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一走進地道口,便又急着道:“蘇前輩,你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我都快急死了。”
蘇護玉勸道;“寶少爺,事已至此,你急也沒有用,還是聽我慢慢道來吧。”
二人在説話的同時,並未忘記向前邁着腳步。然而,這條曲曲彎彎的地道給他二人的談話製造不小了麻煩。
可是秦寶寶卻不在乎這一點,她哪怕是磕破了頭,也要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這就是她的脾氣。
秦寶寶説道:“蘇前輩,你就先説説地道的出口是什麼地方。”
蘇護玉聞言答道:“説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這條地道的出口乃是唐門的後山附近的一片荒地。”
秦寶寶道:“不,我相信。”
蘇護玉道:“為什麼?”
秦寶寶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到目前為止,奇怪的事發生得不少了麼?”
蘇護玉點頭道:“是呀,連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遇到這樣多的怪事,也還是頭一回。”
秦寶寶未再繼續問下去,而是一個勁地埋頭向前走着。
忽地,她猛然又問道:“咦,我想起來了,你們不是去追唐傑的嗎?我怎麼未看到他呢?”
蘇護玉答道:“唐傑這小子很是狡猾,我們這麼多人都未能追到他,讓他這壞小子給溜掉了。”
秦寶寶道;“他是怎麼溜掉的?”
蘇護玉道:“他可能是通過什麼機關才逃掉的,否則我們是不可能追不上他的。”
蘇護玉的話説得很有道理,以他及席如秀等人的輕功,唐傑就是插翅也休想飛走。可偏偏眾人就是未追到他,唯一能做出的合理解釋,也只有是從機關上面考慮了。
秦寶寶表示讚許地點了一下頭,接着又疑問道:“可是你們為什麼那麼遲才找到我的呢?”
蘇護玉道:“這並不奇怪,若不是我反應及時,恐怕我們這會兒還不能會面呢。”
秦寶寶奇道,“噢?有這麼嚴重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護玉答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一直追唐傑至地道出口,也未看到他的人影,卻看到了一座豪華的大宅院。”
蘇護玉的話尚未説完,秦寶寶打斷他道:“那唐傑肯定是躲進大宅院裏去了。”
蘇護玉一臉正容地搖頭道:“錯!”
秦寶寶奇怪地道:“怎麼?我猜得不對麼?”
蘇護玉這才點頭道:“是的,唐傑根本就不在那座大宅院裏。”
秦寶寶聞言,低頭思慮了片刻,地忽然覺得自己方才問的話十分可笑、幼稚,試問唐門後山附近何曾有過一座豪華的大宅院?
秦寶寶想到了這一關鍵性的問題,立時茅塞頓開地問道:“你們進那座大宅院了嗎嗎?”
蘇護玉點頭道:“進去了。”
秦寶寶以一副目擊者的口吻道:“裏面是不是一個人都沒有?”
蘇護玉奇怪地看了一眼秦寶寶,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寶寶解釋道:“因為據我所知,在唐門後山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房子,我想你們看到的那座豪華大宅院,肯定又是高瑤瑜那幫人設下的什麼圈套。”
蘇護玉讚許地點頭道:“嗯,你説得一點都不錯,裏面確實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有一點你卻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豢寶寶問道:“那是什麼?”
蘇護玉答道:“那就是其實就連那座豪華大宅院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秦寶寶頓時迷惑不解起來,她反倒覺得蘇護玉的話前後矛盾,明明説是看到有一座豪華的大宅院,可為何又改口説沒有了呢?
蘇護玉似乎已看出了秦寶寶的心思,他接着又道:“不要説你感到奇怪,就是我們在走進去之後也是吃了一驚。”
秦寶寶抬眼問道:“噢,為什麼會這樣?”
蘇護玉道:“因為我們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門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們看到的只不過是一片荒郊野地而已。”
秦寶寶不解地道,“可是那座大宅院又是怎麼回事呢?”
