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看到來了兩位大帥哥,燕園酒店的大堂服務小姐很是熱情地問道。
管緒展現出自己最迷人的笑容,眼神含情地看着女迎賓,笑着説道:“請問來參加華夏中醫研討會的專家們住在幾樓?我父親病了,想尋找一個名醫幫忙看看。”
迎賓小姐原本就被管緒那笑容給迷地雲裏霧裏,再聽到管緒是來為父親尋找醫生,更是被他的孝心所感動,小聲説道:“大部份住在六樓。也有一小部份住在七樓。”
“那就麻煩你——在六樓給我們一間房間吧。”管緒笑着説道。
“先生。很抱歉。六樓全部住滿。”
“那就七樓吧。”
“好的。請稍等。請把你的身份證給我們掃描登記。”
管緒笑着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女迎賓看了眼上面的照片,然後將‘單行書’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單先生,你的房間開好了。這是你們的房卡。”
“謝謝。希望有機會一起喝茶。”管緒對着女迎賓笑笑,然後帶着李令西向電梯口走過去。
“管少,怎麼用了張假身份證?”李令西疑惑地問道。
“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不想用自己的真實名字。”管緒不動聲sè的解釋着説道。
“哈哈。管少真是個謹慎的人。”李令西讚歎地説道。
打開房間門,來到他們剛剛開好的房間,李令西掃了眼房間裏的擺放,聞了聞味道,説道:“這條件還真是夠差的。國家那麼有錢,應該把人安排在五星級酒店才對。”
“是你要求太高了。你住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都住習慣了,哪裏住得了這種規格的酒店?這裏最多也就三星級。隨便坐吧,委屈你一會兒。等到他們開完了會,咱們就過去挨個拜訪。”
“挨個拜訪?我們不是要拜訪上百人吧?”李令西吃驚地問道。
“不會。只是拜訪幾個比較有名氣的就足夠了。我們用不了那麼多人。”管緒笑着搖頭。
“管少,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你怎麼突然間想起做中醫了?這行有什麼利潤可賺啊?”
管緒看着李令西,這個自己兒時的死黨。幾年不見,他變得成熟多了。而且,知道提出自己的質疑和意見。
以前,他們可是對自己言聽計從啊。
連他都這樣,其它人又怎麼可能百分百地信任自己?如果得不到他們的信任,自己這次的燕京之行就會增加很多變數。
希望,自己能夠完成實驗室交給自己的任務吧。
管緒從口袋裏掏出鐵皮煙盒,丟一根煙給李令西。然後叼一根在嘴上,點燃抽了一口之後,才笑着反問道:“你這麼不看好中醫?”
“我不是不看好。只是覺得——沒有成功案例啊。有幾個人用中醫賺到錢?”
“我知道,現在最熱門的就是房地產和高新科技了。如果進入這個行業,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不會餓死。可是,這兩塊的市場有多少人在搶?能分到你手裏的又有多少?”
“管少有沒有一個成熟的思路?”李令西認可地點了點頭。他們不是頂級地tài子dǎng,所以,他們沒辦法拿到最好的土地。
而且,扣除他們拿地的成本和各方面的開支,他們所賺的錢並不像傳説中的那麼恐怖。
當然,這對普通人來説仍然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可是,他們是普通人嗎?
“這就是我帶你來拜訪名醫的原因。我準備一手圈牢華夏國最有名氣的中醫,然後成立一個華夏名醫堂。”管緒笑着説道。
“華夏名醫堂?”李令西大是不解。“然後呢?”
“我們先要炒熱一個概念,就是‘中醫無害’論。我們要不間斷地告訴公眾,中醫是沒有任何危害的。”
“如果第一步成功,賺錢的方法就隨我們來決定了。名家坐診,名人講座,名師講學,研製中成藥品和保健品,研發中藥美容成品,開發中藥家常用品。我們可以完全把中醫一體化,系統化,我們有着最完整的供應鏈條。到時候,自然是財源滾滾而來。”
李令西的眼睛亮了起來,説道:“對啊。中藥保健品市場和美容市場是兩塊兒新興市場,每年的市場份額都是成倍數的往上翻。如果我們能夠做好了這兩塊,成為這兩個行業的領頭羊。想不賺錢都難了。就拿雲南白藥和王老吉飲料來説吧,他們也炒的是中藥概念,每年的利潤有多少?還有其它的什麼華夏鱉jīng以及數不清的保健品名稱,一年的市場不下五百個億。這一塊兒的市場越來越大,那麼,我們能夠賺錢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多。”
聽着李令西在哪兒幫他自圓其説,管緒只是微笑地傾聽。
如果真的那麼好做,他就不會想着走捷徑了。
再説,他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實驗室肯定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不會願意看到中醫崛起的。西藥壟斷世界才是他們的利潤之所在。
“所以,在別人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市場的暴利之前。我們要先搶佔上游資源?”
