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匪徒去哪兒了?
陸朝歌確實沒有動。因為她根本就動不了。
陸朝歌平時極其注重養生,有着早睡早起的好習慣。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今天晚上的陸朝歌心思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件發生。
特別是方炎直到凌晨仍然沒有回來,而且也沒有打過來電話通知一聲,這格外的讓陸朝歌心裏擔憂。
她清楚花城此時的兇險,她也知道將軍令鎮守花城,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
有心想要打通電話詢問一聲,又覺得這有可能會打擾方炎的工作。
於是,吃過晚飯後便躺在卧室的沙發上面看書。
一本小説才看了一半,才發現時間已經凌晨。她把小説合上,放了一池子水準備泡上一會兒,緩解一下身體的疲勞。或許泡浴之後,自己心煩氣躁的現象就會消失了吧?
因為陸朝歌的右手曾經被人刺穿,現在正處於恢復階段。用方炎的話説,右手是萬萬不能沾水的。
所以,泡澡對陸朝歌來説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她需要用塑料袋子把那隻受傷的手給包裹起來,然後在躺進浴缸之後把那隻手臂給擱在浴缸缸沿上面。
泡澡泡到一半的時候,聽到院=一=本~讀=小説=子裏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她知道是方炎回來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
她聽到方炎上樓,聽到方炎從她的卧室門口經過——她知道方炎不會敲門進來,所以也沒有任何的期待。
當她從浴缸裏爬起來,準備擦拭乾淨身體上牀睡覺時,腳板打滑,一頭栽倒在地上。
痛!
膝蓋痛,手臂痛,全身都痛。
要不是她的性格堅毅,怕是眼淚珠子都要被磕出來了。
陸朝歌躺在地上好一會兒,直到感覺身體的痛感消失了一些,手腳有了活動的力氣之後,這才準備從冰冷的地面爬起來。
她的一隻手沒辦法用力,另外一隻胳膊因為受傷也沒有太多的力氣。上半身剛剛撐起來,手掌一滑,身體再一次摔倒在地上——
這一次僅僅是胸口着地。
可是更痛!
痛得錐心!
雖然有胸前的兩團軟#肉墊着,可是,軟#肉也是肉啊,軟#肉也會痛啊——
她覺得那兩團肥肉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有種強烈的割下來送人的衝動。
這一次,陸朝歌的眼淚珠子是真的摔出來了。
她從來都沒想過,胸口被這麼撞擊一下竟然會把人痛成這個樣子。當時被那個人妖用匕首刺穿手掌掌心也沒有這麼的讓人難以承受吧?
陸朝歌流了幾滴眼淚後,就開始思索下一步的動作了。
總這麼趴在地上是不行的,不僅僅會加重她的傷勢,而且地板冰涼,很有可能讓她生病。
她自己全身疼痛,一隻手不能用,另外一隻手——也不能用。
就連胸口都不能再用了,不然的話也能夠把她的身體給頂起來——
現在怎麼辦?
求救?
保姆住在一樓,她如果喊人的話,可能會驚動整個院子裏面的人。包括住在隔壁房間裏面的方炎。
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況,又沒有辦法爬起來去撥打電話——能夠撥打電話,又不需要找人幫忙了。
找方炎幫忙?
那就更不行了。
自己剛剛才從浴缸裏出來,除了頭上戴着的浴帽和手上綁着的塑料袋子,她的身上可以説是不着片縷。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能夠讓方炎進來幫忙?怕是到時候越幫越忙吧?
陸朝歌左右為難時,方炎竟然像是有所感知似的出現在了她的房間門口。
當方炎問她有沒有睡覺的時候,她的整個身體都緊緊地繃了起來,臉上也火辣辣的,好像自己正赤身.的站在方炎的面前被他窺探着一般。
她擔心方炎知道自己有事之後突然間闖進來,於是便急忙説自己沒事,並且讓方炎趕緊回去睡覺不用管她——
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越是引起了方炎的懷疑。
自從上一次陸朝歌被江龍潭設計綁架之後,所有人都將她的安全提升到了最高等級。特別是方炎,更是不允許陸朝歌遭遇哪怕一絲一毫的危險——
在他對陸朝歌的話產生誤解之後,自然要想方設法的過來探個究竟,最好能夠攻擊匪徒一個措手不及——
確實是措手不及。
不過措手不及的是陸朝歌和方炎本人。
陸朝歌的嘴巴張大,腦袋微微仰起,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而方炎更是震驚,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匪徒呢?
尼瑪的匪徒呢?躲到哪裏去了?
