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都認為藍小龍對於石壁上所刻的幾句古怪的字句,每句所解釋的都非常有道理,拼命神君急向仇老人道:“仇兄,小龍所見極是,我們下一步得分開來辦。”
森林狐仇老人問道:“如何分開?”
拼命神君道:“閣下立刻奔嶗山,也許他們都到了那裏,這裏由我領着向海上探查,天通子預料那幾座可疑的無人島八成有問題!”
仇老人道:“在下立即動身當然可以,可是你們出海有困難,第一,船家難找適合的,普通船不敢,水上武林人物的船隻不易找到,同時這是夜晚。”
拼命神君道:“這個你不必擔心,只要找到一條小船,我們自己就能開!”
仇老人道:“海面不似江面,風浪大,海濤猛,近海不怕,遠海可不能當兒戲啊!”
拼命神君笑道:“閣下可能是隻旱鴨子,説的普通都是武林話,快走罷,小龍的猜測如經天通子認為不錯,那你就帶人來增援!”
仇老人應聲告別,如飛奔下山去,同時,拼命神君亦領着四小奔向海邊,在五更過後,東方也亮了,他們也找到一座漁村,可是太早了點,漁民還沒開門。
小龍一看漁村不大,共計還不到十幾户人家,忙向拼命神君道:“前輩,前面有海灣,想必一定有座大村莊!我們不但要船,而且還要帶些乾糧和淡水啊,先吃一頓,準備一切,然後才能動身!”
拼命神君道:“憑你這幾句話,可見你不是外行,我老人家問你,沒有船是否能出海?”
小龍笑道:“必要時當然可以,活船比死船還快,可是在不緊急的情形下,死船比活船舒適方便!”
拼命神君哈哈大笑道:“我看你是幹過超級海盜的吧!太鳳如何?”
高太鳳道:“沒有問題,師傅帶我在青海教繁榮第一課!”
拼命神君大笑道:“你師傅是通才,這點毫無疑問,飛天童子和混沌童子怎麼樣?”
兩童同聲道:“晚輩等住在白令海,騎鯊玩鯨是兒戲!”
拼命神君大笑道:“這樣説,我們這一夥配上了,好,到海灣去一切都不難了!”
不出所料,海灣裏真有一座大漁村,估計不下三十餘户,拼命神君帶着四個青年由後面追去,走到一家門口,只見一位中年漁民正在挑魚出門,於是上前問道:“漁家,貴村可有吃的買?”
中年漁民看看五人,慢慢放下魚擔,反問道:“老客由哪裏來?”
拼命神君道:“昨晚錯過宿處,整整走到貴地才天亮,老朽是去膠州灣的!”
中年漁民一指前村道:“貴客到前村去,問到黃海公所住之處,必有招待。”
拼命神君謝聲道:“多蒙指教了!”
他別了中年漁民,立即帶領向前村走去,問了幾個人,這才找到了一座房子,及至門前,朗聲問道:“這裏可是黃海公的府上?”
未幾,門內走出一個老人問道:“閣下是誰?”
拼命神君一見那老人,居然和自己的年紀不相上下,甚至有點面熟似的,不由一怔,但卻想不起來,不便冒問,於是拱手道:“在下姓萬,是過路之人,行經貴地,未見市鎮,要在貴村買點吃的,同時問問可有無船租出海!”
這時房裏一連又走出了兩個中年和三個老人!只見應門的老人回頭一看,良久才回轉頭來向拼命神君道:“在下即漁村青年們所稱的黃海公,貴客見笑了!快請進,先吃了早餐再説罷,租船的事好辦!”
拼命神君拱手道:“原來主人即黃海公,在下無故上門,真太打攪了!”
説着領先走進,只見房子不大,但卻清潔無塵,且人待客。
黃海公讓坐之後,立向拼命神君介紹道:“這三個是在下老兄弟,這兩個是在下子侄輩!請問貴客由何地來?”
拼命神君道:“實不相瞞,在下等是江湖人,近幾日由鳳凰山來。”
黃海公點頭道:“老客與四位少年身背寶劍,一看就知是江湖英雄,在下雖為漁民,但虛長了一點年紀,多少有點見聞,但不知老英雄要租船出海有何貴幹?”
他接着又笑道:“貴客不要多心在下之間,因要租船,是為打鬥,漁民就不敢去啊!”
拼命神君道:“黃海公,憑閣下的年紀,當然有所見聞,近日江湖上出了一個幽冥邪教,到處為害,在下等聞説這個邪教在海上有個巢穴,因之要出海查探,但僅限查探而已,相信不會有打鬥!”
他不便説真話,同時又知漁民的船隻是不肯出賣的,是以不得不這樣説。
黃海公笑了笑,點點頭,迴音向一中年人道:“快拿些吃的來,同時去問問有人肯租船出海的沒有?”
那中年人去後,黃海公即起身笑道:“貴客請寬坐一會,在下還有點村中俗事要辦,待會兒就來!”
他招手向另三個老人和另一位中年道:“你們也來,村大會可能只等我們幾位到場了!”
回頭向拼命神君道:“在下去到社中説幾句話,馬上就回來奉陪!”
拼命神君起身拱手道:“主人請便!”
主人離開後,高太鳳皺眉道:“我們吃過就走罷,船不租也罷!”
拼命神君道:“本來就不能性急的,你小子就不耐煩了!”
飛天童子道:“萬前輩,這個老漁民可不簡單啊!”
拼命神君笑道:“你看出什麼了?”
飛天童子道:“他的目光不似普通老人!”
混沌童子道:“漁民中不能無高手,也沒有什麼稀奇!”
拼命神君道:“大不了是個吃海上飯的人物!”
小龍道:“大家提功準備,敵人就在眼前!”
拼命神君驚異道:“黃海公就是我們要查之人?”
