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一條河邊,上又見殺氣沖天,司馬裳舞騖奇道:“是駱駝鈴和巨靈人。”
海天峯道:“還有三個被困的是什麼人?”
司馬裳舞道:“可能是駱駝鈴手下,對手二十幾個,看樣子,駱駝鈴想突困,但又力不從心!”
少通吃道:“快找煙姐姐她們要緊,對手是赤修羅教的人馬!”
司馬裳舞急向海天峯道:“你查江岸下,嶽藥她們八成被困在什麼船上。”
海天峯道:“慢點,我看到老花子了!”
“在那裏?”司馬裳舞話才問出口,人即朝一處林中奔,那正是海天峯發現老花子的地方。
四人一到林中,只見老花子面前制住一箇中年人,海天峯急問道:“他是誰?”
老花子道:“是赤修羅教青色主教!小海,四女下落不明,快問他!”
海天峯道:“赤修羅教三大護法之下就是五色主教,地位不低,他不會説的,老花子,你問他,不説就宰了他,我去找醜子午,他一定親自在此!”
司馬裳舞道:“那困駱駝鈴的為首老頭又是誰?”
海天峯道:“是赤修羅教中唯一長老‘鬼面天王’,他也是赤修羅王醜子午的伯父,裳舞姐,你注意他,千萬別放他走!”
司馬裳舞道:“我恐怕擋不住‘八修羅功’?同時,駱駝鈴似被困住在‘修羅大陣’中!”
海天峯道:“你的‘地獄追魂’拖住他,等我來了再下手!”
“嚇!奴奴和小甘呢?一眨眼不見了!”
海天峯急忙道:“奴奴符法精深!別急,她施符術,連小甘也帶走了,八成是去找三位副島主和喬喬。”
“這就怪了,她帶小甘去作什麼?”
海天峯道:“奴奴不認識三位副島主和喬喬,見面怕生誤會,有小甘,一切不就順利多了。”
“嘿!這丫頭真精明,她一下想得這樣多,好了,我去監視鬼面天王,你去找赤修羅王。”
奴奴是真如海天峯所判斷?沒有錯,她在小甘身上貼了一道小符,而且暗暗告訴小甘,二人直奔河岸去了!這時已經到了岸邊。
“奴奴姐,我真的連人影都沒有了?”
“小甘,相信我!你看,對面有人來了,你試試看?”
少通吃好奇,迎上一個由下游上來的大漢。
“小甘,不能出聲啊,他也是赤修羅教的高手,八成是巡查河岸的。”
“奴奴姐,我可以出手?”
“別出手,你看,到處都有赤修羅教的人,你制住一個,其他就會全被驚動!”
少通吃已經距離那大漢不到三丈遠了,這時那大漢似真的一無所睹,小傢伙還不敢確定,他在地上拾起一粒小石於,順手一彈,小石子直飛大漢臉上,“嗤”的打在鼻樑上!
大漢鼻樑中了一下,雖然不重,但卻火辣辣的,他四面一看,大罵道:“他媽的,是誰在開玩笑?”
四下那有人?大漢楞住了,這一下可把少通吃逗樂了,他幾乎笑出聲來,一不作二不休,他又要拾石子!
奴奴急急上去,一把拉住他道:“別搗蛋,快看河下那條船!聲音很輕。”
少通吃發覺河下停着一艘小快船,船頭上坐着兩個帶劍持刀的男女,似有所悟,悄聲道:“難道三位副島主和煙姐姐被制住在船上?”
奴奴道:“我們上去,先點倒那兩個男女再查看!”
少通吃這次膽大了,他能見人,人不能見他!一高興,飛身而上,腳才踏船,右手如電,“嗤嗤”!立將兩個男女穴道制住。
奴奴跟腳而到,她向船艙中一看,可惜大失所望艙裏堆滿了箱籠之物,那裏有煙池柳和三位副島主?
少通吃急向奴奴道:“我們白費力?”
“不要氣餒,我們往下游查。”二人上岸,順河往下游,少通吃忽然道:“快看,司馬姐攻進赤修羅教的人羣啦!”
“噫!你海哥哥那去了?”
少通吃道:“我發現他與老花子往上游去了!”
二人正在走着,耳中卻傳來兩聲痛哼!奴奴猛把少通吃拉住道:“注意河岸的石巖上!”
“奴奴姐,那上面有人?”
“有人下手殺人!”二人急急往岩石上奔,一到,少通吃驚叫道:“這裏有兩個大漢被殺。”
少通吃聲音不小立即有人喝道:“什麼人?”
“嚇!是煙姐姐!”
岩石後伸出一個少女的腦袋,只見她四處亂看,那正是煙池柳,可惜她看不見少通吃。”煙姐姐,我在這裏!”
少通吃邊叫邊向她走。人影兒也沒有,聽聲音很熟,煙池柳的表情有點驚疑。
“煙姐姐,我在這裏!”
少通吃已走近。“小甘,你在那裏?”
“煙姐姐,我在你面前,對了,你不能看見我啊!我是隱身的!”
奴奴立即把少通吃的身上小符揭去,使得少通吃霎那現出原形,煙池柳一見驚呆了,急問道:“你會隱身?”
少通吃忽見奴奴已現身,輕聲向煙地柳道:“煙姐姐,她是奴奴姐,是她的法術把我隱身的,好神奇啊。”
煙池柳一見奴奴美得出奇,立即上前拉住道:“妹子,我怎麼叫你?”
