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雪和林浣溪是同事,同在一間辦公室工作。因為兩人的容貌氣質出眾,便被學生戲稱為‘兩朵金花’。後來,連一些老師也這麼稱呼她們。並且經常拿這個來和兩人開玩笑。
雖然同是美女,但是她們的處事風格卻各走極端。陳曉雪待人熱情、和誰都能打成一片。而林浣溪則是冷漠寡淡,幾乎很少和辦公室的人講話。
按道理講,陳曉雪更應該在辦公室受歡迎一些才是。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雖然每個人和陳曉雪走的很近,可是每個人都對她小心提防。因為大家都覺得她的熱情好像過了頭,給人心機太深的感覺。
林浣溪平時不太説話,可是她更不會在背後誹謗別人什麼,反而能夠給人帶來安全感。
於是,冷冰冰的林浣溪反而比陳曉雪更加的受人歡迎。雖然不少男同事在她面前碰了釘子,可是,只要她偶爾回答一句話,就能夠讓他們炫耀上大半天。
這種情況讓陳曉雪異常的氣憤,也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一道無法解開的結。
陳曉雪的第二個心結就是她旁邊的襯衣男。
男人名叫王浩,是一家醫療設備公司的老總。憑藉着家裏有衞生廳的關係,靠販賣醫療設備很是賺了一大筆錢。
王浩在和燕京大學附屬醫院合作的時候,認識瞭如冰山女神一般耀眼的林浣溪。從此,便展開了狂熱的追求。
送花,被丟了出去。
送飾品,被原封送回。
送車——人家第二天就開回來一輛香檳寶馬。而自己送的甲克蟲丟在行政樓門口,她都沒有正眼看過一回。
半年之後,王浩徹底死心。倒是這一來二去之間,和林浣溪的同事陳曉雪勾搭上了。
好在那輛甲殼蟲也沒有浪費,又轉贈給了陳曉雪。
女人的攀比心最是強烈,比長相美醜、比服飾品牌、比胸部大小、比鑽戒克拉、比男人、比男人的身份和錢財——
這麼一比較,陳曉雪簡直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自己悉心討好,卻得不到同事的歡迎。自己的男人是被人家拒絕之後,退而求其次才找到自己的。自己開的車——每次看到那輛甲殼蟲,陳曉雪都有種把它砸爛的衝動。
當時這輛米黃sè的甲殼車停在行政樓下面,引起了不少老師的圍觀。所有人都知道,這輛車子是送給林浣溪的。
現在,她根本就沒臉開着甲克蟲去學校上班。
綜上種種,所以,她實在沒有喜歡林浣溪的理由。每次見到她,都帶有一股莫名的敵意。
以前也想着要發泄一番,可是每次她冷嘲熱諷,林浣溪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讓她全力出擊的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空落落的感覺。
今天再次遇上,她終於忍不住再次發招。
林浣溪回過頭看着陳曉雪,説話如刀子般的凌厲:“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就是説説而已,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既然都有臉做出勾引學生的事情,幹嗎還要裝做一幅聖女樣?”陳曉雪譏笑着説道。
林浣溪竟然回應她了,讓她心裏很是高興。身體都興奮的顫抖,準備着要和對方大幹一場。
“你除了造謠生事,還會做些什麼?”林浣溪看着陳曉雪,眼神里帶着些憐憫。
她不願意説,並不代表着她不明白。
她捨不得放棄現有的東西,卻又糾結在這些東西里面不可自拔。她知道這個男人是被自己拒絕的,別人會以為她是自己的替代品。可是,她又放棄不了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物質享受——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造謠生事?這是造謠生事嗎?”陳曉雪指着秦洛,冷笑着説道:“你們倆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都被我們撞見了。你還想抵賴?”
卿卿我我?
摟摟抱抱?
秦洛一臉驚訝。他倒是想和林浣溪摟摟抱抱,甚至——躺在地上任她胡作非為一番。
可是,也要人家配合才行啊。
秦洛不明白這一男一女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和林浣溪之間是什麼關係。所以也就抱着事不關心,高高掛起的原則。準備冷眼旁觀,看看林浣溪是如何處理這種事情的。
這也便於以後更加有針對xìng的治療林浣溪的‘恐男症’。
可是,這個女人把戰火引燃到自己身上。就讓他很不爽了。
“我説,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摟摟抱抱了?”秦洛笑着問道。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怎麼?你還要抵賴?你是哪個系的?”陳曉雪盯着秦洛説道。
秦洛長相俊秀、那張臉看起來很是年輕。身上穿着套白sè的nike運動裝,和學校的學生沒什麼兩樣。所以,她認定秦洛就是學校的學生。
她知道林浣溪沒有弟弟,更不會輕易和男人一起出來逛街。除了情侶關係,還有其它的可能?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有病。”秦洛一臉認真的説道。
莫需有的事情她都看到了,不是眼睛有病是什麼?