小龍道:“不,他也是受害者,但已假歸服於敵,那三個老者和兩中年才是敵人,不過地位不高罷了,黃海公現在在請示是否給我們出海。”
拼命神君道:“那就動手呀!”
小龍道:“我們尚未查出敵人的巢穴,也不知敵人的來歷,這時動手毫無益處,最好裝作不知,看看他們有何舉動。”
拼命神君道:“你從什麼地方看出了毛病?”
小龍道:“從他們的內衣上看出,外面罩的漁民裝,裏面穿的是一色黑式奇裝,他們的胸口上都繡有寶劍!黃海公胸口,兩把,兩中年胸口也是兩把,但那三個老人胸口則是三把,由此可見,那三人的地位高!也許暗中還有繡四把的人在背後!”
飛天童子急問道:“小龍弟,你能看透他們的外衣!”
小龍笑道:“這算不了什麼,大家住口,送吃的來了!”
忽見房後有個青年漁婦送上一大盤酒菜,也不説話,擺好就退入後面去了。
拼命神君看看酒菜,似有點懷疑!
小龍笑道:“非常之敵,不會作出普通手段,大家放心先吃裝飽肚子再説。”
拼命神君笑道:“我這老江湖倒作出道的角色了!”
當大家放心吃完之際,只見黃海公同另外一個老人出來道:“貴客,諸位要去什麼地方?”
拼命神君道:“有船租?”
黃海公道:“專船出租沒有,卻有便船去大公島!到了大公島,貴客另租別船可以,那兒多的是!”
拼命神君向小龍道:“怎麼樣?”
小龍道:“到了大公島再説罷!”
黃海公道:“既然諸位貴客都願意,那就請到漁港去罷!”
拼命神君起身道:“船金多少,請主人説一聲,在下等好拿出來。”
黃海公道:“不必了,船是在下的,在下奉村民到大公島有事,諸位只是搭便船,請罷。”
拼命神君明知人家是有計劃的,於是也不客氣,立即先帶四小往漁港而去。
黃海公眼看客人走了之後,立向那老人道:“人家毫不懷疑,三劍長怎麼樣?”
那老人道:“出海後再下手,到時看四劍長的暗號行事。”
二位立即回到後面,在另一間屋中,這時坐着五個人,其中兩個老人和兩個中年是原先所見的,只有一個年約七十餘歲的老人未見過,只見他向黃海公問道:“黃二劍長,那人如何?”
黃海公回答道:“稟四劍長,拼命神君與那四個青年毫不見疑,他們願意搭便船去大公島,請杜四劍長定奪。”
那老人道:“黃二劍長既然認出他確是拼命神君,那我們就在海上下手罷!”
黃海公道:“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那老人道:“拼命神君是聞名武林的死硬派人物,他絕對不肯屈服本‘神劍派’的!本座已發出稟報回神宮,不久神主就有示下!”
黃海公道:“那就請杜四劍長起駕上船罷,他們已先去漁港了。”
那老人問道:“我們是否都以老漁民身份相見?”
黃海公道:“是的,請杜四劍長先登船!”
那老人揮手道:“你與刁三劍長、李三劍長、勾三劍長到時對付他們四個後輩,本座對付拼命神君,屈二劍長和劉二劍長負責開船。”
黃海公與其餘各人同聲道:“屬下等遵令!”
那老人起身又道:“黃二劍長,你去將他們慢慢帶來船上,本座先到船上去,還要妥善安排,同時希望神主的示下之意。”
黃海公拱手道:“屬下知道。”
那老人看到黃海公要走,忽又喚住道:“黃二劍長!”
黃海公立即回身道:“杜四劍長還有什麼吩咐?”
那老人嚴聲道:“黃二劍長可記得神主的法令?”
貨海公悚然道:“屬下記得!”
那老人沉聲道:“記得就好,如有所失,不但這漁村雞犬不留,同時你那些在神宮服役的親人,只怕無一能活!”
黃海公連聲道:“屬下忠心為神主效命,決無二心!”
那老人這才揮手道:“不是本座多心,由你單獨離開辦事,這還是第一次,本座念你處事細心!是以派你獨行。”
黃海公又連聲道:“蒙杜四劍長看得起,屬下感激之至!”
他説完就朝漁港奔去,面色緊張,頭上竟冒出了汗珠!
不久,他在一處停船雜亂的海灘上看到拼命神君等,立即走近叫道:“貴客,我們船在那面,快請隨我來。”
拼命神君笑道:“原來如此,在下只知向有船的地方走,不料走錯了地方!”
黃海公道:“這裏都是些近海漁船,在下的船靠在右面遠處的崖頭下。”
拼命神君見他所指崖下,離此還有兩裏地,不由嘆聲道:“那真對不起,又勞主人走這趟路了!”
黃海公笑道:“那隻怪我在家沒向貴客説清楚,如指引貴客走右面樹林!那就不會誤走到這邊來了!”
小龍微笑道:“老丈是個非常精明的長者,這種錯誤只能瞞別人,對晚輩等恐怕瞞不了!”
黃海公聞言大驚,立即環顧左右,一見無人,居然籲口長氣道:“少俠輕聲點,當心四外!”
拼命神君正色道:“閣下故意不指所走之路,存心叫我們錯走這面,不知是何用意。”
黃海公緊張地道:“萬大俠,你不認得我黃海‘海風暴’了,四十年前,承大俠手下留情,在七百招後,故意放在下逃生!此恩此德,黃某終生不忘!”
拼命神君驚叫道:“難怪面熟,閣下就是四十年前的‘海風暴!”
黃海公嘆道:“自從大俠手下留情,在下隨即洗手海上買賣,不料於十年前被武林最大的魔派所威脅,委屈作了他們的爪牙啊!”
拼命神君道:“這是什麼魔派,武林毫無消息!”
