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上前往離島的客輪,林楓的心裏有一陣惚。當初自己第一次坐上這輛客輪去看望重病的林照雲時,遇到了被自己認為花痴女的linda幾人。然後經過一系列的事故糾葛,那個在生命最後時刻突然間轉變的女孩兒已經逝去,但她的心臟卻在為另外一具美麗的**而跳動。
人生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林楓想,要是當年自己接受她的邀請會怎麼樣?她還會被車撞死嗎?照雲師姐能找到合適的心臟嗎?如果lin下來,那麼,現在還有照雲師姐這個美麗的醫生嗎?
生活是上帝那老頭編排好的一部劇本,假如你有本事成為導演的話,也許能對劇本進行修改,假如你是當紅的男女主角的話,也許能提些建議。假如你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員龍套者,那麼,你唯有本色演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從開幕到結束,沒有任何反對和辨駁的權論悲劇還是喜劇。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當有人企圖向你宣傳人人平等時,請狠狠的煽他耳光,他在侮辱你的智慧,蒙弊你的心靈。從來只聽説過寶馬撞人碾死的故事,沒聽説過有人主動跑過去故意用腦袋撞跑馬的。
特權從來就不曾消失。很幸運的是,林楓自己是法律的踐踏者,而不是執行者。不然,自己死了,照雲師姐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了。
看到林楓*在欄杆邊發呆,雷達笑呵呵地跑過去摟着林楓的肩膀,小聲説道:“其實,我心裏也挺不好受的。一個男人——有那麼多老婆——那方面卻不行。確實是一件很讓人發狂的事。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不是説要帶我們去看醫生嗎?他一定能治好你地病的。讓你在牀上金槍不倒夜徵十女——唔唔——放開我——”
雷達所謂的小聲説話對普通人來説還是有些大,今天坐這艘渡輪到離島的只有十幾個人,他們都聽到了雷達的話,正臉色古怪地看着林楓。林楓尷尬地對眾人笑着。捂着雷達嘴巴地手卻怎麼也不敢挪開。
這個***混蛋王八糕子難道以為自己帶他們去見醫生是為了治療自己地早射?
石巖看到林楓捂着雷達的嘴巴不鬆手,大個子雷達在他手裏竟然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嚇的退後幾步,看着林楓説道:“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你那個——我什麼都不知道。”
林楓恨不得把這兩小子一個個給踹進大海里,鬆開雷達的嘴,不待他埋怨,自己先解釋道:“我要帶你們去拜師。”
“拜師?”
“是的。更確切地説是想讓雷達拜他為師。因為他們在有些方面比較有共同點。”林楓嬉笑着説道。假如都喜歡看小電影也算是一種愛好
“讓我拜師?”雷達蹬大了眼睛。“那我不上課了?”
林楓地腳真是越來越癢了。恨不得一腳踹他臉上。“你那課能不上就不上了。畢業了又怎麼樣?”
林楓也是為雷達考慮,成大畢業的除了家裏有特別深厚的背景。能找份藉以謀生的工作都很難,更何況學生的大社會環境下,一些很不錯地學校畢業的也不見得能有多好的發展。
而假如能學會怪醫那手針灸地話,不僅僅是謀生。發大財也是有可能的。就拿現在的怪醫來説。能為他帶來一千萬的利益。
黃金有價,人命無價。當你有能力掌握一個人的生死的時候。你想不發財都難。對於這點,我們的白衣天屎深有研究。
“那紀老師會罵的——她還説讓我見到你的時候,讓你去上學——”雷達苦笑着説道。
“她那是以為咱們沒有更好的選擇,所以才鼓勵咱們繼續去學校讀書。如果她知道你能有更好的選擇的話,她會支持你的。”林楓安慰着説道。想起自己那麼久沒去學校了,紀言仍然能記着自己,林楓心裏也是非常的感動。
“不過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醫生很怪,你們可別犯了他的忌諱——不然,什麼事都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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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療養院門口,林楓向門口的保鏢解釋説是來找怪醫,他們雖然客氣,但仍然拒絕讓他們進入。不過倒是派了個人過去通報。很快,那個第一次引領林楓進入療養院的女孩兒就過來了,滿臉笑意地看着林楓説道:“抱歉,林先生,讓您久等了。請跟我來。”
“謝謝。”林楓笑着點頭。帶着雷達石巖和嚴明一起進去了。
“神醫先生正在池子那邊。林先生可以自己過去,我不便去打擾他老人家。抱歉。”女接待指着前面的池子,客氣地説道。雖然林楓能叫他怪醫,但是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可不敢這麼叫。他又不願意説出自己的名字,他們只能把‘怪’字換成‘神’字了。
林楓向女接待道了謝,招呼着三個兄弟一起過去。怪醫那老頭兒正坐在金魚池邊洗腳,而療養院裏竟然沒有人過來阻止。他在療養院的影響可見一斑了。沒想到那個美國著名的心理學專家——叫什麼來着?基德?對,就是那老頭。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沒有一點兒大人物的氣質,乖巧的跟在怪醫後面,像是古時候公子哥身書童似的。
“怪醫。”林楓大老遠的就裝出一幅熱情的樣子,開心的喊着怪醫的名字。
怪醫抬起頭看到林楓,面色先是一喜,然後竟然冷淡的轉過腦袋。像是個和大人賭氣的孩子。
林楓知道,怪醫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在生活中,他確實是個孩子。所以對他的態度也不生氣,笑哈哈的走到他旁邊,和基德博士打了聲招呼
“噓。”怪醫不耐煩的對林楓噓氣,小心翼翼地説道:“我在叼魚,別吵到我的魚。”
林楓一看,怪不得怪醫把腳伸出水池裏,原來他正在用腳釣魚,兩隻腳粗糙無比,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在清澈見底的池水裏顯得黑乎乎的。一羣五顏六色的金魚圍着怪醫的腳游來游去,比波比波的吐着水泡。有的小魚還時不時的跑上前用小嘴舔一舔——
林楓心裏一陣惡寒,當年姜子牙釣牙還用了個直鈎,這老頭連魚杆都不用,一雙臭腳伸進水裏就幹起來了。也不知道是釣魚,還是燻魚。那些舔了怪醫大腳恥頭的小魚也不知道肚子有沒有不良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喝了三鹿奶粉呢——
林楓不再打擾怪醫,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後看他是如何魚苗的——從另外一個位面來講,這傢伙應該和三鹿董事長一起拉出去槍斃。
“那老頭在幹什麼?”雷達嗡聲嗡氣的問道。剛才他站在最後面,沒聽到怪醫和林楓説的話,見到一個老頭把腳丫子伸進水裏,一羣魚圍着他的腳
雷達這一出聲要緊,那圍在怪醫腳邊的魚唰地一下子跑了個無影無蹤。
怪醫氣急敗壞的跳起來,對着雷達吼道:“你賠——你賠我的魚——”
“哈哈,我賠。我賠。十部東京熱的精彩電影——怎麼樣?”林楓扯開怪醫抓住雷達的手,笑着賠不是。
“呀咩爹?”怪醫的手鬆了些,抬頭問林楓。
“對。對。呀爹。新出的——”林楓忙不跌的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怪醫這才鬆開雷達的衣角,説道:“也就是他們的好看。説吧,你小子又來找我幹什麼?”
“哈哈,我來找你拜師的。”林楓討好的笑着。有求於人家,不得不低頭啊。
“你?”
“不是。是他。”林楓指了指雷達。
怪醫掃了一眼雷達,冷漠地説道:“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