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咒消失了。
望着蹲在他胯下的豔麗女子,催着讓自己發泄的霍笑天驀然一放鬆,滿漲的慾望全宣泄而出。
他只是個男人,不是神。
憤怒地一推,霍笑天將一進門就主動壓低身子為他“服務”的蘇珊娜甩到老遠,整整衣服走向跳到另一邊的女子。
不能怪他把持不住,當男人慾望繃到最高點時,她突然清醒地翻身後躍,冷着一張臉拉起自己半卸的長褲,他能怎麼辦。
當有個代替品猝不及防地衝上來撩撥,所有的血液全衝到那一處,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讓對方得逞了。
他創下有史以來最短的紀錄,只因她不是心之所繫的那一個人。
有種居家男子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小雀兒,你不該退開。”他生氣自己的自制力如此不濟,口吻重了些。
朱雀把情緒藏好,冷冷地丟下一句,“骯髒。”
不是吃味,而是對自己的不齒,輕易地被他撩撥起慾望。
“你在責備我。”他是該忍,尤其在她面前。
“男人本來就是感官動物,你剛好證明了獸性比人性強而已。”是她不該讓他近身。
“我聞到一股酸味。”他懊惱道。
“是香水味和你小蝌蚪的味道吧!放太久果然會酸掉。”她暗諷他禁慾太久長黴了。
由別人“善後”罪不致死吧!“小雀兒,你可以親身體驗一下。”
“別碰我。”
她是擔心他的碰觸會引發更大的荷爾蒙效應,當場軟化在他身下不可自拔。
可是她冷然的排斥看在霍笑天眼中卻成了嫌惡,好像他是不潔之物會玷污她的高貴,一時氣憤難當地將矛頭轉向貿然闖入的壞事者。
“誰準你進來的?!”
蘇珊娜輕佻地一舔唇,她對自身的美色有相當的自信,不甘心被取代地頻送秋波,媚態橫生。
她妖饒地移動步伐,纖細的十指勾偎在霍笑天強壯有力的臂膀上一揉。
“總裁,人家是來滿足你的需要。”而她也辦到了,雖然時間短了些。
她知道怎麼取悦他,在成為他的女人後。
“把你的淫蕩相收回去,你被開除了。”他不耐煩地拍掉她。
微微失措的蘇珊娜撫着發疼的手背。“為什麼,我做錯了嗎?”滿足他便是她的工作。
“我膩了你。”他説得無情。
一陣寒意襲向朱雀心口,多冷的説詞。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跟我開玩笑,我們在一起還不到四個月。”她絕不接受棄婦的待遇。
“有了我的小雀兒,要你這個膺品何用?!”他向朱雀投以堅決的眼神。
“她?”不服氣的蘇珊娜口氣輕蔑地道:“她很會叫牀嗎?腿張得有我開,還是……啊——”
朱雀吹吹冒煙的槍口。“你和他的下流帳別扯到我身上,人命是非常脆弱的。”
“你……你居然朝我……開槍。”她驚魂未定地摸着發熱的耳朵。
“你不曉得混黑社會的女人都不太講理嗎?”任性是她的權利。
“你想殺了我好獨佔總裁是不是?”她惡向膽邊生地伸出爪子。
好個悲哀女子,太重視皮相。“銀彈造價不便宜,我不想浪費。”
“你説我不值得?”她未經大腦地脱口而出。
“怎麼,想死?”
