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逼宮!
無論在任何場合,女神邀約都是一件極其有面子的事情。
如果喝一杯之後再做一些其它的課餘活動,那會讓人覺得今天受到再多的羞辱責難也足夠補償了。
夏天的這種行為,無疑是在現場不少男士心中狠狠地插了一刀。要知道,有些人雖然身家不菲或者身份高貴,可他們也是夏天的粉絲——
患難見真情!
方炎一直對夏天有着不錯的觀感,覺得這是一個有理想也講義氣的女人,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人選。
也僅僅是如此而已。
可是,夏天今天的種種維護真的讓他打心眼裏感激。
他是一個不純粹的人,是一個有着利益企圖的人,他做的很多事情別有目的,但是,夏天維護他卻只有一個目的——她在乎自己這個朋友。
現在,方炎所帶領的燕子塢小分隊和將軍令以‘人身安全’為由狹裹的人分成了兩個方陣。正處於矛盾的爆發點這個關鍵又危險的時期。
夏天沒有站到‘同類人’將軍令那一邊,卻一直站在方炎這邊。她雖然沒有當眾站出來反駁或者反擊對將軍令的不滿,但是她邀請方炎出去喝一杯——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她想把方炎從這個泥潭裏面拖出去。
方炎轉身看着夏天,笑着説道:“夏天,謝謝你的好意。真的很感謝。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也理解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答應你。你也看到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能退。至少,現在還不能退。”
方炎拍拍夏天的手臂,眼神温和表情真摯的説道:“真的,我真的很榮幸能夠有你這樣的朋友”
夏天的嘴唇微動,發出來的只是一聲嘆息。
她瞭解方炎,如果他不願意退,那必然有着不願意退的理由。
方炎轉身走到李小龍面前,問道:“小龍哥,你手裏有邀請函嗎?”
“有。”李小龍從懷裏摸出一張古典色的卡片,説道:“這就是邀請函,也可以做電梯門禁卡使用”
“沒有名字?”方炎笑着問道。
“卡片不署名。”李小龍説道。“外面的包裝外殼署名。外殼被我扔了。”
方炎舉起那張淡黃色的卡片,説道:“能不能借我用用?”
“借?”李小龍愣了一下,然後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説道:“如果有用的話——我不介意。”
“謝謝。”方炎説道。
於是,方炎便舉着那張卡片走到將軍令面前,説道:“你看,我有邀請函——你的卡片也是這樣的吧?還是更加高級?”
“那邀請函不是你的。”將易戎怒聲喝道。她快要被方炎給氣炸了,本來以為三兩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卻被這傢伙胡攪蠻纏拖到現在。
他到底想要什麼?
“在我手裏,為什麼不是我的?”方炎笑着問道。
“我會要求會所核對你的身份”
“沒關係。”方炎説道。“卡片在我手裏,邀請函就是我的——實在不行,我也可以改名叫做李小龍嘛。我崇拜的偶像也叫李小龍。”
“你——無恥。”將易戎恨不得衝上去把方炎給剁成肉塊。
葉風聲哈哈大笑,説道:“是啊,方炎現在有邀請函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有些人就沒辦法把他趕出去了兄弟們,我們是不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方跑跑早就應該使出這一手嘛,你剛才那麼一本正經的模樣搞得我們都很不自在李小龍你好,李小龍再見!”朱子丹調侃着説道。
“能夠看到我們不喜歡的人不開心,我就很開心這句話是誰説的來着?”
方炎借走了李小龍的邀請函,也是他們唯一的一張邀請函。也就是説,八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能夠留下來。
當然,將軍令他們也只想逼走方炎一個人而已。
將軍令眼神灼灼的盯着方炎,久久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突然間有了一種危險降臨的感覺,或許自己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他臉色陰沉的盯着方炎,説道:“我查過你,對你有所瞭解——我只是不明白的是,你到底還有什麼底牌?你的堅持——有什麼意義?”
“我沒有什麼底牌。”方炎笑着説道。“我剛才説過,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只是在別人把我踩倒在地上的時候,努力的往他身上吐一口口水——我髒了你也髒了。説起來很丟臉,但是也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將軍令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你為什麼一直在頻繁的看時間?從我進來開始,你已經看了五次時間,其中兩次是看距離你最近的夏天小姐的腕錶,另外還有兩次是看星燈天地的掛鐘——剛才在你從李小龍的手上接走卡片的時候,又看了一次他腕錶上的時間——你在等待什麼?”
