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進入大火之中,一方面他運功逼住火勢,一方面向火勢小的地方迅速竄進。
其實,鄭雷施出“太上神功”,火勢都逼在五尺以外,但是在外面的人,則無法看出,只覺得他在火中竄躍。
鄭雷只兩三個竄身,已到達他所住廂房,廂房正火勢熊熊,鄭雷從已燃燒的窗户望進去,翠蓮和師父早已不見,鄭雷頓悟,她們二人必然已經逃出。
鄭雷一想,她們要逃必然從後面廢園逃走,於是他縱身向後面廢園尋覓。
廢園中火勢零落不大。很多人在廢園中堵住救火,鄭雷在園中來回找了幾遍,不見翠蓮和師父的身影,他趁眾人不注意之際,飛身就向牆外掠去。
牆外是幾條小弄堂,穿過小弄堂就是他剛才去湖邊的道路,夜色茫茫,又到何處去尋她們師徒蹤跡呢?鄭雷正茫然不知所措之際,他突然驚忖道:“這大火必然與百蝶仙子有關,我先清了這筆帳再説!”
他一式“飛龍身法”,就疾如鷹隼的向湖邊急掠而去。
他到達先前湖邊的林中,哪兒還能找到百蝶仙子的倩影呢!
芳蹤渺渺,但一棵樹枝上仍飄動着一幅羅帕!
鄭雷取下羅帕,羅帕上用胭脂寫滿了字跡,香氣濃郁,鄭雷聞出正與百蝶他子身上的芬芳相同。
鄭雷藉着月色,展帕觀看,上面不但字痕累累,而且淚痕斑斑,文曰:
$R%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埋藏在心底的記憶,全因你而復活了!
我明明知道你不一定再回來,但是我留下這幅羅帕,以作為我倆在這林中相遇的紀念!
人就是這麼傻,往往在無可奈何之下,就做一些自己覺得是有意義的事情。
我的好人兒,你如果回來,就留着這羅帕作為我倆有緣的信物吧!
百蝶仙子朱玉奴留$R%
鄭雷看完信,又茫然了!
他覺得如此一個多情女子,不會與這場大火有關聯。
他快速地走出樹林,手裏仍捏着那幅羅帕。
他不知該是扔了好,還是該留着?
他順手將羅帕塞入懷裏,他仰望天色,已經曙色迎人,鎮上大火雖已熄滅,還是繼繼續續冒起陣陣濃煙。
他又走回鎮上,向店小二拿回自己的衣巾,找了一陣,仍然找不到翠蓮師徒。
他終於決定,向龍虎山進發。
於是,他大步向鎮外走去。
鄭雷抑鬱的走出鎮外數里,只見路旁樹上留有字跡:“龍虎山。”落款畫一株蓮花。
一看就知這是翠蓮留的標誌,鄭雷不禁欣然色喜,順官道就往前奔。
第一日,鄭雷宿在下埠,鄭雷找遍了所有的客棧,竟沒有翠蓮師徒的下落。鄭雷無論如何不相信,沿途既未遇見翠蓮師徒,翠蓮難道比鄭雷還快,已經過下埠而未停宿不成呢?
鄭雷找遍了客棧,和庵廟寺院,仍然是渺如黃鶴。
鄭雷一生氣,毅然道:“走,不住了!”
剛走出下埠,就在鎮頭上的牆上,又是赫然有“龍虎山”三字,下面落款又是一朵蓮花。
鄭雷又是歡喜,又是大驚!
鄭雷暗生奇怪,翠蓮揹着師父,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走得如此之快?
乘着夜色,路上無人,不到午夜,鄭雷飛奔到將軍嶺下的將軍鎮。
夜深了,鄭雷正在尋思,翠蓮師徒不可能再會趕到前面,客棧尋人,現在又不是時候,他正沒精打采的街上踱着。
倏然,遠遠一座高樓上,一抹黑影一閃,鄭雷趕快閃身,據下環視左右並無動靜,身形宛如青煙升起,就往高樓掠去。
到了高樓窗外,窗門緊閉着,卻不見剛才所見的黑影。
鄭雷往窗內看去,窗是粉白桑皮紙所糊,裏面燈光明亮,但卻看不見裏面情景。
鄭雷暗忖:“難道這樓中住的竟是武林人物?”
