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妝對自己的魅力有着充分的自信,既使在沒有修習媚術之前,她已經美豔不可方物。學了師門遺留下來的古本《媚術》後,更加的讓人不敢直視。之前她給人的印象只是最直觀的漂亮,而之後卻給人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只要是心思稍有不堅或貪戀美色的男人,見到她的第一眼都會想要把她撲上牀。然後以自己最粗暴最野蠻的姿態進入,並奮力征伐。她不需要男人的憐惜,只需要狂風驟風般的進攻。再進攻。
雖然這個三井清風衣着華貴戴着幅無框眼鏡看起來温文爾雅,但是林淡妝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來,這個男人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男人也少有幾個好東西。滿腦子的權勢和**,女人只是他們的附庸和發泄體。所謂的山盟海誓和愛情承諾就跟政治家開的空頭支票一樣永不兑現。
想起來,也就是林楓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清澈一些。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或許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形成了免疫力吧。假如他知道自己為何獻身給他的理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女助手送來了兩杯茶後,便知趣地退了出去。還細心地幫他們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三井清風這才從林淡妝火辣的身材和美豔的面容裏驚醒,眼睛環視四周,問道:“這兒安全嗎?沒有什麼問題吧?”
“怎麼?三井先生好像很不相信我?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有洽談下去的必要嗎?”林淡妝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口地滋飲一口,一臉笑意地説道。現在三井俊在自己手裏,自己就掌握了主動權。還怕你不主動投鼠忌器?
不得不説,有時候林楓還是挺能忍耐的。要是換作以前,有人敢拿他的家人下手。早就豪不猶豫地千刀萬剮以最嚴厲地手段打擊報復。這次竟然把三井家族的人給留了下來。不然,也沒辦法吊起三井家族這條大魚的胃口。
相比較而言,林楓的思想越發地成熟了。知道任何事以利益。這是林淡妝所欣慰看到的,也是家裏的老頭子所希望看到的。很多人。不能一輩子都留在他身邊幫他。很多事還需要他自己去處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小姐千萬不要誤會。”三井清風連忙擺手,一着急,説話地音調就開始打結。語句也非常的怪異。好在林淡妝能勉強聽的明白。
“我只是沒想到林小姐會把我們的見面地點約在——約在這麼一處地方。你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隔牆有耳,外面的人是很多的,我怕有些事被傳出去——而今天我們要談地事非常重要。”三井清風看到林淡妝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趕緊解釋道。這個女人變臉之快讓人驚奇不已,偏偏又能收放自如。只是這談判一開始就被人牽着鼻子走,讓三井清風的心裏有些方寸大亂。
要知道,在談判的過程中,誰能佔據主動的一方,就將在後面的談判中佔據重要的利益分配的地位。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雖然之前做足了功課,但現在看起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當然。我明白三井先生地顧慮。”林淡妝對着三井清風舉了舉茶杯,等到他滿心不是滋味地端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後。問道:“還能喝慣我們中國的茶吧?”
三井清風本來是想説這茶道是日本的,但是想想,沒必要在這種問題上和她發生爭執。雖然日本茶道現階段比中國發展的更系統,也逐漸形成一個體系,但畢竟是從中國引進過去的。中華民族是一個短視的民族,他們地大物博,很多珍貴地東西卻被他們自己所遺棄。而日本人把他們丟棄的東西發揚光大了。卻又些難以在世界上立足。這也侷限於日本地文化缺陷方面。雖然有時候和中國人在一些歷史遺產上面爭的很厲害,但心裏還是有些發虛的。
“很好。”三井清風點頭。心裏卻滿不是滋味。他是個大和狂熱名族主義者,要是其它的人和他説這樣的話,他早就據理力爭了。可是對着這個女人,一肚子地話卻只能憋在心裏,讓他微微有些心悶。好在也是經歷過場面地人。這種小事倒不會表現在臉上。
“林總裁。請問你知道三井俊先生的下落嗎?”三井清風進入正題地問道。
林淡妝一臉笑意地看着三井清風,説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要先明白一件事。三井先生是代表三井家族過來和我談,還是代表自己來和我談地?”
“有分別嗎?”三井清風心頭一動,出聲問道。心裏又開始着慌了,原來這個女人早就已經猜測出自己的來意。
“有。很大的分別。兩種身份,會有兩種答案。”林淡妝點頭。
“我是受三井家族的委託來和總裁洽談的。”三井清風説道。
“那麼,我給三井先生的答案是:我不知道三井俊先生的下落,不過,我會動用手裏的力量幫助三井家族搜索。請三井家族接受我們的好意。”林淡妝將早就準備好地官方説詞拿出來應付道。“但是——”三井清風再次往辦公室四周打量了一圈,説道:“但我這次來,是以自己個人的身份和總裁洽談的。還請林總裁幫幫我。”
林淡妝心裏冷笑,還想在老孃面前玩花招?如果你願意接受三井家族的安排的話,肯定會帶人過來和自己洽談。而你卻獨自一人過來和我會面,那麼就證明你心裏打着自己的算盤。在見到是你一個人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明確你會選擇哪種身份了。
“哦。那我以私人友誼的身份告訴你,三井俊現在確實在香港。”林淡妝滴水不漏地説道。她可不會傻乎乎的説三井俊現在被自己控制着,不能落下讓人攻擊的話柄。自己只説三井俊人在香港,在香港哪兒?天知道。如果呆會兒話不投機的話,可以直接往人趕人。
“是嗎?在香港哪兒?”三井清風的眼角有掩飾不住地喜悦。
“嗯——我會努力幫你找出來。最近我們楓林國際也遇到些小事,不知道三井先生能不能幫忙?”
“什麼事?只要清風能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三井清風微笑着答道。總算是進入談判正題了。雖然開頭有些不圓滿,但是和以後的收穫比起來,那點兒不快實在是不值一提。“我知道三井先生正在正在負責南非的一個稀有礦開採業務,我們楓林國際對這個很有興趣。如果願意投錢入股——你看怎麼樣?”林淡妝笑眯眯地説道,那雙桃花眼彷彿能捏出水來。
入股?這他媽純粹瞎扯蛋。你怎麼不去找中石油入股?你怎麼不去找移動聯通入股?
二十一世紀最珍貴的是什麼?人才?去***人才,有錢就有大把的人才。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才拿着簡歷啃着麪包在三井家族旗下的子公司排着隊等待面試。
二十一世紀最寶貴的是能源,是壟斷。
三井清風的心頭在滴血。他手頭上確實在負責南非一個小國的稀有礦石開採業務。那是豈今為止在南非國家發現最大的一個礦場,如果完全開採完畢,至少有上百上千億美金地利潤。為了拿下這個礦三井集團付出了天大的代價,甚至爭取了政府上的政策支持。而她一句投錢入股就要把自己耗時三年多耗費數十億美金拿下的業務給挖去一半。
這種事誰願意讓你入股?三井家族會缺少你那麼一點兒錢?當然,她所説那筆錢能不能到帳是不是空頭支票還不一定。
“林總裁,這讓我有些為難了。這件事雖然名義上是我負責,可是三井家族有董事會,我沒辦法向其它人交談——你知道,這種業務説要尋找股東——其它董事會笑話的。”三井清風為難地説道,眼睛卻在仔細地留意着林淡妝的表情。
“三井先生總會有辦法解決的,是嗎?”林淡妝知道他肯定不會願意,對他拒絕的話也並不在意,笑着説道。
“林總裁,我真的很為難。”
“這樣啊——好吧,那我去找一個不為難的人來談。我想,他肯定會很樂意我提出這樣的條件的。”林淡妝笑哈哈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