奴奴笑道:“我叫奴奴,是跟海大哥和司馬姐姐來找尋你的,怎麼了?你沒有被‘半魂遊’法制住?還有三位副島主呢?”
煙池柳道:“説來話長了,司馬姐姐和小海呢?”
奴奴指着遠處道:“司馬姐姐正在幫助駱駝鈴,海大哥和老花子向上遊找你去了!”
煙池柳道:“好在是駱駝鈴把赤修羅教擋在這裏,否則我們不知被赤修羅教運到什麼地方去了!”
少通吃道:“你們是如何中了敵人‘半魂遊’的,三位副島主呢?”
煙池柳道:“我的‘八洞神功’本來不怕某些邪門,可是三位副島主被敵人制住時,我想我要抵抗也不行,加上老花子也不夠,於是我就不敢驚動老花子,因此我也假裝被制住。”
奴奴道:“之後被敵施法把你們引到這裏?”
“對,但一到這裏就遇上駱駝鈴,因為駱駝鈴在我小時候就認識我,他與巨靈人和他三個手下在見到我的情形不對,同時赤修羅教又先發制人,立即和駱駝鈴打鬥。”
奴奴道:“岩石上兩個大漢是煙姐姐殺的?”
“不錯,他們是看守我們的人,剛才他們發現我沒有被制住;就想向我下手,我不得不殺他們。”説着領二人走進岩石後又道:“三位副島主被我點了穴道,否則她們不知走到那裏去了。”
奴奴急忙又拿出六道小符道:“你們各貼一道在額上,我們三個各背一個去找海大哥,我不能解‘半魂遊’大法,非海大哥不可。”
煙池柳道:“貼上符,敵人看不見?”
少通吃道:“你剛才不是領教過啦,奴奴姐的法術真神奇。”
煙池柳急急道:“又有四個大漢上來查看了。”
奴奴笑道:“我們把三位副島主抱上難走的地方去,看看這四個家火見到了那兩個死人是什麼表情?尤其是不見人質了。”
煙池柳道:“殺了他們算了。”
“不,煙姐姐,我們為何不拿他們作引見呢?他們最後一定會去向赤修羅王報告同黨被殺,人質被救了,這樣我們就容易找到魔頭啦。”
煙池柳道:“找到又怎麼樣?我們還有三個人不能動啊!”
奴奴道:“發現魔頭後,我們抽出一個人去找海大哥!”
少通吃道:“有道理,他們上來了。”
四個大漢一上石巖,第一個看到兩個死人時,面色大變,大叫道:“出事了,兩位副教主被殺了,快找四個丫頭!”
其他三人猛撲巖後,又是同聲大叫道:“不見了!”
另外一人道:“快去稟告三位護法?”
四個大漢又在岩石上各處尋了一會,才急急向南奔!
奴奴輕輕噫聲道:“他們向南?”
煙池柳道:“他們奔徠河與易水河之間,我們不用追了,我知道他們要去那裏。”
少通吃道:“我也明白了,去浹河與易水之間沒有意義,他們的頭子一定是在雲蒙!”
“叮!雲蒙?是在雲蒙山區的紫荊谷!”
煙池柳道:“我更明白了,羅王本來是在這裏,後來發現了小海才急急離開的,這四個大漢是來偷偷的想提我和三位副島主!”
奴奴道:“我們就在這裏等,海大哥在上游找不到煙姐姐,他還要回來的!”
少通吃道:“快看,赤修羅教主走了,陣勢也散啦!司馬姐姐和駱駝鈴追趕鬼面天王去了呀!”
煙池柳忽然驚喜道:“快看!三位副島主可能是失去了控制,她們醒過來了。”
首先醒過來的是嶽藥,只見她迷迷糊糊道:“我們為何在這裏?”
煙池柳立將經過告知道:“我們中了道啦。”
不一會,莫魚和武玉全醒了,她們一聽遭了‘半魂遊’,莫不十分難過。
奴奴道:“我看我們不能再在這裏等了,大家去追司馬姐姐為要。”
煙池柳問道:“你替我們貼上六道符,時間能維持多久?”
奴奴道:“貼在衣服上能過五個時辰,那是‘符隱’!符咒不同,如改貼‘符遁’,足可過三至五天,但要貼在天靈或丹田。”
嶽藥道:“我們貼了符隱?”
少通吃道:“你還不知道?我們可以看見別人,別人不能看見我們啊!”
莫魚道:“為何不貼‘符遁’?多過幾天不更好?”
奴奴道:“貼丹田要大家自己貼,別人貼怎好意思,自己貼先要學符咒!”
武玉道:“你替我們貼在額上呀。”
奴奴笑道:“這種符長有三寸,寬有兩寸,貼在額上實在難看,我從來不貼。”
煙池柳道:“管他的,只有自己,只要不搭住眼就行別人又看不見。”
奴奴笑道:“那我就替你們貼啊!有點像殭屍鬼呀!”
嶽藥笑道:“快貼!我們好動身。”
奴奴拿出符來,念動咒語,替每人額上貼了一道黃紙,看起來真有點邪門感,少通吃拍手笑道:“大家排起來,跳跳看。”
煙池柳叱道:“別胡鬧,我們走!”
臨走時奴奴忽在岩石上以指刻下:“煙無恙,去雲蒙,奴奴留。”一行字,笑向煙池柳道:“海大哥和老花子必定會來這裏眺望,他們見字必定追來。”
“奴奴妹子,你真精明。”
五個少女帶着小甘走後,當地不見海天峯到來,但意外的來了司馬裳舞和駱駝鈴兩人,然而巨靈人與另外三個中年人卻又不見了!”