蘇護玉道:“任何人也不會想到,那座所謂的看上去很是豪華的大宅院,其實是一個表面現象而已,它只不過是只有一堵牆而已。”
秦寶寶聽到這裏,恍然悟解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肯定又是高瑤瑜一夥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而專門設置的。”
蘇護玉點頭道:“你和我想的完全一樣,當時我在發現這一現象之後,立刻就覺得不太對勁。後來,我又發覺你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就立刻回來找你了。”
秦寶寶感激地道:“蘇前輩,多虧你及時趕到,否則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蘇護玉當然明白秦寶寶所指的是什麼,唐老鴨的死已經説明了一切。
蘇護玉説道:“看來唐傑一幫人是經過精心策劃預謀的,依我看這僅僅是一個開端,在這之後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樣的事。”。
他的話正是秦寶寶所擔心的,而且秦寶寶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
秦寶寶正欲和蘇護玉説些什麼,但她卻又沒有説出口,因為她發現自己與蘇護玉邊走邊談,已在不知不覺中走出了地道,來到了地道的出口。
而且,當她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差一點被驚呆了,若不是蘇護玉已事先和她打過招呼,她真的會以為自己的面前矗立着一座豪華的大宅院。
這時,她就聽到從大宅院那兩扇緊閉的大門背後傳來了人的聲音。不過這一回她並沒有感到吃驚,因為她知道這是席如秀等一幫人發出的聲音。
秦寶寶並未急着推門而入一觀究竟,而是站在大宅院的跟前仔細地看了起來。
無論從任何角度看去,她都覺得這是一座真的宅院,而且連一點偽裝的破綻也找不出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秦寶寶,因為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東西,不論是磚還是瓦,都是貨真價實的真材實料,就連大門上的銅環也是用青銅做的。
秦寶寶不禁脱口問道:“蘇前輩,你説的就是這個嗎?”
蘇護玉點頭道:“是的。”
秦寶寶這才一抬手推開了那兩扇緊閉的大門,接着便走了進去。
她所看到的一切正如蘇護玉所説的,大門後面乃是一片荒野。
秦寶寶不禁又轉身望去,這時她才看到,那座豪華的大宅院其實只是一堵牆而已,充其量只能算做是大宅院的一部分。
然而,秦寶寶也不由暗暗讚歎這堵牆設計之巧妙,她哪裏會想到,在這之前,唐情已先行來過了這裏,第一個揭開了豪華大宅院的神秘面紗。
秦寶寶只瞥了身後的那堵牆兩眼,便又折身向前邁出了腳步,並且她的口中説道:“蘇前輩,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
蘇護玉邊走邊道:“是呀,我們是得趕緊回唐門,我想唐老掌門他們已經等得很急了。”
當下,二人也不再多言,各自展開輕功,向席如秀等人追了過去。
※※※※※※
當秦寶寶等人趕回唐門時,唐門的大廳已面目全非,變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就見唐門的弟子們在大廳內外進進出出,不僅一個個都是一副很忙碌的樣子,而且他們的臉上皆是一種神態,那就是焦灼之狀。
此時的唐門大廳,已矢去了往日的威嚴,變成了—座療傷之所。
秦寶寶與蘇護玉等人一踏入大廳。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便是放在犬廳中央的兩張大牀,還有兩張牀邊圍着的唐門眾人,其中有唐竹老人、衞紫衣以及一干唐門弟子。
秦寶寶一眼就看到,在兩張牀上分別躺着的正是唐雷與唐情!