黃海公道:“比幽冥教勢力更大的‘神劍派’,名雖雅而行為最兇,其主腦名‘神主’,在下雖屈服了十有餘年,但至今尚未見到他的面,這個魔派中沒有普遇高手以下的貨色,以在下的武功,也只能佩兩劍符,近來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被捉進神宮了,如若不服,中原各派必遭全部毀滅!”
拼命神君道:“閣下村中的三個三劍符,兩個二劍符,閣下除外,還有什麼人?”
黃海公驚喜道:“原來萬大俠早已發覺了!”
拼命神君見他驚喜之狀,不由嘆道:“閣下俠心依然,當年雖為海盜首領,但從不亂搶善良之船,所以在下當年存心使閣下脱身。”
黃海公道:“目前邪門中只有一個姓杜的四劍長在此,其功力也許與萬大俠相等!”
拼命神君道:“在下這次就是為了各派掌門失蹤而尋來,但卻不知這邪門的巢穴和底細!希望閣下詳細見告。”
黃海公道:“詳細情形慢慢説,大俠最好先脱身,千萬不可上海船!等到大俠約齊人手再來,目前對方力量恐非大俠等人能收拾得下!”
拼命神君道:“閣下放心,憑在下身邊這四位少俠就可收拾他們,如若離開,那閣下就無從藉口了。”
黃海公道:“萬大俠還是多加考慮才是,‘神劍派’的劍符不是隨便可佩之,那是經嚴格比鬥才能佩帶,目前那三個三劍符的功力,的的確確比在下高一籌,另外兩個兩劍符即與在下相同!”
拼命神君道:“閣下不必擔心,只管領路上船,收拾他們後,再與閣下作細研究。”
黃海公道:“大俠既然決定要下手,與其上船,不如在岸上較好,在下有個計策,最低先除兩個!”
拼命神君道:“閣下有何計策?”
黃海公道:“那崖後有座樹林,大俠等隱到林中去,在下裝出被大俠識破陰謀而被制住,藏身林中發聲求救,崖下聞聲,必定派出一、二個來查,那時我們出其不意,立施突襲!”
拼命神君道:“此計甚妙,我們火速行動!”
小龍鄭重道:“且慢,對方不是普通武林可比,這樣由崖側通過去,絕對逃不過人家的察覺,大家快繞道林後去,也許就有人前來查黃前輩的行動了!”
拼命神君認為有理,立即領前先離開沙灘,提功速奔一里外的林後而進。
一口氣之間,大家進入了林後,小龍急向拼命神君道:“請你和黃老到林子邊緣去,一面偽裝求救,一面監視對方來了多少人,同時還怕其中逃脱一個,我們要作毫無破綻,否則就無法探出下一步行動了。”
拼命神君道:“對,老黃快來!”
黃海公隨着他到了林緣,那隻距崖下不到一箭之遠了,探頭一看,林外沒有動靜。
拼命神君輕聲道:“老黃,可以了!”
黃海公立即發出三聲又短又緊的大嘯,似遇非常事故之情,嘯罷急與拼命神君掩身材後,同時悄聲問道:“少俠們抗得住?”
拼命神君道:“近年武林出了些什麼後起之秀,閣下可知一二?”
黃海公道:“耳聞江湖傳言,內地出了什麼新劍帝刀皇,又説有什麼‘滅元煞星’和‘神力殺星”,但不知是邪是正?”
拼命神君道:“林內就有‘滅元煞星’和‘神力殺星’兩兄弟!另外兩個的功力也在我們老輩之上,我們不但要除目前之敵,甚至還要查出這神劍派的真實內情!”
黃海公驚奇道:“難怪大俠未把眼前之敵放在心上,原來帶了四個這樣的人物在身邊!”
拼命神君急急搖手道:“崖上有人出現了!”
黃海公探頭一望,連忙道:“是三個三劍符,他們在探望!”
拼命神君道:“他們似未聽出你的聲音?”
黃海公道:“不,他們都是老江湖了,沒有聽不出來的,看情形,他們對我起了疑心!”
拼命神君道:“未必,他們由右側過來了!不過行動非常謹慎!”
三個老人緩緩向林中行來,及至林緣,忽有一個鄭重道:“刁三劍長,黃二劍長的聲音怎麼會在這地方發出?”
另外一個接道:“點子既是拼命神君,也許已識破黃二劍長的表情,提前到了這林中!黃二劍長顯然受了誘敵之計!”
第三個鄭重道:“林中沒有動靜,黃二劍長莫非已落敵手?”
第一個老人揮手道:“刁三劍長和李三劍長分開來,我們由三路搜進林去!”
其他二人同聲道:“搜!”
三人分開如電,各自走一路,一閃進了林子內!
黃海公眼看敵人未注意林緣,不由籲口氣道:“大俠,我們快出去,到崖頭監視船上。”
拼命神君聞言同意,縱身而出,兩個起落就藏身崖頭伸首下望,崖有二十餘丈高,只見下面崖腳停着一號小海船,悄聲道:“就是這條船?”
黃海公靠近他點頭道:“是的,四劍長就是坐在後舵之人!”
拼命神君道:“他很鎮靜!居然不以為意哩!”
黃海公道:“神劍派至今尚未出過事情,他們認為武林絕無對手!”
拼命林君冷笑道:“馬上要吃驚了!”
聲未停,突聞後面同時發出兩聲慘嚎!
黃海公聞聲驚喜道:“拎倒兩個了!”
緊接着林中傳出一聲駭急的長嘯,拼命神君火速下望,只見那四劍長陡然跳了起來,同時一拔背上長劍大叫道:“不好,來了非常強敵了,兩位二劍長快隨本做上去!”
兩個中年人一在船頭,一在船尾,同時在艙中抄出長劍,其速異常,立即隨着那四劍長拔身而起!
當此之際,那長嘯又起,但嘯聲未停,慘嚎相繼了!
那四劍長根本無暇查看崖頂,一聞慘叫,直如狂風般撲進林去了!