“嗄!”看到她手中的槍,蘇珊娜才知害怕地一顫。“總……總裁,救救我。”好可怕的女人,眼神冷得駭人。
“當她的槍靶是你的榮幸,小雀兒的槍法很準,你不會有任何痛苦。”
霍笑天的冷酷讓她一驚。“你是喜歡我的,我不會介意你有其他女人。”
“你不介意?”低沉的嗓音彷彿來自地獄。
“呃,我是説我會卑微地同姐妹們伺候你,不敢有二話。”她就是愛上他狂暴的做愛方式。
當初她在貿易公司上班,和男友平淡似水的感情讓他萌生尋找刺激的意念,獨身前往某高級俱樂部獵取一夜情的對象。而他不同於旁人的狂霸氣息吸引了她,兩人有了轟轟烈烈的第一次,就在他的私人包廂裏。後來她主動提出成為他情婦的建議,辭掉原來的工作來當他名義上的秘書,實則是白天的性玩伴,供他慾望來時狎玩。她要的是變態式的快感,一點也不排斥與其他女人和他交合,相反的,她反而更興奮,甚至暈死在他身下。有時男友在夜晚要他時,總會發現她身下有不明淤痕和齒印,她老推説是新工合有附設托兒中心,她利用午休和同事去那和小朋友玩耍留下的痕協。
“總裁,你不要生氣,以後我會乖乖聽話不爭寵,你要納多少新歡都可以,我會退到一邊等你召喚。”她説着又以放浪的舉止偎了過去,一副等人剝了她衣服好銷魂的淫蕩樣。
“多優秀的活體充氣娃娃,霍總裁真有福氣。”把玩着槍身,朱雀的眼底有抹肅殺之色。
多無恥的女人,天生的軟骨精。
她沒注意自己的臉色微微一繃,十足不屑的心態夾雜着莫名的怒氣,在看到他其妖饒的身子時才稍稍釋懷。
“小雀兒,你別消遣我,你不會再看見我身邊有你以外的女人,我保證。”霍苦笑地立下誓言。
“男人的保證是鏡花水月,你還是留着體力應付接踵而至的危險,我沒興趣當男人的新歡。”
“心雀,你在賭氣。”不高興的他托起她下巴一瞪。
“實話難聽但中肯,你只有忍耐一下。”她用槍身揮開他的手。
明知她最討厭自己的名字,每回他一火大就喚上口,故意表示他的不滿。
“你這隻朱雀我抓定了,就算折了你的羽翅才能得到你,我也會狠下心地拗掉它。”
眼一沉的朱雀閃過一抹敬意。“等你背上生了翅,也許追得上在天空的我。”
“你認同了我?”他微笑地撫着她不馴的眉。
“人人都有做夢的機會,儘管天馬行空吧!”説不定有幸拾得許願神燈。
兩人似有若無的情愫流動,看在嫉妒成河的蘇珊娜眼中,如一把冰刃切開她的驕傲,奪去她滿滿的自信。
“總裁,我不會飛,我會永遠趴伏在你腳邊像是忠心的狗。”
朱雀輕輕地嘆息。
“蘇珊娜,你是我見過最低賤的女人。”霍笑天如冰的一句將她打落冷河中。
“你……你看不起我?”她不知羞恥地貼上他,為的不是他的奚落。
“狗不值得人給予評價,爬、出、去——”他倏地狠厲一咆,嚇得她軟了腳。
“我……”她不敢開口説她雙腿無力走不動。
“小雀兒,你幫幫她怎麼爬吧!”他的視線落在朱雀的槍上。
蘇珊娜隨着他的視線,誇張的紫魅色眼影因瞠大而顯得陰沉,她害怕地跌跌撞撞大喊殺人,飛也似地跑出去。
一場鬧劇就此終結。
裏面的兩人相互一視,不可言喻的情意在眼底滋長,天和地的距離原來近在咫尺。
朱雀落塵。
笑天不惑。
☆ ☆ ☆
可惡,太可惡,他居然敢這麼對我!