方炎都想爬到牀底下查一查,看看匪徒是不是藏起來了——
於是,在方炎剛剛進來的那一秒鐘,陸朝歌和方炎就保持着這麼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
陸朝歌.着身體趴在地板上面,光潔如玉的身體上面沾滿着水滴,那翹挺肥美的臀部,那凹凸有致的曲線——
方炎只能不停地吞嚥口水。一口又一口,都不清楚自己怎麼突然間那麼口渴起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還是陸朝歌。
陸朝歌索性把臉也貼在地板上面,眼睛都不敢和方炎的眼神對視,急聲説道:“我沒事,你快出去——”
方炎點了點頭,説道:“你確實沒事——那我先出去了。”
説完,方炎轉身朝着陽台走過去。他剛才是從這邊跳過來的,所以習慣性的又要從這邊跳回去——
看到方炎當真轉身就走,陸朝歌的嘴巴張了張,竟然不知道應該要説些什麼。
他真的就這麼走了?
他要是這麼走了的話——自己難道要在地上趴一晚上嗎?
方炎總算想到了這個問題。
在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方炎已經跳到了陸朝歌卧室的陽台,正準備朝着自己那邊跳過去呢。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個問題,方炎又從陽台上面跳了下來。
他一陣風似的衝回了陸朝歌的房間,也不和陸朝歌打一聲招呼,就彎腰伸手把陸朝歌從地板上打撈了起來。
她把陸朝歌的身體丟大牀上面,扯了牀被子把她的身體蓋住,這才覺得自己稍微輕鬆了一些。
他還是喜歡穿着衣服的陸朝歌!
方炎這才有勇氣看着陸朝歌,説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陸朝歌很想把腦袋埋在被子裏面,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丟臉了。雖然她當時是趴在地上,但是可以想象的到,方炎把她從地上撿起來的時候,一定把她的後背給看了個乾乾淨淨吧——
天地良心,方炎真的沒有偷看——那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查看。
畢竟,你不用眼睛尋找到目標,又怎麼能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呢?
“都摔成這樣了還沒事?你也不喊我一聲?要不是我自己闖進來,你還準備在地上趴一晚上?”方炎責怪地説道。
“——”陸朝歌無言以對。這樣的情景下,我怎麼好意思把你叫過來幫忙?再説,我沒叫你,你不自己也闖進來了嗎?
方炎明白陸朝歌的心理,説道:“你身上沒摔傷吧?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有——”陸朝歌説道。膝蓋很痛,好像還流血了。胸口更痛,就像是被人割了一塊肉似的——
“哪裏不舒服?”
“小腿——”陸朝歌説道。
方炎走過去要把被子掀開,陸朝歌急了,説道:“你要做什麼?”
“看看你的腿啊——”方炎説道。“剛才不小心瞄了一眼,發現你的膝蓋好像破皮了——我幫你塗抹一點藥水。”
“你把藥水給我,我自己來塗抹就成了。”陸朝歌説道。
“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方炎霸道的説道:“你一隻手不能動,連瓶蓋都擰不開,怎麼塗抹啊?”
方炎説話的時候,已經把被子掀開了一個小角。陸朝歌的兩條小腿裸露在方炎的面前,膝蓋上面果然破皮,正在向外面滲出鮮紅的血絲。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白色的絲絨被上面都沾染上了一些鮮血。
方炎正準備下樓去找金蛹養肌粉來給陸朝歌擦拭傷口時,門外響起‘咕咕咕咕’的響聲。
這是暗號!
是秦鷹發來的詢問暗號!
方炎鬼鬼祟祟的翻牆,讓秦鷹他們誤會陸朝歌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等在門口不能貿然闖入,擔心驚動了匪徒的壞事或者驚壞了方炎和陸朝歌的好事。
“秦鷹,裏面安全。”方炎出聲説道。
秦鷹在門口喊道:“陸小姐沒事吧?”
“沒事。”方炎出聲喊道:“你們下樓去吧。”
於是,門口就沒有了動靜。
方炎不好意思的看了陸朝歌一眼,説道:“我爬牆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
“——”陸朝歌已經不知道要説些什麼了。方炎半夜三更翻牆過來,落在下面那些保鏢眼裏,恐怕所有人心裏都會有那樣的猜測——而且下面的那些保鏢大多數都是秦家派來的。也就是説,她和方炎的這件事情可能已經傳到了秦家人的耳朵裏。
想到這種可能性,陸朝歌的心裏竟然有一絲絲小竊喜。
秦倚天,她應該也知道了吧?
(ps:感謝夢影小姑娘本月的十萬賞,感謝那麼有心的禮物。真是被你們感動壞了。我和小妖結婚五週年,但是和你們在一起——已經快十年了吧?真是沒想到,這份工作一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也不願意停下來。
感謝角落裏的書兄弟的萬賞,感謝茗澈少婦的萬賞。少婦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