“你才有病呢?你才有病。你怎麼罵人呢?有沒有素質?”陳曉雪惡人先告狀,尖聲嚷嚷着喊道。
她這麼一吆喝,那些逛街的人流就在此停留。以他們四人為中心,瞬間就圍攏成了一個圓圈。
觀眾越多,陳曉雪越是有表演yù望。
她義憤填膺,一臉正義地指着秦洛和林浣溪,罵道:“現在的老師真是不要臉。和自己的學生勾搭在一起——老牛吃嫩草。什麼素質啊?”
老師?學生?師生戀?
聽到這些熱門關鍵詞,圍觀者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每個人的八卦之心都熊熊燃燒,兩眼放光的看着林浣溪和秦洛,對着兩人指指點點。
有殺氣!
秦洛轉過頭,看到林浣溪臉sè煞白,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秦洛靠近一些,在她耳邊説道:“別生氣了。這事兒我來處理吧。”
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陳曉白像是找到了兩人通jiān的證據似的,對大家説道:“大家都看到了吧?可以證明我沒有説謊吧?”
秦洛無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陳曉雪面前,小聲的在她耳朵邊説着什麼。
“你説什麼?別靠近我。有話大聲説。”陳曉雪的身體向後退了退。她根本就沒聽到秦洛説些什麼話。
秦洛像是很不耐煩的樣子,大聲喊道:“我説,小姐,你尿褲子了。”
“放屁。”陳曉雪雖不相信,但是出於身體的本能,還是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褲子部位。
聽到秦洛的話,其它人也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陳曉雪的褲子上。
讓人驚駭的一幕出現了——
陳曉雪穿的那條白sè的休閒長褲像是被水淋了一般,突然間濕了一大塊。而且,那cháo濕的面積還在快速蔓延——
好像,陳曉雪真的當眾遺尿了一般。
“天啊。人龍,快看——快看——還在尿呢——”
“哈哈。丟死人了。當街撒尿——”
“jīng彩啊。jīng彩——小水,快拍下來。快拍下來——”
啊!
陳曉雪尖叫出聲,用包包捂着褲子就朝洗手間部位跑去。後面是人羣的歡呼聲和起鬨聲。
“是不是你做的?”王浩狠狠地瞪着秦洛,質問着説道。
“我不明白你在説什麼。“秦洛一臉無辜地説道。
“以後再找你算帳。”王浩拋了句狠話,快步向商場外面走去。女朋友也不找了,他實在丟不起這人。
林浣溪一雙美目向秦洛看過來,她知道,肯定是秦洛搞的鬼。
又不是植物人,怎麼可能做出當街尿崩這種糗人的事情?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膀胱經。”秦洛聳聳肩膀,説道。
在陳曉雪的嘴中,秦洛是個很沒素質的人。沒素質的人,自然要幹些沒素質的事兒了。
所以,他在靠近陳曉雪的時候,伸手按了按她腰部的三焦俞。
三焦俞,在腰部,當第一腰椎棘突下,旁開1.5寸。有通利三焦,疏調水道的作用。
秦洛對人體穴位瞭解甚深,在獨特手法的催發下,想讓她當場尿崩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下流。”林浣溪很是鄙夷地説道。
“呃——”秦洛很氣憤,恨不得要把這女人按在地上叉叉oo一百遍才能罷休。
這女人不但不領情,竟然還説自己下流。難道這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要不是自己出手,還不知道這個婆婦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呢。
“謝謝。”林浣溪突然間説道。而且,臉上還帶有一絲笑意。
“不用謝。”秦洛沒好氣的説道。
秦洛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浣溪的臉,他覺得她好像什麼地方變了——什麼地方變了呢?
天。她竟然笑了。她竟然會笑。
很坦然的微笑。舒適、自然,如百花瞬間綻放,美豔不可方物。
“你笑了。”秦洛指着林浣溪的臉,傻傻地説道。
“我知道。”林浣溪很快又板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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