兩個中年人似來不及隨進,一怔之餘,就聽黃海公冷笑道:“二位不必進林了!”
兩個中年聞聲變色注目之下,同時喝道:“黃二劍長,你是怎麼一回事?”
黃海公冷笑道:“我海暴風屈在神劍派當爪牙,受夠了喝叱十餘年,今天要脱離苦海了!”
兩中年大怒道:“你敢背叛神主?”
黃海公哈哈大笑道:“什麼神主,那是武林魔鬼,現在有人要掃蕩這邪門了!”
兩中年一聽大怒,同時撲了過來!
拼命神君拔劍喝道:“兩位太不識時分了,必速棄劍,尚可免死!”
其中一人冷笑道:“你就是江們傳言的拼命神君,但神劍派勢力,你這種人來一千個也是死!”
拼命神君大步迎上道:“兩位真是執迷不悟了,那就上來罷!”
他的話未停,忽見林邊行出三個少年,只聽前面兩個同聲道:“萬前輩請休息,這兩個由晚輩來收拾!”
拼命神君一看是飛天童子和混沌童子,笑道:“不要留活口!”
兩童應聲而上,立與兩中年人交上手,但不出十招,竟把那兩中年人迫得團團轉,連還手之機都沒有!
黃海公公一見暗驚,忖道:“好快的劍法!”
這時兩老身邊響起另外一個少年的聲音道:“兩位前輩船上沒有了!”
拼命神君一看是小龍,問道:“那四劍長如何了?”
小龍道:“三招不到,早被太鳳的神力震垮了,劍也脱了手現在只想逃!但太鳳看上他一套拳功暫時不忍殺他!”
黃海公道:“對了,他有套神拳,招式猛烈式式古怪!”
正説着,兩個中年又慘叫倒地了!拼命神君急向兩童道:“快將他們埋掉,今日之事,連漁民也不許看到!”
兩童聞言,收劍動手,立將屍體埋在岩石之中,過來問道:“船上沒有了?”
黃海公接口道:“沒有了,我們快下崖!”
大家到了船上,未幾太鳳也到了,小龍問道:“他的那套拳如何?”
高太鳳道:“記下了!”
拼命神君道:“屍體呢?”
高太鳳道:“四個都埋了,這場晚輩得了好處!”
拼命神君笑道:“莫非會於你的神力?”
高太鳳點頭道:“只有十八招,比金剛拳還威猛!且比金剛拳快十倍!”
拼命神君笑道:“你巳夠了,還要這麼多幹啥。”
黃海公道:“四少懂得開船嘛?”
拼命神君道:“都是內行!”
黃海公道:“那好極了,老朽掌舵,四少俠快開船,離岸一里拉帆!今天還可行百里。”
船開後,不久拉起風帆,這時除下掌舵的,餘者都無工作了,大家都到後舵閒談。
拼命神君向黃海公問道:“船開往什麼地方?”
黃海公道:“開往神劍派的第一護宮卡,那是這面的衞礁!”
拼命神君道:“神宮四面都有護衞卡?”
黃海公道:“邪門老巢名神島,不通航線,漁民都不敢經過,四面有衞島,每座衞島上有七劍符一個,六劍符四個,五、四、三、二等劍符共有二十幾個,不攻破衞島無法進入神島。”
小龍問道:“衞島離神島有多少距離?”
黃海公道:“三十里水路,衞島與衞島之隔有四十五里水路!”
高太鳳道:“我們不能偷過這四十五里之間?”
黃海公鄭重道:“偷過可以,但進去就休想再出來,裏面一旦發動,哪怕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出來了!”
小龍道:“由水底去,再由水底出來如何?”
黃海公道:“水下比水上更難,邪門在水中訓練了數萬條劍鯊,海豚,還有很多小東西,凡有外人在水中,那些玩意立即一面進攻,一面報信,無人能由水底偷進。”
飛天童子道:“御劍氣由空中去呢?”
黃海公道:“宮裏能飛劍的百個中有九十,一旦發現空中有飛劍之光,如無暗號,馬上就有數百劍光飛起圍攻,就算懂暗號,那也暴露了我們的馬腳!”
拼命神君道:“你的意思要先毀衞島個個擊破?”
黃海公道:“在下的意思這次無法探神島,先用消耗手段,殺一個少一個,因為他們的人數雖多,但增加不易,死了的短時補不起!”
拼命神君道:“這是以少攻多的辦法,我們專採偷襲行動,且有不被邪門察出之利!”
小龍道:“神島本身有何防衞?”
黃海公道:“神島不大,神宮在島的腹內,深沉海底約五百丈深,那是一座海水不進的古怪海底宮殿,本為我所發現,十年前就被邪門佔住了其中有很多秘密,神主尚不知道,所以他不殺我的原因在此。”
拼命神君道:“宮殿由何處進出?”
黃海公道:“有一個明口,一個秘口,明日在島頂,現被一個九劍符帶着四個八劍符所把守,另配八個四劍符聽差換班,進口上建了一座大石屋,還有二十個美女供取樂,陪酒,操廚等工作。”
拼命神君道:“這邪門還好淫?”
黃海公道:“神宮裏面美女上千,美男成羣,都學了很高的武功,但不佩劍符,穿的都是綵衣,除了二十對美男女不許亂來之外,其他不分老少,都可任意取樂!這邪門嗜好的是三件事,第一是勢力,第二是財寶,第三是淫樂。”
小龍道:“他們捉去各大門派的掌門之意何在?”
黃海公道:“壓服之後,各大門派就成為神劍派的外圍勢力了!”
拼命神君道:“這種方法與幽冥教不同,幽冥教是要毀掉異己,使天下武林都成為幽冥教中人!但奇怪,這兩個邪門至今未起衝突!”
黃海公道:“將來一定有衝突的,不過這種衝突相爭的結果,首先完蛋的還是整個武林,你爭我奪,暴殺,迫壓,擒拿,豈不都是天下武林倒黴。”
小龍問道:“老丈還説神島另有秘口啊!”