司馬裳舞何等細心,她已發現岩石刻字,但她不向駱駝鈴説明,只笑道:“駱侯爺,鬼面天王的手下,你我宰了不少,但沒有捉住他,你想要赤修羅教所得的兩隻玉盒又落空了。”
駱駝鈴道:“玉盒落空事小,煙池柳遭遇‘半魂遊’邪功事大,島主!海天峯太不負責了。”
司馬裳舞道:“你駱侯爺為何對煙姑娘如此關心呢?”
“不錯!我是關心,因為我是煙姑娘視為兄弟一樣的大哥!”
“哈哈,就只有這一點原因?”
“司馬島主,你好像是在追根究底?”
“侯爺,有些事情不可勉強阿!對不起,我少陪了。”
“司馬島主,請你帶個信給野火太子,從現在起,我不許他再到北京來。”
“駱駝鈴,你憑什麼?”
“司馬裳舞!你別站在野火一邊,他如再入京,那就叫他嚐嚐坐天牢的滋味。”
“駱侯爺,那你就準備好了,野火的行動,我看連當今皇上也拿他毫無辦法。”
司馬裳舞尚未動步,駱駝鈴已經撥身衝起道:“我知道野火有兩套,但我的五丁神功還沒有遇到過對手。”
“駱駝鈴,為何不提你的‘身劍合一’呢?”
司馬裳舞見他消失後,自個兒發出冷笑道:“真是自大狂!”
“哈哈!裳舞姐,你氣什麼?他連你都打不過啊!”
“小海,你早到了!”海天峯一人由岩石後走出笑道:“老花子坐船向下遊查,我發現你和駱駝鈴,所以偷偷的溜上來。”
“小海,煙池柳下落的字。”
海天峯一看籲口氣道:“字是奴奴留的,她們為何去了雲蒙山?”
司馬裳舞道:“除了知道赤修羅教主的藏身處外,不會有別的事情,我們走。”
“噫,這什麼玩意?”
海天峯在石頭縫中拾起一個小小的黃色紙團。
司馬裳舞搶過打開,驚奇道:“這是符。”
海天峯看後哈哈笑道:“原來這是‘九天太玄’神符,煉此符者可以隱身。”
“嚇!是奴奴廢棄不要的。”
海天峯道:“你對奴奴知道多少?”
司馬裳舞道:“她號‘符毒美女’,是‘金頭神巫’唯一的親人,以前我一直沒有見過她,但傳言她已盡得神巫真傳!”
海天峯道:“神巫的神通又有那些?”
司馬裳舞道:“用毒高手,會符隱、符遁諸法,她是我老島主最知己的朋友,武功千奇百怪,但不失心性慈善。”
海天峯道:“我明白了,奴奴廢棄符隱法,改換符遁法,和煙池柳、嶽藥、莫魚、武玉等帶着小甘去了雲蒙山。”
司馬裳舞道:“那我們快追。”
當二人快接近紫荊關時,司馬裳舞道:“你來過紫荊關沒有?”
海天峯道:“只有由紫荊嶺下通過,沒有上嶺去,更談不上通過紫荊關了。”
司馬裳舞道:“關在紫荊嶺的中央,直通大同府,你看!非常陡峭崎嶇,上去時要留心。”
海天峯道:“天色太暗了,嶺上又全是奇形怪石,我們不宜由官道通行,這樣大暴露了。”
“好,我們翻越峭壁。”在登躍中,司馬裳舞擔心的是赤修羅教主的邪門,她靠近海天峯向上飛時問道:“小海,‘半夢遊’和半魂遊’有什麼不同?”
海天峯道:“半夢遊與夢遊相似,人在作夢中,意志力失去控制,如同靈遊太虛,完全進入幻境,但四肢的運動未完全僵硬,與半夢遊不同的在意志與運作上,半夢遊是被邪法左右意志,心裏明白,但不能自主。‘半魂遊’,可就厲害多了,靈魂受制於邪法,不但心裏清醒,且有反抗力,可是反抗無效,心裏急躁,越反抗越損功力,只有順着其控制為最安全。”
司馬裳舞道:“施法者要在受制者睡眠中進行?”
“半睡未睡亦行,如睡前有警覺,對方就無能為力了,你問到這裏,我想起喬喬來了,她練的是大‘八洞神功’,照理不會受‘半魂遊’大法所侵啊!”
司馬裳舞道:“我想她是看到嶽藥等學動有異而故意裝着受制,這樣她好暗中保護。”
海天峯笑道:“可能是,好在她當時沒有何敵人下手,否則三位副島主的危險就大了。”
司馬裳舞急問道:“會怎麼樣?”
海天峯道:“敵人一看受制者帶不走,他就只有向受制者下毒手,先殺幾個再説,那種殺很容易,將受制者靈魂帶走就行了。”
“嚇,那真可怕。”
“籲!別出聲,快看上面。”
司馬裳舞聞警抬頭,她發現上面的亂石崗上有四條人影飛舞不停,好似在練功夫,不禁驚奇道:“他們在幹什麼?”
海天峯道:“遭遇隱身敵人攻擊,我們繞到上面去看個清楚!”
這時滿天晚霞,亂石上草木可數,二人悄悄繞到暗中窺伺,司馬裳舞驚聲道:“小海,你可認得這四人?”
