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尋找王九九!
要有什麼樣的胸懷才能夠把自己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又要用多麼大的勇氣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
秦洛還是撥通了林浣溪的電話,沒什麼事兒,就是想給她打個電話。不説話,聽聽她的呼吸也好。
電話很快被人接通,林浣溪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起牀了?”
“為什麼?”秦洛沒有回答林浣溪的話,出聲反問。
話筒那頭一陣沉默。秦洛能夠聽到她平穩的心跳。他們手中那肉眼難見的光纖彷彿是醫生懸絲診脈時所使用的那條絲線,秦洛握着手機就像是切住了林浣溪的脈博。起伏跳躍,擴張回縮。
有力。沉悶。隱蔽。亙古。一如林浣溪默默無聞的愛情。
良久,林浣溪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秦洛第一次聽到林浣溪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説話,以前,她只有面對貝貝時才會表現出來這般的温柔。
“我不想她像我一樣。”林浣溪説道。
我不想她像我一樣?什麼地方像她一樣?
不要像她一樣被自己所深愛的男人拋棄?不要像她一樣陷入泥潭難以自拔?還是——不要在感情上遭遇傷害?
“我要工作了。”林浣溪説道。
説完,便掐斷了電話。
直到坐在飛往雲滇的飛機上,秦洛還沉溺在林浣溪的寵愛中無法自拔。想起他們的初次相識,想起他們的相處種種,竟然有些痴了。
身穿藍sè制服的漂亮空姐正忙碌的分發着食品和飲料,温柔甜美的聲音比她們手裏的食物飲料更加的可口動人。
“先生,請問你需要些什麼?”漂亮的空姐滿臉笑意地站在秦洛旁邊,出聲問道。
秦洛正入神地看着外面不斷翻滾變幻地雲海,根本就沒有聽到空姐的話。
“啊?什麼?”秦洛轉過臉問道。
“先生,我們正在為旅客分發食物。請問您需要些什麼?”空姐再一次説道。
“給我瓶純淨水吧。”
“不要些別的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
在把純淨水遞過去的時候,空姐看到了男人的手。
同樣蒼白的肌膚,但是手指瘦長,指骨磷峋。這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一雙手。無論是男人或是女人。
可惜,那雙手卻不會屬於自己。彼此只是過客,以後永不相逢。
空姐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無限悵然的離開。前面,再次出現她温和甜美的聲音。
啊!
正在大家用餐的時候,乘客中有人發出尖叫聲。
劫機?
所有人都想到了這種可能xìng,人羣開始sāo亂。
“救命啊。快救命啊——老頭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一箇中年女人悲愴的聲音傳來。
原來只是有人暈倒。大家這才安靜下來。有人繼續用餐,有人站起來好奇地朝前面張望。
兩名空姐快步向發聲地點走去,其中一人手裏還提着飛機上備用的急救藥箱。
第二排位置上,一個身體微肥的中年婦女滿臉急躁地喊叫。在她旁邊的位置上,一個消瘦的老頭子倒在坐椅上昏迷不醒。
“夫人,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空姐一邊打開急救藥箱,一邊問道。
可是看着醫藥箱裏擺放整齊的備用藥品,卻束手無策。她不是專業醫生,甚至不知道要對昏迷的病人使用什麼藥。
“救救我們家老頭子。他突然就昏倒了——快救救他。”女人抓着空姐地手説道,淚流滿面。
“好的。夫人,請不要激動。我們會盡快想辦法的。”空姐勸慰道。
乘務長過來了解情況後,立即走到了裏間。很快的,機艙裏便響起了廣播聲。
“尊敬的乘客們!很抱歉打擾大家的用餐。現在飛機上有位老人突然昏倒,我們急需醫生,如果哪位乘客是醫生的話,請馬上到機艙前面來施以援手。謝謝!。”
有人舉起了手,大聲説道:“我是醫生。”
“這位先生,請到前面來。我代表病人感謝您的幫助。”空姐快步走過去,一臉誠肯地做出邀請手勢。
“很樂意效勞。可我身上沒有任何醫療儀器,沒辦法為病人做身體檢測。”
“這——先生,您可以根據自己多年來的行醫經驗來判斷病人的病症嗎?”
“不行。我剛剛才考上行醫執照。”
“——”
“靠,這個混蛋真是欠抽。”
“就是。廢話真多。沒那個本事耽擱人家的時間幹什麼?人死了算他的?”
“他就是為了和空姐搭訕兩句——你看他賊眉鼠目的德xìng,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機艙裏有人罵道,那名醫生一名尷尬地埋下腦袋。
“尊敬的乘客們!現在飛機上有位老人突然昏倒,我們急需醫生,如果哪位乘客是醫生的話,請馬上到機艙前面來。我代表病人家屬以及機艙全體工作人員感謝您的善心!。”機艙裏再次響起廣播聲。
秦洛想了想,解開了綁在腰上的安全帶。
大頭看到秦洛的動作,想要站起來,秦洛的眼神掃過來,他又坐了回去。
他坐在機艙的後排位置,和秦洛的機票不是同時訂的,所以位置也不能緊挨着。不過同在一個機艙,想來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是醫生?”坐在外側的胖子一臉詫異地問道。
“學過幾年。”秦洛點了點頭。要是別人知道他所説的幾年是十幾年的話,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空姐看到秦洛向事故發生地走過來,快步迎了上去,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需求嗎?後艙有洗手間,飛機裏暫時不能隨意走動。”
“我是醫生。或許可以幫些小忙。”秦洛笑着説道。
“啊?你是醫生?”空姐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張。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樣的年紀,應該還在讀大學吧?