黃海公道:“這秘口在一座崖下,近海水處,且直通神宮內部,同時又可察看整個神宮各個部門,此處連神主都不清楚,將來可作我們的攻擊便道。”
拼命神君道:“我們如果能進這秘道就好了,這可察看一切秘密呀!”
黃海公道:“自從邪門佔住後,在下死也不敢進秘道,一旦被察覺,將來再無辦法破神宮了,萬老俠,這件事情不到發動掃蕩之時,你千萬不可去。”
拼命神君點頭道:“對的,不過我有一點不禮貌的擔心!”
黃海公道:“怕在下一旦不幸,再無人知道秘口了?”
拼命神君道:“閣下不會見怪吧?”
黃海公沉吟一下,忽然道:“該島四面是峭壁,壁沒有樹和藤,只有秘道之處的峭壁上長有一株橫生的古松樹,在下一旦不幸,諸位記得這點就行了,秘道口只能通一人進出,口上有團千斤礁石蓋着,近水約一丈,石上佈滿了海鷗糞!一到就能看出。”
拼命神君拱手道:“多蒙指點,將來不怕落空了。”
黃海公伸頭一望前途,急急道:“神主的旨意到了!”
拼命神君道:“什麼?”
黃海公道:“在舍下時,那位四劍長對各位死活不能作主張,他發出一信去神官請示!現在神主有指示到了!”
小龍道:“在哪裏?”
黃海公道:“在晚霞映照的前面海水上,不是有隻海豚在跳躍,它口中就含着一團紙卷!”
小龍道:“老丈對神島訓練的海豚有何識別?”
黃海公道:“其叫聲有別,它是看到主龍船了!”
大家一看遠處水面真有一隻海豚在躍起發聲!莫不感到稀奇,只有小龍笑道:“它説來遲了!”
黃海公驚奇道:“少俠懂海豚音?”
小龍笑道:“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中游的,十種之中,最少也懂得半數之音,這是晚輩未遇家師之前的成就。”
他説完縱身入水,真如飛魚一樣游去!
黃海公一見大驚道:“不懂收信之法,會壞事!”
拼命神君笑道:“懂得海豚音,能説海豚話,那比懂暗號更好,你看,小龍發音了!”
高太鳳樂了,哈哈笑道:“海豚向八哥迎上了!”
黃海公嘆聲道:“稀奇,稀奇,海豚不逃,大事無妨了!”
只見小龍已在海豚口中取出什麼東西,又把手在海豚頭上摸了下,這才遊迎船頭。
船近了,看得非常清楚,那海豚不但不回去,而且跟在小龍背後游來了。
黃海公一見,急向小龍道:“少俠,快打發它回去!”
小龍笑道:“讓它跟着船玩玩,有了它,我可以通過海底進神島了。”
黃海公道:“那如何行?”
小龍道:“它會把我介紹給所有的訓練物,使它們乖乖的歡迎我,不但不報警,而且會幫助我!”
黃海公大喜道:“這對出入神島太好了,只要不被人發現,我們的行動已安全一半。”
小龍跳上船,並將一個臘紙卷交與黃海公道:“老丈看看有什麼?”
黃海公打開紙卷,只見上面寫道:“全部生擒!神意!”
黃海公交與拼命神君道:“要生擒,哈哈!”
拼命神君一看,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我們又不是羔羊!”
前面出現一礁,黃海公吩咐道:“請四小俠靠船,我們作了飯吃過後再開始夜航!”
船靠好後,黃海公親自作飯,船上準備很豐富,應有盡有,在明月高升時,一頓算完了,大家又在船頭作息一會才起錨再進。
混沌童子向黃海公問道:“神島有多遠?”
黃海公道:“約一千四百里,順風要五天,無風要十天!”
拼命神君道:“那糟了,我們還要趕到閻王礁!”
黃海公驚問道:“與幽冥教訂了約?”
拼命神君道:“是的,黃兄可知幽冥教的巢穴?”
黃海公道:“幽冥教的老巢就是閻王礁,不過不要急,神島與閻王礁在我們行的一個方向,神島在南,閻王礁在北,兩下相距五百里水路!”
小龍道:“行水路也很急促,我們只有十三天了!”
黃海公道:“那也沒有辦法呀!”
小龍忽然道:“船上有長繩子沒有?”
黃海公道:“有,要多少?”
小龍道:“準備十條,每條要十丈長,一端綁緊船,你們動手我下海去了。”
大家不知他有何作用,立即準備!
小龍下水時,那隻海豚還在,一見小龍,又躍起相迎!
小龍發出一連串海豚之音,只見海豚火速沉下水去了,只到半個時辰,突見船前浮起十條龐然大物,詎料竟是十條巨鯊,每條有數丈長!
黃海公一見跳起道:“當心船被撞沉!”
小龍哈哈笑道:“快把粗繩拋下來!”
高太鳳和兩童會意,笑道:“原來你召來十大縴夫!”
繩子拋下後,只見小龍把每一根繩子塞進一條巨鯊之口,同時發出一聲怪嘯!
巨鯊聞嘯,排成一排,接着就向前面游去,漸遊漸快,船如箭射,這使船上老小看得又驚又樂,同聲大笑道:“這樣一夜可走千里!”
小龍跳上船頭笑道:“這是急出來的主意!”
黃海公緊把住舵大聲道:“這主意只有你少俠才能辦得到,太妙了,老朽一生駕船,何曾有這次痛快!”
拼命神君笑道:“比起風帆太快了,不亞陸地施展高速輕功!”
這樣飛速的前進,直到天亮,黃海公突然跳起道:“藍少俠,快把巨鯊遣散,我們已進入邪門的巡船水域了!”
藍小龍急忙跳入水中,立將十鯊遣走,高太鳳等收回長繩,天色大亮了。
小龍上船問道:“巡船多遠?”
