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正做着一個很美好的夢時,被敲門聲給吵醒了。林楓有些氣憤,他平時的睡眠質量非常好,很少做夢,好不容易做個夢還被人給擾亂了。
“誰?”林楓對着外面喊道。掀開蓋在肚子上薄如蟬翼地被子,光着腳丫子踩在柔軟地地毯上,向門口走去。
問題拋出去好幾秒仍然沒有人回答後,林楓便知道外面敲門的人是誰了。不是水妖就是林淺雪。
果然,拉開房間門,俊逸如妖人的水妖酷酷地站在門口。長身而立,白色的衣服一塵不染,實在是很有殺傷力。這傢伙要是肯去千秋娛樂的話,肯定是頭牌。比日本韓國那些所謂的花樣美男實在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他們還得擺首弄姿。水妖的冷傲卻是與生具來的,從心底深處把你給折服了。
“這麼早來敲門是很不道德的。”林楓埋怨地説道。
水妖掃了眼林楓內褲下面高高翹挺的東西,淡淡地説道:“我們要出發了。”
洪素素同意了和林楓見面,時間和地點昨天就傳達過來了。見面地點不是鳳凰城,也不是林楓現所處的安寧市,而是兩座城市偏南的昌文市。這樣倒也公平,雙方如果談不攏的話,真要動起手來,就得全憑身手了,想用人海戰術是不太容易的。當然,也不能不提防洪素素他們那邊早有準備。畢竟,昌文市和鳳凰城並不遠,而鳳凰城又是洪素素的大本營,要是她鐵了心要做掉林楓。一晚上的時間運千兒八百人過去不是問題。
見面的時間比較變態,竟然是早晨九點。安寧和昌文還有一段車程,所以水妖才會這麼早地過來喊他。
“水妖。你覺得北王會不會安排人手在哪兒等咱們?”林楓一邊往洗漱間走,一邊問道。整個房間都是歐式風格的,客洗漱間都不例外。住起來倒並不覺得舒服,但是精神上的享受是無與倫比地。跟住皇宮的感覺差不多。
“不知道。”水妖並沒有進去的打算,站在門口回答道。
“你猜呢?”林楓一邊擠牙膏,一邊問道。皇帝也是要刷牙的。
“應該不會。我和北王見過,他不是那種人。不然,他也不用費盡心機的選擇那樣一個地點。就算他讓我們去鳳凰城,我們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水妖冷冷地分析道。
“那就好。讓淺雪繼續監視洪門洪姓派和異姓派的動靜。我們兩人過去就行了。”林楓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傳出來。他正在刷牙,聲音也跟着斷斷續續的。
“那我呢?”一身緊身黑衣地小金魚滿臉笑容地走過來。飽滿地胸部不斷地顫抖。她小時候是青衣門眾女中發育最早的,現在也是發育最好的。笨鳥先飛果然是有道理的。
“你協助淺雪——嗯,小金魚發育越來越好了。”林楓用冷水抹了把臉,從洗漱間裏走出來,看了眼剛剛做完瑜珈地小金魚。笑眯眯地説道。
“要你管。啊——”小金魚指着林楓的下體尖叫:“你怎麼起牀不穿褲子啊?”
“我穿了啊。”林楓指指自己地內褲説道。
“我是説長褲。你個色情狂。你看看人家水妖的着裝,還是我們的門主呢,都不怕給青衣門抹黑——回去了我也是要向你師父投訴你地。”小金魚氣呼呼地説道。轉身走了。
“我又不知道你會來。”林楓鬱悶地説道。從衣架上取出套黑色的休閒西裝穿上。感覺是這段時間最帥的自己了,這才滿意地跟着水妖一起去客廳吃飯。
林楓要去昌文去見洪素素,而且會碰到水妖見過一次面後評價為‘很恐怖’地北王。香港的事這個時候還沒有傳到安寧,至少沒有通過報紙電視等傳統媒體傳過來。有沒有傳達到網絡上去,還需要進一步的考察。
在林楓要去解決一件懸疑多日對他極為重要的事件時,在香港,一起風暴狂卷而來。他、沈漫歌、唐佳怡將是風暴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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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元郞所有攤點的報紙已銷售一空,需要加送——”
“總編,九龍需要再送五萬份——不。十萬份,按現在的銷售勢頭,我想幾個小時後還需要鋪貨——”
“總編。香港島所有的報紙都銷售完了,各個攤點甚至排起了長隊。各個銷售點都打來催貨電話,可是現在工廠加印不及——”
“鄭總,你們的消息是真地假的?到底從哪兒得來的?多年地朋友你可要照顧着點兒兄弟啊。給透露點兒資料吧,賞兄弟口——
鄭喬丹辦公室裏的電話響個不停,才掛斷個,又響了起來。因為大老闆對這件事極為觀注,這也將是自己大翻身地一場戰役,所以鄭喬丹是鐵了心要把這件事做好。平時他只負責做報紙,本不對銷售負責。可今天他特意把辦公室所有的下屬都派了出去,在各地把最新的銷售情況和反響給反饋到他這兒來。
效果是很顯著的,成績是很喜人的。他已經對這件事的最好的估計,每次的起印量也是平時發行量的十倍,他吩咐銷售部門將每個攤點的要貨量提高
板還有些不情願,但是當那點兒報紙很快就被搶購一又着急着催貨。
今天只是個開始,現在只是凌晨的七點零五分,可《港島報》的銷售量已經創造了一個奇蹟。他的銷量是以前地十倍。最高銷量記錄的七倍。而這個奇蹟是在他鄭喬丹手裏創造的。
鄭喬丹正沉溺在自己現在地成就感以及對末來生活的緬懷時,外面傳來爭吵聲。
“喂,你是誰——你有預約嗎?不許進去。你站住。”鄭喬丹聽的出來,這是公司的前台彭雪燕的聲音。因為今天是公司的大日子,所有的員工都提前站在了工作崗位上。
哐!