他左手扣指用“混元指功”如遊絲一樣彈出,無絲毫聲音,窗底下已經多了一個豆粒大小的小洞。
鄭雷貼窗而觀,房內紅燭高燒,佈置得富麗堂皇,好象結婚不久的新房。
羅賬低垂,在起着波浪似的震抖,帳內傳出急促的喘呼聲。
鄭雷頓感心族搖晃,一股熱氣,直往丹田衝竄。
鄭雷趕快將頭退離窗紙,夜風早有涼意,趕走了心頭的邪念。
但是,此時窗內傳來了極為清楚的語聲,每一個字就象猛擊一錘,使得鄭雷剛平靜的心,又象要跳出口腔一樣。
男聲:“妹!你?”
女聲;“哥!心心,開了!”
男聲:“要不要?”
女聲;“要要,哥,快!”
鄭雷在血脈噴張中,只以為剛才的黑影,是淫賊來此幽會,他沒有管這種閒事的興趣,他扭身就要離去。
他一回身,只見不出五六丈之外,有一個黑影一揚手。
他一驚,以為這人在如此之遠.居然揚手發暗器不成?沒有一點聲息,原來那人在向鄭雷招手。
鄭雷一怔,騰身向那人飛去。
黑影疾如脱兔,快若流星;就向鎮外奔去。
鄭雷隨後就追,眨跟之間,鄭雷與黑影已經相距不過兩三丈,原來前面是一個全身着黑色勁裝的女子。剛追出鎮外,迎面是一個大稻草堆,黑衣女子轉過稻草堆一閃而逝。
鄭雷站在稻草堆這面,輕聲道:“姑娘何人?要在下來此,有何見教?”
只聽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道:“你過來!”
鄭雷一聽聲音很熟,但不敢確定是誰?緩緩的繞過草堆,雙掌微舉,戒備前進。
那女子倚坐在草堆旁,鄭雷一見驚訝道:“是你?”鄭雷反身就走。
那女子厲聲道:“站住!”
鄭雷停止不動,那女子突然哭泣道:“我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鄭雷回身,一個箭步,躍近她面前,斥道:“你又有什麼詭計?”
那女子道:“我沒有詭計呀!我在你面前,完全是真情流露。”
鄭雷怒斥道:“在下埠我住的客棧被大火焚燬,我師父和翠蓮下落不明,是何人所為?”
百蝶仙子道:“你師父是誰?”
鄭雷道:“我師父王宛華,你問她作甚?”
百蝶仙子嬌軀往後一仰,冷哼一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聲名狼藉的她,你尊她為師父,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最後一句,幾乎是聲色俱厲。
鄭雷並不肯示弱,怒罵道:“你這個賤婦,我憑什麼相信你?”
百蝶仙子先是一陣失常的笑,後來又是極為悲慘的哭,她嗚咽地道:“小飛龍,你坐下來!”
鄭雷一驚,她怎麼知道我是小飛龍?急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小飛龍?”
百蝶仙子變得柔情似水的道:“你坐下來,我會告訴你。”
鄭雷道:“我不坐,你講不講,你不講我立刻就走。”
百蝶仙子道:“你難道打不過我?怕我?坐下來講你都不敢?”
鄭雷道:“坐下就坐下,難道我怕你吃了我不成!”鄭雷躍身就倚着草堆坐下。
百蝶仙子道:“你坐那麼遠幹嗎?你坐過來一點!”
鄭雷一跳而起,怒道:“你説不説?你不你説我就走了。”
百蝶仙子亦盈盈站起道:“你走好了,我就跟在後面。”
鄭雷一回頭,看她果然已經站起,她穿一身黑色緊身勁裝,顯得胸前雙峯高聳,在夜色襯托下,令人有極為豐滿和凸出之感。
鄭雷道:“你跟着我幹嗎?”
百蝶仙子嬌嗔地哼了一聲道:“我見人就説你欺負我,男子漢大丈夫,在一個女子面前耍威風。有什麼了不起?”
鄭雷道:“我什麼時候欺負你?”鄭雷已經沒有走的意思了,回身面對面的道:“你要我説什麼?你講嘛!”
百蝶仙子雙峯一晃,扭腰擺臀道:“坐下來!”她自己先坐下,仰着一雙色迷心竅的媚眼,一眨不眨,痴痴地,望着鄭雷。
鄭雷只哼了一聲,一屁股就坐在草地上。
百蝶仙子更加如小女兒的嬌嗔,嗯了一聲道:“你坐過來一點嘛!”
鄭雷氣猶未息道:“有話快説,坐那麼近幹什麼?”鄭雷挪了一挪,離百蝶仙子只不過兩三尺,坐下來道:“快説。”
百蝶仙子一繃臉道:“你剛才為何罵我是賤婦淫婦?”