黃海公道:“估計在衞島百里水路以內!同時水中也有豚鯊監視了!”
小龍道:“那隻海豚早已回去了,水裏面不怕啦!”
十條巨鯊放走之後,忽見右前方出現一點黑影,黃海公憑着經驗,急忙向拼命神君道:“巡船出現了!一旦發現我們的船,他一面會來查,另一面立報神島告警,這如何是好?”
拼命神君向小龍道:“沒有地方避開怎麼辦?”
小龍向高太鳳道:“老九,我們下海,乘對方未來之前先下手為強!”
高太鳳道:“到了怎麼辦?”
小龍道:“你升空我在海中,既不可讓他們有人運氣脱身,也不能使他水裏逃走!”
飛天童子道:“這任務由我們兄弟去辦,一條把巡船相信沒有太多棘手貨。”
小龍笑道:“就有高手在兩位手下也逃不了,那就請!”
兩童應聲下水,先由水面前進,及至看出船形,他們即潛水而上。
船面上老少留神注目,船仍緩緩前進,未幾突見敵船附近衝起一道光華!
拼命神君道:“一個由水中升空了!”
小龍道:“這種劍光該不會使神島看到?”
黃海公道:“升起百丈也看不見,距離神島尚有百餘里,在海面,六十里在白天也看不見光華!夜晚就不同了。”
拼命神君道:“敵人沒有升空的,但海面上似已打起來了!”
小龍急向高太鳳道:“老九,為防萬一有人逃脱,你去增援,要速戰速決!”
高太鳳笑道:“要不要活的?”
小龍道:“敵情已明,活的捉來礙事,你去連船都毀掉!”
高太鳳應聲下水,及至趕到,立見水中竟有四個人圍住飛天童子,他伸出頭來一望船上,又見有四個中年撥劍監視空中的混沌童子,道:“一條巡船就有八個高手,這神島的勢力真個雄厚無比!”
混沌童子正收斂了劍光,他只是御氣繞飛,這時已看到高太鳳浮出水面,不由朗聲道:“高老弟,快收拾水裏!”
高太鳳聞言,望空笑道:“船上的重要!”
笑聲一停,他便出水面,雙拳一橫,發出無比神力,轟隆兩聲,敵船竟被打得嘩啦連聲,霎時四分五裂!
船上四敵存身不住,全被震落水中!
敵人入永,那更不是高太鳳對手,須臾之間,全被斬斃水內。
混沌童子一見,如蒼鷹撲食,俯衝而下,找到飛天童子,協助夾功,另外四敵又告血流海水裏。
成功後,三人全浮出水面,眼看自己的船也到了,同時躍上!
拼命神君一見笑道:“有幾個?”
高太鳳道:“八個,都是兩劍符!”
黃海公道:“沒有三劍符出巡,可見神島尚無警惕!”
拼命神君道:“快近衞島了,船恐不能再進哪?”
黃海公道:“十里外有礁石!船非常停不可,我們要等到夜晚行動啦!”
小龍道:“再來巡船不會發現?”
黃海公道:“那是亂礁區,最高的有十幾丈,船靠礁隙之內,不仔細查看不易發現!”
不久船到亂礁區,黃海公仗着經驗,硬駕小船穿進亂礁裏面,居然連撞都沒有撞到一點,靠住後,他向大家道:“今後不離開百里外不能生火造飯了,我們現在只有吃乾糧啦!”
拿出乾糧,大家吃個飽,直到日落海水,拼命神君道:“準備行動了!”
黃海公道:“由在下領略,到了西衞島再作決定!”
小龍道:“憑功力浮游六、七十里路,那太費時了,大家先下水等我召六隻海豚來,每人抱住一隻海豚尾,起碼要快一半!”
黃海公笑道:“仗魚游水老朽雖不止百次了,可是難於掌握方向,現在有訓魚使者,大概要順利多了!”
小龍道:“你老仗魚游水,魚不聽話,晚輩召來的,它就乖乖的了!”
説完跳下水去,不出一刻,真個召來了六條海豚,一看全是大號的,老少大樂,各人選擇一隻抱住,小龍一發號,六豚前進如箭!
沒有多久,前途水面已現島嶼,黃海公道:“西衞島到了!”
小龍道:“大家棄豚,潛水而進!”
大家放了海豚,提功潛進水中,沒有吸半口氣,眼前就看到崖壁了!
黃海公提防大家失去聯絡,立即接近每個人拉了一把,之後他領先爬上一處水面崖隙!
等大家出來後,他悄聲道:“由此上去是雜樹林,先到林中再説!”
拼命神君道:“島上有房屋?”
黃海公道:“島中有梅花形石屋五處,每處四間,七劍符居中!”
大家摸到雜樹林中,小龍道:“二老在此勿動,我們四個先探一下,然後回來商量動手!”
拼命神君向黃海公道:“神島與衞島之間沒有聯絡?”
黃海公道:“夜晚島中最高處有盞紅燈,只要紅燈不熄,神島不會驚動,白天在每天前中午察視一次,其他就沒有了!”
拼命神君向小龍道:“我和黃伯伯去守紅燈,提防他們派人打熄,你們摸到石屋去探看,適可而止,非到不得已時不可下手!”
小龍道:“好的,我們分開行動了!”
他領高太鳳和兩重火速摸向島中,行動快速而謹慎,一路未曾看到人影。
快到島中時,忽見前面燈光閃閃,同時聽到女人的浪笑之聲!
飛天童子悄聲道:“敵人根本無戒備,正在石屋取樂呢!”
高太鳳道:“那是自認無人敢來太歲頭上動土之故,他們勢力愈大,愈不把武林放在眼中!”
混沌童子道:“這對我們有利!接近如何辦?”
小龍道:“動手必全部驚動,這辦法真不好想!”