走在大街上,一臉憤恨的蘇珊娜止不住淚,狼狽的花臉五顏六色,抹在手背上是一片青紫色,路人驚駭地-一回避。
一面反光的平面鏡照出她的糗態,她連忙抽出皮包內的化妝包,就着路邊的車鏡抹去一臉狼藉,露出一張蒼白蠟黃的素顏。
“該死,我的妝全完了。”
她抬起頭往四周商店一瞧,醒目的招牌琳琅滿目,她以手遮掩少了化妝品雕塑的平凡臉孔,匆匆跨入一間雅緻的咖啡店。
她先向店員問了化妝室的方向,她的嬌豔來自人工美化後的成品。
“我絕不會放棄,他是我的。”蘇珊娜對着化妝室的鏡子自言自語。
自從總裁身邊跟着那個冷豔女子,危機意識竄起未曾一刻鬆懈,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她不時探頭探腦地打聽窺伺,甚至不惜誘惑他的保鏢套取消息。
可是費盡心力的結果仍沒人肯透露她的來歷,言談間多有保留,似乎有一絲畏懼。
因此她聰明地在辦公室外走動,故意賄賂打掃的清潔人員在門板下貼一塊木片,這樣門就合不了,一點點聲響都會由縫隙流泄出去。
每回只要有暖昧的聲音傳出,她不是刻意去打擾,就是安排同事去叩門,假傳送公文之舉破壞他們的好事。
這一次她是算準時間推門而入,有意讓那個後來居上的女人難看,警告她別垂涎別人的男人。所以門一開她就直接走向他,低身含住他的火熱,刻意討好。
當他將慾望發泄之時,她以為自己是勝利者,自傲地吞下他的精華,打算迎接他的讚語。
誰知事有意外,她的如意算盤撥錯了,反而終結了自己的希望。
“蘇珊娜,你是全天下最完美的尤物,一定要把他搶回來。對着鏡子,她描下最後一筆唇彩,眼露興色。
她的過度自信終將引來滅亡。
一走出化妝室,她點了杯咖啡,意外地瞧見頭低低的雪莉,她手中正拿着一張支票發呆,泛紅的眼眶微腫,看來是哭了一場。
“怎麼?你也被他甩了。”她走過去徑自坐下,優雅地點上煙,夾在指間。
“蘇珊娜,你不難過嗎?”雪莉苦澀地喝了口不加糖的黑咖啡。
黑濁的飲料正像她此刻的心情,苦不堪言。
以往她是不點這類咖啡來摧殘自己的味蕾,可今日卻迫切地需要它來緩和奪眶的眼液。
“哼!我剛剛狠狠地哭了一頓,現在只想好好地合計合計。”同是淪落人,蘇珊娜不怕她取笑地道。
“合計什麼,往後的生活嗎?”手中七位數字的支票是她背叛夫婚夫的代價。
一張薄薄的紙買斷她多月付出的情感。
她是人,也有尊嚴,不是霍笑天冷淡一句“你走吧!”然後像打發妓女似地丟給她一張支票就能了事,好像她很廉價,可以用金錢買賣。
是他先來招惹她,不是她愛當蕩婦地迎合他。
女人總是傻在太多情,硬是把性和愛混淆了,才會被愛所傷。
同時也傷了愛她的人。
“雪莉,你未免太單純了,他叫我們走我們就得乖乖聽話嗎?”蘇珊娜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什麼意思?”
“總裁對女人的興趣不超過六個月,只要我們合力擠走那女人,再稍微改變一下妝扮,不就又可以回到他身邊?”
不像她這般樂觀的雪莉低語道:“他對朱小姐是認真的,我們是敵不過的。”
“啐,瞧你咳聲嘆氣地苦着一張怨婦臉,是男人都怕。”倒足男人的胃口。
“蘇珊娜,你還是放棄吧!別像我傻得愛上他。”拿到支票的那一刻,已宣佈了她的死亡。
“來不及了,我不僅愛他的財勢,也貪戀他的牀上功夫,就像戒不掉潁癮頭的吸毒者。”她就是犯賤。
輕吐着煙圈,她彈彈煙灰啜了口咖啡,看似悠閒的眉間有抹抑鬱,她的心不如外表豁達。
“我們都看不破,註定要受苦。”雪莉慨然一喟。
“別太早死心,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貪一時好奇罷了,所以我們好好合作,一定還有希望。”她非要再較技一次。
“合作?!”和她?
她們曾為了同一個男人爭得面紅耳赤,幾次惡語相向,如今卻也要為了他而言和?
