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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遠道高中

    一年一度的社團表演即將來到,今年由吉他社負責壓軸,也是全校師生最期待看到的演出。

    吉他社社長嚴銷,深受全校女同學的喜愛,只要他一出現,就會引起尖叫連連,尤其是他深情彈吉他的模樣,更是令所有人為之瘋狂。

    他會玩也會讀書,十八般武藝樣樣全能,最重要的是,他英俊得不得了,家世又好,每個女同學都想得到他的青睞。

    但是嚴銷始終抱持着寧缺勿濫的心態,刻意跟那些瘋狂迷戀他的女生保持距離,行事也很低調。

    他總是冷冷淡淡的,不苟言笑,於是大家就封他一個“酷王子”的封號。

    而這回是嚴銷最後一次在遠道高中表演,不久後他即將畢業,踏出校門。

    吉他社為了呈現給大家一個不一樣的表演,許久前就開始策劃,邀請全校女生到吉他社面試,因為,他們要邊彈邊唱、邊現場表演MTV,預計將會掀起一陣旋風。

    但是,他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女主角,沒有一個人可以詮釋好歌曲中的角色。

    就在他們幾乎要放棄時,副社長帶了一名一年級的學妹來,所有人一見到她無不驚歎,直呼最佳人選就是她!

    關蜻柔天生麗質,配合度又高,一下子就博得了眾人的喜愛。她就像天生的演員,將女主角的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讓人看了忍不住流下感動的眼淚。

    這段時間,所有的排練都是由副社長李明志執行,而嚴銷忙着準備要上哈佛的資料,抽不出空來排練。

    直到這一天——

    嚴銷終於出現了!他悄悄的到來,不動聲色的觀察每個人的排演。

    他的目光梭巡了眾人一遍,最後停在一名女孩身上。

    她是誰?社團裏的每個人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他很肯定自己沒見過她。

    蜻柔正跟着大家又唱又笑的,好不開心,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入嚴銷的眼底。

    太不可思議了,他居然捨不得移開目光!

    一種非得到她不可的念頭浮現,莫非他對她——一見鍾情?!

    嚴銷硬逼自己不去注意她,但視線終究離不開她身上。

    蜻柔毫無警覺,仍是一派天真活潑,殊不知自己的人生就要有重大的轉折。

    “蜻柔,你現在有沒有空?能不能幫我倒杯茶?”鼓手正忙着,於是喊道。

    “哦,好。”蜻柔柔柔一笑。

    “等一下。”李明志挺身而出。“怎麼可以對她呼來喚去的?她可不是小妹!”

    “學長,沒關係的。”只是倒杯茶而已。

    “不行!要喝叫他自己去倒。”李明志很堅持。

    鼓手停下手邊的動作。“我是真的沒空,不是故意要欺負她,你幹嗎這麼大驚小怪的?”

    “我……”李明志脹紅了臉,説不出話來。

    “怎麼了?”蜻柔張着黑白分明的大眼。

    “沒事,你快點去倒茶!”原本幫她講話的李明志突然改變態度,反而催促着她去倒茶。

    李明志揹着她捶了鼓手一下,鼓手哀嚎一聲,蜻柔狐疑的回過頭,卻見到他倆抱在一起傻笑。

    奇怪!蜻柔不明所以,只好端着茶杯去倒茶了。

    “郎有情妹無意喲!”鼓手幸災樂禍的。

    “你很欠扁是不是?”

    李明志追着他打,兩人打打鬧鬧的。

    蜻柔倒好茶,準備走回去。

    她很慶幸自己可以成為吉他社的一員,也因為如此,她和班上的同學有了共通的話題,日子也過得很愉快,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來上學。

    蜻柔的唇角浮上了微笑,因心不在焉而沒有發現前方的人,一個不小心就和那人撞上了,還潑了對方一身的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蜻柔一時情急,雙手在他胸前胡亂拍着。

    可卻造成了反效果,他身上的衣服更濕了。

    蜻柔很是懊惱,她怎麼弄巧成拙了!