飛天童子道:“為首的是個七劍符高手,還有四個六劍符副手,僅這五個就不好搞,何況還有二十幾個二劍符以上的貨色!”
小龍道:“看看動靜再説,走!到了這面石屋時,你們三個停下來,我以隱身功進內!有機會再叫你們進去。”
飛天童子道:“藍兄弟,我們有障霧功,白天能見白氣!夜晚與隱身無異,可不可以同去?如能同去免你一人冒險!”
小龍大喜道:“那好極了,太鳳也能隱身,如此大家同去罷!”
混沌童子道:“到了宮裏不能説話,傳音可以嘛?”
小龍道:“傳音只怕練有截音的高手,不然無礙!試試看!”
四人各展奇功霎時都隱去身形!好在小龍可看到兩童和太鳳,而三人都不知他在哪裏,這下連太鳳也愕然,他暗暗忖道:“八弟的幽神冥功竟比我高多了!”
正想着,忽覺小龍在他耳邊問道:“兩童的身形,九弟能看到嘛?”
太鳳一聽傳音,立即回道:“能看到,八哥,你招呼他們,我照顧不到呀!”
小龍道:“你放心,慢慢接近石屋但不可亂下手。”
四個人的輕功,無一不到絕倫之境,他們的每腳所落,真比羽毛還輕,在這情形之下,哪怕察覺最靈之人也難發覺。
石屋四面有窗孔,不過小而多,那是通空氣用的,他們每人接近一個窗孔,小心向內探望,只見石屋裏分成不少的小間,燈光明亮,酒氣外溢,笑聲不絕,人影如幻!
首先看到的是飛天童子,可是他發先裏面的情形時,不由呆了,居然面紅不敢看啦!原來每間石室之內,都有老少男子無數,青年美女數名,最妙的都把衣服脱光,一絲不掛,每個男子抱着-個,喝酒,調笑,作出各種難以人目的醜樣!來探的四人都是未經那種場面的新生貨色,無怪他們一見心跳目迷了!
不敢看又想看,而且愈看愈不想離開窗孔了,幾乎把來的目的給忘啦!
還是小龍的定力高,他一見就知不妙,忖道:“他們愈看愈有勁啦,這會在忘形中露出動靜來!”
他立即退後先找到太鳳傳音道:“老九,快退!”
高太鳳會意,立即閃開傳音道:“他們呢?”
小龍道:“你先退後二十丈到岩石縫中去等我!”
他説完立即又把兩童找到,火速領着退去。
到了岩石交錯之處,尋到高太鳳後,大家現出身來!小龍道:“僅這面石屋就有男女十幾個,這怎麼辦?”
高太鳳道:“他們喝酒作樂,毫無提防,下手不難啊!”
小龍道:“三拳打死一隻大蟲,要這樣多好啊!死的一叫,其他的都驚動了,一處石屋驚動,其他各處都驚動!這不能行。”
混沌童子道:“我們隱身進去,大家施出點重穴的手法如何?”
小龍道:“對方最弱的都是二劍符,那與黃海公的功力相等,六劍符以上的,只怕點不倒啊!”
飛天童子道:“他們有了準備時,當然點不倒,現在他們毫無防備啊!”
小龍道:“你們勿動讓我進去試試,看行他們對隱身功力能不能發現!”
高太鳳道:“那快點回來,免我們焦急。”
小龍應聲之下,人已向屋後接近,第一步他仍在窗口望望,看出屋裏情形未變,忖道:“這些傢伙竟是這般喝酒取樂通宵呢!”
正待轉到石屋正面,但他突然覺到自己的脖子似有人吹涼風,不由嚇了一大跳,猛回頭,立見後面有道紅影一閃!
有人到了背後尚不覺,這使小龍吃驚極了,憑他的內功,怎會無察覺呢!這下回頭,發現那紅影竟是一個隱身功極高的少女,尤為悚然,不加考慮,拔身如電撲了上去。
小龍決心先殺那紅衣少女,其速不言可知,但對方的身法更快,不等小龍接近,一閃就不見了!
小龍眼看紅影消失,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他從來沒有失手過,這下使他心驚膽跳了!四面環顧,確已不見紅影,他當機立斷,馬上向岩石堆猛撲,這是怕師弟和兩童有失。
回到岩石處,發現三人無恙,他暗暗呼口氣,立即揮手道:“快去!”
高太鳳道:“敵人能發覺你?”
小龍搖頭道:“不,我還沒進石屋就遇到一個從來未見過的高手了!今晚太危險,快找二老去。”
飛天童子問道:“怎麼一回事?”
小龍急道:“不要再多問,回去再説。”
高太鳳道:“你怎麼了,今晚的膽量哪裏去了?”
提起膽量哪去了,小龍怔了怔,他忖道:“是啊!我怎當着兩童丟人呢?”
高太鳳見他沉吟不語,又問道:“你剛才在追哪個人?”
小龍被問驚醒,點頭道:“她的輕功,隱身功,都是絕倫的,我沒有追上,不過……”
高太鳳道:“不過什麼?”
小龍道:“我不解,她到了我背後,我沒有察覺,但她沒有向我下手,甚至還戲弄了我。”
混沌童子道:“那不是敵人!”
小龍道:“這是什麼情形之下,是自己人豈可開玩笑,説老實話,除了家師,武林還沒有人能到我背後還未察覺的,連太鳳也辦不到!”他一頓,又向兩童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輕視兩位!”
飛天童子道:“小龍,你這算什麼活,現在我兄弟很清楚,你的武功比我兄弟高明得多了!”
小龍嘆聲道:“今晚這人使小弟泄了氣,我非找到她拼個高低不可!”
高太鳳道:“八哥,我想這人雖非我們自己人,但也不是敵人方面的,你説她不向你下手,這就是明證。”
小龍忽然道:“你們隨我來!”
混沌童子道:“去哪裏?”
小龍道:“再探石屋!”
