,到了最後你才出手。”
進了牧場,沙士密一看,那一排排的木造平房,真如大材落一般,而且到處都是人影穿梭不停。
小玉輕聲道:“你還餓不餓?”
沙士密搖頭道:“吃不下了!”
“那我們去找洛娜的住處。”
“她會非住在這裏不可?”
“老幹,周圍百里沒有住處,天又黑了,她是一個女子,休想她會獨自一人住野外?”
“叼!只怕火山王也會住進這牧場來?”
“有可能,但洛挪不會找他的。”
“這是什麼夫妻?”
“老千,你也是非常人,怎可以平常心看非常人?”
“有人向我們這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迎了過來。
小玉立即搶前叫道:“副場主,我又來打擾了!”
“哈哈!快半年了,姑娘一向可好?”
“託福託福!”
副場主拱手道:“快請入內場!可惜場主外出了,不能親自接待,這位老大哥是?”……
小玉道:“老管家李耳!副場主,我不去內場,我要打聽一個人,她也是女的。”
“玉姑娘!”副場主輕聲道:“是邦加公主?”
“你認識?她住哪裏?”
“玉姑娘,在下哪能認識她,但我有個師傅認得.她住在東排最後一間。”
小玉道:“副場主,我想住在靠近她一點,不知可有空房間?”
“玉姑娘,你與她?……”
“別擔心!我和她沒有過節,相反,另外可能有人會找她麻煩,對了,場中來了很多人?”
“玉姑娘,今天與往日有點不一樣,凡來本場作客的,絕大部分在下都不認識,姑娘是知道的,本場好客,但絕對不問客人來歷。”
“這個我知道。”
“玉姑娘,上次你忘了帶走行李啊!場主替你保管在上房。”
“不要緊!請你派人領我去東排客房好嗎?”
“在下親自送玉姑娘去!”他又輕聲道:“邦加公主是第一間,第二間正空着。”
“太好了!副場主,我們不要晚餐,但請派人送一包明天食用的乾糧來。”
“姑娘,不多住幾天?”
“明天早上都不用招呼,我有急事早行,對了,請替我留心一些老客人,如有發現,火速通知我一聲。”
“是是是,請!”他領着直向東走,但忽又笑道:“玉姑娘,剛才如不是你先向在下打招呼,在真不敢相認啊!”
“我變了是不是?”
“姑娘的易容術太妙了!”
東排第一間,房門緊緊關着,在窗户上,燈彤晃動!當劇場主把小玉帶到第二間房前告退後,沙士密附在小玉耳邊:“阿玉,洛娜定有什麼心事?”
“她在房中度步不一定有什麼心事?”
二人進入房中,房裏燈已經亮着,沙土密道:“先有人來過!”
“天黑前,管事的都得將整座牧場的燈點上,這是這座牧場的規矩。”
“我們只有一間房間?”
“你這麼者,我這麼小,誰會懷疑有什麼不對?”
“小玉,實際上?……”
“你控制不住?”
“我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小玉已把房門關上,又笑道:“隔壁的事情恐餡要半夜以後才會發生,油喬不會馬上到來,我們先……體息”
“我們打坐?”
“你別隻往某一方想,打坐不能察到外面動靜,我傳授你一套比打坐更上層的修為法,既能修煉,又能不入定;現在你坐好閉上眼,把雙手掌心伸出來。”
沙土密驚訝道:“‘雙修大道’,‘神遊太虛’!”
“你明白就好!”她也伸出雙手,立與沙士密四掌交接。
沙士密立感雙手掌心傳入一股樣和之氣,耳中卻聽到一套心法,而自己的元神竟與小玉結合成一體了。
不到半夜,沙士密又感到自己與小玉分開了,他睜開眼睛,痴痴的注視着小玉。
“你認為上了我的當?”
沙士密搖搖頭。
“這比俗子凡女軀殼相接如何?”
沙士密道:“我開始懷疑你是……”
“不是處女?”