“是啊。我能不能過去看看?”秦洛對空姐説道。走道太窄,這個女人擋在前面他就走不過去了。
“乘務長。他是醫生。是不是請他為病人看看?”空姐指着秦洛向乘務長彙報。
乘務長雖然也懷疑這樣的年紀會有怎樣高明的醫術,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點了點頭,説道:“請這位先生過來。”
秦洛走過去,抓住老人的手腕便閉上了眼睛。
不到兩分鐘,他便睜開了眼睛,説道:“冠心病。體温稍低,説明身體有yīn寒侵入、剛才吃的食物不消化導致飲食失當,最終心血運行受阻,胸脈痹阻導致胸痛而暈厥。”
“是的,我們家老頭子有冠心病。可是好長時間沒有發作了。沒想到這次在飛機上覆發。年輕人,救救我們家老頭子。求求你。”中年女人看到秦洛一下子就判斷出來了丈夫的病症,抓着他的手哀求道。
所有的人大驚,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只是伸手握了握老人的手腕,便已經斷定了他的病情。
“那有沒有辦法醫治?”乘務長皺起了眉頭。現在距離降落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鐘。難道她能任由乘客暈倒在哪兒?
“可以。但是我需要一根銀針。”秦洛説道。他倒是有銀針,但是為了通過安檢放進了行李箱裏。
“銀針?”空姐搖了搖頭,説道:“抱歉先生,我們沒有銀針——注shè器針頭行嗎?”
秦洛搖了搖頭,説道:“不行。針頭的中心是空的。容易出血。帶進空氣的話,有可能會引起感染。”
眼神快速的掃了一圈,然後視線盯在了空姐高聳翹挺的胸部上。
“能不能借你胸牌用用?”秦洛出聲問道。
“好的。”空姐點頭答應,伸手取下了胸牌遞過去。
秦洛接過胸牌,將胸牌後面的別針給掰直,然後從醫藥箱裏取出酒jīng棉消毒後,對空姐説道:“幫忙把他的衣服脱了。”
“好的。”空姐答應着,過去脱下老人的西裝外套,把襯衣也給脱了下來。這樣,他的上半身就完全**了。
秦洛把他的身體攙扶着坐直,手裏的銀針快速的向他後背的天突、緒於、鳳雛等幾處大穴扎去。
深深淺淺,或刺或挑。一連刺了一十八針,快速出針,又快速拔針。中間沒有間隙,跟魔術表演似的。讓幾名空姐和周圍的旅客看地眼花潦亂。
十八針扎完,秦洛又用酒jīng棉將別針消毒後,又折回原來的形狀,將胸牌遞給空姐,笑着説道:“謝謝。”
“不用——不用客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空姐竟然有些緊張,心臟砰砰跳地厲害。
啊——
昏迷的中年男人猛地坐直了身體,伸手就朝後背摸去,説道:“痛死我了。後背上有什麼東西扎我?”
譁!
全場譁然,整個機艙都沸騰了。
“哇靠,太牛*逼了吧。真地治好了?”
“就是啊。太玄了吧?”
“我要是會這一手,泡妞多方便啊?天天在飛機上救人,説不定能泡個空姐。”——
“老頭子,你沒事了?”女人撲到中年男人身邊,喜極而泣。
看到所有的乘客都在議論着剛才發生的事件,機艙裏鬧哄哄的。乘務長不得不再次廣播道:“安靜。請各位旅客保持機艙安靜。”
秦洛見到病人清醒了,要返回自己的座位時,乘務長一臉笑意地走過來,對秦洛説道:“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我代表病人家屬和機艙所有工作人員感謝您的善意施手。您將是我們南方航空最尊貴的客人,我代表南方航空贈送你星級乘客勳章。憑星級榮譽卡,每次購買南方航空的機票可以三折優惠。”
乘務長説話的時候,遞過來一張金黃sè的卡片。
秦洛笑着擺手,説道:“謝謝。我不需要這個。我不喜歡坐飛機。因為在空中我很沒有安全感。”
在乘務長一臉愕然的表情下,秦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酷斃了。”胖子對着秦洛堅了堅大拇指。
“謝謝。”秦洛微笑着點頭。
接下來,不時地有空姐藉助送水送報的機會來和秦洛搭訕。
那個被秦洛借用胸卡的空姐硬往秦洛的手裏塞了一本雜誌,然後滿臉通紅急急忙忙地走開。
秦洛打開雜誌第一頁,裏面赫然夾着一張便籤。上面是一排手寫地數字。
看到這串數字,秦洛陷入了迷茫的狀態。
他已經傷害過那麼多人,還要繼續傷害其它的人嗎?
一個半鐘頭後,飛機在雲滇國際機場降落。
秦洛走出艙門的時候,和空姐的眼神碰撞,對方雖然羞澀,卻勇敢地和他對視。
秦洛笑了笑,步伐穩重的走開。
站在門口送完最後一位客人離開機艙,空姐快步跑向秦洛剛才坐的位置。
她送給他的那份雜誌猶在,端端正正地躺在坐椅上。
臉sè蒼白、神經緊崩,比她第一次登上飛機還要緊張。
猶豫良久,才敢伸手翻開了雜誌扉頁。
便籤還在,上面是自己親手寫的手機號碼。
不過後面有一排黑sè小字,清秀雋永,就像剛才那個少年給人的印象:我在找一個女孩子,她叫王九九。
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
為自己。也為王九九。
(ps:昨天承諾三更,卻因為卡殼而失信,老柳自己把自己的臉給打腫了。今天寫出來一萬字算是小小的補償。
之前大家覺得林姐姐是花瓶是擺設是可有可無,現在開始又為她叫不平了吧?總會有圓滿的收場的,小受男同學也會逐漸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