蘇珊娜一副思慮周全地道:“你去引開那個女人,我來勾引總裁重新接納我們。”
這是共產黨的口號,聯合次要敵人攻擊主要敵人,等消滅了主要敵人再來分化次要敵人。”
“為什麼是我?”她也想和他重温昔日的恩愛。
“因為你比較適合可憐的弱者,人家會信你一臉愁苦的模樣。”她得先為自己着想,人不自私天誅地滅。
“可是……”雪莉還是覺得不妥。
“婆婆媽媽的成不了氣候,你有我大膽、放得開,不管有多少人在場都敢脱光衣服做愛嗎?”強勢的蘇珊娜逼得她説不出話來。
同樣是高挑、豔麗的美女,一個像小綿羊似地揉皺支票低頭不語,一個咄咄逼人不甘示弱地説個沒完,倒是奇異的組合。
正當雪莉猶豫不定之際,有位温婉、清麗的女子走過來,自行拉開椅子坐下。
“兩位有感情的煩惱嗎?”
“你是誰?”一向主導局面的蘇珊娜提出兩人的疑惑。
“不要管我是誰,我可以幫你們解決負心漢的問題。”她説得很誠懇。
‘你怎麼知道我們遇上負心漢,難不成你會看相?”
她當然不會告訴她們,她花了多少錢,在霍笑天周圍佈下多少眼線。
“因為我也是可憐的女子。”女子捂着鼻忍受煙的嗆味,一手撫着小腹。
雪莉若有所思地説:“你不是總裁的……”
她以手勢阻止她説出。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們曉得她也是他的女人之一,因此放下懷疑的態度,惺惺相借地侃侃而談。
“你想怎麼做?”
女子徐徐地推開椅子起身,以眼神指示兩人隨她走,意指此處人多口雜,不方便透露她的計劃。
付了賬,三人往人煙稀少的小巷走去,小巷陰暗潮濕,有點詭譎的犯罪味道。
她們一直走到巷子底,有些害怕的雪莉直搓手臂,想以此汲取一些些温暖。
“好了,你可以説了。”
女子突然露出陰冷的笑聲。“就由你們去殺了他。”
“誰?”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異樣,想逃。
“霍笑天。”
“不,我們……”
雪莉的聲音一下子沒了,蘇珊娜好奇地回頭一視,看到她倒在一個男人的臂中,一根注射簡正插在她耳後三寸之處注射着不知名的藥劑。
“你……想怎麼樣?”寒意由腳而生。
“別怕,我的傀儡娃娃,看着我的眼睛。”昏暗中有一雙貓似的邪魅綠眸召喚着她的靈魂。
“主人,你要我做什麼?”蘇珊娜的眼神驀然空洞無焦。
“殺了霍笑天。”
“是,我會殺了霍笑天。”
綠眸的主人在她腦中下了暗示,一彈指,蘇珊娜陡地清醒,不解地望望空無一人的暗巷。
咦!我怎麼會來這裏?
一陣野貓翻動垃圾的聲響嚇了她一大跳,趕緊抽腿逃跑,沒看見有兩男一女抱着昏迷的雪莉立於一道暗門後。
“不信他這次還死不了。”
“反正我們還有優招。”
邪惡的笑聲在幽僻的暗巷中響起,驚得野貓弓起背一嘶。
☆ ☆ ☆
啪!
大型熒幕的畫面被一根腳指頭按掉開關,它的主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兩眼無力地看向一邊大呼不過癮的美麗女子,十分同情她的手下。
有這樣的主子真是三生不幸。
“大姐,你家的朱雀發情了。”意猶未盡的龍寶妮等着看精彩好戲。
八點檔算什麼,演到重點就跳過去了。
“你不是説他們都沒人要。”不是不到,是姻緣線未浮——東方味説的。
“哎呀!早八百年前的話你還撿起來用,隨手做環保呀!”他們都那麼優秀怎會滯銷呢!