“現在證明你竟是真體!”
“但現在肉體是,元神不是了。”
“你為什麼委身於我?。
“一個緣字。”
“小玉,好似有了動靜?”
“確實是那傢伙來了,他不走前門。”
“想要從後竊進入行強?”
“不,邦加公主不是弱者!那傢伙恐怕另有一套,也許要施什麼文功邪門?”
小玉立從身上抽出一塊大續羅道:“我們把頭罩起來!”
“幹啥?我們偷偷的出去監視不好嗎?”
“出去就會驚動油喬。”
“罩着綾羅又怎麼樣?”
“看油喬揭什麼鬼呀!”
沙士密忖道:“她的紅綾羅罩住後,一定有什麼妙用?……”於是依她。
小玉的紅續羅大得很,張開後,足足能把兩人同時罩住,剛罩住,沙士密立覺自己不在房內似的,突然看到一條黑影立在邦加公主所住的房子後窗外。
“看到了?
“籲,輕聲點!”
“不要緊,除了我們兩個,任誰也聽不見。”
沙士密聞言詫然,依然輕聲道:“那就是油喬?”
小玉道:“正是他!不過他不會進房去。”
“他要搗什麼鬼——
“看好了!”
“嚇!他的淡影不見了。”
“哼!原來他煉成了‘亂神齒元法’,你再看!”
沙土密突然駭然道:“怪嘴!沒有頭,只有一張嘴,上下口齒森森,連肉也沒有。”
“快看房內!”
“不,那張上下齒牀開合不停,似在咬什麼東西?”
“這就是‘亂神齒元法’的作用,他不但在擾亂邦加公主的心神,而且在挑逗她的情慾。”
沙士密立好轉頭看邦加公主的房內,只見那少婦開始在打坐,輕聲道:“她也有感覺似的。”
“不錯,她在運功抗拒,但她不可能抗得住,你看,她全身發抖了。”
“她!不好!開始自我撫慰啦……”
邦加公主不但在自我撫慰,而且在解衣脱裙了,未幾,竟是一絲不掛。
沙士密立即低下頭,輕聲道:“我們快幫她。”
“不,她也在施展玄功。”
“什麼玄功?”
“火焰鷹欲功!她要對抗暗中害她之人。”
“假設油喬不敵呢?”
“那會使油喬遺精不止.最後糟枯而亡。”
“快看,邦加公主裸體起舞啦!這種玄功能煉到舞入房中起了粉紅霧起才算上乘。”
“小玉,你看,那張可怖的大嘴越咬越快了!”
“油喬知道通上勁敵啦!他也在發全力,噫!你不看房
沙士密輕聲道:“我怕會受影響。”
“你不會!我知道你的功力比我開始想像的高。”
“不,有你在旁邊,我會控制不住。”
“佶!”
“笑什麼?”
“我們已經神合了。”
“那不同,你沒有經過肉體,其中微炒差異很大。”
“真的?”
“別想它!小玉,你要保全肉體。”
“嚇!邦加公主似耍泄那話兒了!”
沙士密突然掀開紅綾羅,猛地衝出後窗大喝:“下流東西!看大爺的法寶……”寶字出口,揮手打出一線金光。
那張怪嘴聞聲,森森白齒猛地向射去的金光急迎要吞,但一接觸,立即慘叫升起。
小玉追出時,發現秒士密身邊已躺着那油喬的屍體,可是她想不到沙士密竟會如此輕易得手,輕聲邁:“你施展‘阿利安神矛’?”
沙士密點頭對,後窗開了,人彤閃處,邦加公主已經出來,她看到宙外立着一個少女和一個駝子,問道:“是那位高人助我’”
小玉立指沙士密道:“是我管家駝子伯。”
邦加公主拱手道:“老丈貴姓?”
沙士密聽來想笑,忙道:“老朽李耳,這是我家小主人小玉,你不用客氣!”
“好?原來你知道我的來歷,我會報答你的,再會了!”