“是啊。如果我們今天要談妥幾個在社會上比較有影響力的名醫。到時候,他們就是可以下金蛋的母雞了。”
“哈哈,管少這個比喻形象。我們什麼時候去找他們談?”
管緒抬腕看了看錶,説道:“再等半個鐘頭吧。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吃慶祝晚餐。雖然我在美國多年,但是,無論會議是否成功,都要舉行慶祝晚餐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吧?”
“不錯。這個習慣怕是改變不了。成功了要慶祝,不成功的話——不更是要慶祝一下來掩飾失敗?”
******************************
王修身今天非常的高興,自己的徒弟在全國名醫面前一鳴驚人,並且得到了所有醫生的讚賞和認可。甚至連衞生部副部長蔡公民都在會議結束的時候以‘很慶幸,我們這次的會議並不完全是浪費時間。因為,我們出現了秦洛這樣的黑馬’來做結語。
因為徒弟的傑出表現,王修身這個師父也是臉上有光。勸酒者不計其數,連蔡公民也特別過來敬了他一杯。平時不太喝酒的他今天徹底的放開了量,直喝了個昏天暗地。如果不是有人勸阻,怕是真的要喝地不省人事。
“秦洛啊,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對你充滿了信心。以前,我對你能不能扛起這樣的重擔有些懷疑。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擔心了。如果你都做不好的話,誰還能做好?”
“師父,你喝醉了。還是回房好好休息休息吧。”秦洛攙扶着王修身,笑着勸道。
“我人醉了。可我心沒醉啊。什麼事情我都明白。”王修身擺手説道。
“老王是高興。我們也替他感到高興。”老卓拍拍秦洛的肩膀,説道:“秦洛啊,做我們這行的。找個有資質的徒弟不容易。能夠教出來個好徒弟更不容易啊。”
“是啊。當時你發言完畢,蔡部長第一個站起來鼓掌,接着嘩啦啦的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嘿嘿,我當時就想着,如果這徒弟是我老郭的多好?可惜啊,我那幾手撥火罐的本事你看不上。”
顧百賢拍拍秦洛的肩膀,臉上也帶着微薰的醉意,面無表情地説道:“好好努力。”
他是個有名的黑麪包公,能夠主動的拍一個人的肩膀,已經算非常的難得。
“我會的。”秦洛認真地點頭。
秦洛扶着王修身正要進房間時,無意間在走廊裏遇到了熟人。
正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管緒,另外一個人秦洛也認識。當時在凱旋西餐廳時和管緒一起吃飯的傢伙。
這是中醫界的盛會,他們倆跑來幹什麼?
難道是湊巧住進燕園?
正在和人寒暄的管緒像是有心靈感觸似的,察覺到有人的視線投在自己臉上。
順着感覺看過去,正好和秦洛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管緒雖然臉上仍然保持着温和儒雅的笑容,心裏卻是有些疑惑。
他怎麼會在這裏?
看來,不讓李令西調查這個傢伙的決定是錯誤的。千萬不要yīn溝裏翻船了才好。
管緒對着秦洛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臉去忙自己的事情。
秦洛雖然心存懷疑,可是也沒往心裏面去。攙扶着王修身進了房間。
兩人的第二次交鋒,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擦肩而過。
因為王修身喝醉了酒,秦洛這個做徒弟的也不好丟下師父跑回去睡大覺。於是,晚上他也留宿在了燕園。
擔心林清源會擔心,他又特意打了個電話回去説明情況。
林清源以為秦洛不回去是因為和林浣溪在鬧彆扭,在那邊苦口婆心地勸説,秦洛解釋了好一陣子才打消了他的疑慮。
第二天清晨,秦洛剛剛起牀,房間裏的酒店內線電話就響了。
“你好,請問是秦洛先生嗎?”電話裏面的男聲客氣有禮地問道。
“是我。”秦洛説道。
“我是蔡部長的秘書明浩。蔡部長邀請你共進早餐,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好的。我立即過去。”秦洛説道。部長大人邀請吃早餐,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殊榮。
(ps:為了支持中國隊,老柳昨天晚上特意跑去看了世界盃。可是,中國隊很忙,竟然沒時間去南非。不看了,世界盃期間繼續保持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