海天峯搖頭道:“可能沒有見過面。”
“他們是赤修羅教的五色主教,是該教散佈五路的首領人物。”
海天峯道:“他們向四面發掌,又不見敵人,簡直在胡打一通!”
忽然有人在海天峯背後道:“好笑吧?”
“喬喬。”
海天峯忽然被一隻手掌按住,鼻子裏清香撲進道:“小海,我們可神奇吧。”
司馬裳舞笑道:“你們貼上‘符循術’。”
暗中人嗤笑道:“你們已經知道了!奴奴的神通真玄妙,你們別動,我要去下手了,這五色主教功力很強,留他們不得。”
海天峯感覺肩上一鬆,急向司馬裳舞道:“赤修羅教該倒黴了。”
一會兒,亂石崗上慘叫響起,五色主教一個一個的倒下了,可是,海天峯突然衝出,他連司馬裳舞也來不及通知。
司馬裳舞知道,海天峯如不發現嚴重問題,他絕對不會那樣火速行動,立即全力追上,瞬間就追到紫荊關口。
海天峯立在關外,他正四處探望,面色十分古怪。
“小海,你發現什麼?”
海天峯輕聲道:“有一個神通很高的人物,他藏身在一團暗綠色的煙霧中,似有向隱身的煙池柳她們暗下殺手之心。”
司馬裳舞道:“他看到你衝出去就開溜?”
海天嶧道:“很難説,我一衝出,他就如皮球一樣朝這方向滾動,其速無比,但我追到這裏就失去影子了!”
“那不好,他能看出‘符遁’該不是‘失心神魔’?要是他,我們防不勝防了。”
“裳舞姐,你不要認為只有練過‘九天太玄神功’的才能看出‘符遁’法,我只要把‘磐石神定’法的‘磐石靈眼’煉上七七四十九天,我也能透視‘符遁’法,其實能透視的古神功中多得很!會奇門遁甲的都能透視,那不是什麼稀奇玄奧。”
這時忽見奴奴現身趕到問道:“野火,追丟了?”
海天峯:“你也看到了?”
奴奴道:“她是怪物。”
海天峯急問道:“她的暗綠光團是什麼功?”
奴奴道:“名叫‘海唇玄秘’!我知道她叫‘深海夜叉’,半人半怪,一定是我太師公請來的!”
司馬裳舞道:“何謂半人半怪?”
奴奴道:“她本來是個採珠女,在海底某處得了一本奇書名字就叫‘海唇玄秘’,後來越練越不像人了,一張臉變得十分可怕,形同夜叉一樣!”
海天嶧道:“她剛才似有殺害你們之心。”
“我明白,太師公一定知道我太姑婆放過你們了!”
這時煙池柳、少通吃、三位副島主全現身趕到,她們聽到經過,莫不面顯恐懼之情。
海天峯道:“大家小心,也不必自相恐懼!我們過去罷,對了,你們是知道赤修羅教主在什麼地方了?”
奴奴道:“經過情形慢慢説,我猜他在雲蒙山!”
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小海,一路小心,別把重點放在赤修羅教,該教現在只剩下‘赤修羅王’和副教主‘無聲炮’加三個大護法了,其餘的不值一擊。”
聽出聲音,海天峯大聲道:“魔術老醜,此去不止赤修羅教?”
暗中聲音出聲道:“現在最強的是‘離恨天’、‘魔鬼再生教’、‘失心神魔’,和‘屍逐靈’他們四方不知因何原故,全向雲蒙山移動,剛才由你們右側十幾裏處又過去大金國一批最強高手,其中我已看到曼殊室利。”
海天峯道:“你把‘魔鬼再生教’列入最強的?”
暗中人道:“小海,不是你估計錯了,連我和茶葉蛋也估計錯了,‘魔鬼再生教主’‘陰陽主宰’平秀吉乃倭王之子,他已殺了你的卧底人。”
“什麼?八犬三義和正和行仁被發覺了?”
“不錯,他們‘小柳門’現在一個活口也沒有了,你知道嗎?‘陰陽主宰’平秀吉是倭國忍術中空前高手,所謂忍術,就是我們中原的‘奇門通甲’的殘忍一面!你如遇上他,一開始就得施展‘磐石神定’法!”
“我知道了,老醜,請你火速查出這各路強敵為什麼齊向南移?”
暗中人道:“大概與踏踏歌手、惡鳳凰、烏鴉嘴、鴆老婦、江湖狂人、武林瘋子由大金國回來有關,現在這六人已與他們的老大--屍逐靈見了面!”
司馬裳舞跳起道:“天孫鐘有了下落啦!”
暗中人道:“司馬姑娘,也許你猜對了!老朽想問你一個人,只有你知道一點點!”
“前輩請説?”
暗中人道:“別叫前輩,叫我老醜,姑娘,你魔星島正東方五百里處,可是座非常神秘的珊瑚礁?”
司馬裳舞急答道:“有!我們魔星島有人去探過。”
老醜道:“你魔星島有部‘海域古秘圖’,你沒有翻閲過?”
“前輩,我接事至今,俗事太多了,那有閒情看那些?”
“原來如此!”
海天峯道:“老醜,你扯得離譜了吧?”
“小子,你追趕的暗綠光團就是那兒深海底冒出來的!你如知道惡龍嶼的全部情形,只怕你會心情緊張啦!”
“老醜!除了那個夜叉,難道還有問題?”