鄭雷本想出言辯駁,但回想一想,親嘴雖然是她的主動,但自己亦還是有幾分壞意的,於是改口道:“連通天太歲那種壞蛋,都知道你身上有疤痕!”
百蝶仙子呵呵一笑道:“你真是傻瓜,連通天太歲那種人的話,你都會相信!”
鄭雷嘴一噘道:“我怎麼傻?”
百蝶仙子笑道:“通天太歲是有名的吹牛大王,所以江湖上才送給他通天太歲的綽號,他在台上隨便胡説,難道我還能脱了褲子給人看?説你傻瓜就是傻瓜!”
鄭雷冷冷地道:“我不相信!”
百蝶仙子急道:“那我脱褲子給你看好了!”她果然站了起來,解帶退裳,真的要脱的樣子。
鄭雷趕快回過頭,雙手蒙着眼道:“我不看!我不看,你趕快穿上吧!”
百蝶仙子道:“你相信不相信?”
鄭雷道:“我相信!我相信!”
百蝶仙子緊緊靠着鄭雷坐下,拉開鄭雷的手道:“你矇住眼乾嗎?”
鄭雷道:“你穿好了沒有?”
百蝶仙子拉着鄭雷的手道:“你摸摸看!”
鄭雷仍閉着眼睛,一隻右手讓她拉住,按在她的大腿上,鄭雷捏了一捏,一顆心猛然狂跳,眼亦睜開了!
百蝶仙子一隻肥滿豐膩的大腿,雖然隔着一層夾褲,鄭雷從柔若無骨的感覺中,人就好象從百丈高摔在棉花堆上似的,只感到一顆心要狂炸的感覺。
百蝶仙子早看出鄭雷的心境,雙峯一顛,同時往鄭雷身上如“泰山壓頂”而下。
鄭雷不知在説什麼,只“磕磕”的説不出聲。
最後,在冷清中,變得最熱,在寂靜中,達到了高xdx潮。
久久……久久……
鄭雷兩手捏住了百蝶仙子的雙峯,慢慢把她托起道:“姊姊,我受不了!”
百蝶仙子扳開鄭雷的雙手,一個軟綿綿的身子,又投入鄭雷懷裏,她的粉臉在鄭雷臉上滾動着道:“親親,你叫我姊姊,我好高興啊!”停了一停,她又喘氣地象囈語似的急道:“好人兒,我願為你死,你把我吃下去吧!你把我化成灰吧?”
百蝶仙子癱軟了,象一條冬眠蛇的一樣,靜靜的躺在鄭雷懷裏。
鄭雷環抱着她,兩人都有一個相同的想法:“但願人長久,只羨鴛鴦不羨仙!”
鄭雷幽幽地道:“姐姐,我們坐好講話好不好?”
百蝶仙子嘻嘻道:“我的好人兒,你要乖,我亦乖乖的聽你的話。”
她翻下身,輕輕倚着鄭雷坐下,雙手理着微亂的鬢髮。
鄭雷:“姊姊,你怎麼知道我叫小飛龍?”
百蝶仙子道:“我的好弟弟,你還不知道?江湖上都在注意你呢!”
鄭雷道:“我是個小孩子,他們注意我什麼呀?”
百蝶仙子道:“這可不知道,你一日之間,長大成人,你知不知道,武林中誰不震驚?”
鄭雷驚訝地在想:“我為何如此惹人惹目呢?”他不禁地自言自語道。
百蝶仙子一隻手撫着鄭雷的臉,頭靠在鄭雷肩上搖晃道:“我的好弟弟,姊姊要有了你,就一切都美妙極了!”
鄭雷仰首看看天色,晨曦在望,鄭雷輕輕推開百蝶仙子,一躍而起道:“姊姊,我要走了。”
百蝶仙子一怔,淚光閃閃的咬着嘴唇道:“你去何處?我跟你一齊走好嗎?”
鄭雷邁前兩步,然後回首道:“不,姊姊,後會有期!”鄭雷轉身而去,百蝶仙子珠淚潸然而下,淚眼模糊的看着鄭雷遠去的背影。
突然,百蝶仙子又破涕為笑,鄭雷卻去而復返。
鄭雷伸手遞給她一件東西道:“姊姊,這個還你。”
百蝶仙子接過一看,原來是她留在下埠村中的那幅羅帕,她滿臉欣喜祈求之色的,雙手捧着羅帕,螓首迎着朝陽道:“帕兒!帕兒!你真是到了他手裏呀?”
鄭雷奇怪地看了她幾眼,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