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屋貧人
很多科學家都相信,普通人盡一生的時間,只能將本身的潛力發揮百分之一二。餘下的那百分之九十幾,便白白錯失了。
一件看來根難的事,例如打鼓,手、腳、耳配合,乍看起來似乎是全沒有可能做到,不過只要我們集中精神,通過長時間的練習,那看來是高不可攀的難事,將變成像呼吸那麼容易和自然,甚至變成了樂趣,整個人類文明便是這個過程下的產物。
潛藏的力量是無盡無窮,用之不竭,只要我們集中精神,它便自然流露,做出各類難以置信的事,像一位印度的苦行僧,數十年拒絕坐下來;又像某位困別人偷了他衣服,十多年來拒絕離開湖水的部落酋長。人類真正的能力是大大超過他對自己的估計,所以一個高齡的老太婆,危急時能掀起整架汽車,救出壓於其下的孫子。火災時有人捧著數百磅的夾萬走上春街。
我們或者是一個擁有最美麗豪華城堡的大富翁,泳池、影院、桑拿室、桌球室無不全備,可是我們卻將自己關在城堡下那陰暗汙穢的地室裡,怨對環境為何如此惡劣不堪,忘記了地牢上的美麗城堡,和城堡外那無限美妙的天地。
子虛烏有
有一組心理學家,做了一個招靈的實驗。
實驗是這樣的,他們虛擬了一個人。這個人活在過往某一時代裡,但他的姓名、出身、生活,生卒期則完全是這組心理學家創造出來,事實上他是絕不存在的,是個子虛鳥有的人物。
於是他們開始向這個人招靈,招一個從不曾存在過的人的靈魂,經過了幾晚的失敗後,終於某晚上一個自稱是這虛擬的人的鬼魂開始和他們交談,告訴他們“他們為他虛凝生命”的一切。這還不夠奇怪,當說到關於“他”生活的時代時,“他”竟能糾正對那時代不大瞭解的心理學家們歷史上的誤差,到最後所有人都給弄得糊塗了,開始懷疑這子虛烏有的人物的存在。
這使我想起中國神打中的請神,例如大聖爺上身,做出種種奇行怪事,模仿孫悟空的猴子動作,可是齊天大聖只是子虛烏有的小說角式,事實上並不存在於這世界上,怎能請他“上身”,這便像先前那個招靈實驗,一切一切只是我們人類自己神秘莫測的心靈在作怪,大聖爺本身並沒有獨立的力量,它的力量只是相信它存在的人賦予給它。
現實比任何科幻小說更離奇怪誕。
綿羊效應
早一陣子香港刮過氣功的熱風,不同意見的人為了驗與不驗的問題起了針鋒相對的爭論。
其實這也是大多數超自然現象的例牌情形,例如以意念力使鐵器彎曲國際著名的心靈家尤域.支拉(UriCeller)坦言他那令人驚異的心靈力量,便像一條接收得不好的天線,有時畫面模糊,甚或接收不到,可是有時卻清晰無比。
很多靈學家一直以來都相信有“綿羊----山羊效應”。
那就是說不論是表演者還是受試者,要得到正面的反應,綿羊(信仰者)總要比山羊(懷疑者)好上狠多。
綿羊是那希望某一心靈力量示範成功的人,而山羊卻是希望測試失敗的人。這即是說旁觀者的信念影響著事情的成敗。
這或者是解釋為何時驗時不驗的一個可能原因。
當整條村整個部落的人園著巫師狂歌激舞時,他們純一的意念加起來變成一個心靈的力場,再以巫師為焦點表現出來;又如一個六壬神壇裡所有信徒的攜心合作,幹出種種異事。
印度是最多輪迴記錄的地方,因為在那裡,輪迴是每一個人都深信不疑的一回事。
宿命
宿命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想法,試想假設一切都是註定的,生命還有何樂趣和意義?