“當然有,惡龍嶼近處,海深七千丈,內有十九大海眼,每一海眼都有神秘,在深海夜叉來中原之前五個月,最早有個神秘人物也是由那兒出來,但他去了大金國,去作什麼?現在他又來到中原,他又來作什麼?你這就要留心了!好了,我要去會‘大花面’衞理生和‘長髯公’果露了,你們還是我那句話,步步小心,眼睛睜大一點。”
海天峯道:“我們不由關口進入,繞側面,大家提防暗襲。”
“小海,這時我真需要我的鳥羣了,但我知道,提起鷹、鳥你會不高興。”
海天峯道:“有什麼不高興,過去的事不用提了,問題是那些鷹、鳥你已撤回魔星島去了,遠水救不了近火。”
奴奴似對煙池柳特別有好感,大家繞到關側,她緊緊靠煙女輕聲道:“煙姐姐,我給你兩道符,一道放入鞋裏,一道放在沒有別的東西的口袋裏,袖袋也行!遇上非常危險時,立即把袋中的符放進口中,但別吞下。”
煙池柳道:“結果怎麼樣?”
奴奴輕聲道:“全身隱去,身輕如燕,連我太師公也害不了你。”
煙池柳道:“奴奴,你自己呢?”
奴奴道:“這符咒非常難練,我只有兩套,我自己還有一套,這是我太姑婆新創的,連太師公也不知道。”
“奴奴,我謝謝你。”
“別謝我,可惜我不能每人給他們一套。”
海天峯正在向司馬裳舞指着一處石峯,他似又看到什麼了,只見司馬裳舞向大家輕聲招呼道:“你們都過來,小海發現東西了!”
煙池柳一拉奴奴過去問道:“什麼東西?”
“那石峯上有閃光!”
煙池柳道:“閃光?”
忽見海天峯奔回道:“大家小心,第一次有飛劍亮相了。”
司馬裳舞道:“石峯上有飛劍對抗?”
“不是對抗,是御劍飛行,此人太炫耀了,必定不是正派人物。”
奴奴道:“飛劍有什麼可怕的?”
海天峯道:“飛劍不可怕,怕在一旦交手,往往不死即廢,毫無脱身之法,神鬥與一般打鬥不同,除非你的飛劍或功力超過對手一倍!”
大家又必須經過石峯下,當他們接近時,忽見一個道人由石隙走出。
海天峯一見,噫聲道:“應天真人!”
原來是懶狗道人,只見他走向海天裏道:“恩施主,你帶如許人手去雲蒙山?”
“真人,你別擔心,剛才那道劍氣…?”
“恩施主,你認為是貧道?貧道不會那樣炫耀,他是海上煉氣士,年紀很輕,不出四十,貧道不知他是何字號?有一身邪氣。”
“道長!你知道我們要來?”煙池柳覺得他真是高深莫測。
“姑娘!貧道不是一人前來,也沒有袖裏乾坤,貧道是遇上過去不敢見的老醜啊,他叫我盯那個煉氣士!”
海天峯道:“孔三省和海燕子在前面?”
懶狗道人點頭道:“他們會在雲蒙山峯一處森林等。”
“不好,他們兩個人太單薄了。”
“恩施主放心,孔施主是雲蒙山的常客,一草一木、一溝一壑莫不熟悉,他不主動找人,別人休想發現他。”
“這就好,道長,小甘的老爸可曾來了?”
“老通吃呀!他與包一材、黃老彭早過去了。”
“好,我們走!雲蒙山必定是個大戰場了。”
老通吃、包一材、黃老彭三個老人,終於在大家快到雲蒙山下時一齊出現了,他們看到海天峯到達,一個個嚴肅的迎了上來。
海天峯發覺情形不對,急多走上前問道:“幹啥?一生通吃江湖的。現在不動了?賣棺材的賣不出去,挖坎墓的找不到風水?”
老通吃首先罵道:“小子,你可知道這雲蒙山新出現多少隱士奇人,你輕鬆個屁。”
“罵得好!”包一材接口道:“他認為他來遊山玩水的!”
海天峯輕笑道:“你們怎麼了?”
黃老彭哼聲道:“你聽説‘惡龍嶼’這地方沒有?”
“有哇,就是魔星島東方五百里處呀!”
老通吃望望另兩老冷聲笑道:“他還不明全貌,所以他仍在得意!”
海天峯忽然道:“有個人由十九海眼出來,去了大金國,最近又來到中原,問題出在他身上?”
包一材道:“他是唯一知道天孫鐘下落的人,目前天下強人困住了雲蒙山,外面不能鑽進一隻老鼠,裏面逃不出一隻螞蟻,你輕鬆吧!”
司馬裳舞道:“此地離包圍區有多遠?”
黃老彭道:“不到五里,司馬姑娘,你想進包圍圈內?”
司馬裳舞道:“一進去就會遭遇暗襲!”
老通吃道:“明暗都有,不信邪的已經躺下了八寶山‘八寶四子’、泥圖山‘泥圖十二煞’、青龍山‘青龍七害’、五台山‘五台九義’,也許還有,但尚未被發現!”
海天峯道:“這些高手都是宏保食客?”
包一材道:“那不重要!這些人既不真正屬於宏保,也不受制於曼殊室利,他們的目的還是在天孫鍾。”
海天峯道:“這種包圍沒有連繫,他們也許有些連認識都沒有,只是各行其事,你們查到‘離恨天’、‘曼殊室利’、‘魔鬼再生教’、‘赤修羅教’、‘失心神魔’、屍逐靈這幾批沒有?”