    她急得眼眶泛紅。“真的很抱歉……”

    “算了!”那人大手一揮,揮掉了她的手。

    聽見他渾厚的聲音,她才抬起頭看他。好高大啊!他是誰?蜻柔怔怔的盯着他,他也是。

    嚴銷一直跟着她到這裏,沒想到會被潑了一身濕,自己也太粗心大意了,才會沒注意到。

    見她眼眶發紅,他的心居然一揪。

    蜻柔久久才回過神,她覺得臉頰燙燙的,心如小鹿亂撞般跳得好快,她趕緊移開視線,不敢看他。

    “不好意思,撞到你,還潑了你一身。”

    “嗯。”他沒多説什麼。

    “那……那我走了!”她手足無措的,只想趕快逃離。

    孰料,他長腿一跨,便又擋在她面前。“我問你,吉他社在哪裏?”他明知故問。

    “你有什麼事嗎?”蜻柔一抬眼,便陷入他黝黑的深潭中。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他不容置喙地道。

    他的口氣太霸道了!

    “沿着長廊左轉直走就能看到了。”她無法抗拒地道。

    “你是社團的人?”他上下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是那麼肆無忌憚,那麼具有侵略性,但她卻不討厭。

    “……是。”她的語氣顫抖着,有些畏懼他。

    “他們為什麼選你?”嚴銷不明白為何一見到她就失去自我,只想和她説説話。

    蜻柔想離開,她的臉燒得厲害。“我沒必要回答你!”

    “我卻覺得有那個必要。”

    “我又不認識你,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她不由得臉紅氣喘。

    “這對我而言很重要,我想認識你。”他開門見山的説。

    蜻柔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心悸了下。“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你要怎麼想都行,總之我知道自己是認真的就好。”他跨近一步,她立即退了一步。“回答我。”

    他怎麼可以這樣霸道?

    蜻柔嫣紅着臉,她沒談過戀愛,但卻不由自主的為他而動心。

    可她卻口是心非的説着反話:“我才不想讓你認識!”

    嚴銷沉下了臉。“你有膽再説一次!”

    蜻柔才不敢,正不知所措時,李明志因蜻柔久久還沒回去而找了出來。

    “蜻柔!”李明志一走近才見到嚴銷,立即大驚。

    原來她叫蜻柔。嚴銷眼中掠過一道鋭芒。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嘴巴張得那麼大!”

    李明志的嘴更是驚得合不攏了。“真的是你,嚴銷!”嚴銷居然會跟他打趣,他是不是耳背了?

    “如假包換。”嚴銷似乎不再那麼寒氣逼人了。

    蜻柔感到驚訝,他是鼎鼎有名的嚴銷,那他剛剛不就是在跟她鬧着玩?失望在她心中蔓延。

    “來了怎麼不進去呢?大家正等着你呢!”李明志緊張的道,吉他社裏只有他敢與嚴銷講話,但即使如此,他也是惹不起他。

    “我現在就是要進去驗收。”嚴銷一把扯住李明志的衣領。“看來你有不少事得向我解釋,我洗耳恭聽!”語氣中有着威脅。

    “什麼?”李明志喊冤,他可沒做錯什麼!他現在只希望嚴銷力道能輕一點,別把他的頭扭斷就好了。嚴銷悄悄瞥了眼蜻柔,他之所以會在李明志現身後轉移話題,是因他不想在別人面前表達情感。等着吧,除非她心有所屬,要不他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接下來的幾天,蜻柔常不經意的瞅見嚴銷熱烈的盯着自己,她心裏快樂不已,卻總是急急的逃開。實在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明明很渴望他看她,卻又要裝作不在乎。

    但這也怪不了她,在他還沒真正表明心意之前,她怎麼好意思開口?

    只是,等待實在是太痛苦了!