秦寶寶還未來得及細眷,衞紫衣已迎了上來,道:“寶寶,你們終於回來了,差點沒把我急死。”
秦寶寶本想一頭撲進衞紫衣的懷中好好訴苦一番,但她知道眼前的這種情況不允許她這樣做。
秦寶寶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説道:“多虧了蘇前輩,否則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衞紫衣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兀自走到了蘇護玉的身前,抱拳道:“蘇前輩,有勞你費心了。”
蘇護玉還禮道:“衞大當家休要這樣説,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套。”
衞紫衣對蘇護玉的性格也頗為所知,故而也不再多説什麼。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説一些客套的話出來,反而會引起蘇護玉的反感,他乾脆什麼也不説。
衞紫衣正欲轉身走向秦寶寶,但他卻猛然發現由大廳外走進來的席如秀與方自如。
令他感到震驚的是,席如秀與方自如正抬着唐老鴨。而他一眼就看出,唐老鴨已經死了。
衞紫衣還在餘驚未消之際,唐門的眾弟子已呼啦啦一下全都衝了上去,將席如秀與方自如給圍了起來。
他們並不是去迎接席如秀與方自如,而是為了他二人手中的唐老鴨。
就在唐門眾弟子懷着悲痛的心情目睹唐老鴨的遺容之時,門外還有兩個人抬着—具屍體走了進來。
不用問,這兩人是秋莫離和沈沉魚,他二人所抬的也正是化名唐葫蘆的孫敬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門的眾弟子已完全陷入了極端的痛悲之中,與他們朝夕相處、感情深厚的唐老鴨的死已使他們悲痛萬分,現今又加上了唐葫蘆,更使他們的心上撒了二把鹽,揪心不已。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唐葫蘆的真實身份,且唐葫蘆給他們的印象也不是很好,然而他們的心裏卻很清楚,唐葫蘆並不是他們所想象的壞人。這一點,從秋莫離與沈沉魚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
不管唐葫蘆為人怎麼樣,到目前為止唐門眾弟子還以為他是唐竹老人的兒子,不用問,任何人一下子失去了兩個親人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在眾多唐門弟子的協助下,唐老鴨與孫敬安的屍體被並排放在了一張大桌子上。
沒有人在説話,有的只是無盡的哀思,以及部分因控制不住情緒而落淚的唐門弟子的抽泣之聲。
唐竹老人這時也走了過來,他似乎也未對唐門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如此大的變故有心理準備,他在走路的時候,身體在微微地顫抖着。
唐竹老人來到了唐老鴨與孫敬安的屍體旁,默默地站了一會兒。而後,他又走到了秦寶寶的身邊,顫聲問道:“寶寶,他們倆是怎麼死的?”
秦寶寶不想讓唐竹老人太難過,遂簡單地將事情經過敍述了一遍。
唐竹老人一直都是臉色嚴肅地聽着,沒有插一句話,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最後,秦寶寶認為自己不必要再將事實掩瞞下去,她又説道:“義父,我已經查出刺殺唐雷二哥的人是誰?”
唐竹老人這時才開口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秦寶寶脱口而出道:“説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個人是唐傑!”
唐竹老人先是一愣,而後才説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沒想到他竟也會做出這種事來。”
秦寶寶知道唐竹老人肯定有很多疑問,她遂一股腦兒將所有的事實真相全都説了出來。
唐竹老人、衞紫衣與唐門眾弟子聽完,無不為之動容。
就見唐竹老人嘆了一口氣,道:“唉,這世上名利二字真是害人非淺呀!”
就在此時,眾人的耳中聽到一個人的微弱聲音傳來,這個聲音雖很低,但卻是充滿了怒意。
這個説話之人正是躺在牀上的唐雷,他原本已是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之中,但當他聽到刺殺自己的兇手,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唐傑之時,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一挺身坐了起來,或許是由於過分憤怒的緣故吧。
就聽他的口中怒道:“這個小畜生人呢,快把他帶過來,我要親手殺了他。”
秦寶寶見狀,連忙第一個衝了過去,重新又將唐雷扶着躺在了牀上,並勸道:“唐二哥,你身體不好,不要太激動了。”
唐雷好似餘怒未消,仍一個勁地道:“你不要管我,快告訴我這個小畜生人在哪裏。”
秦寶寶只得如實地道:“唐傑已經逃走了。”
唐雷仍不罷休地道:“你知道他逃到哪裏去了嗎?”