鄭喬丹還在猜測是什麼人找上門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鄭喬丹地眼睛先是瞬間地明亮了起來,然後便縮着脖子想往後躲。這個女人身上的殺意也太濃重了些,讓人身體涼嗖嗖的。
“手機呢?”林淡妝臉色冰冷地問道。
“什麼手機?”鄭喬丹疑惑不解地問道。細看之下,覺得這個嫵媚地女人好像有些面熟。
“唐佳怡的手機。”
“唐佳怡的手機?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地手機在哪兒?”鄭喬丹冷笑着説道。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再問一次,唐佳怡的手機在哪我。”林淡妝冷酷無比地説道。熟悉她的人會知道,妖皇已經動了殺機。
“我真地不知道。你這人很奇怪——找唐佳怡的手機去她家裏找。幹嗎跑到我辦公室來——”鄭喬丹嘴巴雖然這個女人的眼睛讓他很害怕。
林淡妝不再説話,大步向前,一把抓住還想往後縮的鄭喬丹,然後向前一扯。鄭喬丹的身體便被他從坐椅上拉了起來,再次用力,唰地一下子。鄭喬丹的身體從他的大辦公桌上滑下來,摔倒在地上。
林淡妝面無表情地走過去,高高地皮靴跟踩在他的脖子上,説道:“手機在
“你竟敢動手打人——香港是個法制社——我要報警了——”鄭喬丹的腦袋緊緊地和地上冰冷地花板岩扣在一起,一股寒意從地下往腦子裏鑽。
林淡妝回答他地是加重腳上的力氣,再次冷冰冰地問道:“把手機交給我。”
“救命——救命——我快死了——不能呼吸——”
“手機在哪兒?”林淡妝再次加重力氣。鞋跟扣在鄭喬丹的脖子上,在她地大力下,有血水流了出來。
“放了我——在辦——公——桌——”鄭喬丹地臉色發紫,瞳孔向外突出。脖子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那種大力壓制的感覺讓人絕望。他知道,再不説出來地話。這個瘋狂的女人真的會把他殺了。
林淡妝這才鬆開了腳,大步走向鄭喬丹的辦公桌邊。從他的抽屜裏找出唐佳怡的手機。鄭喬丹暗自慶幸,本來他是想把手機用完之後送到家裏的保險櫃的。要是真的那麼做了的話,這個時候拿不出來,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很有耐心
她真的會殺了自己。真的會。從那踹門而入時的冷漠,從她抓着自己的頭髮從桌子上摔到地上的冷酷,從她踩着自己的脖子不斷加力時的冷血,這些,都告訴鄭喬丹,再不説出來的話,他會死。
林淡妝拿到手機後,立即開機。一陣悦耳的開機聲音響起後,她看到了裏面的內容。還是完整的。他們並沒有刪除任何東西。當然,他們也沒必要刪除。有內容的手機才是珍貴的手機。什麼都刪了,要這個手機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手機是從哪兒來的?”林淡妝將手機揣進口袋,走到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地鄭喬丹問道。
“從司馬那兒買來的。”鄭喬丹聲音嘶啞地答道。每説一個字,嗓子都疼的厲害。
“司馬是誰?”
“我們公司原來的職員。不過現在不是了。他不知道從哪兒搞到唐佳怡的手機,然後高價賣給了我們。”鄭喬丹頹廢地説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事情急轉而下,他剛才還洋洋得意,沒想到短短瞬間,便被人踩在腳下。
末來沒了。前途也沒了。這個黑鍋將由誰背?
司馬是誰,林淡妝自然會追查。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時候。
“起來。有幾件事,你要立即給我去辦。第一,立即停止出售今天的報紙。第二,召開新聞發佈會,當着媒體的面向沈漫歌唐佳怡道歉,説此次事件純粹屬於公司無中生有,只是為了提高公司的報紙銷量。”
“不行,這個會敗壞公司的名聲,我們以後——”鄭喬丹還想解釋,但是看到林淡妝投過來的眼神,知趣地閉嘴了。
“必須要辦。還有,不許再打斷我説話。負責,後果自負。第三,立即將你們今天賣出去的所有報紙和沒有賣出去的報紙全部收回。記住,一份不落的全部收回來。”
林淡妝站在鄭喬丹地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聲音冰冷地説道。鄭喬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看着那雙皮靴,上面還有血漬。是他自己的。