“”
歐式風格的豪奢裝飾,華麗繁瑣的水晶大燈將房間照耀的如同白晝。
在房間的牆壁上面,掛着一台巨大號的屏幕。屏幕上面正是楓葉會星光天地當中方炎和將軍令兩人對峙的畫面。
大屏幕的顯像極好,能夠清晰的看到將軍令和方炎倆人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上的交流攻擊,甚至將軍令臉上的一顆黑痔以及方炎臉上的絨毛都一清二楚。
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女孩子站在大屏幕前面,就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在看着自己的騎士為了榮譽而竭盡所能彼此殺伐。
高貴、從容、平靜、篤定。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英俊男人站在她的身側,看到方炎額頭緩緩流敞下來的一滴汗珠,笑着説道:“看來他的狀況很不妙,小姐,要不要我出去幫忙解圍?”
“不用。”女孩子輕聲説道。
“我們還在等待什麼?”
“等待他等待的到來。”
“如果他堅持不下去呢?”
“他一定會堅持下去的。”女孩子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説道。“因為,我不會讓他輸。”
燕子塢。茅屋。
老人穿着皮襖子躺在椅子上喝黃酒,白修正把早就劈好的木柴往火堆裏面添加。
老人家裏沒有曖爐,天氣太冷了,需要燒火來取曖。
火光映照下,老人的臉呈現一種柔和的金黃色。臉上皺紋橫生,溝渠縱橫,也不知道盛滿了多少的風雨和往事。
咕咚咕咚——
老人灌了一口黃酒,把手裏的酒壺遞了過去,説道:“白修,你也喝一口曖曖身子。”
“不用。”白修拒絕。“我不冷。”
“是啊。你不冷。”老人感慨地説道。“年輕人就是氣血旺盛啊。”
白修朝門外看了一眼,看着外面雪地裏站立着的黑壓壓的人羣,説道:“先生,你得説句話了朱家老太爺出來了,李家的老太太出來了,方家的老爺子坐在輪椅上面被推過來了——葉家的葉大伯也來了——大傢伙都站在門口,就是等你發句話。”
先生卻不朝外面看上一眼,只當作這些人不存在,笑罵着説道:“我站在這裏,一步不退——這幾個皮猴子,他們當這是在演戲呢?”
白修輕笑,説道:“可不就是在演戲嗎?”
“是啊。可不就是在演戲嘛。”先生嘆息着説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甘心,不服氣,心裏都憋着一股子勁兒你們喜歡熱鬧,喜歡顯眼。不甘人後。可是,過眼繁花,終究也不過是繁華一場,咱們燕子塢的人踏踏實實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不比什麼都好?”
“幾個皮猴子跑到四方城又叫又跳,還整出一幅視死如歸的大戲,不就是想讓我這個老頭子表態嗎?外面站着的這家太爺那家奶奶,不也是來逼我這個老頭子的宮嗎?”
“誰能夠想到,燕京城幾個小皮猴子鬧矛盾,真正的戰場在這裏,在燕子塢?”
“自然有人想到了。”白修説道。
“是啊。方家那小子肯定想到了。這場大戲就是他導演出來的,他怎麼可能想不到?”先生苦笑搖頭。“頭幾天他找過我,説我們燕子塢低調了幾百年,是不是應該高調一回?我唱了《增廣賢文》的一段詞送給他——沒曾想,他轉眼間就帶着一幫小子跑到燕京給我整出這麼一出。”
“也罷。他們都在燕京城把舞台給搭好了,我不站上去唱一曲看來是不能盡他們的意了——”
先生捧着酒壺起身,走到牆角摸出一把金黃色的小鑰匙。他用那把鑰匙打開一個木盒子,盒子裏面竟然是一部保存很好的搖號式電話機。
他撥了幾個號碼,電話很快就被人接起。
話筒裏傳來一個男人威嚴又恭敬的聲音,説道:“先生,你找我有事?”
“本來也不想打這個電話,今天喝多了幾口黃湯,你們就聽我嘮叨一會,也不要覺得不耐煩你們經營國家,我們守護國家。也沒覺得誰比誰高貴,也就是誰比誰更辛苦一些。”
“朱家先祖是翰林,但是異族入關的時候,舉家抗敵,九子存一。李家的老奶奶父親兄弟三人,都死於那場不人為知的局部衝突。葉家老太奶奶的丈夫是當年首長的護衞隊長,用自己的胸口幫老首長擋了兩顆子彈。方家方虎威的父親是神化境的太極高手,隕於那場東西方龍氣爭奪之戰。還有方虎威本人,也是在接受西方紅魔挑戰的時候傷了兩腿成了殘疾”
“你熟讀二十四史,近代史更是如數家珍。有些事情我不説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知道——燕子塢英魂不散,忠義永存。但是,讓先賢之後流血又流淚,以後誰還願意為國去死?”
(ps:老柳上學的時候學習不太好,沒讀過什麼985,只讀了一所958,所以畢業之後只能靠寫點小白文養家餬口。多有不盡人意之處,同學們多多包涵!也要以我為戒,一定要好好唸書啊。)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