    蜻柔想着想着,竟跌了一跤,她正照着劇本獨自在別室排練,可是成效卻不怎麼好。

    她一定是中了嚴銷的蠱,只要他在場,她總是失誤連連,而現在光只是想到他,都令她心神不寧。

    “起來。”一隻有力的手拉起了她。

    蜻柔認得這個聲音,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害羞的低下頭。

    “我發現你總是躲避我的目光,為什麼?”嚴銷饒富興趣的問。

    “我才沒有!”

    “你回答得好快,是不是心虛?”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逗她。

    “你胡説!”她雙頰染上兩朵紅雲。

    “不然你怎麼會臉紅?”他繼續逗弄她,她紅透的臉真是可愛。

    “因為太熱了!”她仰起頭,鼓起勇氣説:“我幹嗎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誰!”

    “哦,是嗎?”他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當……當然。”她説得結結巴巴。

    他握住她的手。“你不喜歡我?説!”這答案彷彿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多麼地單刀直入!

    “我……不知道……”這教她怎麼説嘛!

    嚴銷的眉頭皺得死緊。“什麼叫做你不知道?説清楚!”

    “我為什麼非回答你的問題不可?”縱然很怕他,但她可不會那麼容易就屈服的。

    “這對我很重要!你快回答!”他十分堅持。

    “我可不可以不要回答?”

    為什麼要她先把心交出去?他不是也沒表明自己的心意嗎?不行不行,她要等到他先説,她才要奉上自己的心。

    “不説?那我就把你的意思解釋成你太喜歡我了,喜歡到説不出話來!”他徑自説道。

    “才不是!”她好羞。

    “我覺得你口是心非。”往常其他女孩用這樣嬌羞的臉看他,他都不屑一顧,但此時此刻,他卻對她百看不厭。

    “你……你……”她説不出話來,因為他説對了!

    “我説對了?”他挑挑眉。

    “你好可惡!”她輕嘖。

    “你這樣子很可愛。”他的手撫過她柔柔的發。世上怎麼有女人可以美成這樣?讓他眼裏容不下其他人,滿滿的都是她!

    蜻柔還不習慣他的靠近,心跳快得要跳出胸口了,為了怕他聽見她的心跳聲,她急道:“我有事,先走了!”

    嚴銷的手插入口袋,她慌張的背影映入眼中,他唇角瞬間有了笑意。

    開門的聲音,讓蜻柔興奮的抬起頭來,這幾天她都跟大家在一起練習,嚴銷無法單獨和她相處交談,但他會站在門後看她,直到她發現,直到她失魂……

    但來人不是嚴銷,是同樣對蜻柔有好感的李明志。

    蜻柔眼中有着小小的失望。

    “你在等人嗎?”瞧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李明志問。

    “沒有。”蜻柔趕緊否認。

    李明志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前來的。“蜻柔,我的繃帶一直綁不好,練吉他時手指很痛,他們説你很會綁,你可不可以替我綁一下?”

    蜻柔勉強打起精神。隨着畢業典禮的逼近,她心情益發沉重,一想到嚴銷畢了業,就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她的心就像是被撕扯般疼痛!

    蜻柔才伸出手,李明志居然就伸手將她抱住!

    “學長?學長!”蜻柔推着他。

    “蜻柔,難道你感受不出我的心意?”李明志用着痛苦的聲音道。

    蜻柔這才恍然明白,但她斷然的道:“學長,對不起,我無法接受你的心意……”

    李明志愣住了,沒料到自己會慘遭滑鐵盧,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沒關係,蜻柔,我不怪你,愛情本來就是強求不來的。我雖然難過,但至少我沒當個懦者,我坦白説出了自己的心意。”

    “謝謝你,學長。”蜻柔眨眨眼。李明志是個敢愛又不怕受挫的人,反觀自己,面對嚴銷,竟然什麼都説不出口,實在是沒用。

    意識到他還抱着自己,蜻柔訥訥的道:“學長,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李明志一直就像她的哥哥,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火花的。

    “蜻柔,你就抱我一下吧,當做是安慰我,好嗎?”這是他最後的要求。

    蜻柔點頭。李明志是好人,她不能拒絕他!