秦寶寶未急着回答,而是道:“唐二哥,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先不要再生氣,我會把一切都説給你聽的。”
秦寶寶是個很細心的人,她之所以要這樣説,是因為她看到唐雷的臉色非常難看,已蠟黃如金一般,她預感到唐雷體內的“斷魂無常”劇毒終於到了發作的時候了。
秦寶寶頗通醫術,她知道中了這種毒的人如果心情一激動,便會更加劇毒性地發作,故而她很擔心唐雷酌身體,不想讓他過分地激動。
唐雷知道秦寶寶是在為自己着想,轉念一想,自己也不必要如此大動肝火,唐傑既已逃走了,他幹發火又有什麼用處呢?
唐雷遂順從地道:“好,我答應你不再激動了。”
秦寶寶這才道:“其實唐傑究竟逃往何處我也尚不清楚。不過依我看,他肯定是去少林寺了。”
唐雷尚未來及開口説話,衞紫衣已走過來搶先一步道:“寶寶,你為何這樣認為?”
秦寶寶答道:“因為他們偷了迷離草。”
唐竹老人在旁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更加嚴峻,他説道:“寶寶估計得不錯,他們肯定是帶着迷離草去對付少林寺的悟心方丈了。”
衞紫衣這才點頭道:“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了多,我們得儘快趕到少林寺,以免悟心方丈再遭毒手。”
在衞紫衣與唐竹老人説話的同時,秦寶寶卻已站在了唐情的牀邊,觀看他的傷情。
但見唐情傷口的血雖然已被止住了,但其仍處在一副昏迷狀態之中。
只要略通醫理的人一眼便可看出,唐情的傷勢依然很嚴重,比唐雷的傷勢輕不了多少,只是性質不同而已,看來高瑤璃那個老魔頭下的手非常之重。
然而秦寶寶卻也無能為力,以她的醫術根本就對唐情的傷勢束手無策。不過,她卻知道唐情若不得到及時救治,性命恐怕就會保不住了。
當她正在憂心忡忡之時,卻聽到衞紫衣等人要趕往少林寺,她當即急道:“且慢!唐情大哥和唐雷二哥怎麼辦?”
唐竹老人聞言應聲道:“我們在這裏正是在等待神醫傅青衣。”
秦寶寶急道:“可是傅青衣行蹤不定,誰又能找到他呢?”
眾人頓時都沉默了,他們真的不知道該作出怎樣的選擇。
目前的情況正如雪上加霜一般,他們不知道是該留下等傅青衣的到來,還是立刻趕往少林寺去報信。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唐竹老人,期待從他那裏得到什麼答案。
然而,一向處事鎮定自若的唐竹老人此刻也顯得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他只是一個勁地在喃喃道:“按道理説,我派出的人也應該把傅青衣接來了。”
正在眾人焦灼不堪之際,由大廳門外跌跌撞撞地衝進了一個人。
這個人滿身是血污,看樣子受了很重的傷,他一踏入大廳,便—頭栽倒在了地上。
唐門弟子中有人驚呼出聲,道:“是唐峯!”
驚呼聲方落,唐竹老人已一閃身來到了唐峯的身前。他將唐峯扶坐起來,問道:“唐峯,你這是怎麼了?”
唐峯躺在唐竹老人的懷中,已經是氣若游絲。
可當他聽到唐竹老人的聲音後,又努力地睜開了自己幾乎將要閉上的雙眼,用微弱的氣息説道:“快……快去救人。”
唐竹老人急道:“救什麼人?”
唐峯又斷斷續續地道:“救傅青……衣。”
唐竹老人更是大急,他急於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了,那就是唐峯已不負他的囑託找到了傅青衣。
所有在場的人在聽到傅青衣的名字之後,彷彿聽到了救星的名字一般。但他們心中卻並未有喜悦的感覺,因為從唐峯的話中可以聽出,傅青衣出事了。
只見唐竹老人忙不迭地追問道:“他人在什麼地方?”