小玉急急道:“你要走?”
“油喬是色鬼雄的手下,我要鬼維好看!”
沙士密看到邦加公主奔去的背影,回憶她在房中裸體舞動那曼妙的姿態.不由得望望小玉,忖道;“邦加公主該不會懷疑我看到了她的玉體?……”
“老千,休想什麼?”
“不對,應該叫我‘駝子伯’才是。”
“死相!”
“哈哈……。
“回房去!別被人家看到。”
二人回到房中,沙士密故意做出色迷迷的注視小玉.這那能瞞得小玉的眼睛,罵道:“假色鬼!別試探我,快休息!提防色鬼雄要緊。”
“不要嚇唬我……
“是真的,油喬的玄功必定與鬼爆有靈感的反應。”
“鬼雄那裏有此神通?油喬死,鬼雄算有反應,他也不知道是我殺的呀!”
“牧場雖然會招屍體埋掉,但鬼雄還會找到屍體,一旦被發現,油喬的傷定必瞞不過鬼雄,他是煉玄功頂尖高手.神矛傷沒有別的寶物可混過去。”
忽聽門口發出輕微的敲擊聲音,小玉立即道:“副場主請進!”
沙士密打開門,一看真的是副場主,拱手迎人道:“副場主有何指教?”
“李老,剛才的經過怎麼辦?”
小玉道:“不能毀屍吧?”
“火化如何’”
“好極了!”
副場主順手放下一包東西道:“這是給兩位準備的乾糧。”
“謝謝!”小玉輕聲道:“副場主,處理屍體要快,我們馬上要走。”
“姑娘不等天亮?”
小玉道:“情況不許可了,剛才那一聲叫,必定會驚動不少人,副場主處理要快。”
出了牧場,天色非常黑暗,北地的胡狼,一聲接一聲的四個不停,如是普通人,一定嚇得膽戰心驚,當然,在小玉和沙士密這種人聽來就不當一回事了。
天氣已暖和多了,小玉笑向沙士密道:“老千,你再穿毛衣不怕別人見笑?”
“老啦!身子骨抗不住啊!過了羅剎境再換衣服。”
“鬼話!”
説鬼,鬼子真的出現了,當兩人才走進一條穿過樹林的小石頭路,突然看到左側的岩石交錯的黑暗裏,滴溜沼滾動一羣綠火,少説也有二十幾團。”
“小玉,不知何方民輩不長服,想動我們的腦筋?”
“老千,別小看啊!那不是下三爛隨展的磷火唬人。”
“是什麼?”
“欲焰!”
“這我不懂。”
“那純屬西方玄功,等一會你如見到一批女子,我不知怎麼辦?”
“你也怕?”
“不是,我不願出手,由你去應付。”
沙士密道:“你不明白西方早年有個名叫‘藝人派’的武林團體,全是藝術人才,其中女藝人都是個個美豔過人,這一攝的創始人是我師姑,她雖已經作古,但我不忍向她徒弟徒孫下手。”
“這一派中人員混雜?”
“對,有邪有正!他、她們在江湖上只求兩個字‘名’與‘利’,為了名利,不擇任何手段。”
沙士密道:“眼前他們在引誘我們想要作什麼?”
“不明白,我們跟着走,故意上當!看要引我們到什麼地方去?”
忽然有人在後追上道:“玉姑娘,等等小道!”
沙土密回頭一看,不禁大喜,立向小玉道:“是老邪。”
“你這是別認他。”
須彌老邪追上後,他運起玄功注視沙士密,可是還是無法察出,笑向沙土密道:“老施主請了!”
沙士密想笑又忍住,回禮道:“道長可是須彌法師?”
“不敢!貧道夏風。”
小玉道:“他是我老僕李耳!老邪,何事追來。”
“玉姑娘,那五統帝君被貧道追丟了,但去向似有去中原的跡像。”
“那好,我們正有此想法,劍王的二弟呢?”
“沙沉天急急趕回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