    “這樣可以了嗎?”蜻柔快速的抱了他一下。

    “不滿意但還可以接受。”李明志揉揉她的發。“以後我就把你當做妹妹吧,你可不要看到我就避而不見喔。”

    “我才不是那種人!”

    兩人打鬧嘻笑着,李明志眼中還有着寵溺,兩人都沒發現站在門外的身影。

    嚴銷站在門外好長一段時間了,他看着眼前這一幕,往下沉的心迸發出一股驚人的恨意。

    他本以為是李明志強行抱住蜻柔的,沒想到她竟然回應了李明志!

    那她把他當做什麼?

    居然在他面前流露出嫵媚,如今又去勾引別的男人!

    沒想到她竟是這種女人!

    他被她純潔的外表騙了,他看錯人了。

    想不到他嚴銷居然讓她這樣玩弄!

    嚴銷的眼凍結成冰。關蜻柔,她實在是太厲害了,他記住了!

    嚴銷就這樣離開了,從此沒再出現。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他就像飄忽不定的風般,就這麼走了,無消無息。

    社團發表會是由李明志上場代表,畢業典禮上,嚴銷也沒有出現。

    而蜻柔在新學期開始沒多久後便搬了家,那陣子她時常躲在棉被裏哭,但後來時間一久,記憶中嚴銷的臉孔漸漸模糊,只剩下那份惆悵,加上後來她父親做生意失敗,辛克力進入她的生命,她也就淡忘了他。

    至於嚴銷則是在哈佛過着多彩多姿的生活,因為心已碎,使他不再專情,在女人圈中打轉,女人為他心碎,他也早已麻木。

    後來他回國繼承家業,短短兩年內,將嚴氏集團的電子相關企業發揚光大,傲視羣倫。

    時代雜誌就曾以他為封面,大肆的加以報道,他不但是個不容小覷的商界人物,更是擄獲不少芳心的女人殺手!

    嚴銷放縱於軟玉温香之中,大家以為他是天生風流,有股女人抵擋不住的魅力,但是沒有人知道,在好幾年前,他也想過要專一,卻嚐到了心痛的滋味,所以,他選擇了反撲。

    嚴銷為自己倒了杯紫紅色的酒。過了那麼久,他也曾和數不清的女人拍拖過,但就是忘不了她!

    初到美國時,他難過了好一陣子,面臨人生中的低潮,但沒多久,他記起她的三心二意,怒氣掩蓋了傷心。

    於是,不管校內校外,哪個女人自動送上門來,他都來者不拒,只要身旁有女人,他就不會想起關蜻柔這個名字。

    可他仍舊沒有忘記她,只是深深的把她藏在心裏,直到今晚見到她,他的情緒差點失控!

    他眯起眼,她有未婚夫了!

    他們已經錯過了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關蜻柔在牀上難過的翻了個身,她的手機響起,他放下酒杯,上牀捉住她揮動的手,拿起她的手機,乾脆直接關機。

    看見她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柔柔小親親”的待機畫面,他大為光火,這是辛克力送她的專屬手機?

    砰!手機被摔在地上,五馬分屍,醋勁激起了他的怒氣,讓他變得不像過去那個冷靜的自己。

    將她翻過身來,他想也不想的低頭便惡狠狠的吻了她一番,這不是品嚐,而是宣泄!他應該恨她的,可只要她一出現,他對她的思念就全跑了出來!

    “唔,不……”她試着推開他。

    他吻得她喘不過氣來了!

    相對於他的痛苦,這是九牛一毛!