三人不知他忽然又有什麼主意,只得跟着走。
四人剛動,突然覺出異樣,高太鳳道:“小心,屋中沒有笑聲了!”
小龍道:“大概取樂夠了,酒也喝足了!”
高太鳳道:“當心有人出來巡查!”
四人更小心地前行,但到近處時,依然未見屋中有人出來,甚至靜得毫無聲音。
小龍首先接近窗孔,探視一下,忽見屋中赤體縱橫,亂七八糟,開始他還認為在作某種醜事,但仔細一看,男女之間沒有一個是抱着的。
高太鳳也看到屋中情形了,他立即有所悟,那是敵人喝得酩酊大醉啦!
恰好小龍接近他,急忙傳音道:“我們快下手,敵人全醉倒了!”
小龍道:“老九,你太大意了,敵人不見得是喝醉!”
高太鳳見他現出身,聲音非常沉重,不由一怔,問道:“明明如此,八哥為何你不信?”
小龍又將兩童找到一塊道:“兩位見了嘛?”
飛天童子道:“全醉倒了!”
小龍嘆聲道:“二位也與太鳳一樣,太粗心大意了些,喝醉的人,雖不能動了,但鼾聲比平時更大,目前你們聽到鼾聲沒有?”
三人猛的一跳,同聲道:“都死了?”
小龍道:“還是輕聲點,另外幾處石屋距離不遠,我們進屋去,他們確實是全死了,但不知是如何死的,也不知是什麼人處死的!”
四人閃進屋中,證明敵人確是死了,但每個男女身上全無傷痕,連血都不見一點!查了幾個,沒有它樣,小龍覺得那些赤體女屍難看,立向三人道:“我們去找兩老來,他們經驗多,也許能查出死因來。”
四人還未動,忽見門口閃進了二老,小龍一見驚問道:“二老來得巧!”
拼命神君道:“不是巧,是有人暗中叫來的!”
小龍駭然道:“誰?”
拼命神君道:“只聞傳音,未見其人,我們也不知道。”
説着走近一個男屍,俯身在屍體背後撥出一根細如花針的東西,拿給小龍等看道:“敵人是死在這種針下,你們沒有查出!”
四少年同聲驚問道:“暗中人告訴你老了?”
黃海公接口道:“是的,這叫‘血電針’,打入就能使受者全身血液停止而死!”
小龍悚然道:“那是她,僥倖她沒有刺我一根!”
拼命神君問道:“你説什麼?”
小龍立將全部經過説個詳盡,接着又道:“這人的功力高極了。”
拼命神君點頭道:“這也是神島的對頭了,但巧在與我們同時趕到下手。”
小龍道:“我們乘機向其他幾處下手如何?”
黃海公道:“不勞我們行動了,此島之人,與這屋一樣都死了!”
四小跳起道:“他一人全收拾了?”
拼命神君道:“我們快探秘洞,這人説只能掃平四面衞島,神島她不打算現在下手!同時叫我們入秘洞救各派掌門人,遲了都會被處決!
四小聞言大驚,立即隨二老奔到該島內側,下水後,急由黃海公領路遊向神島。
接近秘洞崖下時,黃海公指點洞口所在,高太鳳移開岩石,老少急向孔中一個一個的鑽進去。
入內十丈就覺寬大了,六個可以排行,不過洞是曲折向下的,形同螺子。
走了半個時辰,黃海公叫道:“到最低處了,現在慢慢行,可以看到神宮各處重要之處了。”
拼命神君道:“囚牢在什麼地方?”
黃海公道:“那傳音之人比我還熟囚牢在法殿後面。”
拼命神君道:“其他方面不要看了,怕誤事,先尋囚牢再説!”
黃海公道:“那快走!”
又約一刻之久,黃海公悄聲叫住道:“聞到人聲沒有?”
確有人聲傳入大家耳中,那是由石壁縫中傳來,拼命神君道:“到了?”
黃海公一指某處石壁道:“這是秘門,大家先到這裏來,這裏有十幾個古怪的孔洞,可以看到囚牢中情形,可是囚牢裏不能看到這面!通常孔隙只能看到外面一點範圍,但這種孔可以看出整個情形!”
拼命神君道:“這顯出孔中有神秘設置!”
小龍道:“無暇想什麼設置了,快看囚牢,如無敵人在內,我們趕緊救人!”
大家各找一處孔洞瞄進去,忽見裏面是一大石室,這時石室中坐滿了各種人物,有和尚、道人、儒者,以及作江湖武林打扮者,他們都是閉目俯首,無一開口説話!
拼命神君一見,急向黃海公道:“各門各派各幫的首腦都在此,沒有敵人看守,快開秘門!”
黃海公道:“囚門緊閉,插翅難飛!敵人當然不會看守!”
説着立向石壁一處猛按!石壁動了,須臾出現一個三尺大的洞孔來,同時裏面的人也驚動了,他們全把目光移過來!顯出驚疑之色。
拼命神君如電衝過去,低聲喝道:“在下是萬重光,特來救諸位,快請出洞!”
石室諸首腦聞言,齊一跳起拱手道:“閣下是拼命神君?”
萬老人催道:“誤時不得,快走!”
室內諸老再不多問,陸續通過孔洞,黃海公等拼命神君最後出來又把秘門復原。這面是黑的,被國之人由明處過來,哪怕他們都是內功深厚之人,但乍到黑處也看不見。
拼命神君立即向小龍道:“小龍,你領路,我們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脱離神島!”
小龍應聲搶出,火速循原道而行!可是出去比近來慢,足足經過一個時辰才到秘洞口。小龍首先跳出一看,估計天近四更了,好在仍未發現敵人,他向洞內招手道:“快出來!”
洞內諸人出來後,拼命神君向他們道:“諸位都是內功精深之人,相信游水潛行是不成問題的,我們要下海了!”
黃海公一拉小龍道:“老朽領路,少俠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