老通吃道:“查過了,各佔一區,居然竟與海上來的人物似有默契。”
司馬裳舞道:“那好辦!我們先不理海上來的奇人異士,故意找某一點突破。”
海天峯道:“現在言之過早,我們自己人先會齊再説!”
老通吃道:“應天真人,你是知道孔三省藏處的,你帶路吧!”
懶狗道人搶先行出道:“大家隨貧道來!”
在路上,海天峯問老通吃道:“那個由大金國進入中原的人物,查出是何等貨色?”
包一材搶接道:“是第一海眼的煉氣士,號‘水晶鰻’,目前判斷,他身上並無天孫鍾,否則他早走得無影無蹤了。”
海天峯道:“他只知天孫鐘的下落?”
包一材道:“他向南走,似在找尋某個神秘地點。”
海天峯道:“其實困住他的人錯了,要拿他逼口供不如盯着他找到地點,同時,此人有能力在金國查出天孫鐘下落,他也有辦法突困出去!”
黃老彭笑道:“人人都有你這樣想得周到,武林中就沒有笨蛋了!不久前,我們還發現一個草包,他居然駕着飛劍在空中耀武揚威哩,你想他自己認為他是老幾?剛才得到消息,那傢伙也是惡龍嶼來的,他佔位十九海眼的第十一海眼,自號‘金花島主’練成寒鐵飛劍,聽説道行還真不賴呢!”
司馬裳舞道:“惡龍嶼深海,共有好幾組海眼,十九海眼是最多的一組,在七百年前,武林稱那兒為東海龍宮,我老島主有部海域奇書,上面載得明明白白。”
老通吃道:“那是‘山海異談’諸經之一部,這部奇書,少林有一部,峨媚有一部,所載都是神奇怪異之事,想不到確有其事。”
前面懶狗道人指着一座森林道:“我們由這面進去。”
走進森林,在常人一定寸步難行,那種黑暗、陰森,如入地獄鬼境!大約有半里,忽聽孔三省叫道:“大家都來了。”
海天峯走上前笑道:“孔大哥,你找到這種地方?”
“小海,這種地方也有武林人經過啊!”
忽見海燕子出現道:“現在要分作兩下了。”
孔三省道:“大家見過面再分如何?”
海燕子道:“三省,剛才又有人經過,人多了不太好。”
煙池柳道:“燕子姐,有兩個落腳處?”
“不止兩個,一處石洞、一處樹洞,還有一處是土窯,但相隔都不到一箭地!”
老通吃道:“女孩子住一處,老傢伙住一處,小海,你和三省帶小甘住一處。”
孔三省道:“何止我們三個!”
海天峯道:“還有誰?”
孔三省道:“張天豹、商丕、‘五小龍’他們趙剛、錢通、孫雄、李恕、周通……”他還沒有説完,忽見包一材罵道:“他們那些小免崽子來幹什麼?”
少通吃急急道:“包老頭,他們為何不能來?我老爸不管我,你和黃老頭也別管你們的徒弟,我們是海哥哥的手下呀。”
黃老彭道:“你們算什麼手下?到了真幹起來,你們是累贅。”
海天峯道:“黃老頭,他們有他們的用處,你就別説了。”他又向孔三省道:“白手和同官保兩位大哥也來了?”
孔三省點頭道:“他們現在奉了兩個老花子之命出去探消息了!對了,不久前,駱駝鈴和巨靈人帶着一大批人也過去了。”
海天峯笑道:“他們來得真快。”
這時海燕子向司馬裳舞道:“島主,我們走罷!我們人數少,住樹洞最好,洞內還有清水井。”
司馬裳舞笑道:“居然有這種稀奇樹洞!”
姑娘們走了,孔三省向懶狗道人道:“道長,你們老人們去窯洞,有事就請應天道長通知一聲。”他領着海天峯行出道:“這裏距雲蒙主峯只有三里,有消息來回只有盞茶時間!”
三人走到地點,只見是森林一處特有小石山,原來石山中空,居然是處大石洞,真是造物之奇!
海天峯驚奇道:“這種地方真是罕見!”
進入石山裏面,這下可熱鬧了,第一個衝上迎接的是張天豹,只見他大喜道:“小海,好久不見了,好在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明白。”
海天峯向大家道:“我的腿子在外跑個不停,你們在皇城有吃有喝,説真的,你們不應前來,當前事態嚴重,我希望大家要小心!”
商丕道:“好哇,我的‘藥王典’你準備吃定了,我不來,行嘛?”
海天峯笑道:“快了,只要大事一了,寶典雙手奉還!”
五小龍老二急向海天峯道:“海哥哥,老大剛才在外面看到一個人,行動又快又古怪。”
海天峯急問道:“趙剛,你看到的是男是女,年紀有多大?”
趙剛道:“是個四十出頭的女子,一身發光,肩插兩把古劍!開始,我當是傳言‘離恨天’人物,後來我看出不對!”
孔三省道:“什麼地方不對?”
趙剛道:“我也説不上來,總之她不是‘離恨天’的女子。”
張天豹道:“小海,你餓了吧?這裏有吃的,是燕子姑娘送來的。”
“好,吃完了也許有事。”
周通道:“我吃過了,我去洞外看守。”
吃喝之間,忽聽外面情況有異,海天峯陡地站起道:“大家別亂,有人上門了!”
張天豹衝出道:“什麼東西。”
海天峯要擋都來不及,跟着走出,只見林中打得十分激烈,一看是白手、同官保雙戰一個女子,不由一怔!
