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輸了?
這怎麼可能?
這才剛剛把針插進去呢,大概患者的身體還沒有反應吧。{ }怎麼就可以說怎麼輸呢?
一些韓國民眾甚至惡毒的想,許縛不會是被這些華夏人手買了吧?聽說華夏人很擅長幹這種事情呢。
但是覺得這樣的想法對許縛老先生實在是太不尊重了些,這才趕緊將之拋出腦外。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解釋眼前的事實?
剛剛開始比賽就認輸,這不是作弊是什麼?
許縛是在幫華夏人作弊?
主持人的嘴巴張了張,說道:“許縛先生,這——為什麼這麼快就承認自己認輸呢?比賽才剛剛開始不足一分鐘的時間,而且,我們還沒有得到患者的反饋信息——”
她轉過臉看向秦洛,說道:“不可否認,秦洛先生的手法確實新穎一些,而且一次xìng的用了兩針——可是,這是傳統醫學大賽,不是魔術比賽,並不是說好看就能夠取得最終勝利的。我們最看重的是效果呢。大家說對不對?”
對!
回答主持人的是韓國民眾山呼海嘯般的聲音。他們已經對許縛有了一點點不滿和懷疑。
許縛沒有立即回答主持人的問題,而是把銀針從宋國超的腰椎處拔出,詢問了一番他的感覺後,再次以另外的一種方式刺入他的腰眼處。
“什麼感覺?”許縛問道。
“酸酸的。有點兒沉。微痛——”宋國超細細的感覺著,說道。
“嗯。”許縛點了點頭。有感覺,就是針灸上所說的起了反應。也就是說,有了效果。如果一針下去,患者什麼感覺都沒有,那樣的話,反而是不好的。證明不是患者的身體出了嚴重問題,就是施針者沒扎中位置。
許縛把銀針向上拔了拔,問道:“這一次呢?”
“很舒服——熱熱的——”
“很好。我先幫你消除腰間的勞損。今天,我只能做到這些。後期,我會一步步的幫你解決掉你的問題。明白嗎?”
“好的。謝謝許老先生。太感謝你了。這個病,困擾我好幾年了——”宋國超一臉激動的說道。
“不用謝。”許縛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另一邊,秦洛已經把銀針從金髮美女的腹部拔了出來。
“這就好了?”美女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什麼?”秦洛問道。他不懂英文。
“露絲,秦洛先生不會講英語。我可以幫你們翻譯。”主持人說道。
“哦。真是糟糕呢。看來我要努力學習華夏語才行。”露絲遺憾的說道。“我想知道,這麼快就好了嗎?我的問題很糟糕呢。吃了很多藥,可是第二次仍然會痛。”
主持人把露絲的疑問告訴秦洛,秦洛笑著說道:“確實好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只是——你需要換一套衣服。”
“換衣服?”露絲更加茫然了。
“是的。在排卵期的時候,女人千萬不能讓自己的子宮受寒。”秦洛指著露絲身上那件很xìng感但是露出大半小肚子的黑sè緊身小背心,說道:“這樣的衣服一定不可能穿。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問題,它就是罪愧禍首。當然,冰冷的東西也不可以吃。儘量不要洗冷水澡——”
“這樣就不會再痛嗎?”
“不會。”秦洛肯定的說道。他剛才同時用了兩種絕技幫她治病,再痛的話,才真是見鬼了。
“哦。親愛的秦,你太厲害了。我愛你。我要嫁給你。”露絲驚喜的叫道,又一次上前換著秦洛大吃豆腐。
“美女現場求愛,還真是讓人羨慕呢。”主持人很不知味的說道,現場的無數韓國觀眾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會給那個小子漲臉呢?
你發*chūn的話,可以——可以向我們的許縛老先生求愛嘛。他保持著我們韓國人的優良傳統,也是很英俊的男人好不好?
對手越風光,已方就越顯得落魄。這是人之常情。
你願意看到你的情敵chūn風得意嗎?顯然是不願意的。倒是在心裡默默祈禱著讓他去乞討才好。
這種思想無關品德,只關乎男人尊嚴。
當兩人同時收針後,主持人看著宋國超問道:“宋國超先生,你覺得許縛先生的醫術怎麼樣?你有什麼收穫嗎?”
“很神奇。一針下去,我感覺身體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而且——我這個毛病醫院都不願意給我做手術,許縛先生卻能夠幫我治好。我真的很感激。”宋國超自然要為許縛的臉上貼金。當然,他說得也是事實。
“是的。你的問題確實很嚴重。幸運的是,你遇到了我們的許縛先生。祝你好運。”
主持人又轉過臉看向露絲,問道:“露絲小姐,你覺得身體有什麼反應嗎?”
