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章、以身相許不就好了嗎
銅雀台。
三國梟雄曹cāoyù建銅雀台鎖二喬,而白家的銅雀台卻鎖了千嬌百媚。
這是一家半公開的私家會所,只有關係到了一定程度或者是身份到了一定級別的人才能夠進來。譬如一個有名氣的公子哥想在這邊宴請幾個煤老闆,沒問題,可以把人帶過來。但是,如果是幾個煤老闆想要在這邊訂個包間邀請一位有來頭的公子哥——對不起,你沒資格。
什麼叫做檔次?拿錢買不到的就叫做檔次。
所以,銅雀台的生意一直不差。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輛奔馳車從銅雀台的大門開進來,卻沒有往娛樂羣帶的主樓靠過去。而是向右邊拐,往後面的偏僻之地行駛。
拐了三道彎,越過一道小門,穿過一片桂花林,這才在一幢極其隱蔽的小樓停了下來。
門口有一名微鞠着身體的管家候着,看到奔馳車過來也下來迎接,只是站在第二級台階上冷冷看着。
奔馳門從裏面推開,一個大塊頭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請。”管家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大塊頭男人憨厚的笑笑,緊隨其後往裏面走去。
從外表看過去,這只是一幢普通的別墅。
進入之後才發現另有玄機,大片大片的水景牆,水景牆裏養着各種只有在熱帶才能夠見到的漂亮魚類。在燕京這種地方,很少有人能夠養活這些魚。一是因為寒冷,二是因為——照料困難。
這些魚不僅活着,而且在裏面嘻遊嘻戲,姿態從容,幸福瀟灑。
穿過這些水景牆,管家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輕輕的的叩擊了兩下房門,對身後的男人説道:“請。”
男人再次微笑道謝,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書房,一間歐式貴族風格的書房。
有高大直到天花板頂層的書架,有英文的《聖經》以及法文的牛皮紙書籍,有壁爐,有寬大舒適的真皮沙發。最誘人眼球的是房間角落裏面的那個酒櫃,裏面有不少在市場上難得一見的珍品。
一個濃眉劍目的男人懶散的躺在沙發上,一隻腳擱在面前茶几上,另外一隻腳壓在前面那隻腳上面,手裏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看起來很是狂放。
“白少。”大塊頭男人趕緊走到這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面前,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朱裏,我們見過?”男人提起酒瓶,把茶几上的另外一隻空杯子倒上酒,輕輕的叩了叩桌面。
“見過。”朱裏笑着説道。“三年前的悍馬會。我和幾個朋友過去見識面,有緣見過白少一面。”
“哦。悍馬會。”白破局想了想,説道:“是有這麼回事。既是識人,那就喝酒。”
“謝謝白少。”朱裏端起几上的紅酒,身體微躬,説道:“白少,我敬你一杯。”
白破局和他碰了碰杯,一口把杯中紅酒飲盡,然後看着朱裏説道:“朱裏,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朱裏説道。
“聽説你和殘譜關係不錯?”
朱裏的身體一震,趕緊否認,説道:“白少——那個我——和二少關係還行。經常一起喝喝酒打打牌什麼的。”
他的意思是説,其實我們的關係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好,我們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沒辦法,面前這個傢伙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做掉了,更何況是別人?
現在的燕京各個圈子對白破局的評價只有一個字:毒。
“不用緊張。”白破局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這個站起來彷彿一座小山似的人物。他們倆個都屬於大塊頭,朱裏甚至比白破局還要更加的高大一些。但是,白破局收斂氣息的坐在那兒,感覺就要比站着的朱裏危險數十倍。
一個高大是熊貓,另外一個高大是獅子。兩種不同的風格。
“哈哈,我沒有緊張。”朱裏笑起來跟哭似的。“只是白少問起,我得讓白少知道我和二少的關係。”
“嗯。”白破局點了點頭,説道:“你和秦洛有矛盾?”