“海哥哥,她就是我説的雙劍女子。”趙剛神情緊張。
海天峯眼看張天豹加入打鬥,立即向大家道:“你們守住洞口!”他拔身一躍,到了鬥場,立即叫道:“白大哥、同大哥、張大哥住手。”
三人聞聲齊閃,如風退到海天峯身邊,白手道:“小海,她不講理,居然攔我和老同。”
海天峯拱拱手道:“芳駕是‘惡龍嶼’來的?”
“你是什麼人?見聞倒是不少!”
海天峯聞言笑道:“在下海天峯,芳駕已承認是‘惡龍嶼’來的了,敝友何事犯了芳駕?”
女子冷笑道:“我號‘紫珍珠’,姓巫馬名原子,剛才那兩人太不禮貌!”
“哈哈,芳駕乃婦道人家,深夜荒林,攔住兩位青年男子,還説敝友無禮,請問,你要敝友怎樣才算有禮呢?”
“姓海的,你別油腔滑調,當心你的狗命!”
海天峯大怒道:“出口傷人,可見你非良家婦女!巫馬原子,我可不是什麼君子,遇上你這種女人照樣打耳光。”
“你想找死。”紫珍珠搖身欺進,直撲海天峯!
海天峯被對方罵出“狗”字,他真氣了,不閃反進,一招怪式“落寞淒涼”,“啪啪”!真的打了對方兩記耳光。
巫馬原子自認神通超人,豈知撲出攻人不成,反而臉上捱了兩下重的,這時的她,真是又驚又恨,退後之下拔出雙劍,失聲道:“我要你死無全屍!”
海天峯見她雙劍發光,這是飛劍制敵的前兆,不禁冷笑一聲,忖道:“我雖不殺你,也要叫你嚐嚐目中無人的滋味。”
巫馬原子突然身劍合一,二團寒光如電滾出,突將海天峯困住。
寒光越滾越快,光圈發出隆隆煞音,這時看得張天豹大叫道:“她要怎麼樣?”
除了石洞諸人,這時連另外兩處老少男女全到了,相距不遠,全被驚動趕來,老通吃一手按住張天豹道:“莽漢,少安勿燥,好戲快要上演了。”
煙池柳靠近司馬裳舞道:“那女子功力的確奇高。”
“喬喬,她的江湖驗太差了,身劍合一繞了多少周了?她還沒有警惕。”
突然,一聲嬌叱:“要你死。”寒光一收,又是驚叫:“你敢。”
“敢字未盡,一條人影飛出,那女子落在五丈外,這時驚如呆雞。”
海天峯手中多了對方兩把劍,他一步一步的向巫馬原子行去雙劍向對方一拋道:“念你尚無大惡,收起劍來,快回惡龍嶼。”
那巫馬原子本來呆立如痴,這時聞言驚醒,再楞了楞,突然扭身道:“海天峯,我不殺你,永遠不回惡龍嶼,等着瞧。”
海天嶧冷聲道:“請幫手再來?巫馬原子,記住,再來你就後悔莫及了。”他忽在地上拾起兩把寶劍。
大家一齊圍上,老通吃道:“是兩把什麼樣寶劍?”
海天峯道:“千煉寒鐵,她居然不要了!”
包一材道:“這證明她從來沒有樣敗過,不但恨你,連她自己的劍也恨上了。”
司馬裳舞笑道:“她太自大了,是我!攻上一回“飛巡”攻不進,我早就撤身而去了。”
海天峯道:“故所以你是魔星島主呀!在武林中,機智永遠比武功強。”
白手這時想起道:“雲蒙山無時不有打鬥,我和同官保看到駱駝鈴和巨靈人在一處峭壁上與人打得十分激烈!”
富貴公問道:“查出赤修羅教把守什麼地方?”
白手這:“師父!他們人少,似只有五個,僅僅佔地不到十丈,是一處溝道。”
老通吃道:“算來也只有五個,醜子午現在能派上大場面的只有他的副教主‘無聲炮’、三個大護法,照理還有他伯父‘鬼面天王’呀!”
同官保道:“他們在溝中生了火堆,似在烤東西吃,真的只有五個人。”
黃老彭道:“管他五個六個,小海,我們出動,先由那兒下手!”
海天峯道:“全部去?”
老通吃道:“那怎麼行。”
海天峯道:“這裏已經不是秘密,我不放心,我決心一個也不留下!”
“小海!這樣,行動不方便吧?”壽喜公想不到海天峯居然作這種決定。
海天峯望望大家,還是肯定道:“兩位老花子、老通吃、老包、老彭、應天道長,你們六個帶着五小龍、少通吃在後面,喬喬、燕子姐、嶽副島主、莫副島主、武副島主居中,奴奴、白大哥、生大哥、張大哥、商大哥、孔大哥前後連絡,我和司馬姐姐在前探進,不管敵人出現多少,能守住不亂我就無後顧之憂了。”
司馬裳舞心中在想:“他還是看重我啊!”笑道:“那兩把寒鐵劍給我好了!”
海天峯笑道:“你‘絕世門’的‘無雙地獄劍法’終於不再隱瞞了!”
“你!”
“哈哈,我怎麼樣?第一套‘三十鷹羣’、第二套‘百鳥奪魂’、第三套三十八式‘地獄陰風’,你始終不露一點點,當初被我氣得半死也不用,我怎麼知道的是不是?”
嶽藥急向司馬裳舞道:“島主,他真有點鬼啊!”