可是假設一切都是註定的,樂趣和意義就不是由我們決定的了,甚至賢愚勇弱,信命或不信命,亦只是命運註定了的形式。
就像地心吸力一樣,雖然我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可是我們每一個動作,舉手投足,每一分的重量,無不由它決定。我們已成為了地心吸力的一部分,就如我們是命運的一部分。
有人會說假設一切都是註定的,我便不需努力了,但正如上文所說,努力不努力亦是身不由已的了,何況命運就像宗教一樣,是永遠不能百分百被證實的。
再說人類還有擅於“揀擇”的力量,他可以揀選相信或不相信。例如我們親身經歷了一些命運的異事,某人被準確預言將來某事,我們一是嗤之以鼻,或指其純為巧合,甚至誠心相信的人,亦會狠快將之忘記,因為這類顯示宿命的異事,實在大違反我們賜則的現實,*垣現實裡,向左向右應是由意志決定。
於是我們可以繼續活在沒有宿命的安全裡。
造化弄人
七八年前的某一天,我和一位愛思考的朋友在大嶼山的田野間漫步,談論著宿命有無的問題,走著走書,來到了一道小橋上,樹的濃蔭下,溪水在橋底流過。
朋友的注意力被另一生物吸引了過去。
他嘆道:“那隻蝴蝶真美麗!”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一隻大蝴蝶悠然停泊在橋下溪流中突出水面少許的一塊石頭上,可是由於雙翼合起上來,使我看不到它翅膀上美麗的圖案。
我道:“真是那樣美麗嗎?”
朋友肯定地點頭。
我好奇心大起,在地上隨意撿起一粒粗沙,往橋下十多尺外的蝴蝶拋去。
粗沙在空中畫過一道弧錢,往蝴蝶落去,在我們不能相信下,粗沙竟擲中蝴蝶的頭,美麗的蝴蝶慘然棹進水裡,隨著水流一起一伏,往下流衝去。
一時間我們啞日無言,面面相噓。
我若要蓄意去擲蝴蝶,憑一粒難以準繩的粗沙,可能一百次一千次也擲不中這樣距離的小目標,就算擲中的是它的翅膀,它也只傷不死,但造化弄人,蝴蝶卻因它的美麗和我的好奇死了。未來
未來是茫不可測的。
擁有美好現在的幸運兒,恐懼明天將一無所有;隋身厄運的,恐懼惡運永無休止地延續。
對於未來,我們就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殿內盲目射擊,希望能命中槍靶的紅心,而我們只有發射一槍的機會。無論希望有多少,未來只有一個。
你可以選擇口硬或日軟,有信心或沒有信心,可是未來永遠深藏在時閱的面紗裡,永遠看不清楚。
在這三度空間的世界裡,時間卻反當地以過去現在將來的方式直線延伸,每次只能站在某一點上,我們叫那作“現在”。
人類天生有種傾向,就是對最奇怪的事物也能習以為常,其中一項就是時間。假設這過去現在未來的邊防是牢不可破,那我們只好認命,甘心做時間的奴隸,可是在人類的歷史上,偏偏有大量事實,告訴我們在某一些情形下,我們是可以早一步揭開未來遮臉的面紗。
未來是否從來便不是未來,未來是否早已發生了,只是人的經驗令她變成了未來。
說到底,從沒有人能瞭解時間,鍾只是代表人類的經驗,代表人的侷限。
正覺
整個文明發展下來,負責語言和邏輯思維的左腦佔了絕對優勢,可能是負責感性,直覺甚或超自然力量的右腦退居二線,而每逢當我們思想或說話時,我們運用的絕大部分是左腦的功能。
這令我想起所有精神的修練,例如佛道二家的禪坐,都請求排除雜念,保存正覺。
只有一念不起,才能不運用語言,才不致完全側重在左腦的功能,我們才能進入罕有“人”跡那右腦深沉玄秘難明的“神秘大陸”。
人類在發明語言前,是否右腦佔優勢,語言中心為何又只揀選了左腦作容身之地,能解決這些問題,將能助我們更進一步瞭解自己。
瞭解自己擁有的能力。
人類所謂的“森林靈覺”,巫師的奇異力量,神打茅山的奇術,是否都是與這右腦的神秘功能有關?。
無論是通過坐揮,極端的儀式,長時期的苦行,都是要將文明的枷鎖除下來,從左腦發展出來的理性文明解脫出來。
從而得到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