“我説寶兒妹子,你不打算説兩句祝賀話嗎?”太沒人情味了。
“幹嘛,讓他們帶進棺材裏好當傳家名言?”嗟!一羣晚熟的傢伙。
瞧他們家的風、雨、雷、電多像人呵!該發情的時候就發情,一口氣出清四個禍害。
唯一不滿意的是一個個竟都告假而去。
先説最沉隱、冷練的龍翼吧!好死不死地被個小妹妹鴛虹戀拐去遊學,一遊便是大半年不理門務,簡直混蛋至極。
然後是剛正不阿的寡情雷剛,一遇到不男不女的靈媒東方味,薄愛的他變得多情,老是怕人搶似地霸佔住愛人,問一下未來都不成。
再提起方痞子雨護法,愛上冷情醫師朱鴻鴻就失了魂,根本忘了子彈有多重,隨着人家去行醫布善,荒廢自身的工作。
還好風向天算是可取,居然蒙到天才殺手秦逆蝶,在大姐陰險的搶人手段下,成為四大金釵之首,東方味會在近期內成為第二號殉難者。
而她們姐妹倆此刻正窩在“逆剎”新成立的堂口,名為蝶剎居。
瞧!那個懶女人用一根穿線的針弄來一顆蘋果,隨便舞兩下就削去皮切成八塊。
“嗟!副門主的手好像放錯位置了。”懶哦!坐享其成的人最可恥。
“夜不閉户,路不拾遺,此乃太平盛世,你懂不懂天下為公的道理。”你的就是我的嘛!
天下是大家的,萬物也為大家所共享,不能藏私。
“真好的藉口。”秦逆蝶看向另一側。“你呢?美得不像人的龍大門主。”
拿得還挺順手的。
“親愛的小蝶蝶,何必跟我計較一顆蘋果,明天我叫風哥哥載一車來淹死你。”遠怕她不屑收呢!
龍青妮“拋夫棄子”地挪出時間來慶賀她新居落成,好歹讓她試試新衞星熒幕號清不清晰,別平白浪費二十幾億美金。
青龍還是一樣悶木頭一根,白虎不知算計了誰在那傻笑,呆呆的玄武仍跑給女人追,真是不長進。
看來看去還是朱雀體貼,懂得上演一場春宮秀來逗她開心。
可借臨門一腿壞了畫面,莫名地跑出個甘草人物,害她一口甜糖含成辣,連忙一吐。
或許,就欠那一腿吧!
不知由誰來踢才好……
“大姐,你別鬼頭鬼腦地算計我,席斯打了好幾通電話催我回土耳其當閒妻涼母,你自個多費心勞神吧!”
幾十年的姐妹了,怎會看不透她那一副小鹿斑比的無邪眼眸後的含意。
又想整人了,可憐的朱雀。
秦逆蝶連最後一塊蘋果都眼睜睜地看人拿走,懶得和人吵。“美國,好遠。”
要一個連翻身都嫌累的女人出力,她直接放棄。
“你們真不夠意思,我是門主耶!多少尊重我一下。”什麼態度嘛!
門主很尊貴嗎?
兩人不理會她地翻翻白眼。
剛好風向天捧着三盤台灣剁冰走進來,立即成為三個女人眼中的焦點。
她們盯的不是冰,而是他。
“吃冰呀!三位美女。”大難臨頭猶不知的男人還笑咪咪地送上冰盤。
“我比較想吃你。”龍青妮舔了一下上唇。
倏地警戒的風向天退了一步。“我説公主殿下,我最近沒得罪過你吧!”
“應該沒有,你很乖。”她笑得好純真,根本不像兩個孩子的媽。
“你又想害我什麼?”他整個人都毛了起來,由心寒到四肢。
每回她一想整人就露出聖母般的微笑,他不能不防。
“哎呀!不過想請你幫我送個東西,又不是搶你老婆。”唉!哪個懶中之後。
東西?“送給誰?”
“朱雀。”
“朱雀?”不會吧!她一向很精。“送什麼?”
龍青妮輕笑地取出一個精緻小瓶,他當場刷白了臉直搖頭。
“天呀!你真想我死在朱雀槍下。”他還有命回來和蝶兒玩親親嗎?
他連想都不敢想。
別怪我,朱雀,門主最大,我不過是小小的護法,要尋仇得找對人。
默默劃了個十字架,他在心中……
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