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內瓦聯合國總部的視廳室,一位金髮碧眸的法國美女,睜着一雙水亮的
清眸,死命地盯着電視中來自台灣的某個公益廣告,眼皮連眨一下的動作都隨之停格。
為了洗刷“舌頭先天機能障礙”的污名,她日夜猛K全世界最獨特難學的發音,以她“前”頭頭的國家語言為第一優先,所以舉凡戲劇、綜藝節目、公視或兒童節目,甚至連廣告她也不放過。
“花痴蛇,眼睛在玩鬥雙牛了,你也稍微體恤它一下。”身側一位輪廓深邃的黑髮男子好心的提醒。為免她看花了眼,廣告一消逝,他馬上轉枱,蹺起二郎腿看世界足球杯比賽。
“好美、好美的花哦!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得如幻的花朵。”畫面一消失,她臉上仍揚着痴戀瑩亮的月光。
銀髮男子略微蕭灑地揚揚發,用着取笑的語氣問黑髮男子,“怎麼,又發花病?”
“丟臉。”黑髮男子無奈地搖搖頭,唉,美女不一定擁有理智。
銀髮男子哈哈大笑,瞭解這兩個字的意義。驀然,手臂被緊緊捉住,他順着雪白柔荑往上瞧,很無奈地問:“有事嗎?”
“那是……什麼花?”金髮女子如此問。
學了大半月中文,她居然問得出口?伯爵鴉——伊恩-蓋斯普二世為她感到羞恥。於是他將中文字幕翻成英、法語,“水晶蘭。”
“水晶蘭?!”多美的名字,潔白萼片如清晨的露珠,閃着動人的風姿。她再一次沉醉在短暫的花色中。
“拜託,別做花痴夢了,咱們剛接了一個任務待辦。”少了休養中的尋鼠,他覺得有些綁手感。
金髮女子露出令人心跳的媚笑,“花兒‘住’在哪裏?”
嗄!住?!他受不了地翻個白眼,“台灣山區吧!”一説完,伊恩懊惱的捂住嘴,可惜為時已晚。
“我要去賞花。”
“不行。”兩道不悦的男聲同聲響起。
可金髮女子只是微微一笑,“烏鴉、狼,請替我向死老鷹告個假,説我金髮生瘡長癌,要休假一陣子。”
“休想!”兩人忿忿地瞪視她。
先是失去一位“領導”有方的狐狸老大,然後又是“重”傷住院治療的電腦天才尋鼠,現在連媚術一流的藍蛇都想借故開溜,剩下三個男人不累死才怪。思及此,他們矢志不應允。
但是珍妮-弗羅倫嫵媚地搖搖手,並用她一雙充滿魔力的綠眸直視着他們。
在他們剛想起這是她最善長的催眠術時,人已陷入一片呆傻狀態,直到火鷹平野正次進入才化解他們的呆滯。
“該死的花痴蛇,居然敢對自己人來這一招,我非剝了她的蛇皮做皮帶不可。”伊恩不甘心地罵道。
“我同意。”隱狼哈維眼底有兩簇冷火。
平野正次温雅地説道:“你們認識她又不是一、兩天,栽在她手上可是件很可恥的事喔。”
“死日本鬼子,你很會説風涼話嘛!誰逃過藍蛇的催眠術?”伊恩認為自己是一時不察,才疏於防患的。
“烏鴉,我記得有人逃得過喔!”當然,他是第二位。平野正次暗忖。
“誰?”伊恩好奇地問,心想,應該沒有吧!
“血狐狸。”
這個名字立即堵住他的嘴,令他啞口無言。她是異數中的異數、怪胎中的怪胎,所以不能以常人視之。伊恩如是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