“有啊。”露絲笑嘻嘻的看著秦洛。說道:“剛才他插我的時候——我很有感覺呢。有一股熱氣,還有一股涼氣,他們在我的肚子裡流動了一會兒。等到他拔了針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好神奇。”
主持人看向現場的觀眾朋友,笑著問道:“兩位都有著高明的醫術,患者的問題都得到了完美的解決。可是,誰才是最終的勝利者呢?我們把決定權交給裁判組。”
“不用了。”許縛出聲說道。“是我輸了。”
“——”
許縛平靜的看著觀場觀眾,解釋著說道:“我沒有故意偏袒。相反,我比任何人都想贏得這場比賽。我輸了第一場,不想再輸第二場。”
“可是,實在是許縛技不如人。雖然從表面上看,我治療的這位患者先生的病情更嚴重一些,秦洛先生治療的患者情況要輕上很多。但是,我知道,僅僅從出針的方式和效果來說,我不如他。”
許縛看著秦洛,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洛先生剛才施展的就是傳說中的《太乙神針》吧?”
“不錯。太乙神針中的燒山火和透心涼。”
“你左手持的員利針輕顫卻無聲,右手持的豪針穩如泰山卻有嗡聲傳出,這是何故?”
“太乙神針講究以氣運針。其實兩根針都有氣體灌入。只是燒山火xìng子暴躁,容易顫動。但它的氣稍小,所以只見晃動,不聞聲音。而使用透心涼要有很強烈的氣體灌入,氣勢十足,針如青松般直立,只聞其聲,卻沒辦法晃動。”秦洛詳細的解釋著說道。
“出針手法更是玄妙之極。也高明之極。”許縛嘆道:“這一次,我許縛心服口服。”
秦洛笑著說道:“非你之錯。”
“是啊。韓國的醫學底子還是太薄了些。我們也積蓄了不少針法和藥劑方子。可是,卻沒有一針能夠和太乙神針相媲美的針譜。讓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秦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這也是他一出場就使出太乙神針秒殺許縛的原因。
在一個全民只懂得‘黑虎掏心’‘猴子摘桃’的國家,你卻使出《九陽真經》《乾坤大挪移》等絕技,結果只有一個:秒殺。
“大家認可這個結果嗎?”主持人尷尬的問道。
“不認可。”韓國民眾吼道。
“那麼——代表團的各位專家呢?”
代表團的專家們雖然義憤填膺,羞怒交加,可是,這個時候卻只能集體失聲。
他們是行內人,更能明白秦洛和許縛之間的差別。如果他們昧著良心說假話,只會讓同行笑話。而且,連許縛先生自己也都承認失敗了——
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啊。
“那麼,我只能宣佈,這第二場比賽——秦洛先生再次取得勝利。”主持人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說道:“比賽至此,秦洛先生已經連勝兩場。韓國代表隊要努力了。同胞們,為我們的選手加油。”
勝利!
勝利!
勝利!——
現場的韓國民眾嘶吼著,插播完整容廣告後,再次看到比賽進程的電視觀眾也嘶吼著。
“還有誰?”秦洛笑眯眯的看著韓國代表團成員,像是獵人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第二場,我來。我要和你比藥劑——”
“韓國李太顯。我要和你比四診——”
“第四場我上。秦洛小子,我要和你比——”
“第六場——”
“第七場——”
“第八場——”——
“還有誰?”秦洛卓然而立,勢攝全場。
連續遭遇十六人挑戰,連續戰勝十六名對手,連續贏了一十六場。
他一個人,幾乎挑落了韓醫代表團的全部成員。
直到這一刻,韓國zhèng fǔ和韓醫協會才後悔去挑釁華夏。
這分明,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啊。
“還有誰?”秦洛再次問道。
他眯著眼睛,嘴角微微揚起,清秀的臉頰上帶著微羞的笑。
他在笑,笑容很微小,彷彿害怕受到驚嚇一般。不小心和他眼神對視的韓國人,更讓人覺得這是冷笑。嘲笑。譏笑。
許東林眼裡噴火,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鋒利的指甲把掌心給刺得流血。
他要上臺,卻被許縛給死死按住。
“還有誰?”秦洛第三次問道。這一次,他的聲音提高了不少,也更加讓人覺得威勢十足。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魄。
三聲質問,彷彿三記重拳,狠狠地砸在韓國人的臉上。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打倒他吧。”看臺上,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