唐峯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微弱,但他還是極力地説出了自已人生的最後一句話,道:“他被一個黑衣人綁架,就在東大街附近。”
唐峯用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説了一句完整的話,然而他卻在説完之後,吐出了最後一絲氣息,歪倒在了唐竹老人的懷中。
唐峯死了,但他卻給眾人帶來了傅青衣的消息,他忠實的所做所為,令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唐竹老人顯然是動感情了,他在用手將唐峯的雙眼合上的同時,兩行眼淚也隨之落在了唐峯的面頰之上。
唐竹老人輕輕地將唐峯平放到地上,而後他猛然站起身,雙睛似在噴火一般,他發怒了!
何止是唐竹老人,所有的人都已狂息,暴怒了,他們已準備要衝出大廳,去救傅青衣。
而且他們還要將殺死唐峯的黑衣人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唐竹老人更是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眼下只想立刻衝出大廳。
他的身形方動,“呼啦”一下子,一、二十號人便已跟在了他的身後,所有的人都要替唐峯報仇,沒有人肯甘願落後一步。
可就在唐竹老人剛剛邁出一步,將要邁出第二步之時,衞紫衣卻大喝一聲,道:“唐老前輩,請留步!”
唐竹老人聞言立在了原地,其他的人也隨之都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緊急到這個程度,衞紫衣為何還不慌不忙,不讓他們去搭救傅青衣。
這真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衞紫衣,不知他是何用意。
唐竹老人也奇怪地問道:“衞大當家,你難道認為我們還有時間再耽誤下去了嗎?”
他的話説得很硬,頗有些訓斥的口氣,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任何人處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是這個樣子的。
衞紫衣—點都不生氣,他不慌不忙地上前兩步,道:“唐老前輩,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必要如此興師動眾。”
唐竹老人這下真的是火了,他怒道:“你難道認為人多就救不了傅青衣嗎?”
衞紫衣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説已經有人去追了。”
唐竹老人一愣,道:“是誰?”
他感到衞紫衣的話説得太古怪,方才他根本就未看到有人走出過大廳,又怎會有人去追綁架傅青衣的黑衣人呢?
衞紫衣頓了頓,説道:“唐老掌門請放心,我想席如秀眼下恐怕已快趕到出事地點了。”
唐竹老人聞言,四周查看了一番,這才發現席如秀確實已經不見了,他知道方才是自己錯怪了衞紫衣。
唐竹老人畢竟有大家風範,他立刻向衞紫衣道歉道:“衞大當家,你不要見怪,我心情不太好,説話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衞紫衣連忙道:“哪裏,我和你一樣都很着急,又怎會生氣呢?”
唐竹老人瞭解衞紫衣的為人,知道他説的是真心話,他也不再客氣下去,而是又不解地問道:“席三領主是什麼時候追出去的,我怎麼沒有察覺到?”
衞紫衣答道:“在你與唐峯説話的時間,我已派他先行追出去了,所以你沒有留意到。”
唐竹老人點頭道:“衞大當家想得真是周到,唐某在此謝過了。”
衞紫衣忙道:“唐老前輩這樣説就見外了,你我都是—家人,理應如此。”
唐竹老人感激地點了點頭、又不放心地道:“席三領主—個人去追那個黑衣人,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衞紫衣充滿自信地道:“唐老前輩盡請放心,席三領主的武功我是知道的,江湖上絕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衞紫衣的話説得一點都不過分,人人都知道席如秀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其還有一個綽號叫做“銀狐”,是因他的卓越輕功而得來的,派他去追綁架傅青衣的黑衣人,實為一上策。
事已至此,眾人也沒有什麼好説的了,他們都在靜靜地站着,等待着席如秀能帶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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