司馬裳舞笑道:“他不鬼,我怎麼得心服!現在我明白了,他是由百鳥和三十鷹羣攻擊中聯想出來的,這種壞蛋,真是連一點苗頭也不可在他面前顯露。”
海天峯大笑道:“這兩把劍能適合你用嘛?”
司馬裳舞搶過雙劍,真又氣又笑道:“你真要我陪你打先鋒,不能用也得用啦,現在動身罷!”
忽聽奴奴叫道:“野火,許不許我跟你一道?”
海天峯道:“奴奴,打硬仗,五個老頭子毫無問題,對付暗中的,我希望你前前後後全注意!你明白嘛?”
奴奴豁然道:“我明白!”
老通吃看到海天峯和司馬裳舞奔出後急急道:“這種陣勢是瞞不住別人的,大家的間隔不宜太遠,緊緊跟上去。”
這時奴奴靠近煙池柳道:“煙姐,別忘了那兩道符。”
“記得,謝謝你!”煙池柳由心裏感謝她的關心。
同官保不時走上去指示通行路徑,大約在三更天,白手接着追上海天峯輕聲道:“前面一箭地遠,就是那道深溝了。”
海天峯拉着司馬裳舞道:“你由側面下,我由溝後上,重點放在赤修羅王,這個政教集於一身的傢伙不能放過他!”
在二人分開之後,司馬裳舞生怕露出影子,她儘量小心,將身子俯下,悄悄的在樹石之間向溝中接近,地勢陡峭,真是險峻之極。
白手所説的火堆,這時沒有了,當司馬裳舞快到溝底時,她突然聽到一陣異聲,那聲音一入司馬裳舞耳中,連她也毛骨悚然,原因是她所煉的‘地獄聲’就是十分陰森,而她聽到的聲音尤有過之,因之,她止步不進了。
司馬裳舞的江湖經驗的確老到,她心中有數,溝底一定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同時她料定海天峯也一定聽到那聲音了。當司馬裳舞沉住氣,約略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聽到有人輕聲道:“司馬姐姐,快把這道符吞下,提聚功力。”
“奴奴,你來了?”
“是的,司馬姐姐,大家都到了,全在後面!”
“奴奴,你聽到那聲音了?”
奴奴走近,在她耳邊輕聲道:“是‘九陰遊魂’聲,又叫‘厲鬼泣’,一陣比一陣慘,聽久了會傷元神,你吞了我的符就能抗過三波。”
司馬裳舞道:“三波過後呢?”
“我們只有快逃走。”
那種聲音第二波又起了,但發未數聲,突聽溝底發出了雷嗚,雷嗚才發,接着就是慘叫大起老通吃適時落到二女身邊道:“快下去,小海發動‘原力神通’了!”
後面人羣一擁而到,全向溝底撲去,溝底忽然出現火光,大家發現海天峯站在七具屍體旁,面色十分嚴肅。
老通吃走近他問道:“小海,你還不坐下調息?”
“我沒事,老通吃,你們老輩們過去看看那個女的,她是什麼來路?”
老通吃、包一材、黃老彭、懶狗道人,加上兩個老花子,聞言全都擁過去,在火光下,他們看了半天,一個個只搖頭。
“小海,她的年紀不到七十,比起我賣棺材的還小一截,我們為何一點不認識,這真邪門!”
海天峯又指另外六具屍體道:“他們都是受制於那個邪老太婆,而且正在這裏煉那種邪功!”
奴奴道:“野火,那種邪功名為‘九陰遊魂’,又叫‘厲鬼泣’,我太姑婆曾經向我説過,非常可怕!”
壽喜公忽向富貴公道:“北要飯的,你腳邊那個不就是赤修羅教主,也就是修羅王嘛?”
富貴公點頭道:“這邪教可説完蛋了,你後面就是鬼面天王,另外四具即無聲炮和三大護法。”
海天峯道:“他們不算是我殺的。”
突然有人在遠處林中道:“小海,快領大家緣溝直上,先佔住正面懸崖上,再停就會被別人佔住了。”
“老醜!慢點走,快告訴我,這個煉‘厲鬼泣’的是誰?”
“小海,你除了‘離恨天’的‘三才殿主’她不但要奪兩隻玉盒,而且要煉六個厲鬼!”
“老醜,玉盒不見呀?”
“當然,她派人送給兩儀王母了,她是兩儀王母的心腹。”
海天峯立向大家道:“我們向上走,不知老醜説的懸崖在那裏?”
孔三省道:“一直向前,這條溝的盡頭就是猿愁崖!”
海天峯招手司馬裳舞道:“我倆先搶上去。”
司馬裳舞急急跟上,二人提功似箭,搶登崖頂後,立向四周察看。
“小海!你別把我當幫手。”
海天峯道:“一個人不可冀望萬能,你是對剛才之事有所感?”
司馬裳舞道:“我聽到那聲,為什麼沒有勇氣了?”
“這是對的,沒有把握的事,冒失就是不智,你若衝下去,反而誤了我出手。”
這時大家都登上懸崖了,老通吃立即分派人手,各守重地,他又向海天峯道:“現在只有等天亮後再合計了。”
海天峯道:“老醜指定守住這裏是什麼意思?”
孔三省急接道:“這是雲蒙山正南面,上有四條路必須通過這裏,同時此地可以看到左右側,只要有人想偷過,絕對逃不出視界。”
海天峯搖頭道:“人多是難逃過,以最高輕功溜脱一兩個沒問題,同時我還不想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