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急促的奔跑着。
如刀割在臉上,肆虐着白玉般的雙頰,使得細緻的肌膚紅腫不堪,但仍不失其俊美英挺。
在山拗處,有兩道人影在奔跑,一個衣着華美清雅的陰柔男孩,跌跌撞撞地邊跑邊扶着扭折的手,“他”身後高大的粗曠男子似其護衞,小心地保護“他”。
眼見後方四、五十個有着黑風寨標幟的盜匪逐漸靠近,主僕兩人的情況岌岌可危。
而那負傷在身的護衞更是叫人卒不忍睹,灰色袍衣已染滿血,看不出原來的衣色,滴落地的鮮紅是他僅存的血。
“殷風,你走吧!他們要的是我,不要讓我拖累了你。”“他”心中有愧。
放棄“他”,他應該有生離的機會。
“棄主而逃的護衞無存於世的必要,二少主請勿折難屬下。”他揮刀砍殺了一名近身的匪徒。
“他”不想看他為“他”而死啊!“記住我的命令,不許死。”
“是。”殷風剛毅有力的回答。
或許老天有意刁難,好不容易拉開一段距離,正欲擺脱後方盜匪的追殺,眼前竟出現高百丈的斷崖,一道白瀑橫亙其中,一望不見底。
是一條死路。
“哈……天助我也,看你們還能往哪裏跑,快快引頸就死吧!”
一位臉上有醜陋刀疤的黑臉大漢一喊,少了一隻眼的罩布紅灩似血,頂着大光頭揮舞森冷大刀。
“刀疤老三,你別欺人太甚。”殷風將主子護於身後,兩眼如炬的迸射怒潮。
刀痕老三邪肆的一撫光頭。“日光堡的二少主多像個娘兒們,難怪你護得像寶一般。”
“放肆,二少主的名譽豈容你低毀。”他有一絲心被扯開的異樣。
不可否認,年僅十七的二少主的確有欺霸賽雪之姿,叫人一見為之傾心,但“他”卻是不折不扣的男兒身,這是他護衞十年的所見。
有時,他不免心慌意亂一番,但是主子終歸是主子,他除了一死相護之外,不能再有其他胡思的念頭。
“少在老子面前裝正經,你們日裏同行夜同寢,沒有點曖昧誰相信。”嘖!多俊俏的公子,死了多可惜。
“閉上你的骯髒嘴,不許辱我少主。”血流下額頭,滲過殷風眼睫。
“老子玩過不少婊子,還沒機會嚐嚐如此標緻的公子哥兒,我會好好疼惜。”
刀疤老三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對“他”不懷好意。
“你敢——”
“嘿嘿……我會留你一息瞧瞧老子如何奸你主子,免得你死不瞑目。”他淫笑的上前一步。
“你……”
眼看着一行眼露淫色的盜匪逼近,抓緊胸口的白衣少年不甘受辱,抓住殷風的手求道:“別死,活着幫大哥。”
倏地,“他”縱身一躍,直落百丈瀑布。
“不,二少主——”長音未歇,不二心的殷風隨即躍下,但是手中只撈住一截白布。
故事,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