“這事兒白少也知道了?”朱裏詫異的問道。因為秦洛接受了他的道歉,所以這事兒並沒有鬧大,在圈子裏也沒有什麼人議論。卻沒想到傳到了公務繁忙的白破局耳朵裏。
“然後又和解了?”白破局沒有回答朱裏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是的。”朱裏説道。他摸不準白破局對秦洛的態度,所以説話就非常的含蓄。“我提出一些條件,他接受。然後這件事情就揭過了。”
“他不是一個好説話的人吧?”白破局問道。
“這個——是的。”朱裏有種轉身想逃的衝動。這傢伙,他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啊?他問出來的每一個問題都好像沒有牽連。先是問自己和白殘譜的關係如何,轉眼間就跳到和秦洛的矛盾這件事情上面——
“那你想過沒有。既然他不好説話,怎麼就那麼容易接受了你的道歉?”
“——”
“因為——”白破局突然間從沙發上彈起來,順勢抄起了桌子上的紅酒瓶子。在朱裏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就頭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白破局看着鮮血汩汩流敞的朱裏,取了塊白毛巾擦拭手上的酒漬,面無表情的説道:“那是因為,他知道你是白殘譜的人。”
管家聽到響聲推門進屋,看到躺在地上的血人毫不驚訝,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起來。
“他不小心跌倒,暫時不能開車。你派個人送他回去。”白破局説道。
“是。少爺。”管家招了招手,然後就有兩個黑衣人走進來架着朱裏離開。另外還有兩個人進來打掃房間裏的碎玻璃瓶和血跡。
白破局擺手説道:“不用清理了。一會兒把地毯換了。”
管家擺了擺手,清理房間的兩個黑衣人無聲退下。
“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吧?”白破局看着躬着身體站在身後像是一條老狗一般的管家,出聲問道。
“因為他對少爺起了疑心。”管家説道。
“是啊。”白破局微笑。“既然他把這個結交到我手上,那我就幫他解了吧。他是個小肚雞腸的傢伙,還是不要讓他記恨着才好。”
“他會明白少爺的意思。”管家説道。
“明白不代表相信。”白破局説道。“還有,我需要知道,是他在懷疑,還是聞人牧月在懷疑。這一點兒非常重要。”
“應該是他在懷疑。”管家説道。
“哦?”
“因為這手臭棋——不像是聞人小姐能夠下出來的。”
白破局大樂,説道:“説的好。為這句話,我當喝上三杯。”——
“站起來試試。”秦洛説道。
“真的可以嗎?”米紫安懷疑的看着秦洛。
“試試就知道了。”秦洛笑着説道。
“我扶着安安吧。”陳思璇説道。前幾天秦洛只顧着給米紫安治腿敷藥,卻不讓她動彈移動傷腿。今天來了就直接讓人下地走路,中間連個緩衝過程都沒有。也難怪米紫安沒有信心。
這幾天米紫安都是小心翼翼的護着傷腿,生怕磕着碰着加重腿傷。這樣一來,她潛意識裏就覺得自己的腿傷是很嚴重的,一時半會兒肯定起不來。
“行。”秦洛同意了。
於是,在陳思璇的攙扶下,米紫安一點點的從病牀上挪了下來。
“走兩步。”秦洛退後,對着米紫安招手。
米紫安輕輕的抬起腿,然後——緩緩的落下去,當她的腿踩在地上時,她才感覺到了踏實感。
“再走兩步。”秦洛説道。
米紫安點了點頭,再次小心翼翼的走了兩步。
“咦。不痛了。”米紫安驚喜的叫道。
“那當然。我保證過的。”秦洛笑着説道。“思璇,你鬆開手,讓安安自己走走。”
陳思璇鬆開米紫安的手臂,卻又不敢離開太遠,還是在旁邊認真護着。
米紫安又走了兩步,終於放心,大叫道:“好了。真的好了。我的演唱會不用延期了。”
她一把抱住秦洛,激動的説道:“秦洛,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你真是神醫。太神奇了。我沒想到才五天時間,你就把我的腿治好了,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了。”
“以身相許不就好了嗎?”推門進來的厲傾城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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