    蜻柔張開眼,雖仍神志不清,但心底湧上的不安讓她掙扎着想坐起來,卻動彈不得。

    “你是誰?怎麼可以吻我?”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這高大威猛的男人。

    “我是嚴銷!”他握住她的下巴,強制性的看着她迷濛的眼。他喜歡這樣,他愛隨心所欲就隨心所欲!“嚴銷?”她歪着小腦袋想了會兒。“我不認識你對吧?所以你不能吻我!”

    “你認識我,只是你不記得了。”他輕描淡寫,側躺在她身邊。

    “可是我不記得了。”她的口吻帶着一絲抱歉。“我要回家了,否則克力會急着找我。”

    “不準提起他的名字!”跟他在一起,她竟敢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光憑這點,他就不能原諒她!

    “問題是——”

    “你的頭會痛嗎?”

    “不會。”只是有些飄飄然。

    “那你不會好奇這裏是什麼地方?”他故意這麼問。剛剛趁她酒醉時,他帶她來到一家高級飯店。

    “我一點也不好奇,我只想回家!”她堅持。

    “天色已經晚了,你今晚先在這兒過夜,我明天再送你回去。”他斬釘截鐵的決定。

    “我現在就要回去!”

    “你醉了,而且天色也已經黑了!”

    “我沒醉,我還能説話。”她嘟起嘴。“克力跟我説,不可以和別的男人躺在牀上。”

    又是克力!他的情緒到了瀕臨爆發的臨界點。

    “那他曾像我這樣躺在你身邊嗎?”沒有心機的她,很容易套話。

    “當然,而且常常,他會摟着我入睡,用愛慕的眼光看着我。”

    當然?常常?

    “你愛他嗎?”他咬着牙問。

    她嘆了聲。“他快成為我的未婚夫了。”

    不可能,他不打算放了她!

    他的手撫着她的唇,曖昧的貼近她既香又軟的身子,在心中下了決定,就在今晚,他要她!

    不管她將來會多麼恨他!

    “你為什麼一直撫摸我的唇?”她嬌柔的問,不明所以。“我們不該躺在一起的。”

    “只剩下這個房間了。”他撤着謊。“我們有好多事要做呢。”他翻了個身,跨在她的身上,固定住她沒有反抗力量的雙手。

    她驚覺事態嚴重,這太逾矩了!“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壓在我身上!”

    他冷笑一聲。“這是你剛剛允諾我可以這樣做的,説到就要做到,不可以出爾反爾!”也沒有機會後悔。

    “我有嗎?”她浮現困惑之色。

    “你喝醉了,所以忘記了。但是你若不信守自己説過的話,就是不講信用!”

    “我最講求信用了,但是你不能傷害我!”連克力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呢!

    “我不會傷害你,只是要對你做一些有趣的事,你要乖乖配合。”他開始吻她,由眉心吻至她的唇。

    “不……”她下意識的拒絕。

    “蜻柔,你答應過我的!”他咬着她的唇瓣,輾轉吸吮,嬌豔欲滴的唇紅豔豔的,像鮮嫩的櫻桃。

    她間斷的發出抗議的聲音,手也推着他,但是這阻力反而成了他的動力,他的唇往下移……

    “我……只答應你這件事吧?”

    “不,還有……”他要得還不夠。

    “夠……夠了!”她翻個身,躲着他的手。

    “你給辛克力的只有如此嗎?”他要在她身上奪回失落的一切!

    “什麼?”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樣就不行了嗎?”他欣賞着她的美,不願承認自己已快為她發狂。

    “不行!不要這樣對我!”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奉還給你的,你得照軍全收!”他感覺到她在顫抖,他不禁輕笑。

    “我是哪裏得罪你了?”為何要如此折磨她?

    “你現在不會想聽的。”他也沒興趣説。“繼續來做我們正在進行的事吧!”

    “停止!”她大叫。

    “辦不到,這是你欠我的,今天我要討回來,”

    這晚,他們深深的結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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