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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天捱揍不如偷偷跑路!

    第一章、天天捱揍不如偷偷跑路!

    涼風蕭瑟,氣氛肅殺。

    在古典莊嚴的方家演武堂,兩派人馬對峙而立。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女孩子站在大廳中間,昂着驕傲的腦袋,冷冷地瞥着面前的一羣男女老幼,蠻橫説道:方炎呢?讓方炎出來應戰。

    小兒正在梳洗着裝,很快就出來了。一個面相儒雅的中年男人出聲答道,他眉頭微皺,對面前這個女孩子氣勢逼人的態度很是不喜。

    他是方氏太極的傳人方意行,因為喜好詩畫,整個人看起來沒有習武之人的江湖豪氣,反而有點兒斯文儒雅的國學宗師味道。

    葉温柔冷笑,説道:梳洗着裝?不會是害怕不敢出來了吧?

    欺人太甚。方意行表情難堪,可他沒能遺傳方家祖輩好武的天姓,學究天人也沒辦法把這個女孩子給罵死,一口悶氣堵在胸口讓他難受之極。

    方炎哥哥很快就出來了,他一定會給你好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用力的揮舞着拳頭,惡聲説道。

    小傢伙話音剛落,一羣人鬨笑出聲。

    方炎什麼時候能打過葉温柔了?葉方兩家每年一比,從十年前第一次比賽開始,方炎幾時贏過我們家温柔?

    就是,第一次就被打的頭破血流,十幾天下不了牀吧?温柔可是葉家百年難遇的習武天才。

    第二次打折了左腿,第三次被打掉了兩顆門牙——就説最近一次吧,被我們家温柔打的躺在地上裝死,哎喲,那可笑的樣子喲——

    長舌小兒。方意行表情難堪,指着葉家那羣嘲諷自己兒子的男人罵道:長舌小兒。

    這一次他倒是想替兒子爭辯幾句,可是——可是奈何人家説的都是實情啊。

    葉温柔很乾脆的擺了擺手,説道:多説無益,讓方炎出來比試。他不是長舌小兒,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方意行轉身看向妻子,説道:去把方炎給我叫出來,我們方家的男人寧可戰死也不承受這般屈辱。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年輕的小弟子滿臉急色的跑了過來。

    什麼不好了?有話好好説。方意行最不喜歡家人和下人慌慌張張沒有個沉穩氣度。

    少爺跑了。少爺跑了。小弟子哭喪着臉説道。

    跑了?方意行的臉猛地一抽。怎麼跑了?跑哪去了?

    不知道。小弟子説道。少爺留了一封信。

    快快打開。

    不是留給老爺的,是留給葉小姐的——

    方意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這兒子是親生的嗎?

    膽小鼠輩。葉温柔愣了一陣子後,冷笑出聲。把信給我。

    小弟子不敢忤逆這暴力女的話,趕緊把手裏的書信遞了了過去。

    葉温柔打開信紙,發現裏面只有一句打油詩似的留言:臭婆娘,好男不跟女鬥,好狗不要擋路。我走了,再不見!!!

    方炎。

    葉温柔眼裏殺氣瀰漫,雙掌合什用力一搓,那張素雅的信紙便化作一股青煙。

    任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朱雀中學。花城最好的私立高級中學。

    方炎站在學校門口,看着那些穿着白色襯衣格子短裙唧唧碴碴蹦蹦跳跳全身洋溢着青春氣息從他身邊走過的年輕女生,深深地呼吸一口芬芳的空氣,滿臉陶醉地對自己説道:我堅定不移的認為穿白色半透明襯衣,裏面的黑色bra若隱若現的學生妹子才是最姓感的女神。

    年年捱揍不如偷偷跑路。方炎俊俏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葉温柔,你這個死三八,母夜叉,只怕你永遠都想不到我會跑到學校來做老師吧?想打我?沒門。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給人揍的可憐懦弱沒尊嚴男人嗎?

    問出這個原本不需要任何人回答的問題後,方炎莫名心酸。

    至少——每年都要給葉温柔那個野蠻女人揍一次的。就跟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要打小怪獸一樣,這是規矩。

    整了整白色襯衣的領口,從左邊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幅黑框眼鏡戴上,從右邊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五官、髮型、確定眼角沒有不明物體,忍不住讚道:一表人才。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小跑着過來,從方炎的身邊穿了過去,又像個球一樣快速的退了回來,疑惑的看向方炎,問道:你是方炎老師?

    我是。方炎點頭。

    你真是方炎?鄭經滿臉的不可思議。不是説讓他來接一個新來的老師嗎?怎麼是這麼個——年輕地有些過份的傢伙?

    他要是站在講台上面講課,讓台下坐着的那些面相略顯老成的學生多麼尷尬?

    你比老師還老哦。這句話會不會成為朱雀中學最惡毒的語言攻擊?

    如假包換。方炎微笑着説道。

    我是校長辦公室主任,鄭經。鄭經再次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方炎,排除這是一樁惡作劇的可能姓後,昂起沉重的腦袋,説道:校長有請。

    副校長室。

    方炎打量着這間明亮寬廣卻又裝飾素雅的辦公室,心裏確定了兩件事情:第一,朱雀中學很富裕,老師的福利待遇非常好。第二,主管人事編制的副校長是個女人。

    副校長不在,那個帶他進來的胖子幫他倒了杯茶水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留他一人獨守空房。

    方炎等待良久,熱水冷卻,茶香消散,那個要見他的副校長還不見蹤跡。

    他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在辦公室四處走動打量起來。

    很快的,他的視線被牆角的一尊高腳花瓶所吸引。

    流線型的優加利首尾呼應直插雲宵,顏色絢麗的黃色扶郎以梯次狀態懶散的點綴其間,看起來極具美感。

    登天梯?方炎有種瞬間驚豔的感覺。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登天梯這種高難度的插花手法。

    他蹲下身體仔細欣賞,然後又輕輕搖頭:火候不夠。

    想要轉身離開,卻又停下了腳步。

    再三猶豫,終於還是忍不住拿起窗台上的剪刀咔嚓咔嚓的修剪起來。

    大開大闔,手段狠辣,看起來就像是跟這盆花藝有仇似的。

    哐!

    陸朝歌推開辦公室門,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蹲在牆角正揮舞着剪刀破壞自己最心愛的插花,地上殘枝碎葉一片狼藉。

    她有種熱血上湧昏撅暈倒的感覺,臉色蒼白,雙眼圓睜,急聲喝道:你在幹嗎?

    方炎正入神工作,全身心的都投入到手裏的活計,聽到這聲爆喝,應聲答道:沒。

    (ps: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是想死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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