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着課本和資料,他站在一所很大的房子前面。
看起來就是這裏,他做了個深呼吸,按下門上的電鈴。
他叫莫非,就是那個“莫非”,xx大學年輕的助教,其實是因為學了最不實用的哲學,應該找不到什麼象樣的工作才幹脆留校。從小一直到現在,都生活在家和學校之間,24歲的他儘管被學生們叫着老師,實則對很多事幾乎是一無所知。
現在要進去的地方,是一個學生的住處。説起這位學生,他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在全校幾千名學生裏,能叫出名字的只是極少數,他所教授的學科又是冷門,所以三天前,他們還是完全陌生的。只不過在校園中遇上,突然間被問了名字,出於禮貌,他微笑着回答了。第二天他授課的教室裏就多了這個人。
下課後的走廊上,這位身材高大的學生攔住他,笑着咧開一嘴雪白的牙齒,要求他給予個別輔導。他有點受寵若驚的問:“你對這種科目有興趣?”
這個開朗的同學只是繼續用一口白牙對他笑:“老師你願意來嗎?我會很高興的。”
在那麼親切的眼神下,他不自覺的點了頭。反正個別輔導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只要去得不太遠,他很樂於幫助別人,上百人散坐在大教室裏,確實也學不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留給他的紙條上,地址就是這裏,離學校不算遠,是比較高檔的住宅區,不管買或租,都需要不少錢。
門馬上就開了,那位學生的神色很興奮:“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師你一定會來的。”
他這才想起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請問你的名字是……”
學生的臉上閃過有點怪異的表情,似乎是吃驚:“我沒告訴老師嗎?我叫穆野,你可以叫我小野。”
“呵,小野,你好!”他微微彎下腰,良好的教養使他即使面對自己的學生,也不會失禮。
“老師用不著這麼客氣,請進吧。”
他跟在學生的後面進去,偌大的房子裏好像沒有其他人在。小野領著他往樓上走,看來是要直接到書房裏。
房門被旋轉、拉開:“就是這兒。”
他緩緩邁進光線有點暗的房間,微楞了一下,這裏不象是書房,倒象是……卧室,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張很大的牀。
他驚疑的回頭,小野同學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點不一樣,雖然還是在笑,但不知為什麼散發出危險的味道。充滿壓迫感的身高移過來,用一隻手托起他稍嫌單薄的下巴。
“老師,你已經準備好了吧,我不客氣了。”一股灼熱的感覺覆蓋在他嘴上。
這是……小小的失神後他警覺起來,扔下手裏的書,用力推開那個無理冒犯他的傢伙,義正詞嚴的問道:
“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老師應該很清楚嘛,別説你是害羞了……來做吧!”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傢伙一步步逼近,他順勢一點點後退,直到背脊緊貼上房門。
“做……做什麼?”結結巴巴的問話完全失去了身為老師的氣勢。
“老師不要再裝了,一見面就誘惑我,又那麼爽快答應我的邀約,其實早就很期待了吧?”
已經……被那副巨大的身體牢牢壓在門上,他全身都僵直起來,手悄悄從身後移向門把。
太……太可怕了,他心中有極為害怕的直覺——他會被打的。雖然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惹毛了這個叫穆野的學生。不管怎麼説,逃命比較好。
趁着嘴又被壓住的一剎那,他扭開了門,可身體一點都動不了。嗚嗚的叫聲被隨後伸進的軟滑物體堵住,那東西還在他嘴裏翻攪,好惡心!那個是……男人的舌頭!天啊,他想吐,所以他開始手忙腳亂的掙扎,指尖劃過什麼地方也沒留意。
正在他口腔裏肆虐的傢伙悶哼一聲,暫時放開了他,臉上有幾處小小的傷口往外滲血,顯然是被他抓傷了。
“原來,老師喜歡這種情趣,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燈光下閃爍著氣憤表情的臉配合嘴裏彬彬有禮的話,一記猛烈的耳光扇在他臉上。
果然……被打了,好疼。還沒等他能想到更多的事,領口就被大力的抓住,整個身體一直向前拖,他無法呼吸,又本能的掙扎起來,腹部突然被狠狠揍了一拳,他已經顧不得丟臉的流出了眼淚,一生中,從來沒被這樣打過,真的太疼了。到底為什麼呢?
下一秒,他被扔到身後的大牀上,那隻巨型野獸隨後撲上來,毫不留情地撕開他的襯衫、咬住他的脖子。他以為自己會被吃掉,剛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整條長褲也被粗暴的扯下來,上面的拉鍊劃過大腿,引起一陣撕痛,他瑟縮著決定屈服,就任那個人為所欲為吧,否則一定會遭到更殘忍的對待。他不想再被打了。
“這樣就對了,老師已經很興奮了吧!”這麼過分的施予暴力,卻仍然若無其事的傢伙注視著牀上不敢再動,只是輕輕發抖的人,開始脱去自己的衣物。
“老師好像不喜歡接吻,沒關係,先讓我看看那個地方吧。”一點也不費力的鉗住那瘦削的腰身,將之翻過去,一把拉下那條最後的遮蔽。
身下的人沒有再掙扎,只發出了微弱的聲音:“你到底要幹什麼?”
“討厭,老師又在裝了,明明連那種興趣都有……啊,我忍不住了,老師的臀部真漂亮!”
一個濕熱的軟體來到他的兩股之間,碰觸到他身體上最髒的地方,好像是……他劇烈的震動了一下,不可自制的驚叫:“不要!”
“啪!”暴露在空氣中的臀傳來一聲脆響,聽起來無比羞恥,他又要哭了,但火辣辣的痛感使他安靜下來。
“別動哦,否則……”
他再也管不住自己,豆大的淚珠滑出眼眶。那傢伙的舌頭竟然在他那裏遊移,髒得要命,強迫他接受這種奇怪又可怕的行為,比被打也好不到哪兒去。
只施予了極為馬虎的潤滑,兇狠的命令就響起:“抬高一點!”
他一邊無聲的流淚,一邊照做,直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出身於書香門第的他説起來可能沒人相信,到了24歲還沒有什麼真正的、性方面的實質經驗,甚至連有限的性知識都只停留在課本上,更何況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
兩腿分開,臀部向後抬著,雖然是非常屈辱的姿勢,但起碼不用被痛打。
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抵在他大腿上,腰被一雙有力的手臂鉗制住,不容許他有掙動的機會,隨着一陣鑽心的壓迫感與痛感,那個平時連他自己也不願意碰的地方被強行撐開,身體中擠進了不屬於他的、堅硬而火熱的器官。
“啊…………”他大哭著發出這個單音,全身抖得象秋天裏的葉子,就算他再笨也猜到了那是什麼。顯而易見的事實是,他被一個同性、用自己身上也有的那個部分侵犯了。
對於這種他簡直無法想象卻又實實在在發生在他身上的慘劇,他唯一的奢望就是: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